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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4 暗湧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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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法師議會內部是否出現了內鬼的問題,段青他們後來並未討論太久,因為由法師議會裏叛逃出去的魔法師,在複辟者現世以後已經出現得太多了,按照諾曼所介紹的資料,諸如羅德斯曼、泰瑞莎這樣的名字,在過去也都曾經刻在這座高塔的其中一片樓層上,就連剛纔曾經與諾曼交手的那個老人,好像也曾是法師議會的成員之一。

  “那傢夥也是?看起來完全沒有你們法師議會應有的模樣啊。”

  “就是因為這個狂躁的性子,布拉斯特纔在議會中受到了歧視,雖然我也不知道,這個傢夥究竟是因為受到了排擠而開始變得狂躁,還是因為察覺到了自身資質的低下而感到了恐懼……”

  “……可是從剛纔的那場戰鬥來看,那個老頭的實力好像很強的啊,我們兩個毫無還手之力的人,最後差點炸得連祖宗都不認識了……”

  “那是因為你們無法確定對方的位置,外加對方使用了火焰之石的緣故,那些漫天的火雨也不是他的力量,而是那塊石頭的力量具現化之後的結果……”

  魔法物品的使用,魔法理論的教學——時間便在這樣的談論中緩緩地經過,最後纔在諾曼安置兩個人的結果中暫時告一段落,看似隨意被丟進某個房間中的段青兩人隨後再度觀察了一陣,忐忑而又激動的心情才微微地放下了少許,然後在坐到這個簡易房間兩旁兩張床面上的動作裏,開始將心神拉回到更為現實的世界之中:“……”

  “這個地方應該也是住所之一吧。”

  出聲打破了這片莫名彌散開來的沉默,段青指了指房間周圍的各個角落:“屬於某個魔法師的住所。”

  “……大概吧。”抱著雙臂的雪靈幻冰微微地沉默了一陣,回答的聲音似乎也不在自己的思緒當中:“不過看起來不像就是了。”

  “啊哈哈哈,你指的是這個房間的環境嗎?”段青隨後發出了一陣瞭然的低笑:“確實,這麽乾淨的地方,委實不像一個魔法師應該有的樣子,魔法師的房間就應該由滿地的魔法器物,還有滿桌子的瓶瓶罐罐對吧?還有這兩張床……唔,難道這個地方,曾經養過兩名魔法師不成?”

  “……”

  “還在想叛徒的事情嗎?”

  微微地歎了一口氣,揮舞著雙臂的段青終究還是拋棄了想要活躍氣氛的念頭,然後將自己的目光與支撐在雙膝上的手臂,一同朝向了對面的雪靈幻冰所在的方向:“這種事情是無法預測的,因為如果你將這裏定義為複辟者一直以來的目標的話,之前的那一係列計劃就再也沒有什麽特征了……”

  “你指的是風花鎮的計劃?”雪靈幻冰的聲音微微顫動了少許:“那他們……究竟是為了什麽呢?”

  “管那麽多乾什麽,反正到時手我們接著就是了。”段青無謂地搖了搖頭:“無論再怎麽強大卑劣的計劃,最後的結果無非就是降臨在我們頭上而已,就算是到頭來真的沒有找到那些魔法炸彈,我們一定也有其他的手段阻止他們的。”

  “……”

  “放心吧,有我在。”

  咧嘴發出了一抹自信的微笑,段青轉頭躺在了自己那邊的床鋪上:“隻要我在,我就不會讓類似屠城的慘案再度發生,你和你所在的行會……也不會背上類似的罵名的。”

  “……真的嗎?”

  略顯意外地望著段青的面龐,雪靈幻冰的表情微怔了一下,然後纔在對方一臉自信的笑容中,露出了一個宛如冰山破裂一般的罕見微笑,不大的房間彷彿也隨著她的微笑而變得明亮了少許,然後又因為她的低頭而再次黯淡,無言的氣氛隨著彌散開來的沉默而持續了一陣,然後纔再次響起了屬於女子的冷靜聲音:“……所以你打算在這裏修行一段時間了?”

  “有什麽不好的?這可是諾曼大師親口答應的獎勵啊,能由NPC傳授而來的技能,絕對要比物品裝備之類的獎勵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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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這道理我知道,畢竟逆風悠然那個傢夥……似乎就是這樣崛起的。”雪靈幻冰微微地沉吟了片刻:“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在這裏待多久?”

  “這個嘛……至少要等到我學完吧?”躺在床邊的段青撓了撓自己的鼻子:“雖然我這個人物的智力精神屬性不高,但我本人的智商應該還不錯……”

  “……”

  “好吧,好吧。”轉頭看了看對面依舊側膝危坐的那名女子遞過來的眼神,段青微微地歎息了一聲:“別拿這種眼神看著我,我的確還有想要繼續探索這座高塔的意思,畢竟這可是到手的寶庫,不好好看一看簡直浪費了上天賜予的天大良機……”

  “包括那一個個的房間……對吧?”雪靈幻冰的嘴角再度微微地扯起:“說實話……我對那裏面都有什麽樣的東西,也是很感興趣的呢。”

  “那……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

  “……算了吧,就算是諾曼願意放行,這裏面說不定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規矩,若是不小心觸動了什麽機關,最後說不定會得不償失……”

  “那麽……那個所謂的法陣附魔術,你要不要學?”

  “……我可以學嗎?不會對我正在修習的東西產生什麽影響?”

  “玩家的戰技是玩家自己研究出來的東西,本來就不會與遊戲世界裏的NPC傳授的技法產生衝突,就算是意劍的差異……你也可以通過適應訓練來彌補啊。”

  “那,那也應該經過諾曼大師的同意吧,至少他之前並未答應要傳授給我……”

  似乎將之前纏繞在周圍的俗世拋至腦後,兩名玩家將話題轉移到了越來越遠的方向,位於這片異度空間當中的生活卻是隨著兩個人各自作出的決定,就這麽一點點地持續了下去,之前發生於風花鎮的那場玩家偷襲活動也在這段流逝的時間中漸漸傳開,隨後又被聯軍與複辟者之間的那場大戰的訊息所淹沒,但無論是從原本隸屬於複辟者計劃的角度還是由參戰人物的角度來講,這場戰鬥所帶來的後果都在各個不同的地方持續發酵著。

  比如之前被暗語凝蘭所救出的那名紅髮少女身上牽連的絲線,以及並未活著逃離風花鎮的笑紅塵與桀城惡少所帶來的一係列化學反應。

  “看看,看看,咱們還在前方打生打死,人家愚者冒險團早就跑到大後方下絆子去了!”

  “有什麽用?最後還不是被人家像狗一樣地被打出來?我看這曾經風靡一時的塔尼亞第一冒險團,現在也不過如此嘛。”

  “不過如此?有本事你現在就潛入風花鎮一次試試看?別看人家死了兩個人,換做是你……估計連上山都做不到吧!”

  “那,那我們也可以加派更多的人手啊?而且我們何必要跟那些傢夥一樣鬼鬼祟祟,直接打上去不就完了?”

  “直接打上去……哼。”

  將耳邊不斷傳來的那些聲音自動排到了腦外,掀簾走進賬內的落日孤煙甕聲甕氣地啐道:“說得輕巧,現在哪裏有時間管其他人?”

  “又聽到了什麽令人不快的訊息了?”坐在帳篷中間埋頭於大片情報資訊的浮生掠夢頭也不抬地回答道:“是不是有人還在鼓吹奪迴風花鎮的戰略?”

  “幾個路人天天議論而已,不足掛齒。”

  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那個黑衣書生的身邊,紅袍壯漢聲音低沉地說道:“倒是處理西邊戰線的計劃……現在推動得怎麽樣了?”

  “法師議會應該已經得到了相應的情報,目前正在往那邊加派人手。”浮生掠夢的聲音依舊埋在那些白色的檔案紙張當中:“現在唯一的困難在於聯軍方向,我們是中立組織,無論跟哪一邊的關係都不夠緊密,現在想要說服他們轉移進攻重心也非常困難……”

  “講道理也不行麽?哼!”

  再次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冷哼,落日孤煙的表情也變得如同盛燃的火焰一般熱烈:“聲望聲望,到了哪裏都是這一套!一個一個不都是久經沙場的將軍嗎?難道連這點基本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看樣子……你的這次拜訪,應該也失敗了吧?”浮生掠夢的動作終於也停下了幾分:“別想太多,雖然都是聯軍的一份子,但他們每一方還是有著自己的考慮在其中,所以他們不同意往西的理由,應該也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動作緩慢地坐在了那張堆滿了紙張的桌子對面,落日孤煙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沒有聯軍的支援,難道我們僅靠法師議會的那些魔法師來對抗複辟者嗎?就算最後打得過,這跟我們一開始的打算也相差太遠……”

  “不要著急,聲望與影響力都是慢慢積累起來的。”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同樣的遭遇,浮生掠夢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這次的戰爭,我們維紮德已經成功地在兩國之間建立起了足夠的信譽,雖然隻是仗著法師議會的東風,但這些積累終究會轉移到我們的頭上……”

  “這是最好的機會,能夠讓我們站在冒險者頂點的機會。”他的嘴角逸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相比較之下……這場戰爭本身的勝負,也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我知道,我明白。”眼神逐漸凝固在了一點,落日孤煙的聲音也變得遲緩了起來:“隻不過……這西進的計劃……”

  “法師議會的意願,我們現在還是要遵守的。”

  背著雙手站了起來,浮生掠夢轉過的身軀朝向了帳篷的後面:“那是我們現在的倚靠,我們現在能夠待在這裏的力量之源,既然我們還處於這邊的規則框架之內,我們最好還是繼續遵守下去,這中間的利害,還希望會長大人能夠明白,然後將這些道理……繼續講給那些將軍們聽。”

  “別提了。”落日孤煙立刻瞪起了自己的眼睛:“無論是公國的那個郡守,還是帝國的康比恩……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

  “但至少他們一定有不敢不放在眼裏的傢夥。”背對著對方的浮生掠夢扯著嘴角笑道:“公國的議長就在營中,帝國的雪狼軍與來自帝國的許多冒險團都有著或深或淺的交情……隻要掌握了這些,一切就跟現實世界沒有什麽不同。”

  “我們唯一的敵人,隻有複辟者和自由之翼。”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深沉地迴盪而起:“他們是超脫於這個規則框架之外的人,而且正走在勝利的路上,這一次較量的結果,也將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他們今後的道路是否還會繼續寬闊……”

  “報告。”

  屬於玩家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帳篷之外,伴隨著某位隸屬於維紮德的玩家的身影一同掀開了破舊的門簾,他望著同樣望著自己的兩位行會的首領,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分:“那,那個……逆風悠然求見。”

  “……從埃塔郡回來了?”於是兩名桌子前後的玩家相互對視了一眼:“讓他進來。”

  “喲,兩位大哥好。”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與門簾再次掀動的聲音的響起,依舊披著藍色法袍的逆風悠然帶著一臉陽光的笑意走進了這個帳篷之中,隻不過原本他所使用的法杖,現在已經換成了一枚漂浮在空中的藍色法球:“新晉成員逆風悠然,向你們報道來了。”

  “別這麽客氣,你以前可是一家行會的會長。”重新轉過身來的浮生掠夢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熱情的微笑:“而且大家現在是戰友,這麽見外可不是什麽好事。”

  “隻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來得晚了一些。”逆風悠然依舊保持著應有的禮儀:“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情況……正如最近網上炒得火熱的戰報一樣。”紅袍的落日孤煙抱起了自己的雙臂:“我們……”

  “也正在向他們學習,為你準備一場盛大的祭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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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孤煙的表情也變得如同盛燃的火焰一般熱烈:“聲望聲望,到了哪裏都是這一套!一個一個不都是久經沙場的將軍嗎?難道連這點基本的道理都看不出來?”

  “看樣子……你的這次拜訪,應該也失敗了吧?”浮生掠夢的動作終於也停下了幾分:“別想太多,雖然都是聯軍的一份子,但他們每一方還是有著自己的考慮在其中,所以他們不同意往西的理由,應該也都是不一樣的……”

  “但是結果並沒有任何改變。”

  動作緩慢地坐在了那張堆滿了紙張的桌子對面,落日孤煙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沒有聯軍的支援,難道我們僅靠法師議會的那些魔法師來對抗複辟者嗎?就算最後打得過,這跟我們一開始的打算也相差太遠……”

  “不要著急,聲望與影響力都是慢慢積累起來的。”

  似乎是想起了某些同樣的遭遇,浮生掠夢的聲音也變得低沉了許多:“這次的戰爭,我們維紮德已經成功地在兩國之間建立起了足夠的信譽,雖然隻是仗著法師議會的東風,但這些積累終究會轉移到我們的頭上……”

  “這是最好的機會,能夠讓我們站在冒險者頂點的機會。”他的嘴角逸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相比較之下……這場戰爭本身的勝負,也變得不那麽重要了。”

  “……我知道,我明白。”眼神逐漸凝固在了一點,落日孤煙的聲音也變得遲緩了起來:“隻不過……這西進的計劃……”

  “法師議會的意願,我們現在還是要遵守的。”

  背著雙手站了起來,浮生掠夢轉過的身軀朝向了帳篷的後面:“那是我們現在的倚靠,我們現在能夠待在這裏的力量之源,既然我們還處於這邊的規則框架之內,我們最好還是繼續遵守下去,這中間的利害,還希望會長大人能夠明白,然後將這些道理……繼續講給那些將軍們聽。”

  “別提了。”落日孤煙立刻瞪起了自己的眼睛:“無論是公國的那個郡守,還是帝國的康比恩……他們根本就沒有將我們放在眼裏。”

  “但至少他們一定有不敢不放在眼裏的傢夥。”背對著對方的浮生掠夢扯著嘴角笑道:“公國的議長就在營中,帝國的雪狼軍與來自帝國的許多冒險團都有著或深或淺的交情……隻要掌握了這些,一切就跟現實世界沒有什麽不同。”

  “我們唯一的敵人,隻有複辟者和自由之翼。”他的聲音停頓了一下,然後再次深沉地迴盪而起:“他們是超脫於這個規則框架之外的人,而且正走在勝利的路上,這一次較量的結果,也將會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他們今後的道路是否還會繼續寬闊……”

  “報告。”

  屬於玩家的聲音突然響起在帳篷之外,伴隨著某位隸屬於維紮德的玩家的身影一同掀開了破舊的門簾,他望著同樣望著自己的兩位行會的首領,聲音不由自主地顫抖了幾分:“那,那個……逆風悠然求見。”

  “……從埃塔郡回來了?”於是兩名桌子前後的玩家相互對視了一眼:“讓他進來。”

  “喲,兩位大哥好。”

  隨著腳步聲的臨近與門簾再次掀動的聲音的響起,依舊披著藍色法袍的逆風悠然帶著一臉陽光的笑意走進了這個帳篷之中,隻不過原本他所使用的法杖,現在已經換成了一枚漂浮在空中的藍色法球:“新晉成員逆風悠然,向你們報道來了。”

  “別這麽客氣,你以前可是一家行會的會長。”重新轉過身來的浮生掠夢臉上立刻浮現出了熱情的微笑:“而且大家現在是戰友,這麽見外可不是什麽好事。”

  “隻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來得晚了一些。”逆風悠然依舊保持著應有的禮儀:“現在的情況怎麽樣?”

  “情況……正如最近網上炒得火熱的戰報一樣。”紅袍的落日孤煙抱起了自己的雙臂:“我們……”

  “也正在向他們學習,為你準備一場盛大的祭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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