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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氣渦(二)(“如果有一天鑰匙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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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樓靜了一瞬,奚泊淵忍不住道:“你也說了,進入這怨氣渦的唯一方法,就是通過一層一層的身份,到最後,變成漩渦中心的那個人,這不是走崔寧的老路麽?你除了把自己賠進去,還能做什麽?”

  “而且,如果我猜的不錯,進入怨氣渦後,時間會混亂。”

  孟婆接著奚泊淵的話道,“適才我們隻是在送嫁的鬼路旁站了片刻,轉眼便已天亮。如果怨氣渦當真是一個被封在兩年前的結界,去往這道漩渦,你是走在通往兩年前的路上,你所經曆的一刻,或許不是一刻,也許是數日。”

  她提醒阿織:“還記得你自己說的,怨氣不止是氣息,它是一個未了的心願,一樁未平的事端。

  “在莊夭夭的怨氣渦中,未平的事端是什麽?是她與洛家女、梅縣令的糾葛。你在進入這場事端後,時日顛倒,也許會經曆他們所經曆的一切,你會忘了你是誰,成為另一個人,就像崔寧一樣。“

  未平之事總有未平之念,崔寧出嫁時由衷的喜悅,不會沒有來由,他定是經曆過什麽。

  孟婆盯著阿織:“恕我直言,這個時候,你是最脆弱的,不管你修為多高,藏著什麽秘密,你都是那女鬼的砧上魚肉。”

  阿織道:“我知道,所以我讓你們等,並不是什麽都不做。”

  “我們已經在城外沼澤找到了怨氣渦,那是個兩年前的結界,如果直接進入,隻怕會身魂分離。”

  “但是,如果有人打開通路就不一樣了。”

  “昨晚我們看到了,嫁新郎之夜,結界的通路就會敞開,雖然莊夭夭憑空拓開的鬼路不能走,如果你們恰巧等在怨氣渦旁,通路打開,不正是進入結界的最好時機?“

  白元祈道:“我明白薑姐姐的意思了,你是說,你得先通過‘身份’進入怨氣渦,這樣,山南城纔會再上演一出‘嫁新郎’。嫁新郎之夜,結界的大門會打開,我們等在門口,趁機進入結界找溯荒?”

  “既然這樣,你怎麽尋‘路’?”孟婆問。

  “不難,崔寧已經‘出嫁’,城中應該有新的休妻另娶的負心漢,隻要稍打聽一下,像崔寧一樣,通過層層身份接近就行了。”

  這次溯荒的線索是楚家給的,加上她與奚家的關係,這一路上,眾人多是聽她的意思行事,但到了眼下……

  她看向阿織:“好,就按你說的辦。相比起我們,你的確是最好的人選。”

  阿織道:“我會把初初留下,等到下一回嫁新郎,有初初在,你們不至於在城外沼澤迷路。”

  初初聽了這話,立刻急了,“砰”一下化成人形:“你要把我留下?那個什麽渦的,一聽就很危險,我、我當然得陪著你去!”

  “你必須留下。”阿織的語氣不容置疑,“沒有你,沒有人能穿過沼澤迷霧,找到結界入口。”

  也正因為危險,她纔不能讓他跟著。

  初初認了阿織為主,本能地不願反抗她,他嘟著嘴,非常委屈地坐在木凳上,小聲道:“好吧……我一點也不喜歡和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修士待在一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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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很討厭……”

  “既然這樣,”奚琴稍一思量,“泯,你也留下,不必跟著我。”

  泯立刻化了形:“尊……公子,您也要進怨氣渦?”

  奚琴反而意外,他笑道:“想什麽呢,我本來就得去啊。”

  孟婆看了看奚琴,目光移向阿織,道:“嗬。”

  阿織看向奚琴,微抿了抿唇,站起身,拋下一句:“奚寒儘,借一步說話。”徑自往樓下走去。

  這麽一會兒工夫,知味館已經開張了,一樓有幾個零星的茶客,正在議論昨晚的嫁新郎。

  阿織與奚琴一前一後出了茶館。回過身,她還沒出聲,奚琴就笑了,“他們問我就罷了,仙子說要去怨氣渦的時候,就沒想過我也會一起嗎?”

  阿織想了想,指尖凝出一道法印,一個密音結界便落了下來。

  “進入漩渦中心,你會忘了自己是誰,就算你天生仙骨,有一身修為,隻要你不防備,便與凡人毫無差別。”

  奚琴挑了挑眉,她竟知道他天生仙骨,看來她並不是像他想的那樣,對他全無瞭解。

  阿織道:“還有一點我其實沒提,當年莊夭夭、梅縣令,與洛家女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們並不知道,所以進入怨氣渦後,你根本無法預料將會面對什麽,也許那裏還有未可知的事物,也許我們需要應付的,不止莊夭夭。”

  “原來仙子已經想到這一點了,我還擔心仙子疏忽了,正想提醒仙子。”奚琴道,“仙子不必為我擔心,我此前雖沒幫上什麽忙,也不曾拖過仙子後腿不是?”

  阿織搖了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照之前幾次嫁新郎來看,我也許還好,但你進入怨氣渦,一定會變成那個出嫁的新郎,所以你的處境隻會更難。”

  她抬目看向奚琴,“如果你是迫於約法三章,不得不陪我赴險,其實不必。”

  奚琴道:“不是因為約法三章。”

  “那你為何一定要跟著?”

  “……仙子。”奚琴稍稍一怔,又笑了,笑容居然有點無奈,“你說為什麽?”

  阿織沒怎麽看明白他此刻的笑容,隻覺得他此刻的語氣有幾分真,不像在仙山時,總是虛虛實實的,可能是化形成凡人,受凡世影響吧。

  他凡人的樣子挺好看的,大概是底子好。

  對上阿織困惑的眼神,奚琴沒多解釋,隻問:“仙子總是一個人,有我照應不好嗎?”

  不待阿織回答,他並指在須彌戒上拂過,取出一物,是之前阿織為了逼他守諾,贈給他的鎖誓魚。

  “這隻魚的鑰匙,仙子帶著嗎?”

  阿織沒應聲,攤開掌心,一把銅匙便幻化出來。

  奚琴取過鑰匙,說:“等等。”

  他撩開結界邊界,回到知味館,問茶樓的掌櫃:“有繩子嗎?”

  “有、有。”

  掌櫃的在櫃閣下翻找一陣,取出一根很細的綢繩遞給奚琴。

  恰好是根紅繩。

  紅繩穿過銅匙,像一條帶墜的繩鏈,奚琴回到結界中,在阿織面前微微俯下身,繩鏈繞過她纖細的脖頸,他在她頸後為紅繩係上結,低聲問:“誓言都鎖在魚肚子裏,怨氣渦裏的怨氣礙不著它吧?”

  阿織沒答話。

  他其實靠得並不很近,周到地保持了一點距離,但阿織仍能聞到他身上冷霜般的氣息。

  係好紅繩,奚琴很快後退一步,又問:“我鎖在魚裏的誓言,仙子還記得嗎?”

  阿織道:“嗯。”

  “那正好。”奚琴道,“我到了怨氣渦裏,也許會跟崔寧一樣,忘記一些事,沒法使仙術欺瞞這條魚,仙子忘了什麽都不要緊,隻要記得,如果有一天,鑰匙斷了,仙子就逃。”

  -

  三日後,山南城西,謝家。

  錢媽媽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青衣,年紀不大,身形十分纖瘦,倒不像有武藝在身的樣子,“你真的會功夫麽?”

  “會的。”阿織道。

  罷了,錢媽媽在心中歎了一聲,征召女護衛的告示已經貼出去幾個月了,竟不曾有人上門應征,眼下好不容易來了人,將就用吧。

  “行,跟我來吧。”錢媽媽說著,把阿織往宅子裏引,“我們少夫人呢,是兩年前跟少爺成親的,成親後不久,少爺就去京裏辦差了。他不放心少夫人一個人在家中,所以讓我們請一個護衛,你先守院,院子守得好,以後你就跟著少夫人,做她的貼身護衛。”

  她帶阿織轉完三進宅子,請來一個長著吊梢眼,唇紅齒白的丫鬟:“她叫春杏,是少夫人從閨中帶過來的貼身丫鬟,你今後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她。你且記得,咱們少夫人也是守將之女出身,是有功夫的,你究竟有沒有本事,在少夫人面前可糊弄不過去。”

  阿織道:“記住了。”

  春杏見這新來的護衛乖覺,多提點了一句,“少夫人右腕受過傷,春來總是疼痛,你得多注意些,還有——”她一頓,湊近阿織,“少爺在京中有個表妹,大戶人家出身,過些日子,若那表妹跟著少爺回來,你可莫要衝撞了她,隻要記得,我們心裏始終是向著少夫人的。”

  說罷這話,她轉頭看了眼天色,原本還有春陽高照清空,轉眼已升了星月。

  春杏道:“呀,這麽晚了,快去睡吧。”

  阿織回到房中,將錢媽媽所說的身份默記了一番,從守院護衛,到貼身護衛,再到陪嫁丫鬟春杏,最後是少夫人。

  那麽少夫人,大抵就是怨氣渦的中心。

  她不知怎麽疲憊得很,沾上瓷枕,很快睡了過去。

  夢中不知輾轉幾度春秋,朦朦朧朧間,忽聽有人喚自己:“少夫人?”

  “少夫人,您快醒醒——”

  “少夫人,您是不是病了?”

  阿織一下從榻上坐起身,看著一旁一臉焦急的春杏,問:“……你方纔……叫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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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奚琴。

  恰好是根紅繩。

  紅繩穿過銅匙,像一條帶墜的繩鏈,奚琴回到結界中,在阿織面前微微俯下身,繩鏈繞過她纖細的脖頸,他在她頸後為紅繩係上結,低聲問:“誓言都鎖在魚肚子裏,怨氣渦裏的怨氣礙不著它吧?”

  阿織沒答話。

  他其實靠得並不很近,周到地保持了一點距離,但阿織仍能聞到他身上冷霜般的氣息。

  係好紅繩,奚琴很快後退一步,又問:“我鎖在魚裏的誓言,仙子還記得嗎?”

  阿織道:“嗯。”

  “那正好。”奚琴道,“我到了怨氣渦裏,也許會跟崔寧一樣,忘記一些事,沒法使仙術欺瞞這條魚,仙子忘了什麽都不要緊,隻要記得,如果有一天,鑰匙斷了,仙子就逃。”

  -

  三日後,山南城西,謝家。

  錢媽媽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女子,女子一身青衣,年紀不大,身形十分纖瘦,倒不像有武藝在身的樣子,“你真的會功夫麽?”

  “會的。”阿織道。

  罷了,錢媽媽在心中歎了一聲,征召女護衛的告示已經貼出去幾個月了,竟不曾有人上門應征,眼下好不容易來了人,將就用吧。

  “行,跟我來吧。”錢媽媽說著,把阿織往宅子裏引,“我們少夫人呢,是兩年前跟少爺成親的,成親後不久,少爺就去京裏辦差了。他不放心少夫人一個人在家中,所以讓我們請一個護衛,你先守院,院子守得好,以後你就跟著少夫人,做她的貼身護衛。”

  她帶阿織轉完三進宅子,請來一個長著吊梢眼,唇紅齒白的丫鬟:“她叫春杏,是少夫人從閨中帶過來的貼身丫鬟,你今後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她。你且記得,咱們少夫人也是守將之女出身,是有功夫的,你究竟有沒有本事,在少夫人面前可糊弄不過去。”

  阿織道:“記住了。”

  春杏見這新來的護衛乖覺,多提點了一句,“少夫人右腕受過傷,春來總是疼痛,你得多注意些,還有——”她一頓,湊近阿織,“少爺在京中有個表妹,大戶人家出身,過些日子,若那表妹跟著少爺回來,你可莫要衝撞了她,隻要記得,我們心裏始終是向著少夫人的。”

  說罷這話,她轉頭看了眼天色,原本還有春陽高照清空,轉眼已升了星月。

  春杏道:“呀,這麽晚了,快去睡吧。”

  阿織回到房中,將錢媽媽所說的身份默記了一番,從守院護衛,到貼身護衛,再到陪嫁丫鬟春杏,最後是少夫人。

  那麽少夫人,大抵就是怨氣渦的中心。

  她不知怎麽疲憊得很,沾上瓷枕,很快睡了過去。

  夢中不知輾轉幾度春秋,朦朦朧朧間,忽聽有人喚自己:“少夫人?”

  “少夫人,您快醒醒——”

  “少夫人,您是不是病了?”

  阿織一下從榻上坐起身,看著一旁一臉焦急的春杏,問:“……你方纔……叫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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