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過來,為他脫下大氅,抖去上面的點點雪珠。
他掀開簾子,走入內殿。
不知是熏著藥香,還是苦藥水的味道已經散發到整個寢殿。
一進入,便覺得藥香濃鬱,舌尖發苦。
“父皇,兒臣來了。”他規規矩矩,不曾逾越。
哪怕父皇垂垂老矣,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依舊謹慎守著規矩。
他知道,儲君一日不立,齊王便一日有翻身的機會。
他也知道,父皇一日不死,變數便多一分。
隻是,哪怕他再渴望那無上權力的皇位,也做不出殘害父皇的大逆不道之事。
“孩子,來。”皇帝朝他招了招手,叫他到身邊去。
成王一怔。
他對父皇有著深深的孺慕之情。
可父皇不僅是父,更是君。
他們之間,不隻是父子,更是君臣。
父皇從未用如此樸素而親近的言語喚他。
“父皇。”他急忙走過去,握住皇帝的手。
他的手在
垂垂老矣的父親,卻還在給予孩子溫暖。
“孩子,外面寒冷,難為你日日來。”他說著,蒼老的眼角帶上一滴淚。
想起跪在外面的齊王,他緊緊回握,“父皇,兒臣不冷,能為父皇儘孝,兒臣甘之如飴。”
“孩子,我這一生,無一日不戰戰兢兢。”
皇帝望著床簾,訴說自己的一生。
“朕還是皇子的時候,也曾被眾人踐踏,也曾勾心鬥角,也曾在明爭暗鬥中艱難活下來。”
“不過,朕最終還是贏了。朕是一國之君,沒人再能贏我。”
“孩子,我知道你也不易,父皇曾經傷心先帝立儲的搖擺,可當父皇在這個位置上,也不得不謹慎。”
“畢竟這關乎國家命運。”
......
皇帝說了許多許多,似乎說儘了一生。
最終,他說,“孩子,你別怪父皇讓你們手足相殘,這也是為了江山社稷。”
成王點頭,眼角滑過一滴淚,“父皇,兒臣怎會怪父皇,您是兒臣的父皇。”
“那就好。”他笑了,無奈又悲哀。
“我老了,江山需要新的人。來人,傳旨下去,立成王為太子,即日行冊封禮。”
公公聞言,應聲去寫聖旨。
這些年,他為皇帝寫過太多聖旨,早已輕車熟路。
寫完後,他為皇帝遞來聖旨與玉璽。
皇帝過目後,蓋上玉璽。
自從,儲君之位鐵板釘釘。
成王伺候皇帝用了蔘湯和湯藥。
又等著皇帝沉沉睡去,才告退了。
成王冊封的訊息昭告天下。
站隊成王的人吃下了定心丸,曾經改變立場的人暗自竊喜,而還在觀望的人則愁眉不展。
再次見到韓韻,是在她的店面中。
韓韻似有幾分驚訝,朝著他福身行禮,“公子,怎麼有空來?”
礙於人多,她不便透露他真實身份,怕惹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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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王點頭,眼角滑過一滴淚,“父皇,兒臣怎會怪父皇,您是兒臣的父皇。”
“那就好。”他笑了,無奈又悲哀。
“我老了,江山需要新的人。來人,傳旨下去,立成王為太子,即日行冊封禮。”
公公聞言,應聲去寫聖旨。
這些年,他為皇帝寫過太多聖旨,早已輕車熟路。
寫完後,他為皇帝遞來聖旨與玉璽。
皇帝過目後,蓋上玉璽。
自從,儲君之位鐵板釘釘。
成王伺候皇帝用了蔘湯和湯藥。
又等著皇帝沉沉睡去,才告退了。
成王冊封的訊息昭告天下。
站隊成王的人吃下了定心丸,曾經改變立場的人暗自竊喜,而還在觀望的人則愁眉不展。
再次見到韓韻,是在她的店面中。
韓韻似有幾分驚訝,朝著他福身行禮,“公子,怎麼有空來?”
礙於人多,她不便透露他真實身份,怕惹來禍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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