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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間渡(四)(這也是第一次她被當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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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生來漂泊,最會察言觀色,關外在打仗她不是不知道,前幾次訊息往來,她已隱隱覺察出端倪,眼下洛纓這麽一問,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究竟在做什麽。

  莊夭夭沒有太多是非觀,但她知道,給敵軍遞訊息,這是錯的。

  洛纓說戎狄涼部有一個世子,籌謀多年,在山南城安插了許多眼線,莊夭夭說她從沒聽說過這個人;洛纓說他們查到凝香館外的賣貨郎是世子的暗樁,莊夭夭時時與這賣貨郎接觸,莊夭夭辯解說我跟他買些小玩意兒不成嗎,你們怎麽管得那麽寬呢?

  賣貨郎跑了,洛纓久問無果,又苦於沒有實證,不能直接問莊夭夭的罪,隻能暫時把她拘在軍營中。

  莊夭夭不樂意被拘著,成日吵著要回去,洛纓擔心軍情再次泄露,並不理她。莊夭夭不是個省油的燈,自此她就和洛纓對著乾。整兵時,她在營外唱曲,洛纓讓人把她關入帳中,她就拿香粉帕子去撩守帳兵衛的臉,偶爾她得了自由,會去山下溪邊滌足,她專挑有人的時候,當著一眾小兵脫了鞋襪,優哉遊哉地把雙腳放入溪中,把小兵們惹得面紅耳赤。

  那日她滌足歸來,哼著小曲回到帳中,忽見洛纓在帳內等她。

  莊夭夭認字不多,要不是為了勾引梅鬆照,她纔不費心學,她警惕得很,當即道:“怎麽?你想讓我寫認罪書?我可沒罪,我也不會寫!”

  洛纓沒說什麽,吩咐一旁的小兵展開一副卷軸。

  卷軸內山巒疊嶂,線條繁複,還有許多小標識,莊夭夭看了半晌,才認出這是一副地圖。

  洛纓指著地圖偏北的一座城,道:“這裏是宣都,大周的京師,從這裏往南,一直到涑水之南的豐州,這裏都是大周的國土。”

  “這裏。”洛纓的手指點了點西北的一片山麓,“這裏就是我們所在的地方,這片山麓叫蒼眠山,蠻敵就在山的另一邊。”

  “你知道我給你指的這一片地方叫什麽嗎?”

  “我哪兒知道?我又沒有父母。”莊夭夭道,“乾嘛,想查我的根底呀?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上哪兒查去?”

  拿著地圖的小將士道:“姑娘誤會了,洛將軍問你的姓氏,是因為隻要你是大周的子民,每一個姓氏,都能追溯到你的源頭,洛將軍想幫看看你是哪裏人。”

  洛纓道:“如果你能看懂這張地圖,該知道山南便是大周的門戶,我們守著這個地方,也是守護大周的子民,雖然不能保證人人衣食無憂,至少可以令他們不受戰亂侵擾,而這些,都是將士們拿鮮血和性命換來的,你明白嗎?”

  或許是“衣食無憂”四個字觸動了莊夭夭,她問:“你與我說這些做什麽?”

  “我看你並不嬌氣,曾經應該過得很苦,既苦過,便該明白當下不易,你此前或許不清楚自己做了什麽,但你要知道,那是錯的,會把你所珍視的一切毀於一旦。你說你識字,識字還不夠,我希望你明白,家國二字,是這樣寫的。”

  莊夭夭的嫌疑沒洗清,洛纓不放心把她送去別處看押,一個女子久居軍中又不好,洛纓無奈,隻能把她拘在自己帳中。

  她覺得她規規矩矩得很有意思。

  這種規矩,不是那種養於閨閣的端莊,而是一種自在的規矩,她在言行上恪守成規,眼中卻有廣闊天地。

  莊夭夭甚至為洛纓鳴不平,她對她說:“我覺得你挺有趣的,你想要梅鬆照不沾花惹草,可你成天泡在兵營裏,他的心怎麽在你身上?”

  夜裏,洛纓點燈寫兵函,莊夭夭趴在案邊,歪頭說,“要不要我教你呀,我可會討男人喜歡了,你其實長得很好看,我幫你上香妝,給你穿我的衣裳,教你走戲步,男人一定都喜歡你。”

  洛纓落筆專注,說:“不必。”

  中途,梅鬆照也來尋過莊夭夭,他請洛纓放了夭夭,卻被守帳將士一句“疑與胡人通訊”攔了回去。

  梅鬆照來時,莊夭夭掀開帳簾,探出腦袋偷偷張望,看他灰頭土臉被打發走,她居然覺得挺好玩的。

  這一刻,莊夭夭忽然意識到,原來她並不是那麽想回去。

  在妓館不也一樣被拘著麽?還得時時應付梅鬆照與其他恩客。她在哪兒唱曲不是唱?在這裏還自在些。

  於是莊夭夭收斂了許多,不再胡亂招惹營中的將士,大多數時候,她能自得其樂,唯一不開心的就是沒什麽人陪她。莊夭夭是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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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心很重的人,重到實在有些不分輕重。偶爾號角傳遍軍營,關外有敵襲,洛纓肅容整軍,帶兵去荒野殺敵,莊夭夭都想跟去看看。

  她這麽想,也就這麽做了。

  那是一次蠻敵突襲,出兵後的大營中沒有太多人看守,守也不會守她——當時軍中已經不懷疑她了。莊夭夭上了附近的一個山頭,找了一處高地,她想,她就看看,不出聲兒,她還沒見過打仗是什麽樣的呢。莊夭夭覺得,洛纓軍中的將士認識她,萬一她不幸被蠻敵捉住了,她也認得涼部世子,她不會遇到危險的。

  她想得太簡單了。

  沙場上隻有敵我之分,大夥兒都殺紅了眼,誰管你是誰?莊夭夭不慎撞見一支埋伏在山坳裏的胡人伏兵,這些胡人見了她,赤紅著雙目,當即露出獰笑,他們根本聽不懂莊夭夭在說什麽,把她捉住,當即解了褲帶。

  這種事莊夭夭從前遭遇過,太可怕了,何況這一次更不同,她面對的是茹毛飲血的胡人。

  看著胡人如狼似虎的眼神,她閉上眼,隻待咬舍自棄,這時,一支銳利的箭矢貫穿了胡人頭子的身軀,喊殺聲四起,莊夭夭仰頭望去,隻見射箭人是當初給她展開大周地圖的小將士,洛纓就站在山巔,長戟映著寒光,冷目下望。

  因為蠻敵伏兵陰差陽錯被擊潰,這一場仗邊關守軍大獲全勝。

  但戰爭從來沒有真正的勝者,當日夜,莊夭夭坐在山坳裏,看著軍醫給將士包紮傷口,有人站不穩,有人的手抬不起來了,她也掛了彩,胳膊上有一道血口子,不知道誰劈的。有士兵喊:“發饅頭了——”將士們便一個一個站起來,排隊去領吃的。

  莊夭夭沒有去,她尚未從驚駭中回神,低眉坐在一個土坯上,低聲囁嚅著問:“你們為什麽……要來救我?”

  洛纓看她一眼,沒說話,取來一個粗麪饅頭遞給她,才道:“你是大周的子民,我說過,我們邊關將士,守護的是國中子民,這是我們的責任。”

  莊夭夭聽了這話,忽然想到那日洛纓指著那片土地問她,知不知道這個地方叫什麽。

  她說這叫家國。

  可憐她一個妓子,什麽道理到了她這,全成了耳旁風,這還第一次,她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一個詞的含義。

  她如此低賤,在那些高貴的人的眼裏,她如地上的泥漿一般,在妓館的恩客眼裏,她是可摘的花兒,是取樂的工具,這也是第一次,她被當做一個人來對待。

  他們還說,如果她記得自己的姓氏,他們可以追溯到她的故鄉,她便不再是無根的浮萍。

  莊夭夭握著饅頭,一點一點地吃,粗麪饅頭又冷又硬,比不上當初那個灰衣人施捨的一桌琳琅菜肴,莊夭夭卻吃得落下淚來。

  等回到軍營,洛纓卻對她說:“你可以走了。”

  莊夭夭愣了一下問:“你這裏不收我了麽?”

  洛纓搖了搖頭:“你本就不是軍中人。”

  莊夭夭啞聲片刻,“哦”了一聲,她沒什麽行囊,隻有一身換洗衣裳和一條香粉帕子,臨到離開,她走了兩步,又回過頭,問洛纓:“我可是搶了你夫君的人,你不怪我?”

  洛纓道:“能輕易被人誘惑,那是他立身不端,我早已寫了和離書。”

  隻是關外事忙,還沒來得及給他。

  莊夭夭說:“我記得很小的時候,我住在一個村落裏,那個村落,很多人姓莊,可能我也姓莊吧。”

  她偏著頭問,“能找到我是哪裏人麽?”

  洛纓道:“以後有機會,我讓吳青幫你看看。”

  吳青就是那個拿地圖的小將士。

  莊夭夭點頭說好。

  莊夭夭從前隻想活,經此一遭,她不一樣了,她希望自己能有名有姓,活得堂堂正正。

  她想,以後她不要做妓館的妓子了,她給凝香館掙了那麽多銀子,哪怕她隻拿走一成,以後也夠她過活了,如果老鴇不給她,她就哭,就鬨,上房揭瓦,吊死給她看。

  然而事與願違,回到山南後,凝香館早被一鍋端了,她的銀子也打了水漂,她沒有地方去,又變得無家可歸了。

  這時梅鬆照找到她,說願意娶她。

  莊夭夭並不想嫁給梅鬆照,梅鬆照卻說:“夭夭,等成親後,我們一起離開山南。我已經想好了,我不日就會辭官,不做縣令了,之後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再理會這俗世紛擾。”他還說,“夭夭,我攢了很多銀子,你跟著我,必不會為生計所困。”

  莊夭夭問:“真的很多嗎?”

  “嗯,很多很多。”梅鬆照道,“夠我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對莊夭夭來說,沒什麽比“衣食無憂”四個字更重要,她想了許久,接受了梅鬆照的提議。接受了以後,她就慢慢高興起來,一樣一樣地提要求,“我要大紅嫁衣,要好看的花轎,你得先把這些置辦好,給我過目,如果樣式我不喜歡,我可不跟你走。”

  對於她的要求,梅鬆照無不應承。

  莊夭夭心想自己要走了,許多事也該做個了結,從前她不知情,不小心給胡人遞過訊息,而今她什麽都知道了,以後可不會通敵了,她是大周的子民,她不希望任何一個邊關將士因她受傷。

  涼部世子從前告訴她,如果有緊急訊息,又不知道該找誰,可以到城南一座荒棄的宅子裏留書。

  莊夭夭於是寫好信,信上叮囑胡人今後可不許找她了,來到城南。

  還沒進宅子,忽聽院中有人說話。

  “可靠嗎?”一人問道。

  那頭頓了頓,片刻響起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從前幾次都沒錯,這是最後一條訊息,難道我會騙你們不成。”

  “不一樣,這次的訊息至關重要。”

  那個刻意壓低聲音的人又解釋了些什麽,問話人笑了:“好,那就信你,小山丘,我們佯攻……”

  問話人明顯是胡人嗓音。

  莊夭夭心中疑竇叢生,這麽說,山南除了她,還有人在給胡人遞訊息?

  當夜已經太晚,隔日一早,莊夭夭方起身,宅中管事的過來說,她要的嫁衣和喜轎都到了,請她去看看。

  莊夭夭一下高興得把什麽都忘了,換好嫁衣,又讓仆從抬著轎子去街頭炫耀一遭。

  直至轎子上了街,聽到街上有人歎氣,說:“關外怎麽又打起來了。”她才恍然記起什麽。

  小山丘……佯攻……

  蒼眠山下是一片荒野,但荒野不是完完全全的平原,當中丘陵起伏。

  上次她被蠻敵拿住的那個山坳地帶,統稱為“小山丘”,邊關將士與蠻敵交戰,大都在此,洛纓曾經與她說過:“其實在這裏打,反倒還好,說明蠻敵來人不多,丘陵地帶有助於他們掩藏。”

  反之,如果蠻敵決定繞行西邊,從荒原逼近,那他們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一般這種情況,那便是戎狄數十個部落聯合了。那會是一支數萬人的胡人軍隊,不抵山南不罷休,邊關將士抵禦不及,還得去附近幾個重鎮搬援軍。

  小山丘……佯攻?

  佯攻!

  莊夭夭心下一空,本能地做出反應,她掀了轎簾,對著抬轎的轎伕道:“快、送我出城,快!”

  轎伕們又不敢得罪縣令,隻得在莊夭夭的連聲催促下,一路出了城門,來到兵營,莊夭夭下了轎,提裙狂奔,總算在洛纓帶兵出發前,攔截住她,她說:“錯了!你們都弄錯了,小山丘那邊隻是佯攻!那些胡人他們——”

  不待她說完,洛纓的神情就變了。

  但她並不慌張,隻是沉默,片刻後,她平靜地說:“城中有人泄露訊息,吳青,你帶一支先鋒軍去小山丘看看,其餘人等——”

  洛纓毫不遲疑地上了馬,利落地勒馬往西,“其餘人等,隨我去西面荒原!”

  莊夭夭聽了這話,人都懵了,她不管不顧上前,拽住洛纓的韁繩,問:“你瘋了?!”

  “你手下纔多少人?你知道西邊有多少胡人嗎?你這麽過去,你會沒命的!”

  莊夭夭急道:“你還這麽年輕,你為什麽要送命?!你又不像我,殘花敗柳,泥一般低賤,梅鬆照瞎了他的狗眼他不喜歡你,你比我好,比這世上很多姑娘都好,你帶著你的手下一起跑吧,我知道往哪裏跑!”

  兵營中風很大,莊夭夭一身鮮紅嫁衣在風中翩飛,遠天的滾滾雲色落在洛纓眼中,她穿著一身將士袍,揹負長戟,垂眼看向莊夭夭,還是那句話:“我若走了,山南的百姓由誰來守,這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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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想好了,我不日就會辭官,不做縣令了,之後我們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不再理會這俗世紛擾。”他還說,“夭夭,我攢了很多銀子,你跟著我,必不會為生計所困。”

  莊夭夭問:“真的很多嗎?”

  “嗯,很多很多。”梅鬆照道,“夠我們一輩子衣食無憂。”

  對莊夭夭來說,沒什麽比“衣食無憂”四個字更重要,她想了許久,接受了梅鬆照的提議。接受了以後,她就慢慢高興起來,一樣一樣地提要求,“我要大紅嫁衣,要好看的花轎,你得先把這些置辦好,給我過目,如果樣式我不喜歡,我可不跟你走。”

  對於她的要求,梅鬆照無不應承。

  莊夭夭心想自己要走了,許多事也該做個了結,從前她不知情,不小心給胡人遞過訊息,而今她什麽都知道了,以後可不會通敵了,她是大周的子民,她不希望任何一個邊關將士因她受傷。

  涼部世子從前告訴她,如果有緊急訊息,又不知道該找誰,可以到城南一座荒棄的宅子裏留書。

  莊夭夭於是寫好信,信上叮囑胡人今後可不許找她了,來到城南。

  還沒進宅子,忽聽院中有人說話。

  “可靠嗎?”一人問道。

  那頭頓了頓,片刻響起一個刻意壓低的聲音,“我們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從前幾次都沒錯,這是最後一條訊息,難道我會騙你們不成。”

  “不一樣,這次的訊息至關重要。”

  那個刻意壓低聲音的人又解釋了些什麽,問話人笑了:“好,那就信你,小山丘,我們佯攻……”

  問話人明顯是胡人嗓音。

  莊夭夭心中疑竇叢生,這麽說,山南除了她,還有人在給胡人遞訊息?

  當夜已經太晚,隔日一早,莊夭夭方起身,宅中管事的過來說,她要的嫁衣和喜轎都到了,請她去看看。

  莊夭夭一下高興得把什麽都忘了,換好嫁衣,又讓仆從抬著轎子去街頭炫耀一遭。

  直至轎子上了街,聽到街上有人歎氣,說:“關外怎麽又打起來了。”她才恍然記起什麽。

  小山丘……佯攻……

  蒼眠山下是一片荒野,但荒野不是完完全全的平原,當中丘陵起伏。

  上次她被蠻敵拿住的那個山坳地帶,統稱為“小山丘”,邊關將士與蠻敵交戰,大都在此,洛纓曾經與她說過:“其實在這裏打,反倒還好,說明蠻敵來人不多,丘陵地帶有助於他們掩藏。”

  反之,如果蠻敵決定繞行西邊,從荒原逼近,那他們就是不給自己留後路。

  一般這種情況,那便是戎狄數十個部落聯合了。那會是一支數萬人的胡人軍隊,不抵山南不罷休,邊關將士抵禦不及,還得去附近幾個重鎮搬援軍。

  小山丘……佯攻?

  佯攻!

  莊夭夭心下一空,本能地做出反應,她掀了轎簾,對著抬轎的轎伕道:“快、送我出城,快!”

  轎伕們又不敢得罪縣令,隻得在莊夭夭的連聲催促下,一路出了城門,來到兵營,莊夭夭下了轎,提裙狂奔,總算在洛纓帶兵出發前,攔截住她,她說:“錯了!你們都弄錯了,小山丘那邊隻是佯攻!那些胡人他們——”

  不待她說完,洛纓的神情就變了。

  但她並不慌張,隻是沉默,片刻後,她平靜地說:“城中有人泄露訊息,吳青,你帶一支先鋒軍去小山丘看看,其餘人等——”

  洛纓毫不遲疑地上了馬,利落地勒馬往西,“其餘人等,隨我去西面荒原!”

  莊夭夭聽了這話,人都懵了,她不管不顧上前,拽住洛纓的韁繩,問:“你瘋了?!”

  “你手下纔多少人?你知道西邊有多少胡人嗎?你這麽過去,你會沒命的!”

  莊夭夭急道:“你還這麽年輕,你為什麽要送命?!你又不像我,殘花敗柳,泥一般低賤,梅鬆照瞎了他的狗眼他不喜歡你,你比我好,比這世上很多姑娘都好,你帶著你的手下一起跑吧,我知道往哪裏跑!”

  兵營中風很大,莊夭夭一身鮮紅嫁衣在風中翩飛,遠天的滾滾雲色落在洛纓眼中,她穿著一身將士袍,揹負長戟,垂眼看向莊夭夭,還是那句話:“我若走了,山南的百姓由誰來守,這是我的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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