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陽光衝破黑夜,所到之處便是光明。
這些年,我朝著它的方向,似乎都忘了歲月幾何,隻知道自己從未停止過。
這份執拗,應該是從很早以前的某一天,就已經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了吧。
我叫肖天聖。
沒錯,就是大家耳濡目染的齊天大聖美猴王孫悟空的“天”和“聖”。
至於我的名字,從學生年代到步入職場,每每自我介紹總會有人打趣道,“嘿,原來是猴哥你啊!”
這種尷尬,從最早開始的侷促不安到後面麻木淡然,索性後面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叫:猴子。
我長在一個南方小城,應該準確來說,那是一個人數隻有三十餘戶的小村莊。
至於為什麼沒有說“生”,而說“長”,那就是後續要講到的事了。
都說小地方出來的孩子,生性乖巧懂事,可偏偏我是個意外。
在三十餘戶的小村莊裡,時常會看到這麼一幕,一個30出頭的女人,一手抱著吃了一半的飯碗,另一隻手上抓著一條細長的野條子,串街跑巷。在她的正前方,總有一個鼻涕耷拉,光著腳丫子的“飛毛腿”,還有他身下那條總是提不上去已經分不清原本顏色的褲子。
她追,他跑。
這個“她”便是我的媽媽,而那個總是抓著褲子跑的飛快的“他”便是我了。
死性不改的“野”,野著野著就這麼野大了。
後面和他無聊的時候聊起我的小時候,他說人是野了點,但好在心不野。
如果說十八歲之前的天空是在給它畫上模樣,那麼十八歲之後的天空便是在給它上色。
十八歲未滿,拿著那張通紅的錄取通知書,坐上了長達二十五個多小時的綠皮火車來到了渝,這個被人稱作山城的地方。
能讓野孩子感到膽怯的瞬間,莫過於當絕對渺小站在絕對巨大面前時的那種壓迫感。
眼前那片望不到邊拔地而起的百米高樓,兩邊形色各異離自己漸行漸遠的趕路人,和那瞳孔倒影之下閃爍而又轉瞬而逝的小車···平生第一次體會到了那種失重的暈眩感,這種感覺或許源自於此刻的渺小,這種渺小甚至讓你有些許無措與不安。
然後,撥響了那一通家的號碼。
十八歲這一年,現實
大學的生活似乎沒有影視劇裡那麼多驚豔偶遇的橋段,反而更多的是一些百無聊賴的黑白灰。
唯一的樂趣便是學會了逛各種校園貼吧,在這上面各種奇聞逸事,小道八卦成了日常打發時間的唯一樂子。
好奇害死貓,貓卻有九條命,可是人卻隻有一條。
那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下午,下午沒有課,我在宿舍和往常一樣刷著貼吧,手裡滑動的鼠標飛快的篩選著感興趣的帖子,最後指標三角箭停在了一條標精帖子上面,赫然幾個大字:重慶高校G友群,速進。
後來我和他說,點進去之後,從此命運的齒輪就開始轉動了。
他在一旁笑出了豬叫聲,自然我給予他的迴應隻是一個白眼,他見狀便撒嬌佯裝道喊我繼續道來。
帖子下面的留言接起了長龍,下一條下面永遠會出現下一條,一群,二群,三群···生**八,索性就加了八群。
幾秒之後便收到了進群的彈框資訊,群裡那頭滴滴滴的聲響像是打著節奏感的小拍,響個不停。
群裡一些活躍份子開始叫嚷著新人請爆照,下一秒同樣的話在下面排起來長龍。
反應了半天,我才慢慢的敲出幾個字【是我嗎?】
最後在“學長”的肯定回覆下確認了我的問號。
“學長”是群裡的管理員,也算是我在群裡和現實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我習慣叫他阿澤,因為他名字裡面有個澤字。
群裡突如其來的“熱情”讓我瞬間有些無措,思考了幾秒便回了一句【我不愛拍照】。
顯然這隻是我的藉口。
大家對我的回覆顯然是不太滿意,方纔那幾個活躍份子開始一陣噓唏,幾秒之後便又開始了他們新的話題。
我盯著螢幕,鍵盤上的手指剛放上去又欲言欲止,正想著悄悄把群悄悄退了,下一秒便收到了阿澤的好友訊息。
思考了片刻,我還是通過了他的好友申請。
【你好,我是群裡的學長。】
直至今日我還記得阿澤的頭像是一個渲黃的背影少年,和我初見他時見到他的模樣有幾分神似。
【你好。】
我的回答簡答的有點尷尬。
【阿k和vivi性格就是那樣,你不用管他們,其實他們人很好相處的,以後熟一點就好了。】
我想著他口中的阿k和vivi應該就是剛剛那幾個活躍份子中的之二了。
【嗯。】
我的回答依舊簡單。
【你是哪個學校的?】
【交大的。】
【哦,南岸那邊。】
【你知道我們學校?】
【知道的,我前任就是你們交大的,我去過你們學校幾次,你是大一新生?】
【是的。】
【挺好的,我在大學城這邊,重大的。】
【高材生。】
【哈哈哈,就一個大學而已,不存在什麼高材生不高材生的。】
和阿則幾句聊天下來格外的輕鬆,對螢幕上這個陌生人無形中多了幾分友善的好感。
【其實群裡大家年齡都差不多,平常你可以多在群裡說說話,大家熟悉了就好了,都很好相處,對了,你是重慶本地的嗎?】
【不是,我外地的。】
【這樣啊,那正好,可以在群裡多認識幾個朋友哈哈哈。】
【嗯。】
【對了,你是幾啊?】
【啊?什麼意思?】
談到此處,他已經抱住枕頭又笑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整個身體在床上滾來滾去,順勢拍手道,“真的又土又直接的對話,我的天,我要被你們笑死。”
“滾粗!”我隻是黑臉的回了兩個字。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應該單身吧?】
【嗯···應該是還沒談過對象。】
【哈哈哈,好吧,對了下週六我們會有個大群聚會,你來不來?群裡到時很多人會來,我們先去吃個串串後面再去唱歌,你也可以順便多認識幾個新朋友。】
【下週六嗎?應該可以吧····。】
【行,到時確定好地址我把地點發給你,我們應該到時先收50一個人,多退少補。】
【嗯。】
之後我跟阿澤喝酒聊天說起我們那天聊天時的場景,他笑的後仰,他開玩笑說,誰知道你還是個蛋,都沒破殼,想著能不能先搶占先機撿回去敷一敷,結果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截了我的胡。
我也半開玩笑的說,真的假的,錯過錯過。
所以,我們開的是不是玩笑話誰又知道呢
我想著他口中的阿k和vivi應該就是剛剛那幾個活躍份子中的之二了。
【嗯。】
我的回答依舊簡單。
【你是哪個學校的?】
【交大的。】
【哦,南岸那邊。】
【你知道我們學校?】
【知道的,我前任就是你們交大的,我去過你們學校幾次,你是大一新生?】
【是的。】
【挺好的,我在大學城這邊,重大的。】
【高材生。】
【哈哈哈,就一個大學而已,不存在什麼高材生不高材生的。】
和阿則幾句聊天下來格外的輕鬆,對螢幕上這個陌生人無形中多了幾分友善的好感。
【其實群裡大家年齡都差不多,平常你可以多在群裡說說話,大家熟悉了就好了,都很好相處,對了,你是重慶本地的嗎?】
【不是,我外地的。】
【這樣啊,那正好,可以在群裡多認識幾個朋友哈哈哈。】
【嗯。】
【對了,你是幾啊?】
【啊?什麼意思?】
談到此處,他已經抱住枕頭又笑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響,整個身體在床上滾來滾去,順勢拍手道,“真的又土又直接的對話,我的天,我要被你們笑死。”
“滾粗!”我隻是黑臉的回了兩個字。
【哈哈哈,沒什麼,沒什麼,你應該單身吧?】
【嗯···應該是還沒談過對象。】
【哈哈哈,好吧,對了下週六我們會有個大群聚會,你來不來?群裡到時很多人會來,我們先去吃個串串後面再去唱歌,你也可以順便多認識幾個新朋友。】
【下週六嗎?應該可以吧····。】
【行,到時確定好地址我把地點發給你,我們應該到時先收50一個人,多退少補。】
【嗯。】
之後我跟阿澤喝酒聊天說起我們那天聊天時的場景,他笑的後仰,他開玩笑說,誰知道你還是個蛋,都沒破殼,想著能不能先搶占先機撿回去敷一敷,結果半路殺出個陳咬金截了我的胡。
我也半開玩笑的說,真的假的,錯過錯過。
所以,我們開的是不是玩笑話誰又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