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漫。
洋之森深處泥濘錯雜的樹根攢動。
無數森森白骨堆積在樹下,同時也是洋之森死氣沉沉的原因。
骸骨類型無論是普通動物還是魔獸,更甚至地精、精靈、人類等等都包含在內。
就像生長在地獄的物種,它醜陋,邪惡,汙濁。
巨樹不具備意識,隻具備了作為孕育載體進食的本能。
食物不夠吃,想要快速孕育出強壯有力的孩子,營養一定要跟上才行。
出於本能它不斷地從其他生命那裏掠奪生命滋養它所孕育的怪物。
樹根從毫無作用的養料身上抽出。
然而,它的體內叫囂著遠遠不夠。
於是漫天巨大的枝蔓奔騰洶湧張牙舞爪的搜尋空氣中有關生命的氣息。
很快它鎖定了正在逃離洋之森的一行人,可打頭的那個生命體有它主人的標記同時也有主人宿敵身上的氣息。
濃鬱的氣息警告著它不能將這群人拖回進食。
於是它隻能將盤起充作巢穴的口器們擴散展開如同蛛網般覆蓋整片森林。
它要吞噬洋之森。
鬱鬱蔥蔥的樹木自靠近巨樹附近開始逐漸化為飛灰。
這片在奧斯卡布羅大陸存在了上萬年的森林即將消失……
許是養料終於充分,樹上結出的果子終於打破安靜開始浮躁起來。
果皮表面上的不斷跳動的脈絡漸漸縮小表皮也彷彿被內裏的東西吸收逐漸變得更加透明完全能看到內裏。
無數奇形怪狀的生物蜷縮其內。
有類人渾身肉色充滿裂痕的生物,有四肢佈滿荊棘尖刺匍匐在地滿腦袋是尖銳鋸齒的生物……
透明的果子團成心臟的形狀發出震耳欲聾強有力的砰響。
肉色彷彿胚胎的物種伸出雙手在表皮上不斷摸索映出類人的爪痕。
掌心,指節,五指……
那雙手不斷遊移在表皮層,尖銳的仿若針尖的東西在上面劃出細細的線,似乎在尋找得以解放的出口。
無數薄如蟬翼的白色長條物沾染褐色黏液鋪墊在緩慢湧動的樹根上,斑斑點點,打眼望去那一片宛如泥裏開出的白色花朵又如汙漬遍佈的潔白蠶絲布。
隻是真當你細細觀察——
那些花朵的頭部全長著一張人臉。
黝黑黝黑的洞將人類骷髏五官的模樣生動形象的留出,赫然是一張缺失器官內臟的乾癟的人皮。
“滋啦——”
什麽東西被撕破了。
“滋啦——滋啦——”
“滋啦……”
寂靜的森林中絹布被撕裂的聲音此起彼伏顯得異常詭異。
“吼!”
突然一聲野獸般的嘶吼響徹洋之森,彷彿在響應這一聲更多令人毛骨悚然的吼聲隨之而來,聲音如同利刃刺穿耳膜。
“赫赫——啊嗚——”
“吼吼吼……”
那棵樹的果子落地了。
一大群形容可怖的怪物睜開了雙眼從孕育它們的繭中走出。
嗅著從風中傳來的生機的味道,它們如同鬣狗般流著口水聞風而動。
無窮無儘的黑色身影向洋之森邊緣地帶人類聚集的地方奔去。
巨樹任然施展著它的根將整座洋之森包圍其中,很快洋之森消失了。
隱藏在森林中的巨樹終於出現。
關押野獸的牢籠也被打開。
……
“救命啊啊啊!有怪赫赫赫赫——”
“不不!別吃我!”
“爸、媽!”
“我跟你拚了啊啊啊啊……”
“快跑!快跑!”
……
怪物們爭相在人類聚集地內進食,短短幾十分鍾,遍地屍橫遍野斷肢殘血,一城之內歸於死寂。
所收集到的能量統一進入到巨樹體內,獲得新力量的巨樹再次發育,結出新的果實,樹根更是無限增長。
根係遍佈周邊怪物所到之地。
……
在洋之森北部生活的地精們第一時間察覺到大地帶來的驚悚資訊,於是地精一族的大長老不惜將地精一族的至寶獻祭連夜開啟魔龍護山魔法陣。
“砰——”
就在魔法陣開始運轉的刹那一塊粗壯無比的觸手被彈開。
還在幼齡的地精瞳孔縮小目瞪口呆的看著被遮蔽在外仍舊堅持不懈攻擊攻擊保護罩的東西心中升起無儘恐懼。
巨大的觸手樣的東西攀附在保護罩上,彷彿下一秒就會衝破魔法陣進來大快朵頤。
弱小者天生直覺敏銳,它們覺得——那些觸手看待他們好似在看什麽美味佳肴。
它們聚集在一起瑟瑟發抖,被眼前的一幕震懾說不出話。
年輕地精後退一步面如土色。
它嚥了口口水忍不住說道:“光明神在上,難道魔神降臨了嗎?大長老那到底是什麽
觸手不斷撞擊屏障發出悶聲一點沒有停下的意思。
“光明神仁慈,願您保佑我,大大長老,我我我覺得我們應該加固魔法陣。”
……
由於地精一族及時開啟魔法陣,巨樹的根被抵擋在外無法深入。
地精一族的領地橫擋在進入星辰極地的灰穀前。
它們的魔法陣阻擋了巨樹前往星辰極地人類聚集地的步伐。
繞路,它的根係目前沒有力量足夠它延伸那麽長。
但時間久了隨著它吞噬的東西越來越多,一切就都不好說了。
……
火光沖天,嘈雜的人聲鼎沸。
外面怎麽回事?!
娜塔在睡夢中猛的被隔壁鄰居撕心裂肺的呼救聲驚醒。
她小聲喚醒枕邊的丈夫。
“娜塔怎麽了?”尼斯特攏了一下妻子沒攏了個空,於是他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問到。
揉著眼睛,模糊不清的視線中,隻見妻子神情凝重的將食指放在嘴間做出噤聲的姿態衝他搖頭。
他打了個哈欠。
雖然疑惑不解但他還是聽從了妻子的意思安安靜靜沒有出聲。
然後,接下來聽到的一切令他們夫妻倆頭皮發麻渾身顫抖。
由於家產不豐他們一家居住在巨石城城西可長期租住旅店的片區。
夫妻倆貪便宜在對比了多家旅店後選了其中最便宜的旅店。
誰知道錢交過後搬進來才發現這家旅店的牆壁隔音效果十分不好,雖然懊惱但錢也交了,於是他們就住下了。
往常宛若無物的牆壁使得鄰居之間的關係十分微妙。
甚至於住在這裏長久的幾戶人家之間不知發生了什麽竟成了死敵。
但此時此刻他們慶幸這家旅店的隔音效果不好。
因為他們聽到——
“親愛的小心……不不不救命啊……光明神在上這是什麽東西……安娜快!快藏起來!快藏起來!”
血液彷彿一瞬間倒流,娜塔耳邊鄰居叫“安娜藏起來”的話不斷迴響在腦海中,母性天性使然,她雖然不知道隔壁發生了什麽但此時此刻她彷彿與一牆之隔的那位母親共情。
她面色倉惶,心中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快速下床赤腳在家裏狂奔,她的至寶需要藏起來!
妮妮得藏起來!
鄰居菲林雅扭曲尖銳的聲音穿透牆壁入耳心臟劇烈跳動起來。
“媽媽這是什麽怪物!為什麽會從科裏森叔叔家裏衝出來啊!!!”
“辛普你快躲開!”
“不——”
雙眼呆滯,尼斯特梗著脖子看妻子從床上一躍而下腦子裏嗡嗡作響。
他四肢僵硬的從床上爬起。
聽著從隔壁傳來的聲音隻覺得血液凝固渾身發軟。
“兒子嗚嗚嗚……兒子……”
“不不不,救救我,我不想死,親愛的不啊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啊嗚嗚嗚救命……”
伴隨著女高音和什麽東西咀嚼的背景音他一連打了好幾個寒顫。
搶劫?尋仇?自相殘殺?
不不不!都不像!
他無法忽略鄰居家傳來的低聲嘶吼和旁若無人吃東西的聲音。
不能原地不動,得做點什麽,拿點東西防身。
可家徒四壁。他隻在廚房找到了一把菜刀和曼拉草藥。
曼拉草藥在奧斯卡布羅大陸俗稱老鼠藥。
顫抖著拿起菜刀將老鼠藥放進口袋,尼斯特眼前發黑。
想了想他把廚房的食用油、木柴、火柴也拿了出來。
閉了閉眼睛。
猛的呼吸了一口氣。
再次睜開時眼角流下淚水。
沉住氣將廚房燒火做飯的柴火搬到家裏的各個角落。
然後他又拿起油往身上澆。剩餘的部分在屋子裏到處潑灑。
最後他決然的拿著菜刀擋在女兒臥室門前。
低聲說到:“娜塔,不要把尼尼藏起來,你們得逃命,從這裏逃出去。”
“那東西是從科林森家裏衝到菲林雅家去大開殺戒的,下一個就是咱們。”
娜塔把女兒往衣櫥裏塞的手一頓。
沒有耽擱,她一臉堅毅轉身向床走去然後猛的揪起床單。
擋在女兒臥室門前尼斯特聽著屋裏床單撕裂的聲音猛烈跳動的心臟在這一刻平靜下來。
那東西絕對不是人,竟然從科裏森家裏衝出來,它應該是吃了科裏森一家然後纔到的菲林雅一家。
握著刀把的手心濕濡。
豆大的汗珠落下。
心臟一下又一下的跳動,他時刻注意隔壁的動靜。
等下就該輪到他們了。
他需要給妻兒爭取逃跑的時間。
可恨他不是魔法師也不是狂戰士還買不起魔法道具。所以哪怕杯水車薪他也要奮力一搏!
娜塔手腳麻利的將床單連接在一起然後綁住妮妮。
“媽媽?”妮妮不明白怎麽一覺醒來什麽都變了。
母親焦慮不安看著她的一雙眼睛裏乘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好害怕。
摸摸女兒的頭娜塔示意她乖,“妮妮聽話,無論發生什麽不要出聲好嗎?”
妮妮睜著懵懂的眼睛不明所以的點頭道,“嗯。”
推開窗戶準備將手中的繩子拋下。
娜塔被映入眼簾的一切驚呆。
她捂住嘴後退幾步。
一臉絕望抱著床單呆立在窗前。
窗外正上映著一部人間慘劇。
無數形容醜陋可怖的怪物追逐著人類然後將其蠶食殆儘。
那是什麽東西?
惡魔嗎?
雙眸被一片豔紅遮蓋。
血……到處都是血……
她不由得想難道地獄之門被打開了嗎?還是說這是光明神降下的懲罰?
遠處房屋劈裏啪啦冒著沖天火光黑煙繚繞如同她暗淡下去的心。
他們活不了的。
“媽媽?”妮妮有些好奇母親為什麽突然呆住於是邁著小步子往窗前湊去。
一雙大手將女兒的眼睛遮蓋住。
娜塔把女兒抱進懷裏眉頭緊皺嘴唇拉的平直。
……
“吱呀——”
身後的門響把尼斯特嚇一跳。
在看到還未逃離出去的妻兒後他頓時緊張起來。
低聲怒吼到:“娜塔!不是說讓你們快跑嗎?!怎麽又回來了!”
“親愛的……”娜塔苦澀的笑了,笑著笑著流出淚來,“我們跑不了。”
呼吸一滯尼斯特莫名心慌:“什麽意思?”
“外面滿大街都是吃人的怪物。”
“我們跑不掉的。”
尼斯特快步走到窗邊掀開簾子。
然後他就和一張怪異至極的臉來了個貼面。
“刺啦——”
利爪在玻璃上磨出尖銳的聲音,彷彿蝙蝠的臉上長了一張深淵巨口,渾身掛滿不知那位受害者的血肉。
隻見他長長的舌頭一揚就要刺破玻璃衝進來給尼斯特一個對穿。
“吼!”
隔壁瞬間響起怪物的嘶吼聲彷彿在說這是我的獵物你不能動。
窗邊的怪物依依不捨的踱步了一會兒然後離去。
隔壁怪物彷彿加快了進食速度。
咀嚼聲透過主臥的牆壁傳來就像他們一家的催命符。
“安娜!你放開安娜!我和你拚了我和你拚了!放開安娜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鬼東西!”
科林森一家的男性應該都被吃光了,尼斯特想。
“你這個怪物啊啊啊啊啊你殺了我的女兒啊啊啊啊啊……”
尼斯特眼神黯淡無光,他將口袋裏的老鼠藥拿出來放在娜塔手中,然後拿出火柴。
娜塔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地上殘餘的油倒在身上。
她淚眼婆娑的向廚房走去。
“爸爸?”
女兒清脆稚嫩的聲音將尼斯特混沌的大腦喚醒。
將女兒攬進懷裏低聲啜泣,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女兒還這麽小……
“對不起妮妮對不起妮妮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是爸爸沒用……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爸爸不哭,不哭,爸爸對妮妮最好了,不用道歉。”妮妮手足無措的用小手給爸爸抹淚,她還不明白死亡降臨。
娜塔在廚房淚流滿面的將手中的曼拉草藥分成三分倒進杯子裏,其中一份的量最大。
曼拉草藥的藥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以她希望他們三個之間女兒走的最快,快到那個怪物追不上她,這樣痛苦就能減少一點。
至於她和丈夫。
一場烈火足夠毀滅一切。
端著水杯出來,娜塔哄著妮妮喝下曼拉草藥水。
她與丈夫相視一笑一同喝下。
“滋啦——”
劃開的柴火照映在瞳孔中。
隨著尼斯特一拋。
火焰騰空燃燒。
隔壁的怪物發出心有不甘的嘶吼。
夫妻二人將睡著了的女兒抱在懷裏靜靜等待。
意識消散之前他們終於看到了那隻怪物。
牆上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全家福被火苗燎上一點一滴被燒焦。
……
短短一夜的時間奧斯卡布羅大陸墜入深淵。
黑霧順著海風飄向岸邊,失去領主保護法則,它們肆無忌憚的登□□虐。
絲絲縷縷將高掛於空中的銀盤遮掩,整個天地瞬時淪為一片漆黑。
娜塔手腳麻利的將床單連接在一起然後綁住妮妮。
“媽媽?”妮妮不明白怎麽一覺醒來什麽都變了。
母親焦慮不安看著她的一雙眼睛裏乘著她看不懂的東西。
她好害怕。
摸摸女兒的頭娜塔示意她乖,“妮妮聽話,無論發生什麽不要出聲好嗎?”
妮妮睜著懵懂的眼睛不明所以的點頭道,“嗯。”
推開窗戶準備將手中的繩子拋下。
娜塔被映入眼簾的一切驚呆。
她捂住嘴後退幾步。
一臉絕望抱著床單呆立在窗前。
窗外正上映著一部人間慘劇。
無數形容醜陋可怖的怪物追逐著人類然後將其蠶食殆儘。
那是什麽東西?
惡魔嗎?
雙眸被一片豔紅遮蓋。
血……到處都是血……
她不由得想難道地獄之門被打開了嗎?還是說這是光明神降下的懲罰?
遠處房屋劈裏啪啦冒著沖天火光黑煙繚繞如同她暗淡下去的心。
他們活不了的。
“媽媽?”妮妮有些好奇母親為什麽突然呆住於是邁著小步子往窗前湊去。
一雙大手將女兒的眼睛遮蓋住。
娜塔把女兒抱進懷裏眉頭緊皺嘴唇拉的平直。
……
“吱呀——”
身後的門響把尼斯特嚇一跳。
在看到還未逃離出去的妻兒後他頓時緊張起來。
低聲怒吼到:“娜塔!不是說讓你們快跑嗎?!怎麽又回來了!”
“親愛的……”娜塔苦澀的笑了,笑著笑著流出淚來,“我們跑不了。”
呼吸一滯尼斯特莫名心慌:“什麽意思?”
“外面滿大街都是吃人的怪物。”
“我們跑不掉的。”
尼斯特快步走到窗邊掀開簾子。
然後他就和一張怪異至極的臉來了個貼面。
“刺啦——”
利爪在玻璃上磨出尖銳的聲音,彷彿蝙蝠的臉上長了一張深淵巨口,渾身掛滿不知那位受害者的血肉。
隻見他長長的舌頭一揚就要刺破玻璃衝進來給尼斯特一個對穿。
“吼!”
隔壁瞬間響起怪物的嘶吼聲彷彿在說這是我的獵物你不能動。
窗邊的怪物依依不捨的踱步了一會兒然後離去。
隔壁怪物彷彿加快了進食速度。
咀嚼聲透過主臥的牆壁傳來就像他們一家的催命符。
“安娜!你放開安娜!我和你拚了我和你拚了!放開安娜啊啊啊啊啊啊啊去死吧鬼東西!”
科林森一家的男性應該都被吃光了,尼斯特想。
“你這個怪物啊啊啊啊啊你殺了我的女兒啊啊啊啊啊……”
尼斯特眼神黯淡無光,他將口袋裏的老鼠藥拿出來放在娜塔手中,然後拿出火柴。
娜塔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拿起地上殘餘的油倒在身上。
她淚眼婆娑的向廚房走去。
“爸爸?”
女兒清脆稚嫩的聲音將尼斯特混沌的大腦喚醒。
將女兒攬進懷裏低聲啜泣,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
女兒還這麽小……
“對不起妮妮對不起妮妮對不起對不起……爸爸對不起你……對不起……是爸爸沒用……對不起嗚嗚嗚……對不起……”
“爸爸不哭,不哭,爸爸對妮妮最好了,不用道歉。”妮妮手足無措的用小手給爸爸抹淚,她還不明白死亡降臨。
娜塔在廚房淚流滿面的將手中的曼拉草藥分成三分倒進杯子裏,其中一份的量最大。
曼拉草藥的藥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所以她希望他們三個之間女兒走的最快,快到那個怪物追不上她,這樣痛苦就能減少一點。
至於她和丈夫。
一場烈火足夠毀滅一切。
端著水杯出來,娜塔哄著妮妮喝下曼拉草藥水。
她與丈夫相視一笑一同喝下。
“滋啦——”
劃開的柴火照映在瞳孔中。
隨著尼斯特一拋。
火焰騰空燃燒。
隔壁的怪物發出心有不甘的嘶吼。
夫妻二人將睡著了的女兒抱在懷裏靜靜等待。
意識消散之前他們終於看到了那隻怪物。
牆上一家三口幸福美滿的全家福被火苗燎上一點一滴被燒焦。
……
短短一夜的時間奧斯卡布羅大陸墜入深淵。
黑霧順著海風飄向岸邊,失去領主保護法則,它們肆無忌憚的登□□虐。
絲絲縷縷將高掛於空中的銀盤遮掩,整個天地瞬時淪為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