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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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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過後,京北連著下了五天的陰雨,空氣中都帶著一股潮濕氣。

歐昱豐給江黎放了半個月的假讓她調節好情緒,網絡上鋪天蓋地的流言從她下船的那一天起持續了整整三天,見江黎遲遲沒做出迴應,熱度才堪堪落下。

網上的那些訊息,歐昱豐不讓她看。江黎無所謂,無非就是說她為了攀上豪門不顧臉面,放在內地算得上絕對醜聞,不僅沒抬高自己的身價,反倒丟了一番臉面。

這樣的流言江黎不是沒經曆過,歐昱豐許是年紀大了,心裡想得多,又太小瞧了她,一時間不知道到底是誰在敏感。

直到假期快要結束,歐昱豐才小心翼翼地打了通電話試探,隨後才說出她之後的行程安排。

唐文德遵守合約,不僅將高奢品牌的代言送上,還請了國外的專業團隊為她拍攝代言大片,連攝影師都是意大利最知名最難請的那一位,給足了她排面。

歐昱豐說完默了幾秒,做作的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

“俞巧那也拿了個不大不小的代言,倒也符合她的咖位,她現在在模特圈子裡地位拔高了一個度,和你的比肯定算不上什麼,但排面做的也足,你今天進棚拍攝,還能看見她。”

那艘遊輪原本隻會在維港停留三天,但直到唐文德的慶生宴結束,俞巧卻是在第五天下的船,由唐文德的私人飛機送回了京北。

和江黎過了零點獨自下船離開香港相比,高下立見。

——媒體新聞是這樣寫的。

歐昱豐不需要問太多,隻聽俞巧回來以後,一口一個“文德”,便知道船上發生了什麼。

歐昱豐歎了口氣,在電話中勸慰著江黎:“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她知道自己能換取來什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聰明,雖然這事她做的不地道,但我不希望你們鬨的太難看。”

江黎明白,歐昱豐這是想息事寧人。

他是擔心江黎在船上因為俞巧的事受了刺激。

江黎什麼都沒說,隻是應了下來。

直到進了拍攝棚,江黎才徹底明白歐昱豐話裡的意思。

俞巧坐在化妝間裡,化妝師小心擺弄著她的頭髮。她就那麼翹著尾指,時不時指點一句,見江黎進來,轉過頭對一旁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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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使喚一句。

“把文德送我的那條項鍊拿來吧,那條好看些。”

江黎沒說話,身後的小助理文沁先撇了下嘴,聲音小到隻剩下氣音。

“明明上船之前還跟個鵪鶉似的。”

江黎隻是使了個眼色,文沁噤了聲。

俞巧這才“後知後覺”,故作姿態地回過頭,眼裡還帶了幾分訝異。

“江姐,好久不見。”

江黎笑了笑,對這句“好久不見”有了別樣的理解。

她看著俞巧,半個月沒見而已,卻覺得眼前的人像是脫胎換骨。

原本還帶著一絲內斂的樣子,即便是要爭取些什麼,說出那些大膽讓人咂舌的話來時,眼神中都是掩蓋不住的怯弱。

不過十幾天,再見面,她已經在平視著江黎的眼睛。

富貴迷人眼。江黎腦海中蹦出這個念頭。

她看著俞巧脖頸上那條剛帶上去的項鍊,鴿子蛋大的藍寶石項鍊被銀色鑽石包裹架在鎖骨中央,她那纖細的脖子幾乎要經掛不住。

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唐文德的手筆。

江黎彎了下唇,真心誇獎:“項鍊不錯。”

俞巧笑著摸了摸項鍊,毫不遮掩:“文德送我的。”

化妝間內陷入一片沉默中,誰都不敢大口喘氣。

俞巧滿嘴的“文德”她們早都聽習慣了,但誰也沒想到,她竟大膽到在江黎的面前提起這件事。

誰不知道江黎的熱搜在微博上掛了三天,是在香港被唐文德趕下船。

場面寂靜又焦灼,在外人看來,這怎麼都有種小三勇鬥原配的感覺,沾帶了挑釁的意味。

俞巧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工作人員:“都先出去吧,我有些話想和江姐聊聊。”

身後的幾人面面相覷,熱鬨沒得看,隻能先出去。

文沁站在原地沒動,就那麼直愣愣地杵在那裡,任憑俞巧怎麼看她,她都是隻盯著自己鼻尖不言語。

她清楚自己在為誰做事,江黎沒發話,她連歐昱豐的命令都不聽。

“文沁跟了我很多年,她不是外人。”

江黎自顧自落座,身上的披肩拿下來捲了卷,遞給了文沁。

文沁接過,利落地整理好攏在一邊。

這舉動很明顯是做給俞巧看。

俞巧轉過椅子正對著江黎,兩人的距離坐的有些遠,卻總覺得帶了幾分劍拔弩張的意思。

隔了好一會,俞巧先開口示了個弱:“我聽豐哥說了熱搜上的事,這不能全怪我,文德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針對你。”

江黎不想聽這些,轉而便要起身。

“如果你沒有和唐文德在一起,也就沒必要替他說些什麼,他把我送出去,無論是繼續留在那裡還是下船都與他無關。”

羅靳延送她下船是好事,她感激都來不及,但這不關唐文德的事。

見江黎想要離開,文沁一路小跑著到了化妝間門口按著門把,彷彿隻要江黎下一秒有了舉動,她就會立馬開門帶著她衝出去。

俞巧又說:“你走之後,羅靳延向我問了你。”

江黎的腳步止住,轉過身來看著俞巧。

“他問你什麼?”

俞巧一副“果然”的樣子:“你看,你還是在意羅靳延。”

那副模樣就好似江黎在船上同她說的那些不過是自命清高,彷彿她此刻全部料到一樣。

文沁站在門邊上,被突如其來的人名砸了個不知所措。

不是唐文德嗎?怎麼又多出個羅靳延?

江黎皺了下眉:“你想說什麼?”

“我是和唐文德睡了,可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管是那天船上的事還是熱搜的事,於公於私我都要跟你道個歉,但我也隻是想得到我想要的而已。”

俞巧頓了頓,像是在給自己找補一樣,歉道的十分沒有誠意。

江黎瞭然,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也沒必要和我說這些。”

俞巧說:“我不喜歡欠人情。”

她走到化妝間的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伴隨著“嘩啦”一聲,密佈的玻璃窗上的細雨陡然滑落。

一輛黑色保時捷停留在後巷,車身圍滿了凋零的落葉,秋黃一片,卻看不出一絲蕭瑟感。

江黎走上前看向窗外,那輛車靜靜停靠在那裡。

俞巧看著她:“羅靳延的確向我問過你,我打聽了你的行程,告訴他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得到我想要的,也不想虧欠你,不管你和他之間怎麼想,算不算清白,從今天起我都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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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巧轉過椅子正對著江黎,兩人的距離坐的有些遠,卻總覺得帶了幾分劍拔弩張的意思。

隔了好一會,俞巧先開口示了個弱:“我聽豐哥說了熱搜上的事,這不能全怪我,文德沒有趕你走的意思,你知道我不是針對你。”

江黎不想聽這些,轉而便要起身。

“如果你沒有和唐文德在一起,也就沒必要替他說些什麼,他把我送出去,無論是繼續留在那裡還是下船都與他無關。”

羅靳延送她下船是好事,她感激都來不及,但這不關唐文德的事。

見江黎想要離開,文沁一路小跑著到了化妝間門口按著門把,彷彿隻要江黎下一秒有了舉動,她就會立馬開門帶著她衝出去。

俞巧又說:“你走之後,羅靳延向我問了你。”

江黎的腳步止住,轉過身來看著俞巧。

“他問你什麼?”

俞巧一副“果然”的樣子:“你看,你還是在意羅靳延。”

那副模樣就好似江黎在船上同她說的那些不過是自命清高,彷彿她此刻全部料到一樣。

文沁站在門邊上,被突如其來的人名砸了個不知所措。

不是唐文德嗎?怎麼又多出個羅靳延?

江黎皺了下眉:“你想說什麼?”

“我是和唐文德睡了,可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管是那天船上的事還是熱搜的事,於公於私我都要跟你道個歉,但我也隻是想得到我想要的而已。”

俞巧頓了頓,像是在給自己找補一樣,歉道的十分沒有誠意。

江黎瞭然,順著她的話往下說:“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也沒必要和我說這些。”

俞巧說:“我不喜歡欠人情。”

她走到化妝間的窗邊,一把將窗簾拉開,伴隨著“嘩啦”一聲,密佈的玻璃窗上的細雨陡然滑落。

一輛黑色保時捷停留在後巷,車身圍滿了凋零的落葉,秋黃一片,卻看不出一絲蕭瑟感。

江黎走上前看向窗外,那輛車靜靜停靠在那裡。

俞巧看著她:“羅靳延的確向我問過你,我打聽了你的行程,告訴他你會出現在這裡。”

“我得到我想要的,也不想虧欠你,不管你和他之間怎麼想,算不算清白,從今天起我都不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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