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暴力與黑暗瀰漫在小鎮中,在居民們不解的眼神中,一群穿著華服的士兵將旺財客棧圍起,無論誰來都是一句你沒有進入的資格。
客棧外,幾個藏在士兵中的男子眼神緊緊地盯著客棧,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
還不出來嗎…第一指揮使,曾經的平北將軍——嶽渾
客棧內,墨羽無力地倒在地上,面前幾人的笑容是那麼可恨,他們的眼中不沒有任何的不忍與被主子脅迫的無奈,隻有純粹的對暴力的期望——他們已經不知道這麼做了多少次了,死在他們手下的人不計其數。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年代,百姓對於他們,以及他們背後的人而言又算什麼呢?隻要勢力不強於自己,那麼就是可以隨意拿捏的玩具。
他們身上那源於慘死者的冤魂彷彿在向自己哭訴,在向自己哀嚎,以及為將要受難的他哀悼。為他帶來濃濃的恐懼的同時,一陣無名的負面情緒在緩緩地滋生。
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墨羽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此刻他唯有祈禱,希望災難不要降臨在自己身上。
很可惜,就連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景都難以實現,似乎是為了給墨羽充足的壓力,幾人摩擦著雙手,慢慢地走來。
絕望,悲傷,無助,負面的情感在不斷滋生,連同憤怒,悲哀,憎恨一同產出,最後彷彿是突破了某個界限,墨羽感覺,在他體內有什麼東西甦醒了。
時間的流動彷彿都變慢了,一切彷彿都在此刻歸零。眼前的人臉上的獰笑,客棧外傳來的喧嘩。
“還真是狼狽啊~”
一道充滿嘲諷的聲音傳來,聲音近的如同就在耳邊,讓墨羽渾身一激靈。
“你是誰?!”
他想要轉頭看看是誰,卻發現自己根本動不了。
“別想了,這會你們都是動不了的。”聲音充滿了輕蔑“所以說你就是個笨蛋啊,這麼好的能力放在眼前不會用。”
“……”墨羽沉默著,他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嗯?連這份傳承記憶一起被封印了嗎?我還以為隻有崩壞能被封印了呢。”聲音有些詫異,但很快恢複了正常(指輕蔑)“無所謂了,我可沒興趣接著看你丟臉了。現在,該是我的表演時間了!”
時間恢複了正常流速,墨羽還沒來得及問,就感覺精神一陣疲憊,竟然是原地一閉眼,昏了過去。
“嗯?暈了?暈了也沒用!給我打醒他!”
保鏢不知道從哪裡拿了盆水來,往墨羽頭上潑去。
忽然,一陣波動傳來,眾人一個晃神,正準備繼續毆打這個不識時務的小二,卻發現他不知何時消失在了原地。
“嗬嗬嗬嗬…哼哼哈哈哈哈~”一陣詭異的笑聲在他們身後響
“怎麼?轉了個頭就認不出我了?”
怪異的聲音下,【墨羽】的身影再度消失,隨後出現在一個保鏢身邊。祂的雙手已經伸到了脖子邊上,隻需輕輕一扭,便能享受那噴出的鮮血。這副美妙的場景,用以慶賀祂的誕生正合適。
意識在抽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阻止祂…
“嘖,真礙事。”
在眾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祂已經變爪為掌,輕輕一擊打暈了第一位幸運兒。
“怪…怪物!”
楊玉大叫一聲,隨後跑出客棧,其餘兩位紈絝一看,也跟了出去。隻留下保鏢在原地嚴陣以待。
“暈了也不讓人省點心,真煩”祂抓了抓變長的頭髮,顯得很煩躁“真掃興,速戰速決吧。”
嚴陣以待的幾人隻覺得眼神一個模糊,隨後漫天的羽毛紛飛。眨眼間,祂就突進到了幾人的身邊。
“我們一起上!”其中一個保鏢大喊,似乎是想為夥伴打氣,揮著拳頭就向對方打去。
祂輕而易舉地接住了他的拳頭,詭異地歪頭一笑。
“你是在說——他們嗎~”
不知為何,原本不會輕易在戰鬥中分心的保鏢莫名覺得自己該轉頭看看,他低頭一看,卻隻能看到滿地的零件。
有切面圓滑的手腳;有流了遍地的腸子;以及一顆顆大好頭顱如熟透了的西瓜一般滾在地上,臉上露出死不瞑目的表情。他難以接受這麼刺激的畫面,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真是無趣啊”祂鬆手讓最後一位保鏢倒在地上,此時地上哪裡有什麼奇怪的東西?隻是一堆人橫七豎八地躺在了一起。
“還不打算出來嗎?”
“…”嶽渾從樓梯後走出,眼神複雜地看著祂“你是誰?”
“哦~?我親愛的掌櫃,這就不認識我了?”祂面色不善地看著嶽渾“上次趁我沉睡把他封印了的時候,你應該見過我吧?”
“你為什麼會在他的身體裡?”
“這沒有告訴你的必要吧?而且…”祂露出一絲詭異的微笑“我們的賬,似乎還沒算過吧?!”
不好!嶽渾心中的警鐘大作,做出防禦姿態。下一瞬間,身前一個墨羽正邪笑著看著他,手中的拳頭停留在他的護盾前不得寸進。
不對!怎麼沒有力道?!
“嗬嗬嗬嗬~猜對咯~獎勵你…吃我一腳!”
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來,嶽渾難以抵禦其中的力道,飛出幾步摔了個狗啃泥。
隻是憑藉**的力量便能做到這種程度…這種實力真是恐怖。
“有些事情,那個傻子不在意,不代表我不在意。”
墨羽從勉強站起的嶽渾身前出現,坐在空氣上翹著個二郎腿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抱歉,但這也是因為…”
“打住!我對你們這些什麼大道理不感興趣!”桌子上一桌菜都還沒被動過,祂來了點興致,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咀嚼“你們有什麼鬼計劃我也不關心,你隻需要記住一點——”
明明上一瞬間還在桌子上吃飯,下一刻祂便瞬移到了自己身前,俯下身子,用那詭異的紅瞳盯著他。
“這個傻子如果出了問題,你,他,這個鎮子,乃至於世界上所有人!都要為他陪葬!”
這一瞬間,祂眼中的紅光大盛。嶽渾神智忽然恍惚了起來,順著他的眼眸望下去。
他看到高樓大廈林立;郊區山野充滿豐收的氣息;富麗堂皇的建築運轉著,身居高位的人們處於其中;那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有個聲音這麼告訴他。
可在如此發達的文明中,一座位於荒野上的高塔中,卻流淌著罪惡與黑暗。那是人類為了觸及更高維度所打造的建築,他們稱其為——新巴比倫塔。
實驗體在其中哀嚎,在痛哭,在祈禱著生命的結束——對於他們而言,死亡是最好的結局。
為什麼…我們不是同類嗎?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悲哀的詰問從四面八方傳來,震得嶽渾彷彿連靈魂都四分五裂了。那個聲音彷彿得到了什麼答案,最後變得癲狂起來。
原來,對於你們而言,生命僅是如此,哪怕是同類,也僅是如此嗎?
長久囤積於此的負面情緒隨著人類科技又一步的發展,連同崩壞能聚集在了最後一名實驗體上。新巴比倫塔在它即將廢棄前,最終還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人類為了對抗崩壞神的力量建造出了這座傲慢的登神之塔,意圖洞察生命的一切。可最終這座用於對抗崩壞的塔卻造出了神的使徒——識之律者。
無數的生物陷入了瘋狂,在這一刻,一切身份,地位,榮耀,財富彷彿都沒有了價值。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與野獸們一同,廝殺著眼前看到的一切,又被一切的生命摧毀。
待這些生物幾乎廝殺殆儘後,忽然又在原地倒下,臉上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他們彷彿處於最為甜蜜的夢鄉,享受著生命的美好。
而最高處那道黑色的身影,彷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看來。那可怖的猩紅色目光,令嶽渾不寒而顫。
病態的笑容出現在祂的臉上,那些詭異的生物忽然又滿臉痛苦地向他衝來。
“醒來!”
待他回過神來,墨羽眼中的紅色已經褪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嶽渾在原地站起,看向身邊,那裡有他的老熟人——青水道人。
“抱歉,我來晚了
“你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麼?”
“抱歉,但這也是因為…”
“打住!我對你們這些什麼大道理不感興趣!”桌子上一桌菜都還沒被動過,祂來了點興致,夾了一筷子菜塞進嘴裡咀嚼“你們有什麼鬼計劃我也不關心,你隻需要記住一點——”
明明上一瞬間還在桌子上吃飯,下一刻祂便瞬移到了自己身前,俯下身子,用那詭異的紅瞳盯著他。
“這個傻子如果出了問題,你,他,這個鎮子,乃至於世界上所有人!都要為他陪葬!”
這一瞬間,祂眼中的紅光大盛。嶽渾神智忽然恍惚了起來,順著他的眼眸望下去。
他看到高樓大廈林立;郊區山野充滿豐收的氣息;富麗堂皇的建築運轉著,身居高位的人們處於其中;那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文明,有個聲音這麼告訴他。
可在如此發達的文明中,一座位於荒野上的高塔中,卻流淌著罪惡與黑暗。那是人類為了觸及更高維度所打造的建築,他們稱其為——新巴比倫塔。
實驗體在其中哀嚎,在痛哭,在祈禱著生命的結束——對於他們而言,死亡是最好的結局。
為什麼…我們不是同類嗎?我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
悲哀的詰問從四面八方傳來,震得嶽渾彷彿連靈魂都四分五裂了。那個聲音彷彿得到了什麼答案,最後變得癲狂起來。
原來,對於你們而言,生命僅是如此,哪怕是同類,也僅是如此嗎?
長久囤積於此的負面情緒隨著人類科技又一步的發展,連同崩壞能聚集在了最後一名實驗體上。新巴比倫塔在它即將廢棄前,最終還是完成了它的使命。
人類為了對抗崩壞神的力量建造出了這座傲慢的登神之塔,意圖洞察生命的一切。可最終這座用於對抗崩壞的塔卻造出了神的使徒——識之律者。
無數的生物陷入了瘋狂,在這一刻,一切身份,地位,榮耀,財富彷彿都沒有了價值。高高在上的統治者與野獸們一同,廝殺著眼前看到的一切,又被一切的生命摧毀。
待這些生物幾乎廝殺殆儘後,忽然又在原地倒下,臉上露出不可名狀的笑容。他們彷彿處於最為甜蜜的夢鄉,享受著生命的美好。
而最高處那道黑色的身影,彷彿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向他看來。那可怖的猩紅色目光,令嶽渾不寒而顫。
病態的笑容出現在祂的臉上,那些詭異的生物忽然又滿臉痛苦地向他衝來。
“醒來!”
待他回過神來,墨羽眼中的紅色已經褪去,兩眼一翻暈了過去。嶽渾在原地站起,看向身邊,那裡有他的老熟人——青水道人。
“抱歉,我來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