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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人在南宋:開侷從小捕快做起
  4.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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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爺容稟,”掌櫃穆青聽到盧縣令問起,隻見他指著水溝說道:“隻有這四具屍體,”

“為了防止小賊從水溝潛進來,我們院牆上往外流水的排水口上帶著鐵柵欄。如果屍體順水漂走的話,一定會被鐵柵欄攔在院子裡面,是絕對出不了這個院子的。”

“這麼說來,阿普你說當時看到的屍體有五具。但是實際上,屍體卻隻有四具?”盧縣令的神色冷峻,他的雙眼目光淩厲的看向了阿普。

“大人說的沒錯,”阿普依舊是心有餘悸,他臉色蒼白的說道:“我……自己的屍體沒了,而且……我們五個人這次行商帶來的大宗寶貨,也一件不剩的全都不見了!”

“妖怪啊!準是那隻古怪的花狸貓,它是貓妖!”阿普臉色灰敗的在一旁喃喃自語,看來他的精神都已經顯得有些不正常了。

聽到這個胡商胡言亂語的把事情扯到了妖怪上面。盧縣令頓時就是怒氣上臉。

“住嘴!”見上官面上的神情不愉,縣尉魏蛟立刻出言喝止了阿普的話頭。

盧縣令皺著眉頭想了想,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站在他旁邊的縣丞趙正已。看來是想征詢一下他的意見。

所謂縣丞,就是縣衙裡面的二把手,隻不過縣丞跟縣令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在整個縣衙裡面隻有縣令一個人是官。按照大宋官製,像盧月這種赤縣的縣令是正七品,也是科舉出身的正牌子官身。

而縣丞趙正已正八品、主簿柳清從八品、縣尉魏蛟從八品,他們都是“吏”。

像他們這些人就沒有為官一任的說法,而是終身製的的吏員。但他們就算是工作乾的再好,也很難成為正式的官員。

但是在縣衙裡,這些小吏往往卻是根深蒂固、手掌實權的人。有的小吏甚至能夠挾持縣令,在縣內事務裡面當家做主。

所謂“任你官清如水,怎奈吏滑如油”,說的就是這幫人。

而這一次,縣丞趙正已倒是沒有事不關己的意思,隻見他在旁邊皺著眉頭思慮了一下,然後答道:

“縣尊大人,這件案子疑點甚多。這五個胡商帶來的錢財寶貨價值百萬、但卻不翼而飛,這是第一樁。”

“根據阿普的口供,這些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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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的數目對不上,這是第二樁。”

“另外……”隻見趙正己眉頭緊鎖,搖著頭說道:“這個胡商阿普講述的案情經過,也實在是太過離奇詭異。隻怕是……其中有詐!”

趙正已這個縣丞的職務裡面,原本就是有負責刑獄訴訟的職責,所以他對斷案和審訊並不陌生。他這幾句話的意思也很明顯。

既然這個胡商阿普說的前言不搭後語,供詞裡面疑點重重,而且他又是這裡面唯一存活的一個人。那麼理所當然,他的嫌疑最大。

如果要是阿普殺了人之後胡亂編造一通,那麼這次的財物被盜,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下的手。

至於阿普所說出來的的那些詭異的故事,那既然是他憑空編造出來的,那就是不管多離奇都做不得數了。

這位胡商阿普又不傻,他在旁邊立刻就聽明白了趙正已的意思。縣丞的話音剛落,阿普已經“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小人絕非作奸犯科之輩,剛纔所說的句句是實,請大人明鑒啊!”阿普聲淚俱下,聲音裡帶著哭腔喊道。

“先把他給我帶下去!”盧縣令厭惡的揮了揮袍袖,示意捕快趕緊把這傢夥弄走。

“柳先生?”等到阿普被帶下去之後,盧縣令的目光又看向了旁邊的主簿柳清。

這個柳清是個五十歲上下的文士,他主簿的工作和縣尉魏蛟正好是一文一武。但是宋朝重文輕武,所以他的地位比縣尉魏蛟還高一層。

隻見他撚著鬍子笑了笑,然後搖頭說道:“方纔趙縣丞說的確實有理,這個阿普的確是嫌疑最大的人,隻不過……”

“隻不過什麼?”盧縣令見柳清好像有不同的意見,他立刻就是精神一震,連忙追問道。

“在商言利,如果說這個阿普想要謀財害命的話,他選擇在這裡動手,卻是有些不合情理之處。”

當柳清說到這裡的時候,他還特意抬頭向著縣丞趙正已拱了拱手:“縣丞大人忙於公務,對這些胡商的情況卻是不熟。在下倒是多少知道一點。”

見柳清有了不同的意見,趙正已擺了擺手,表示沒關係,讓他接著往下說。

“這些胡商海道來迴風險極大,他們每一次往返行程。其實都是拿命來賭。”隻見柳清用手指指地上用草蓆蓋著的四具屍體說道:

“這麼大的風險,之所以他們還樂此不疲,就是因為他們從外番返回到這裡,往返一次就有百倍之利。”

“竟然有這麼多!”當縣令盧月聽到這裡,他臉上立刻就是一驚。

“從他們家裡帶來的寶石、香藥等諸般珍奇物事,到了我大宋就是獲利十倍。”柳清向著盧縣令點了點頭。

“而後,當他們在這裡將貨物脫手之後,將所得的錢鈔換了我國的瓷器、絲綢和茶葉。等到回了他們的家鄉,獲利又是十倍。這一來一往,就是百倍之利!”

“您的意思是……”聽到這裡,盧縣令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連忙向著柳清追問道。

柳青笑了笑:“他們胡商五個人結伴而來,這纔剛到臨安,貨物還沒來得及出手。要是這個阿普在這個時候作案……”

“我明白了!”這個時候,盧縣令已經是恍然大悟!

“如果這個阿普選擇此時劫財害命,那麼他們帶來的這些寶貨就變成了贓物,就很難在臨安出手了。更別提把貨物換成錢鈔、購置物產回家鄉販賣了!”

“這一來一往,即使他僥倖逃脫了大宋刑律的懲治,劫財害命成功,他也隻是獲利五倍而已。那還不如他自己老老實實做買賣賺得多!”盧縣令臉上帶著微微的驚奇說道。

“大人明鑒!”柳清見縣令已經明白,他笑著答道:“退一萬步講,即使是這個阿普真有殺人劫財的心,他其實更應該在回去的海路上行事纔對。到時候五個人連本帶利,所有賺來的財貨都落於他手,這纔是正理啊!”

“柳先生說的有理!”盧縣令聽到這裡,總算是徹底醒悟過來了。

隻見盧縣令若有所思的說道:“讓您這麼一說,這阿普的供述也有些怪異之處。”

“就算是這個阿普殺了人,他大可以編造一個盜賊行凶的故事,也用不著把故事編得這麼離奇吧?他這個貓妖死屍的說法,豈不是一聽就讓人覺得疑點重重?”

“這麼說來,這個阿普的嫌疑,大體上可以排除了。”這時候,在一邊半晌不言的縣尉魏蛟在一邊說道:

“可是這樁怪案子,又是誰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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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來賭。”隻見柳清用手指指地上用草蓆蓋著的四具屍體說道:

“這麼大的風險,之所以他們還樂此不疲,就是因為他們從外番返回到這裡,往返一次就有百倍之利。”

“竟然有這麼多!”當縣令盧月聽到這裡,他臉上立刻就是一驚。

“從他們家裡帶來的寶石、香藥等諸般珍奇物事,到了我大宋就是獲利十倍。”柳清向著盧縣令點了點頭。

“而後,當他們在這裡將貨物脫手之後,將所得的錢鈔換了我國的瓷器、絲綢和茶葉。等到回了他們的家鄉,獲利又是十倍。這一來一往,就是百倍之利!”

“您的意思是……”聽到這裡,盧縣令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連忙向著柳清追問道。

柳青笑了笑:“他們胡商五個人結伴而來,這纔剛到臨安,貨物還沒來得及出手。要是這個阿普在這個時候作案……”

“我明白了!”這個時候,盧縣令已經是恍然大悟!

“如果這個阿普選擇此時劫財害命,那麼他們帶來的這些寶貨就變成了贓物,就很難在臨安出手了。更別提把貨物換成錢鈔、購置物產回家鄉販賣了!”

“這一來一往,即使他僥倖逃脫了大宋刑律的懲治,劫財害命成功,他也隻是獲利五倍而已。那還不如他自己老老實實做買賣賺得多!”盧縣令臉上帶著微微的驚奇說道。

“大人明鑒!”柳清見縣令已經明白,他笑著答道:“退一萬步講,即使是這個阿普真有殺人劫財的心,他其實更應該在回去的海路上行事纔對。到時候五個人連本帶利,所有賺來的財貨都落於他手,這纔是正理啊!”

“柳先生說的有理!”盧縣令聽到這裡,總算是徹底醒悟過來了。

隻見盧縣令若有所思的說道:“讓您這麼一說,這阿普的供述也有些怪異之處。”

“就算是這個阿普殺了人,他大可以編造一個盜賊行凶的故事,也用不著把故事編得這麼離奇吧?他這個貓妖死屍的說法,豈不是一聽就讓人覺得疑點重重?”

“這麼說來,這個阿普的嫌疑,大體上可以排除了。”這時候,在一邊半晌不言的縣尉魏蛟在一邊說道:

“可是這樁怪案子,又是誰做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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