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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病人有點多，好幾個過來找他看腰疼，胳膊疼的。
加上鄭姨一上午給五個人做了肩部或者腰部推拿按摩。
最後，張衍乾脆帶著她們一塊做了一遍八段錦。
忙完這些，纔有空閒安心看書。
可惜，剛看了不到半個小時，周大媽騎著自行車來了。
張衍很不快樂，因為沒辦法學習。
“大媽您來啦！”張衍還不得不笑著相迎。
畢竟，人家是為了他的房子在奔波。
“張醫生，這是自建房的手續，我都給你辦好了。
您現在有時間嗎？我帶您去看看地方，要是不滿意，我再想辦法給您換。”
“有，有時間！
正好這會不忙！”
張衍去找老梁頭請了個假，又借了他的自行車，跟著周大媽來到什刹海的劉海衚衕。
“這裏原來是一座貝勒府，後來在戰爭中跨院和後院、後花園都被炸燬了，隻剩下前院和中院還儲存完好。
解放後，前院、中院，還有損毀比較輕的後院都安排了住戶。
隻有這座跨院還有後花園損毀嚴重，一直沒有修複。”
周大媽領著張衍進了一座院子，給他介紹著情況。
“周主任來了！”
“周主任有什麽指示？”
一路上不斷有人和周大媽打招呼問好。
張衍這才知道，這位和善的大媽居然還是主任，隻是不知道是正的還是負的。
張衍在周大媽的帶領下，穿過四合院，通過一個月亮門，來到一片廢墟。
“這裏是被炸燬的跨院，雖然是跨院，但是按照貝勒府的規製，這個跨院比一般的小四合院面積還要大不少。”周大媽指著廢墟對張衍介紹道。
“面積是不小，這得有二畝多地吧？”
“正常的小四合院是一畝三分地，這裏是二畝一分地。
本來是打算給你那個後花園的，後來考慮那邊院裏的人在裏面種了蔬菜，要是硬劃給你，你還沒進來就先把院裏的人得罪完了。
再一個，這個跨院裏面的磚頭瓦塊還能用得上，你也能省點錢。”周大媽非常善解人意的說道。
“大媽說的對，這些磚頭瓦卡清理一下都能用的上。”張衍附和道。
這年頭，在四合院裏建房子的，有幾個去買新磚的？都是去撿就磚頭來建房子。
當然，他們建的房子，也都不大，都是在自家房子旁邊，搭建個小房子。
放後世，這都屬於違建。
“大媽，一事不煩二主，您看能不能幫忙找個蓋房子的，我這剛回來，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
“這是小事，會蓋房子的人就在這院子裏住，他家祖上就是專門給皇帝蓋房子的，是樣式雷手底下的小把式，手藝不錯。”周大媽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張衍來到中院。
“老楊，老楊，在家嗎？”
“周主任，您有何吩咐？”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推開門走出來，訕笑著問道。
“這是軋鋼廠的張醫生，他向街道申請了自建房，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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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嘞，周主任，謝謝您能想著我。”五十多歲的老楊衝周大媽點頭哈腰的道謝，很是謙卑。
“楊大爺，我這房子就麻煩您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得感謝您賞飯吃。”老楊依然保持著謙卑的姿態。
“行了，你們兩個慢慢聊，我得走了，街道上還有一攤子事呢！”看張衍和老楊接上頭了，周大媽選擇功成身退。
“大媽，您看這都快中午了，一塊簡單吃點飯啊！”張衍真誠的挽留道。
“不用，等你的房子建好，我來給你溫鍋。”周大媽笑著拒絕了張衍的挽留。
送走周大媽之後，張衍帶著老楊來到後院的跨院。
“張醫生，您打算怎麽建？”
“老楊，您是建築行裏的老前輩，怎麽建，您給拿個主意。”張衍看著老楊笑著說道。
這也是考驗一下老楊的水平。
“最好自然是按照原來的樣式重建，這樣和周圍的建築比較協調。
這裏雖然是貝勒府的一個跨院，可是規製並不低，有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
庭院裏還有魚池，花壇，正房後面還有一個小花園。
如果張醫生打算按原來的樣式建的話，我這裏正好有現成的樣式圖。”
張衍琢磨了一下，正房五間，東西廂房各三間，加起來一共是十一間房子，隻可惜這是跨院，沒有倒座房啥的。
十一間房子，也夠住的了，再多就要惹麻煩了。
就這，也已經是超標了。
不過沒關係，離起風的年代還有十年，自己努努力，十年之內怎麽不生他四五個孩子？
還有自己那奇葩的爹孃，知道自己在城裏有了房子，那還不得連夜搬進來？
甚至，帶著他那些弟弟妹妹一塊搬進來的事，都能做出來。
不行，替前身養爹孃沒問題，這是子女應儘的義務，可是養弟弟妹妹，吸自己的血可不行。
我不是傻柱，也不是前身。
說起來，張衍就有些鬱悶，前身轉業給的轉業費，還沒暖熱窩，就被前身的爹給要走了，說是給老二老三娶媳婦用。
奶奶的，自己這個老大還沒媳婦呢，先忙著給老二老三娶媳婦。
到底是不是親生的？
“楊老果然不愧是建築行裏的老前輩，就按照您說的，按原樣重建。
還得勞您給算一下，重建需要花費多少。”盤算一會之後，張衍對老楊說道。
“行，這個沒有問題。
張醫生，你這個院子裏全都是垃圾，得找人清理，你看這一塊·····”
“一事不煩二主！我那邊離不開人。楊老幫著找人弄吧！”
“好嘞，這裏面的磚頭瓦塊還能用，隻是清理費點人工，大約需要五個人，兩天時間吧！一個人一天五毛錢，一共需要五塊錢。”老楊盤算一下，報了一個價。
五塊錢，也就是看半個小時書的事，劃算。
張衍直接掏出五塊錢交給老楊，“楊老，麻煩您幫忙找人清理一下吧！”
“張醫生，不用現在給，等清理完再給就行。”老楊連連推辭。
“沒事，我不一定有時間過來看著，這五塊錢，就算是把清理的活包給您了，您花多少錢，我不管，我這邊就認五塊錢。”
張衍的意思很明確，你一分錢不花清理完，那是你的本事，你花十塊錢清理乾淨，那那五塊錢你自己出。
老楊吃虧嗎？
不吃虧，要知道後面的院子可是要交給他做的，一座院子怎麽也得小幾千塊錢，裏面最少也得有四五百的利潤在裏面。
“張醫生，這院子您打算怎麽建，我們光出工，還是連工加料一塊？”老楊問出最關心的話題。
“自然是連工加料一起包給你。
不過，這梁櫞柱，挑簷你得給我找點好木料，別拿鬆木糊弄事。”
“明白，張醫生您放心，保證不能拿鬆木糊弄您！具體什麽料子，我現在不敢給您保證，您容我踅摸一下，再給您匯報。”
“行，還有屋裏的傢俱，我不要新的，太紮眼。
給我踅摸點老傢俱，小葉紫檀的或者海南黃花梨的舊傢俱。
這樣的舊傢俱用著不起眼，等以後，也算是給子孫留點遺產。”.bǐqυgetν.℃ǒm
張衍也沒藏著掖著，有識之士都知道，困難隻是暫時的，未來這些個老物件肯定升值。
可是知道又如何，人都活不下去了，哪還顧得上這些老物件？
還是先活著吧。
“我明白了，您容我給您踅摸踅摸！至於價格，等我踅摸到了，再給您報價，您看成嗎？”雖然張衍很尊重他，可是老楊的姿態一直都很低，位置擺的很正。
他現在就是給東家乾活的，東家怎麽說怎麽乾。
看完跨院廢墟，老楊把張衍請到家裏，拿出樣式圖來給他看。
這是應有之意。
說的再好，不如直接上圖。
“楊老，您看，這跨院距離外面的公廁比較遠，白天還好說，這晚上可就麻煩了。
所以，您能不能在院裏建一個廁所？
還有北屋正房主臥裏，要建一個單獨的廁所和洗澡間。
其他的，就是窗戶放大一點，這樣屋裏顯得亮堂。
還有，屋裏我不打算用火炕，所以得改成地龍或者暖氣片取暖，這個您是專家，你看著給設計一下。”張衍看著樣式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這些都好辦！屋裏的廁所我給您按上抽水馬桶，洋人用的那種玩意。洗澡間也可以弄成洋人用的那種淋浴器。
取暖也好說，我給您踅摸個洋人用的壁掛爐，咱們走火牆，這樣整個屋裏都暖和，比地龍要好很多。
隻是，這樣一改，價格上可能要貴不少。”
“隻要能弄好，錢不是問題。
我們廠裏為瞭解決我的住房問題，特意做了批示，花多少錢，廠裏財務上都會先行墊付出來，然後從每個月的工資裏扣。
我的工資也不算多，一個月五十來塊錢，有那麽兩三年就能還清。
所以，楊老，我不怕拉饑荒，也不怕花錢多，就想著一次性建好他。
當了八年兵，趕跑了小鬼子，趕跑了老蔣，又打敗了美帝，現在是時候享受一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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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衍的意思很明確，你一分錢不花清理完，那是你的本事，你花十塊錢清理乾淨，那那五塊錢你自己出。
老楊吃虧嗎？
不吃虧，要知道後面的院子可是要交給他做的，一座院子怎麽也得小幾千塊錢，裏面最少也得有四五百的利潤在裏面。
“張醫生，這院子您打算怎麽建，我們光出工，還是連工加料一塊？”老楊問出最關心的話題。
“自然是連工加料一起包給你。
不過，這梁櫞柱，挑簷你得給我找點好木料，別拿鬆木糊弄事。”
“明白，張醫生您放心，保證不能拿鬆木糊弄您！具體什麽料子，我現在不敢給您保證，您容我踅摸一下，再給您匯報。”
“行，還有屋裏的傢俱，我不要新的，太紮眼。
給我踅摸點老傢俱，小葉紫檀的或者海南黃花梨的舊傢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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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知道又如何，人都活不下去了，哪還顧得上這些老物件？
還是先活著吧。
“我明白了，您容我給您踅摸踅摸！至於價格，等我踅摸到了，再給您報價，您看成嗎？”雖然張衍很尊重他，可是老楊的姿態一直都很低，位置擺的很正。
他現在就是給東家乾活的，東家怎麽說怎麽乾。
看完跨院廢墟，老楊把張衍請到家裏，拿出樣式圖來給他看。
這是應有之意。
說的再好，不如直接上圖。
“楊老，您看，這跨院距離外面的公廁比較遠，白天還好說，這晚上可就麻煩了。
所以，您能不能在院裏建一個廁所？
還有北屋正房主臥裏，要建一個單獨的廁所和洗澡間。
其他的，就是窗戶放大一點，這樣屋裏顯得亮堂。
還有，屋裏我不打算用火炕，所以得改成地龍或者暖氣片取暖，這個您是專家，你看著給設計一下。”張衍看著樣式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沒問題，這些都好辦！屋裏的廁所我給您按上抽水馬桶，洋人用的那種玩意。洗澡間也可以弄成洋人用的那種淋浴器。
取暖也好說，我給您踅摸個洋人用的壁掛爐，咱們走火牆，這樣整個屋裏都暖和，比地龍要好很多。
隻是，這樣一改，價格上可能要貴不少。”
“隻要能弄好，錢不是問題。
我們廠裏為瞭解決我的住房問題，特意做了批示，花多少錢，廠裏財務上都會先行墊付出來，然後從每個月的工資裏扣。
我的工資也不算多，一個月五十來塊錢，有那麽兩三年就能還清。
所以，楊老，我不怕拉饑荒，也不怕花錢多，就想著一次性建好他。
當了八年兵，趕跑了小鬼子，趕跑了老蔣，又打敗了美帝，現在是時候享受一下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好日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