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員離開後,局長斯特福也緊隨其後。
屋裡剩巡查隊隊員,巡查隊隊長,秦思洋,還有手足無措的許嫿。
“你叫什麼?”那巡查隊隊長冷冷問道。
“秦思洋。”
“秦思洋是麼?我是你的隊長,張舉。這個是王釗,也是負責帶你熟悉巡查隊流程的人。明天開始,你跟著王釗學習流程。”張舉三言兩語之間,就把秦思洋之後幾天的規劃決定了下來。
秦思洋看著王釗,發現王釗正陰冷地盯著自己,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已經想出來要如何整自己這個刺頭。
然後,張舉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勳章,扔給秦思洋:“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巡查隊的一員了。平時出任務的時候,記得把勳章戴在衣領上,免得被其他巡查隊員誤認為是平民偽裝,把你暴打一頓。”
“是。”
“王釗,你帶著他去把檔案資訊填一下,然後在下個月向市政廳上交我們南普局的情報時,把他的檔案也交上去。”
“好的,張隊。”
秦思洋所在的這片貧民區,歸屬於南普區,是一片比較荒亂的區域。南普區的人族居住地旁邊,是一片妖物森林,裡面生活著各種異族生物,如哥布林族,骷髏族,小精靈族等,與人族一樣處於這個世界的下位種族,還有鷹身女妖這種處於中下位的種族。
由於地緣環境惡劣,所以南普區的有錢人和高屬性人全部都選擇遷移到了其他地方。
但現在的秦思洋別無選擇,隻有在南普區繼續發展。
縱然知道張舉和王釗會對給自己穿小鞋,甚至想辦法坑害自己,秦思洋還是要接下這個巡查隊隊員勳章。
有這個勳章,他可能會有危險。但沒有這個勳章,今天無法如數上交物資的他,就得被放逐到妖物森林之中。
秦思洋接過勳章,跟著王釗走到巡查隊的辦公室。
巡查隊的辦公室,裝潢並不奢華。
雖然該有的如桌椅之類的一應俱全,但都有些古舊,上面的劃痕顯示出已經用了許久。
桌上擺放的照明物,也是最為低廉的油燈。現在天色沒完全暗下來,油燈還未點燃,但是那股刺鼻的煤油味道,已經滲入秦思洋的鼻孔,讓他不禁皺眉。
比森林中哥布林屍體的味道還要讓人作嘔。
王釗打開書櫥,拿出了一張表格,和一根羽毛筆,扔在秦思洋麪前。
“填吧。天快黑了,你快點。”
秦思洋接過表格,根據腦中繼承的此世文字,將表格填好。
除了姓名和性別之外,還要寫自己的出生年月日,個人資訊面板屬性,以及自己的父母和其他親眷。
可是秦思洋是個孤兒,父母在妖物襲擊中雙雙丟
他被貧民區的一個獵人收養,由那個老獵戶承擔他需要上繳的物資份額。孩子需要上繳的物資份額隻有成人的十分之一,這對於一個老獵戶來說不算什麼太大的支出。
這個老獵戶就是秦思洋唯一的親人。
後來等到他十五歲成人的時候,老獵戶已經垂垂老矣,掙取自己需要上繳的物資都十分吃力,更別說再負擔秦思洋的上繳物資了。於是秦思洋就開始了自己負擔一切。
他本想著等自己長大,實力允許,給老獵戶送終。結果老獵戶在一次野外捕獵中,誤入了骷髏族新建立的巢穴,被圍殺,連屍首都沒有找回來。
秦思洋給老獵戶立了個無名碑,徹底變成了孤身一人。
所以,這個有關個人資訊的表格,他空著大半。
王釗瞥了眼秦思洋填好的表格,發現他沒有什麼親屬,是一個光棍後,眼神中流露出了一絲深沉。
“王釗,加入巡查隊之後,會不會分配住的地方?”
“沒有。自己想辦法。”王釗說完,就拿著表格離開了房間。
不給安排住宿?
秦思洋倒也沒有慌張。
貴為巡查隊員,要是連個住宿問題都解決不了,那真是白戴這個勳章了。
秦思洋走到門口,看著還有些手足無措的許嫿。
許嫿瞥見秦思洋胸口的勳章,下意識地低了低頭,表現出畏懼而又謙卑的姿態。
一個人地位的改變,會立刻引發心境的改變。巡查隊隊員,負責貧民區的治安狀況,對於貧民區的人來說,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許嫿不知道,秦思洋在獲得勳章之後,還是否是那個說要帶她過好日子的秦大哥。
所以,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即便秦思洋不承認自己白天帶她來巡查隊時說過的話,她也能平淡接受。
畢竟,沒有秦思洋,她早就被扔到妖物森林之中了。
然而,就在她低頭之時,看見一隻粗獷有力的手將她牽住。
“走,我們找個住的地方。”
她心頭一跳,頓時眼眶微紅。
“嗯。”
兩個人,牽著手,在夕陽之下,沿著來時路漫漫行走。
見秦思洋還是往以前貧民區的方向去,許嫿有些疑惑。猶豫了很久,她還是問出口:“秦大哥,你還要回貧民區收拾衣物麼?”
“我?收拾衣物?”秦思洋指了指自己一身破爛的裝扮:“我已經把自己的全部衣物都穿在身上了。哪還有什麼要收拾的?”
“那……那你是要收拾打獵的工具麼?”
“工具都被該死的哥布林們搶走了。”
“既然沒什麼好收拾的,為何要回去?”
“誰說沒有好收拾的?”
“你要收拾什麼?”
“收拾劉斌。”
秦思洋回到貧民區,發現所有人都站在屋外,似乎是在等著他回來。
而貧民區中間的廣場上,站著劉斌,以及幫他收繳貧民區住戶們獵物的嘍囉。
秦思洋胸口上的那枚徽章,在夕陽下閃耀著金光,刺得劉斌等人睜不開眼。
劉斌嚥了下口水,討好著走上前:“秦思洋……不不不,秦長官,您回來了?”
秦思洋麪帶笑意:“是,回來了,但要辦點事。”
“您……您說……”
“噗……”
秦思洋出其不意,在劉斌靠近時,一記勾拳打在了劉斌的臉上。
“你!你為什麼打我?!”
秦思洋淡淡道:“哦,因為你剛剛罵了我。”
“我哪罵你了?!”
“如果你沒有辱罵我,我為何要打你?”秦思洋笑了笑:“你是在質疑我這個巡查隊隊員做事不公?”
劉斌嚥了下口水,藏起目光中的怨恨:“不敢,不敢……”
秦思洋又是一拳掄在劉斌的臉上:“還敢頂嘴?來人,給我拿根鞭子過來。按照巡查隊的律例,當眾頂撞巡查隊隊員,要鞭刑十下。”
劉斌見秦思洋是要往死裡搞自己,指著秦思洋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我會去告你!”
“告我?”秦思洋表情十分輕蔑:“就憑你?一個貧民區的混混,要告我這個巡查隊隊員?你確定?”
秦思洋說著,點了點自己胸口的勳章,像是看野狗一樣看著劉斌。
雖然秦思洋是穿越而來,但他腦中的記憶,讓他對劉斌這個人恨之入骨。
“劉斌,你還記得麼,去年就是在這裡,在這個位置,錢大叔說你扣下他的物資,要上告你,結果被你帶人活活打死。”
“在那,那個位置,你把李大叔的妻兒兩腳踢死,扔進了妖物森林喂野狼。李大叔本來已經交夠了當月一家三口的物資,但是因為在妖物森林中丟了性命,你就等不及地把他之前上交的獵物侵吞,害死了他的妻兒。”
“本來委員會製定的獵物上繳數額,並不算太難完成。一個成年男人,想要搞定綽綽有餘。可是被你過一手,稍微有個頭疼腦熱, 就要面臨被驅逐的命運。更別提其他女人老人和兒童了。”
“劉斌,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敢這麼做,不就是認為貧民區不可能生出【力量】為10,通過巡查隊考覈的人麼?”
劉斌驚惶地看著秦思洋。秦思洋那平靜的眼神,令他陌生而又恐懼。
“劉斌,既然我從這片貧民區走出來了。”
“那你,就該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
“你要收拾什麼?”
“收拾劉斌。”
秦思洋回到貧民區,發現所有人都站在屋外,似乎是在等著他回來。
而貧民區中間的廣場上,站著劉斌,以及幫他收繳貧民區住戶們獵物的嘍囉。
秦思洋胸口上的那枚徽章,在夕陽下閃耀著金光,刺得劉斌等人睜不開眼。
劉斌嚥了下口水,討好著走上前:“秦思洋……不不不,秦長官,您回來了?”
秦思洋麪帶笑意:“是,回來了,但要辦點事。”
“您……您說……”
“噗……”
秦思洋出其不意,在劉斌靠近時,一記勾拳打在了劉斌的臉上。
“你!你為什麼打我?!”
秦思洋淡淡道:“哦,因為你剛剛罵了我。”
“我哪罵你了?!”
“如果你沒有辱罵我,我為何要打你?”秦思洋笑了笑:“你是在質疑我這個巡查隊隊員做事不公?”
劉斌嚥了下口水,藏起目光中的怨恨:“不敢,不敢……”
秦思洋又是一拳掄在劉斌的臉上:“還敢頂嘴?來人,給我拿根鞭子過來。按照巡查隊的律例,當眾頂撞巡查隊隊員,要鞭刑十下。”
劉斌見秦思洋是要往死裡搞自己,指著秦思洋道:“你這是在公報私仇!我會去告你!”
“告我?”秦思洋表情十分輕蔑:“就憑你?一個貧民區的混混,要告我這個巡查隊隊員?你確定?”
秦思洋說著,點了點自己胸口的勳章,像是看野狗一樣看著劉斌。
雖然秦思洋是穿越而來,但他腦中的記憶,讓他對劉斌這個人恨之入骨。
“劉斌,你還記得麼,去年就是在這裡,在這個位置,錢大叔說你扣下他的物資,要上告你,結果被你帶人活活打死。”
“在那,那個位置,你把李大叔的妻兒兩腳踢死,扔進了妖物森林喂野狼。李大叔本來已經交夠了當月一家三口的物資,但是因為在妖物森林中丟了性命,你就等不及地把他之前上交的獵物侵吞,害死了他的妻兒。”
“本來委員會製定的獵物上繳數額,並不算太難完成。一個成年男人,想要搞定綽綽有餘。可是被你過一手,稍微有個頭疼腦熱, 就要面臨被驅逐的命運。更別提其他女人老人和兒童了。”
“劉斌,這些年被你害死的人,沒有一百,也有五十。你敢這麼做,不就是認為貧民區不可能生出【力量】為10,通過巡查隊考覈的人麼?”
劉斌驚惶地看著秦思洋。秦思洋那平靜的眼神,令他陌生而又恐懼。
“劉斌,既然我從這片貧民區走出來了。”
“那你,就該知道自己的結局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