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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 戰前盤賬,冤家聚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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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你就教給了她這些東西麽?”

  “是啊,時間有限,能幫她的就隻有這些。”

  夜色瀰漫在平緩的塔隆平原周圍,將包括塔尼亞在內的所有地方都塗抹成了令人不安的漆黑色,不過或許正因為這樣的原因,此時的塔蘭村附近已經被沖天的火光照得通紅,將漫天的黑色全部驅散開來經過了一晚的聚集,由公國首都南門方向至塔蘭村的大道上已經變成燈火通明的狀態,來自公國方各個地區的玩家們用著各自的方式趕到這裏,然後用一片人潮所組成的洪流大軍,將短短的十幾公裏土地統統守護了起來。各式各樣的火把與魔法照明,此時也正充斥在每一寸通往塔尼亞的土地上,而隨著外面比賽的結束,參加聯盟杯比賽的各大行會的重新入場,這裏原本十分混亂的秩序也被逐漸抹平,並隨著江湖、公正之劍等人的到來,暫時恢複了較為平穩的模樣。

  高舉的刀劍,摩拳擦掌的人群,還有此起彼伏、留守在大道兩旁的呼喝……走在這樣的環境之中,即使是如段青這樣的人物,也是很難保持心情的平靜的,於是他隻好與剛剛趕過來的絮語流觴,聊起了之前他所教過一遍的事情。

  “沒想到……你對那個雪靈幻冰,還是很關心的嘛。”藍髮女子的臉上帶著危險的笑意:“家裏還藏著個小女孩……”

  “這麽快就承認了自己的老邁,似乎也不是什麽好的心態啊……哎喲喲,別打別打,這裏剛剛纔被踢過一腳,很脆弱的好不好?好吧,好吧,我確實對那個傢夥關心過頭了一點,不過……既然是朋友,多多照顧一下也是應該的嘛,看到那個與我一樣倔強的女人最終成長起來,我自己也是很有成就感的啊。”

  “不要提起倔強這個詞匯,你現在已經是一個懦弱的傢夥了。”絮語流觴不屑地撇著嘴:“連我的面都不敢見一次……”

  “呃,啊哈哈哈……”

  “不要試圖用傻笑抹過這個話題。”並肩行走的女子抱起了雙臂:“而且要是論交情,我們的團長大人應該比她更有情分吧,怎麽沒見你出手照顧她一下?”

  “她是個敏捷係的玩家,我的經驗並不怎麽好用。”段青無奈地攤了攤手:“而且……那個小姑孃的倔強程度似乎比我還要高一些,怎麽能輪得到我來教導她呢?”

  “……你確定不是因為最近她對你的態度不好?”

  “不不不,絕對不是因為這個。”

  “……”

  “……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我說的是實話啊。”

  “你說的是不是實話,跟我有什麽關係。”

  藍髮的女子再次不屑地撇了撇嘴,然後望向了人潮包圍的道路前方:“那以後怎麽辦?你還要將這個節奏繼續下去嗎?”

  “有關劍氣的使用,那個人已經學得差不多了,最近的突破……也證明瞭我的努力。”段青的眼神變得飄忽了起來:“至於她的團隊的事情……反正最多隻剩下兩場比賽,無論是從時間上還是從效率上,能提點的地方也不可能太多,箇中的經驗能夠領悟多少……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也就是說……”

  絮語流觴望瞭望自己的身後,之前那個小樹林所在的方向:“課外教學結束了?”

  “大概吧。”

  段青悵然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在危險的視線再次照射過來之前板起了臉:“總,總之!我也終於有機會好好地處理公國的危機了,哈哈哈哈……”

  “可是現在已經變成了這副樣子。”女子的玩笑臉色逐漸地收斂了:“時間還來得及嗎?”

  “來得及……吧?”

  段青猶豫了一陣,然後向著塔蘭村的前方伸出了手:“我還是認為……帝國不是我們真正的敵人。這些立在我們面前的大軍,也隻是一些紙老虎罷了。”

  “紙老虎?”

  “他們不是問題的關鍵。”

  段青搖著頭說道:“就像之前我與雪靈幻冰所說的那樣,所謂的比賽……並不是靠著力量作為分出勝負的所有砝碼的,這場戰爭也是一樣。帝國進攻的理由與大軍壓境的藉口,目前已經全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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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在了我們的面前,他們也發出了最後的通牒,希望公國方能夠作出最後的妥協動作,這一切都說明瞭一件事這場戰爭的目的不是什麽純粹的侵略,而是想要解決問題。”

  “一種即使是靠著大把的虎狼士兵,也不一定能夠解決的問題。”

  “你是說……”絮語流觴的眼睛逐漸地眯了起來:“我們的處境現在很危險?”

  “準確地說,是公國的處境。”段青歎息著說道:“甚至是全大陸的處境。”

  “你知道嗎,雪靈幻冰也曾經告訴過我一些事情。”他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然後轉過了頭:“帝國在占領紮拉哈城之後的生活,一直不怎麽安生,據說他們駐留在那裏的部隊,每日都在與反抗的平民打交道,這一現象自然也延續到了法爾斯要塞,不過由於原本是一座軍事要塞,那裏的普通民眾……要比之少了許多。”

  “但紛亂還是在每日每日的爆發,帝國方與自由之翼的玩家們,也整天焦頭爛額地埋首於類似的工作。”段青的眼中帶上了一絲精光:“這是為什麽?”

  “難道是之前你所說的那些戰場副本玩家在搗鬼?”

  “我原本也是這麽想的,直到幾天前……帝**還沒有打過來的時候,我曾經去過一次安塔小鎮。”段青回憶著說道:“在那個位於要塞前方的村鎮裏,我還是見到了許多撤回的玩家,其中的大部分都是我曾經在法爾斯要塞見過的團隊,人員,旗號……一個不少。”

  “法爾斯要塞目前還在傳出有騷亂的訊息。”說道這裏的段青沉下了眼皮:“這種訊息在平時看起來很正常,但……究竟是誰做的呢?”

  “……”

  “結合目前我們公國內部還未解決的臥底問題,以及公國方被指責的那些罪名……”

  段青望著遠方的夜幕,彷彿在凝視著看不到的深淵之中:“所有事件的推動,就像是計劃好了一樣。”

  “有人在推動著這場戰爭?這怎麽可能?”絮語流觴驚奇地問道:“這可不是兩個部族之間的戰鬥,這可是兩個國家!誰能有這麽大的本事,影響到帝國的皇帝與公國的總……”

  “帝國本來就是一個不怕事的國家,戰爭對他們來說就更是家常便飯,既然有了問題……自然也是先打了再說了。”

  望著那個突然停下了話語的女人,段青眨了眨自己的眼睛:“而公國……公國的天都快要變了,你還能認為背後沒有什麽貓膩嗎?”

  “……那個霍斯曼,還有帕米爾……”

  “公國的情況很複雜,目前已經將我們所能認識到的傢夥全部扯進去了。”段青回憶道:“從帕米爾遇襲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自那次以後,公國的貴族派就沒有了聲音,為了避嫌也好,擺脫懷疑也罷,他們對議會的影響力已經越來越低了,我們曾經在瓦利亞酒館聽到了漢克的下屬送來的訊息,當時的議員們私下裏的聯合會議上……貴族派放棄了所有的非議,就是一個明顯的標誌。”

  “要麽他們打算就此撒手不管了,要麽……他們一直在準備著大動作。”段青擺了擺自己的手:“我個人……比較傾向於後者。”

  “你還是在懷疑貴族?”絮語流觴低聲迴應道:“那地下世界遇到的襲擊怎麽解釋?你覺得那個通風報信的人……是卡紮克嗎?”

  “目前還不好說,不過這也是我們需要解決的問題之一了。”

  重新開始了自己的步伐,兩個人的目光已經越過了洶湧的人潮,顧及到了塔蘭村的輪廓:“雖然我們可以選擇貴族作為假象的目標,但以我們現有的力量,還無法查到諸如霍斯曼、福特斯、斯坦福等貴族們,究竟在背後搞著什麽樣的鬼把戲,不過有關地下黑市的問題,以及背後所隱藏的秘密,之前給我們搗亂的那幾個人……我們說不定可以查出來的。”

  “還是那句話,最擅長處理玩家問題的,還是我們玩家。”

  隨著村莊的接近,四周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嘈雜,但段青的話還是準確地傳到了絮語流觴的耳中:“那個什麽神秘組織的背後既然有我們玩家的影子,那我們的任務……”

  “自然就是揪出那些人的身份了。”

  塔蘭村的結構非常的簡單,由於是村莊,房屋的結構自然也是用最便宜的木頭所組成,所以從軍事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地方確實不是一個適合駐守的地方。奈何帝國人已經將軍帳紮在了大家的眼前,駐守的前沿部隊也已經開始了戰前的陣地建造工作,所以公國方也不得不在這個地方死守下來,然後將早些時候就已經開始在這裏準備的東西,一股腦地堆在了他們的前方。臨時的護欄,搭起的望塔,木頭削成的拒馬,挖出的戰壕……隨著塔斯克帶領的貴族私兵與玩家們的共同努力,這裏一夜之間就描出了戰場的另一半輪廓,在將塔隆平原的土地挖得千瘡百孔的同時,也將塔蘭村前方的狹窄通道變成了最後的前線,劃出了一道明顯的軍事禁區。不過對於這樣的景象,已經經曆過許多戰鬥的冒險者們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了很多,而包括江湖、公正之劍在內的許多大型行會,此時也早早地就開始了已經做過千百遍的陣地修築工作,想要搶在第二天的天亮之前,儘量為可能爆發的戰爭做更多的準備了。

  當然,這個過程自然也是無比艱辛的,但所謂的困難卻不是來自帝國方的壓力,而是首先來自於那些依然在趕來的己方玩家。

  “喂!你們!這是我們巔峰的地盤,你們挖過來乾什麽?”

  “離我們的陣地遠一點,難道你是帝國派來的奸細嗎?”

  “不要亂搶,閃開閃開!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都告訴你們了前面是我們的地方,你們怎麽還……咦?是殘紅行會的傢夥!兄弟們給我上!別放他們跑了!”

  “怎麽這麽亂的啊?”

  偶爾爆發出一陣刀光劍影的村子一角,剛剛正在埋頭挖著土地的淺醉離歌擦著額頭站起了身:“剛纔公正之劍那邊就打過一架了,怎麽還有不怕死的啊?”

  “這麽多玩家的集會,想不遇到幾個仇人也難啊。”坐在一旁拎著酒壺的宇文白夜撥出了一口大大的酒氣,然後笑著回答道:“與我們無關就好,安心挖你的就是了。”

  “嘁,為什麽我要幫你這樣的傢夥完成任務……”

  “誰讓你打賭輸給我啊?而且還想把本賺回來。”黃袍的法師笑嗬嗬地指著對方:“不服是不是?不服我們可以再賭一次啊,唔……就賭誰最後會奪冠好了。”

  “去去去,誰會跟你賭這個。”

  恨恨地朝著對方揮了揮手,挎著單刀的男子喘息了兩下,然後舉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鋤頭,繼續開始了自己挖坑的工作:“不過……公正之劍那邊的衝突,今晚似乎爆發的特別多啊。”

  “廢話,你要是團隊賽被淘汰了,你也會這麽暴躁的。”宇文白夜用袍袖擦了擦嘴角:“他們現在已經徹底與聯盟杯無緣了,雖然可以放心守城,但是……換了你,你的心態未必比他們好過到哪裏去。”

  “你說……我們的老大,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啊?”

  淺醉離歌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一邊注意著單獨坐在遠處的夜幕裏不發一言的某個大劍男子,一邊悄悄地問道:“這幾天一直就不怎麽高興……”

  “唔,打到了八強賽,按理說已經夠多了,要我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奢望。”宇文白夜無謂地擺了擺手:“老大後來不還是請客吃飯了嗎,還給了羽晨那小子那麽多的獎金,都夠他吃半輩子的了……”

  “那,那他這是為什麽啊?從今晚回來以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淺醉離歌悄悄地打聽著:“難道是嫂子……”

  “噓,別瞎猜!”宇文白夜急忙瞪了瞪眼睛:“因為什麽,也不可能是因為嫂子的事!再亂說的話,別說是老大,我都饒不了你!”

  “那,那你說是因為什麽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嘩啦

  兩個人突然同時閉上了嘴巴,然後用“背地裏議論老大而被髮現”的驚恐眼神,望著那個角落裏突然站起來、將周圍的雜物都推倒在地的那名玩家名叫代號阿強的男子站在原地眺望了一陣,彷彿是發現了什麽,然後在兩個人緊張的視線裏突然舉起了大劍,朝著村莊的外圍衝了出去。

  “又是你!”他大聲喊道。

  “給我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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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的結構非常的簡單,由於是村莊,房屋的結構自然也是用最便宜的木頭所組成,所以從軍事的角度上來看,這個地方確實不是一個適合駐守的地方。奈何帝國人已經將軍帳紮在了大家的眼前,駐守的前沿部隊也已經開始了戰前的陣地建造工作,所以公國方也不得不在這個地方死守下來,然後將早些時候就已經開始在這裏準備的東西,一股腦地堆在了他們的前方。臨時的護欄,搭起的望塔,木頭削成的拒馬,挖出的戰壕……隨著塔斯克帶領的貴族私兵與玩家們的共同努力,這裏一夜之間就描出了戰場的另一半輪廓,在將塔隆平原的土地挖得千瘡百孔的同時,也將塔蘭村前方的狹窄通道變成了最後的前線,劃出了一道明顯的軍事禁區。不過對於這樣的景象,已經經曆過許多戰鬥的冒險者們自然也是輕車熟路了很多,而包括江湖、公正之劍在內的許多大型行會,此時也早早地就開始了已經做過千百遍的陣地修築工作,想要搶在第二天的天亮之前,儘量為可能爆發的戰爭做更多的準備了。

  當然,這個過程自然也是無比艱辛的,但所謂的困難卻不是來自帝國方的壓力,而是首先來自於那些依然在趕來的己方玩家。

  “喂!你們!這是我們巔峰的地盤,你們挖過來乾什麽?”

  “離我們的陣地遠一點,難道你是帝國派來的奸細嗎?”

  “不要亂搶,閃開閃開!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都告訴你們了前面是我們的地方,你們怎麽還……咦?是殘紅行會的傢夥!兄弟們給我上!別放他們跑了!”

  “怎麽這麽亂的啊?”

  偶爾爆發出一陣刀光劍影的村子一角,剛剛正在埋頭挖著土地的淺醉離歌擦著額頭站起了身:“剛纔公正之劍那邊就打過一架了,怎麽還有不怕死的啊?”

  “這麽多玩家的集會,想不遇到幾個仇人也難啊。”坐在一旁拎著酒壺的宇文白夜撥出了一口大大的酒氣,然後笑著回答道:“與我們無關就好,安心挖你的就是了。”

  “嘁,為什麽我要幫你這樣的傢夥完成任務……”

  “誰讓你打賭輸給我啊?而且還想把本賺回來。”黃袍的法師笑嗬嗬地指著對方:“不服是不是?不服我們可以再賭一次啊,唔……就賭誰最後會奪冠好了。”

  “去去去,誰會跟你賭這個。”

  恨恨地朝著對方揮了揮手,挎著單刀的男子喘息了兩下,然後舉著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鋤頭,繼續開始了自己挖坑的工作:“不過……公正之劍那邊的衝突,今晚似乎爆發的特別多啊。”

  “廢話,你要是團隊賽被淘汰了,你也會這麽暴躁的。”宇文白夜用袍袖擦了擦嘴角:“他們現在已經徹底與聯盟杯無緣了,雖然可以放心守城,但是……換了你,你的心態未必比他們好過到哪裏去。”

  “你說……我們的老大,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啊?”

  淺醉離歌突然停下了自己的動作,然後一邊注意著單獨坐在遠處的夜幕裏不發一言的某個大劍男子,一邊悄悄地問道:“這幾天一直就不怎麽高興……”

  “唔,打到了八強賽,按理說已經夠多了,要我我可沒有這麽大的奢望。”宇文白夜無謂地擺了擺手:“老大後來不還是請客吃飯了嗎,還給了羽晨那小子那麽多的獎金,都夠他吃半輩子的了……”

  “那,那他這是為什麽啊?從今晚回來以後,就一直魂不守舍的。”淺醉離歌悄悄地打聽著:“難道是嫂子……”

  “噓,別瞎猜!”宇文白夜急忙瞪了瞪眼睛:“因為什麽,也不可能是因為嫂子的事!再亂說的話,別說是老大,我都饒不了你!”

  “那,那你說是因為什麽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

  嘩啦

  兩個人突然同時閉上了嘴巴,然後用“背地裏議論老大而被髮現”的驚恐眼神,望著那個角落裏突然站起來、將周圍的雜物都推倒在地的那名玩家名叫代號阿強的男子站在原地眺望了一陣,彷彿是發現了什麽,然後在兩個人緊張的視線裏突然舉起了大劍,朝著村莊的外圍衝了出去。

  “又是你!”他大聲喊道。

  “給我納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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