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長河眼睜睜地看著周奇逃了出去,心中暗罵,這個兔崽子,太狡猾了!
重新又掃了一眼屋子裏的其他人,那些領導乾部們,一個個全都低下了頭。
到了用人之際,竟然沒有一個敢站出來的!
啪!
他重重地一拍桌子,“他們想見我,我就得讓他們見嗎?”
“既然他們樂意堵大門,就讓他們堵,我看誰能耗得過誰。”
幾口便把手裏的煙吸完,然後又點燃一支。
他沒有說散會,其他人也隻能乖乖地在會議室裏陪著他。
這一整天過去,眼看到了下午五點半下班,鎮政府的乾部們,想走可是又都不敢走,一時間怨言四起,對丁長河的意見很大。
張大磊這一天是最忙的,幾次企圖說服群眾離開,卻都被罵了回去。
最後,他灰頭土臉地來到丁長河的面前,湊到他的耳邊,“丁書記,總不能這麽一直耗下去呀,即便是今天過去了,明天呢?後天呢?”
“你說咋辦?”丁長河把手裏的菸蒂掐滅。
“要不要讓派出所的人,過去看看?”張大磊低聲問道。
其實,丁長河不是沒有想過,讓警察把他們趕走。
可是,一旦真那麽做了的話,隻怕他和馬圈村的矛盾,會更加尖銳。
自己真是昏了頭,為什麽要讓吳天來去馬圈村呀!
如今這個狀況,真是騎虎難下!
張大磊見他猶豫不決,低聲提醒道,“就讓派出所的人,過去看看,也算個李代桃僵的計策。”
聽了這話,丁長河眼前一亮,緩緩地點了點頭,“對對,這個辦法好。”
他立刻拿起桌子上的電話,給派出所的所長李國明打了過去,“李所長,鎮政府的大門,已經被老百姓們堵了一天,我現在命令你,把他們驅散。”
李國明上午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事兒,他跟馬大發交代了一下,開車直接回了縣城。
這種事兒,他可不敢沾惹。
“丁書記
掛了電話,李國明給馬大發撥了過去,明確地告訴他,一不要動手,二不要著急,能勸走就勸走,不能勸走就拉倒。
馬大發答應的很痛快,於是帶了兩個民警,來到鎮政府的大門口,笑眯眯地說道,“村民們,都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好不好?”
村民們沒有人搭理他。
馬大發又說,“要不這樣,你們有什麽問題,對我講也成,我一定轉達給丁書記。”
“你他媽算老幾呀。”一個村民嚷嚷道。
這句話,立刻激怒了馬大發旁邊的協警朱元,他爆喝一聲,“喊什麽喊,給你們臉了是吧?”
本來餓了一天,到現在都沒有解決問題的好漢們,心裏都憋著火呢,聞聽此言,人們頓時怒了,“丁長河不敢見面,還讓警察威脅咱們,老少爺們兒們,衝進去找丁長河算賬去!”
馬大發見狀,立刻伸出雙手阻攔,卻被馬圈村的好漢,一把推開。
見場面有些失控的張大磊,立刻小跑著去了丁長河的辦公室,“丁書記,不好了,那些村民們衝了進來!”
丁長河一怔,臉上立刻閃過一抹慌張,“你去告訴他們,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就說我不在!”
讓他們等了一天,如果被這些刁民抓住,指不定乾出什麽出格的事兒來!
“行,我這就去。”張大磊轉身向門外走去。
可是,剛一出門,就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
馬圈村的爺們,把心中的怒火,全都撒在了那些玻璃上,他們砸碎了鎮政府所有的玻璃,然後一個個又叫罵個不停。
丁長河躲在自己辦公室的桌子底下,心中懊悔不迭,早知道會出這種事兒,今天早上一早,就應該跟他們見個面。
他們不就是想讓徐偉,回去當這個村支書嘛,大不了答應他們就是!
現在這麽一鬨,真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了!
亂鬨哄地鬨了一通之後,張大磊終於忍不住說道,“兄弟們,你們聽我說,聽我說!”
“我剛剛已經給丁書記打過電話了,經過溝通之後,丁書記已經決定,還讓徐偉擔任咱們馬圈村的代理支部書記,你們放心,過兩天他就會回去的!”
一個村民立刻反問了一句,“為什麽還要過兩天?”
“徐偉請假回家了嘛。”張大磊笑眯眯地說道,“徐偉自從去了馬圈村,一直兢兢業業乾實事,乾好事,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去了。”
“咱們丁書記也正是擔心他太累了,所以讓鎮政府的其他乾部,先幫徐偉頂一頂,也好讓他休息休息嘛。”
“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先會回去。”張大磊拍著胸脯說道,“我張大磊保證,徐偉過兩天一定會去!”
聽了他的話,村民們不再鬨事兒,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幾句後,便離開了鎮政府。
張大磊推開丁長河的辦公室,“丁書記,您可以出來了。”
從桌子下爬出來,丁長河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他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丁書記,我向您承認個錯誤。”張大磊站得筆管條直,“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我就擅自做了讓徐偉回馬圈村的決定,您多多批評,多多批評!”
丁長河擺了擺手,“你做的沒錯,是我考慮不周。”
沉默了幾秒,張大磊又說道,“丁書記,我回頭跟幾個班子說一說,讓他們務必把今天的事情,給壓下去,讓鎮政府的乾部們,守口如瓶!”
壓下去?
現在還壓的下去嗎?
即便是鎮政府的乾部們守口如瓶,那麽馬圈村的那些刁民,也會守口如瓶?
“讓我考慮一下吧。”丁長河說完,轉身出門上車。
汽車剛剛開出鎮政府的大門,忽然見到了吳天來。
他是步行回來的,光著腳,身上的衣服和褲子,被撕破了好幾個大口子,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一隻手還提著褲子,兩個鼻孔上,堵著兩團棉花,鼻梁骨上的眼鏡兒也不見了。
本來就稀疏的頭髮,現在被拔得如斑點狗一樣。
“丁書記,丁書記!”吳天來看到丁長河的車,宛如狗見了主人一般,立刻興奮起來
一個村民立刻反問了一句,“為什麽還要過兩天?”
“徐偉請假回家了嘛。”張大磊笑眯眯地說道,“徐偉自從去了馬圈村,一直兢兢業業乾實事,乾好事,已經兩個多月沒有回去了。”
“咱們丁書記也正是擔心他太累了,所以讓鎮政府的其他乾部,先幫徐偉頂一頂,也好讓他休息休息嘛。”
“天色已經不早了,大家都先會回去。”張大磊拍著胸脯說道,“我張大磊保證,徐偉過兩天一定會去!”
聽了他的話,村民們不再鬨事兒,他們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了幾句後,便離開了鎮政府。
張大磊推開丁長河的辦公室,“丁書記,您可以出來了。”
從桌子下爬出來,丁長河覺得自己的臉,都要丟光了,他掏出煙來,給自己點燃了一支。
“丁書記,我向您承認個錯誤。”張大磊站得筆管條直,“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我就擅自做了讓徐偉回馬圈村的決定,您多多批評,多多批評!”
丁長河擺了擺手,“你做的沒錯,是我考慮不周。”
沉默了幾秒,張大磊又說道,“丁書記,我回頭跟幾個班子說一說,讓他們務必把今天的事情,給壓下去,讓鎮政府的乾部們,守口如瓶!”
壓下去?
現在還壓的下去嗎?
即便是鎮政府的乾部們守口如瓶,那麽馬圈村的那些刁民,也會守口如瓶?
“讓我考慮一下吧。”丁長河說完,轉身出門上車。
汽車剛剛開出鎮政府的大門,忽然見到了吳天來。
他是步行回來的,光著腳,身上的衣服和褲子,被撕破了好幾個大口子,渾身青一塊紫一塊,一隻手還提著褲子,兩個鼻孔上,堵著兩團棉花,鼻梁骨上的眼鏡兒也不見了。
本來就稀疏的頭髮,現在被拔得如斑點狗一樣。
“丁書記,丁書記!”吳天來看到丁長河的車,宛如狗見了主人一般,立刻興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