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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叫王富貴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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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王富貴,我要死了。

我坐在一個老舊小區16樓的天台邊上,今晚沒有月亮,可能是城市裡空氣汙染的緣故,連星星也沒有幾顆。不過大城市夜裡燈火通明,對面那棟樓牆面上還有一個巨大的顯示屏,上面的女明星正在搔首弄姿 ,曼妙的身材,誘人的嗨絲,白皙的皮膚,不過我現在沒有心情欣賞了,因為我打算跳下去。

想象中的消防員在下面鋪氣墊,身後警察的、談判員的循循善誘,周圍一大群人拿手機拍照指指點點,還有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大爺慫恿並沒有出現。隻有冰冷的風不停的拍打我的後背,彷彿在催促我。

緊了緊身上單薄的外套,往下望去,是條美食街,緊挨著這棟小區,一家燒烤店就在我正下方,門口四五張桌子就擺在人行道上,一張小桌子邊圍了四五個人,看樣子正在擼串。

晚上十一點了,正是城市夜生活的開始,這家燒烤店看起來生意不太行,周圍的路邊攤都是人滿為患,偏偏這家就這一桌客人。

樓下嘈雜的聲音即使我在16樓也能依稀聽見一點,這小區的人晚上應該睡不太好吧?

肚子裡傳來了咕咕的抗議聲,剛纔又消耗了大量體力,要是這時候能吃上兩串烤牛肉,來上一杯冰啤酒,再打一個響亮的嗝兒,那不得美死。

我手上的血還沒乾透,一股鐵鏽味兒,黏黏糊糊的,胡亂的在褲子上摸了摸,遠處已經有警笛聲若隱若現。笑死,我要是想跑,你拉個警笛不是在提醒我你們來了嗎?

沒錯,我殺人了,一家四口,全殺了。

我不是變態,也不是精神病,是他該死!

我的工作是農民工,父親死的早,就母親一個人含辛茹苦的將我撫養長大,有讀書的心卻沒有讀書的命,高中就因為母親突然就得了精神病失去勞動能力而不得不輟學來城市裡邊打工邊在醫院裡照顧母親。

上過電視,也被采訪過,好心人很多,陸陸續續捐了很多很多錢,可到我們手上就隻有那薄薄的一遝錢,四千六百元,勉勉強強夠一個月的治療費用。十七歲剛進社會的我不理解,也搞不懂,去問負責人也是你推我我推你,這樣手續那樣證明,最後都到一個美其名曰管理費的答案。

沒辦法,十七歲剛來城市的我並沒有什麼解決辦法,我隻好上了工地,這是無學曆無技術的我能想到掙夠醫療費的最好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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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不識青天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一轉眼三年過去,我依舊在工地蹉跎著歲月。

“喲,王老師,又在唸詩哇?”工友老李一邊用安全帽扇風一邊面露譏色的看著我:“下班咯,今天晚上一起去按摩店泄哈火啊?”

“鴨兒喲,你又在帶壞人家王老師,人家是讀書人,跟球你一樣!”鋼筋工老唐臉上褶子堆成一塊,眯著雙眼笑嘻嘻的拍了老李的後背。

“你懂個剷剷!”有人接話老李更開心了,扣了扣腦殼,頭上皮屑灰塵洋洋灑灑,“讀書人咋子嘛?還不是照樣跟我們乾工地。”

歎了口氣,沒有搭理他們,拎起裝上鋁飯盒的小布袋,頭也不回的走了,身後還有他們的嘲諷,聲音很小,卻又彷彿催命一樣在耳後響起。

“讀書讀的好有啥子用嗎?還不照樣跟我們一樣乾工地?”

“啥子人有啥子命,小年輕還是認不清現實。”

“就說我沒念過書,來乾鋼筋,經理看到我還不是要給我發煙?”

“一天鬼迷日眼的,歇氣的時候都要拿本書裝樣子,讀那麼好咋沒見考個大學當官兒嘞?”

“我小舅子他侄兒子還不是考了個大學,在個啥子大公司裡面上班,一個月才三千多,見到我還不是規規矩矩的,要我說讀書屁用都沒得。”

兩個老傢夥,要不是今天急著看母親,我非得跟你兩個老登乾起來!

............

後來包工頭換了一個,工地乾了一年就停工了,每次要工資總是找不到人,找到了也是含含糊糊模棱兩可,母親還在醫院裡,工資還拖欠著一年,我也不敢據理力爭,畢竟欠錢的纔是大爺,要不是之前每個月都還有剩餘,我連住院費都不夠了。

打官司就算了,打不起......

也想過把母親接回家,但裡面的醫生總是意味深長的看著我,跟我說一堆我聽不懂的術語,總之就是病人病情不穩定,隨時有惡化的風險,讓她不要出院。

農曆七月十號,我接到了醫院的電話,說母親病情惡化,需要立即手術,讓我去繳納手術費才能開始手術。

看著母親在病床上哀嚎,我彷彿百爪撓心,難受極了,披上那件破外套,今天無論如何得找包工頭拿到我的血汗錢。

我已經在這棟小區門口等了三個小時了,今天的我水米未進,兜裡隻剩下五塊錢。 狠狠跺了跺腳,沒事的,要到工資就可以給母親做手術了,還能奢侈一把,點幾串牛肉串吃吃。

頭幾天宋總還能看得見人,拍著胸脯跟我說三天後保證把工資發給我,三天後就看不見人了,工地上除了個守門的大爺,人影都看不見一個。 纏著大爺死纏爛打,最後才知道了宋總住的地方在這裡。

這小區很老很舊,門口連個保安也沒有,宋總出門都是大奔,副駕的美女也是幾天換一次,真的會住這種小區嗎?

可現在的我沒有任何辦法,電話不接,微信不回,除了在這裡賭賭運氣,我真沒有任何辦法,我也不敢叫警察,畢竟真的惹怒了他,走上法律流程,我母親迫在眉睫的手術是沒希望了。

農曆七月十一,等了一天一夜的我沒有看見宋總,回到醫院樓梯角的雜物間,也就是我的房間,煮了兩碗白粥,一塊鹹菜狼吞虎嚥的吞下,這個月護工還會照顧我母親,倒是不用擔心她的吃飯問題。

看了看母親,人已經睡著了,不過還是難掩臉上的痛苦,臉色蒼白,嘴唇烏青,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出門又被醫生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趕緊交手術費,才能開始手術!病人病情已經很不樂觀了,不能再拖了!

農曆七月十二淩晨四點,我在小區門口終於等到了宋總,但醉醺醺的他並沒有要給我錢的意思,我痛哭流涕的告訴他這是我母親的救命錢,需要這錢做手術 ,歇斯底裡的我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撒手,反而被他一個電話叫來派出所的小舅子抓進去關了一天。

我在派出所聲淚俱下,跟警察說著我的母親在醫院等著錢救命,讓警察幫幫我,警察叔叔熱情,理解,表示了極大的同情並一問三不知。

農曆七月十四,我抱著母親的骨灰回到了鄉下老家,沒有嚎啕大哭,聲嘶力竭,甚至沒有流一滴眼淚,就這樣坐在母親的墳前發了一整夜的呆。

農曆七月十五晚上十點,我尾隨醉醺醺的宋總來到了他家,捅了他三十二刀,他年邁的父母一直用小板凳砸我頭 ,有點疼,一人脖子上給了兩刀。他女兒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我覺得很吵,耳膜都要被戳破了,於是我給她紮了個透心涼。

............

遠處的警笛聲很刺耳,滴蕪~滴蕪~滴蕪~

我叫王富貴,我要死了。

我雙手一撐,閉著眼睛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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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跺了跺腳,沒事的,要到工資就可以給母親做手術了,還能奢侈一把,點幾串牛肉串吃吃。

頭幾天宋總還能看得見人,拍著胸脯跟我說三天後保證把工資發給我,三天後就看不見人了,工地上除了個守門的大爺,人影都看不見一個。 纏著大爺死纏爛打,最後才知道了宋總住的地方在這裡。

這小區很老很舊,門口連個保安也沒有,宋總出門都是大奔,副駕的美女也是幾天換一次,真的會住這種小區嗎?

可現在的我沒有任何辦法,電話不接,微信不回,除了在這裡賭賭運氣,我真沒有任何辦法,我也不敢叫警察,畢竟真的惹怒了他,走上法律流程,我母親迫在眉睫的手術是沒希望了。

農曆七月十一,等了一天一夜的我沒有看見宋總,回到醫院樓梯角的雜物間,也就是我的房間,煮了兩碗白粥,一塊鹹菜狼吞虎嚥的吞下,這個月護工還會照顧我母親,倒是不用擔心她的吃飯問題。

看了看母親,人已經睡著了,不過還是難掩臉上的痛苦,臉色蒼白,嘴唇烏青,彷彿一下子老了十幾歲。出門又被醫生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趕緊交手術費,才能開始手術!病人病情已經很不樂觀了,不能再拖了!

農曆七月十二淩晨四點,我在小區門口終於等到了宋總,但醉醺醺的他並沒有要給我錢的意思,我痛哭流涕的告訴他這是我母親的救命錢,需要這錢做手術 ,歇斯底裡的我抓著他的衣服不肯撒手,反而被他一個電話叫來派出所的小舅子抓進去關了一天。

我在派出所聲淚俱下,跟警察說著我的母親在醫院等著錢救命,讓警察幫幫我,警察叔叔熱情,理解,表示了極大的同情並一問三不知。

農曆七月十四,我抱著母親的骨灰回到了鄉下老家,沒有嚎啕大哭,聲嘶力竭,甚至沒有流一滴眼淚,就這樣坐在母親的墳前發了一整夜的呆。

農曆七月十五晚上十點,我尾隨醉醺醺的宋總來到了他家,捅了他三十二刀,他年邁的父母一直用小板凳砸我頭 ,有點疼,一人脖子上給了兩刀。他女兒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我覺得很吵,耳膜都要被戳破了,於是我給她紮了個透心涼。

............

遠處的警笛聲很刺耳,滴蕪~滴蕪~滴蕪~

我叫王富貴,我要死了。

我雙手一撐,閉著眼睛直挺挺的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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