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雨村的廁所是悶油瓶後來改造過的。
這裡原來是個小隔間,和房子挨在一起,下過雨後經常往上面泛味。
於是悶油瓶把中間封住,在外面重新開了個門,我們上廁所得從屋子裡繞一圈出去。
此時,我和胖子擠在廁所裡面面相覷。
剛下過雨,裡面飄著一股味道,胖子臉憋得通紅,隻能用敲敲話敲出一個問號。
我搖了搖頭,同樣覺得可疑,胖子之前扣掉海綿的那個坑已經找不到了。
牆根被水泡得長了一片苔蘚,胖子又手欠地去摳,我打了他一下,指了指外面,意思是出去說。
我倆逃出廁所,胖子深深地呼了口氣,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點點頭,接道,“兩個可能,要麼你在做夢,要麼有人來過。”
胖子搖頭,“那我手上的傷沒法解釋。你說誰他娘閒得無聊選廁所這破地兒呢?”
我問胖子要了支菸,我倆在廁所旁邊的菜地蹲下。
我道,“我和小哥的麒麟血能治你手上的傷,會不會是有人下毒。”
“他奶奶的不地道。”胖子嘴裡嘟囔,“胖爺也沒惹誰啊。”
“誰讓你他娘手欠。”
我想了想,又覺得不對,既然毒對麒麟血沒用,那這毒唯一能治的就是胖子,難不成真是胖子的仇家?
我就問胖子,“你最近招惹誰了,說實話。”
胖子嘴硬,但眼神閃躲不敢看我。
我一下就覺得肯定有問題,懟了下胖子肩膀。
“你現在跟我說,早點解決早點完事,等小哥到時候連人揪到你面前,知道是你丫壞的事就晚了。”
胖子扭捏了一下對我說,“其實這事跟胖爺沒關係,是小哥。”
我道,“說清楚,這跟小哥什麼關係。”
胖子清了清嗓子,告訴我一週前他去集市上買東西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怪人。
那人一身西裝革履,戴了一副眼鏡,站在魚攤子前一直盯著魚販子殺魚,既不買魚,也不搭話。
胖子還以為是有人知道他的老本行,托人請他下墓,買完魚就拉著那人到了旁邊人少的地方。
那人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說自己是這行的新人,但說話語氣挺傲,估計是有點本事。
等那人介紹完,又說自己是不遠千裡專門趕過來的雲雲。
胖子聽得不耐煩,直接問他是不是有墓要下,誰知道那人搖了搖頭,直接從兜裡掏出來一張支票。
“你猜怎麼著?丫是想托胖爺搞一張咱小哥的腹肌照。我一看這不對啊,這他娘就是一變態啊,所以我當場就拒絕了。”
我問,“然後呢?”
“然後?”胖子眯了眯眼,“然後胖爺罵了丫一頓,丫脾氣還不小,罵著罵著我倆就打起來了。”
“你是說這人是小哥粉絲?找你弄照片不成,所以就想報複你?”
“非常有可能。”
接著他又說,“天真,胖爺這是為了你和小哥的幸福著想啊,所以特意沒告訴你,怕影響你倆感情。”
我心說是怕影響你丫騙錢吧,轉手就去扒胖子的口袋。
胖子反應極快,立馬死死捂住兜不讓我搜。
我怒道,“你這是做賊心虛!”
胖子反駁,“呸,胖爺我清清白白!”
我收回手,“既然你說他是小哥粉絲,他肯定知道你是小哥頭鐵,怎麼可能和你打起來。”
胖子白了我一眼,“腦殘粉懂不懂?無差別攻擊。”
我說不懂,我現在叫小哥回來,咱當面說清楚。
胖子這纔有點慌了,但依然強裝鎮定。
我故意當著他的面給悶油瓶發了語音,還重重強調了這事胖子有線索。
胖子在旁邊嘟囔道,“天真你丫真沒品,我說你這些年越學越回去了,有事就知道麻煩人小哥。”
我沒搭理他,起身往屋子裡走。
胖子見我不理他,跟著我在後面碎碎念,一會說那人多可惡,覬覦小哥貌美,想破壞我倆感情,一會又說他做的事都是維護鐵三角。
我心裡想笑,臉上還得繃住,胖子最後終於憋不住了,從兜裡掏出錢包,摸了一張支票遞過來。
“天真,別告訴小哥是胖爺收的,就說是你前幾天遇到那人,小哥你總有理由應付過去吧?”
我接過支票看了一眼,道,“五萬塊你就把小哥賣了,還鐵三角呢,腹肌照你真給他了?”
胖子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態度,“哪兒能啊,要真給他了,那人不得把胖爺供起來,還至於下毒麼。”
我心說也是,胖子看我表情好轉,湊過來對我說,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腦殘粉行為,騙他點錢,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齷齪的事。”
我把支票揣到兜裡,尋思著剛好過一陣和悶油瓶去青海玩一趟。
我道,“這人看來有點本事,是個不好惹的主。你手上中的毒裡應該有致幻因素,至於你昨天見到那個鳥,可能還是什麼奇珍異種。”
胖子忽然大叫一聲,“糟了!”
我問他,“怎麼了?”
胖子陰陽怪氣道,“那人搞了隻怪鳥,小哥追出去了,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我正要說話,門外傳來響聲,悶油瓶揹著刀走了進來。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他臉色如常,並不意外我為什麼回來了。
他手上拖了個什麼東西,我看了過去,是一隻巨鳥的屍體。
一下子我就笑了出來,對胖子道,“這應該叫引狼入室,那人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胖子餘光小心翼翼地去瞥悶油瓶。
悶油瓶沒看他,徑直走向我,從兜裡掏出來一個蘋果機,螢幕碎了一半,勉強還能看清上面的圖。
我愣了一下,照片上拍的是我,正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站在院子裡餵雞。
悶油瓶臉色有點不好,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事。
胖子湊過來看了一眼,大叫一聲,“我去!這人口味這麼重?
難道他目標不是小哥?是天真?!”
我心裡想笑,臉上還得繃住,胖子最後終於憋不住了,從兜裡掏出錢包,摸了一張支票遞過來。
“天真,別告訴小哥是胖爺收的,就說是你前幾天遇到那人,小哥你總有理由應付過去吧?”
我接過支票看了一眼,道,“五萬塊你就把小哥賣了,還鐵三角呢,腹肌照你真給他了?”
胖子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態度,“哪兒能啊,要真給他了,那人不得把胖爺供起來,還至於下毒麼。”
我心說也是,胖子看我表情好轉,湊過來對我說,
“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腦殘粉行為,騙他點錢,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做這種齷齪的事。”
我把支票揣到兜裡,尋思著剛好過一陣和悶油瓶去青海玩一趟。
我道,“這人看來有點本事,是個不好惹的主。你手上中的毒裡應該有致幻因素,至於你昨天見到那個鳥,可能還是什麼奇珍異種。”
胖子忽然大叫一聲,“糟了!”
我問他,“怎麼了?”
胖子陰陽怪氣道,“那人搞了隻怪鳥,小哥追出去了,這不是羊入虎口麼。”
我正要說話,門外傳來響聲,悶油瓶揹著刀走了進來。
我跟他對視了一眼,他臉色如常,並不意外我為什麼回來了。
他手上拖了個什麼東西,我看了過去,是一隻巨鳥的屍體。
一下子我就笑了出來,對胖子道,“這應該叫引狼入室,那人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胖子餘光小心翼翼地去瞥悶油瓶。
悶油瓶沒看他,徑直走向我,從兜裡掏出來一個蘋果機,螢幕碎了一半,勉強還能看清上面的圖。
我愣了一下,照片上拍的是我,正光著膀子穿著大褲衩站在院子裡餵雞。
悶油瓶臉色有點不好,我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事。
胖子湊過來看了一眼,大叫一聲,“我去!這人口味這麼重?
難道他目標不是小哥?是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