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皇上護著我和孃親,我們母女的日子恐怕也與婉柔姐姐差不多。”
皇上身為帝王自然知道不少人心厭惡的事情,但還是因江潯說的震驚了一下。
世上的人簡直惡的千奇百怪,不把嫁入家裡的媳婦當自家人就罷了。
媳婦肚子裡的孩子可是自家人,對著孕婦居然都下得去手。
聽見江潯感恩,皇上心中又感觸,阿潯果然是個懂得感恩的孩子,不枉費他寵愛一場。
皇上想關心一下那個什麼江婉柔,也好彰顯一下他對功臣後代的愛護。
便聽江潯收了哭腔:“糧食我都準備好了,皇上什麼時候定下賑災的人選呀,臣女也好將東西交給對方。”
賑災的人選皇上還在猶豫,他想讓三皇子去,可三皇子不願意去,而且淮州有瘟疫,他也確實擔心三皇子染上疾病。
大皇子想去,但皇上不想讓大皇子去。
李嘯白是他的長子,雖是庶出,但長子的身份本身就能威脅到李安瀾的地位。
這次的災情很嚴重,滿朝都在關注,若讓李嘯白賑災立功——
皇上不想讓李嘯白生出非分之想。
可災情緊急,此事沒時間讓皇上一直猶豫。
“
說起李嘯白似稱大皇子,說起三皇子時卻是親切的喊名字。
親疏遠近在皇上這裡一目瞭然。
江潯心裡意外這種事情皇上會問她的想法。
但既然問了,江潯沉吟片刻才道:“皇上問起臣女的意見,臣女自然覺得讓大皇子去更好。”
“嗯?為何?”
江潯眼神清澈:“瘟疫很危險,三皇子願意涉險嗎?”
皇上的臉色猛地沉了下來。
“他是皇子!朝廷有需要他就該出力!什麼時候輪得到他願不願意!”
江潯繃緊了神經,忙跑到前面跪下:“皇上息怒。”
“中宮嫡出的皇子那麼貪生怕死,你讓朕怎麼息怒!”
“皇後到底是怎麼教養孩子的,好好的孩子叫她養成了那樣愚蠢懦弱的性子!”
江潯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
皇上發了好大一通火,殿外守著的宮人都不由心驚膽顫。
許久之後,江潯才從殿內出來。
宮人擔憂的上前:“縣主,皇上他……”
江潯瞥了問話的太監一眼,微微一禮後走了。
太監也不敢追問,此刻聽皇上喚道:“來人!”
江潯出宮直接去了大皇子府,這次敲門硯台聽見了,領著江潯去了內宅。
李嘯白依舊在那棵銀杏樹下,這次沒習武,他在看書。
黃銅材質的發冠束起了他一半的長髮,餘下的散在身後,髮絲看著柔順有光澤,讓人想摸一摸。
李嘯白側頭看了她一眼就移開目光,漫不經心的將手中書卷翻了一頁,清潤的嗓音透著幾分冷,
“父皇在宮中為何發怒?”
江潯腳步頓了一下。
前腳宮裡才發生的事情,她後腳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他這就已經知道了?
他的訊息是怎麼傳遞的?
江潯道:“皇上召你立即進宮,我來給皇上傳話的。”
李嘯白放下書捲走過來:“是賑災的事情?你幫我跟父皇說情了?”
江潯一噎,眼底透著幾分心虛。
“額……這……”
“咳,”江潯清咳一聲,抬頭看著他:“皇上應該準備讓三皇子主理賑災一事,你,你想必是協助三皇子的。”
李嘯白:“……”
男人黑沉的眸子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嗬,”
“很好。”
他語氣裡是捉摸不透的笑,抬腳朝著府外去
江潯出宮直接去了大皇子府,這次敲門硯台聽見了,領著江潯去了內宅。
李嘯白依舊在那棵銀杏樹下,這次沒習武,他在看書。
黃銅材質的發冠束起了他一半的長髮,餘下的散在身後,髮絲看著柔順有光澤,讓人想摸一摸。
李嘯白側頭看了她一眼就移開目光,漫不經心的將手中書卷翻了一頁,清潤的嗓音透著幾分冷,
“父皇在宮中為何發怒?”
江潯腳步頓了一下。
前腳宮裡才發生的事情,她後腳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他這就已經知道了?
他的訊息是怎麼傳遞的?
江潯道:“皇上召你立即進宮,我來給皇上傳話的。”
李嘯白放下書捲走過來:“是賑災的事情?你幫我跟父皇說情了?”
江潯一噎,眼底透著幾分心虛。
“額……這……”
“咳,”江潯清咳一聲,抬頭看著他:“皇上應該準備讓三皇子主理賑災一事,你,你想必是協助三皇子的。”
李嘯白:“……”
男人黑沉的眸子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古井。
“嗬,”
“很好。”
他語氣裡是捉摸不透的笑,抬腳朝著府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