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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89章 被他按住了腰從新壓向了懷中,

第189章 被他按住了腰從新壓向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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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被他按住了腰從新壓向了懷中,

  馬車裏面空間狹小,雲姒坐上來了,才感覺不好。

  她跟九爺畢竟是男女有別,這麽同乘一輛馬車,終究是不好。

  “九爺,我……”

  “受傷的副將不能挪動,人還在軍營。你的婢女已經去了王府,他人會以為你跟著去了王府,醫治副將。”霍慎之窺見了雲姒的侷促,早已經佈置周全。

  雲姒一時啞然,先前許多的話,現在倒是忘記了。

  小小一隻縮在了馬車一角,就連呼吸都輕若罔聞。

  霍慎之的視線,緩緩落在了側坐在馬車門位置的雲姒身上。。

  小姑娘五官尤其出眾,側坐著,越發顯得腰纖細柔軟。

  雲姒感覺有些尷尬,猶豫著抬起頭,一眼便看見九爺正在看著她,喉結滾動著,如果盯著獵物的猛獸,是說不出的危險。

  “怕我?”

  見雲姒隻跟自己對視一眼,就匆匆地低下頭。

  他出聲,才發覺,心口一片緊迫麻木感,一股從未有過的凶野慾念,狂猛地在他身體裏睜眼。

  雲姒也不知道哪來的緊張,隻一味地貼近馬車,聲音輕如鴻毛,“沒有。”

  霍慎之垂眸莞爾,一雙高深莫測的眸子落在她已經發紅了的耳朵上。

  細白如玉的耳垂,在外面隱隱約約透進來的陽光下,還能看見細小的絨毛。

  “順便坐過來,勿要跌下去。”

  他聲音性感低沉,撩人得很。

  男人身上的征服感過於強悍,雲姒半邊身子都在發麻,整個人徹底亂了方寸,聽之任之地往裏面挪了挪。

  “九爺,我沒有和離成功,若是叫人知道了你我同乘,會壞了九爺的名譽。”雲姒眼尾泛著一股紅暈,看起來嬌小可憐的厲害。

  外面的光投在霍慎之英俊的眉眼上,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眸子依舊看著雲姒,伸手將一個包袱遞給雲姒,“把這個換上。”

  雲姒打開一看,詫異地道:“男裝?”

  她真是沒想到,九爺居然想得這麽周全。

  抱著衣服,雲姒漲紅了臉,“在……在這裏換嗎?”

  霍慎之淡淡挑眉,“若是等馬車到,容你在磨蹭一下,隻怕是耽誤。”

  雲姒知道自己已經耽誤了很久了,細想,這衣服又不是全部脫完了,隻是把外袍之類的脫了就行。

  她的手才按在了腰上,馬車中間忽然落下來一塊遮擋的簾子。

  “換吧。”

  低沉的嗓音,莫名令人覺得安心。

  在雲姒心裏,霍慎之又是另類的光明磊落。

  她也不再扭捏猶豫,隻紅著臉,解開衣服。

  簾子上,投下了曲線分明的影子。

  霍慎之移開眼,不稀罕做偷摸窺探的小人之舉。

  “到了!”

  馬車匆匆停了下來,雲姒又是坐在邊上,一個反應不及時,整個人朝著外面摔出去。

  一條有力的胳膊,掀開簾子,直接將雲姒又拉了回去。

  “啊!”她鼻尖撞得疼,忍不住驚撥出聲。

  心慌意亂地抬起頭,就看見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男人。

  霍慎之的手穩穩地握著雲姒纖細的腰,暗沉無邊的眸子裏,有一股壓抑的情緒,靜靜望著她,並沒有開口。

  “對不起!”雲姒慌忙從霍慎之的懷裏起來。

  還沒有站起身,卻被他按住了腰,從新壓向了懷中。

  ,第190章 在九爺面前緊張的不行,

  雲姒詫異得說不出話來。

  ——九爺這是做什麽?

  “先穩住再起來。”霍慎之嗓音沉穩,說話之間,還將她緊緊禁錮在懷中,身體與身體緊密貼合。

  他鬆開手,雲姒身子一慌,還是跌坐在了地上。

  為什麽每次都在九爺面前出醜?

  而且,剛纔人家分明是幫她。

  霍慎之垂眸,靜靜凝視著地上的雲姒,她像是隻小兔子,惹人憐愛。

  這會兒慌忙的從地上起來,一下跳了下去。

  陸鶴正要迎上去,把派人去取來的醫療箱遞給雲姒,就看見了雲姒一整張臉,紅得像是要滴血。

  在看看她的穿著,陸鶴的心一沉。

  “你還幫我取了醫藥箱,走快吧,人在那裏!”雲姒也不知為何,現在還心跳得厲害,連頭也不敢回,像是做了什麽錯事一樣。

  陸鶴轉頭朝著馬車的方向看過去,便見到他家九爺,手中握著那一串碧綠的佛珠,深不見底的目光,看的是雲姒。

  ,

  “就是這裏!”陸鶴掀開簾子,帶著雲姒進去。

  才進門,雲姒就看見了躺在床上的男子,面無血色,一雙眼睛還清明,“陸軍醫……”

  陸鶴摒棄所有雜念,領著雲姒走到了一張桌子跟前,掀開了白布,雲姒就看見了是一條腿在上面。

  “師父,你真的能讓我把他的腿接上嗎?”陸鶴當時跟雲姒說了,雲姒說隻要時間不晚,是能夠將斷掉的腿接上去的。

  此刻雲姒眉心緊蹙,看著這可是小腿,膝蓋往下的那個部分。

  據陸鶴說,是被從瀘州那邊到京城的流民餓瘋了砍掉的。

  霍慎之手下的都是仁義之師,遇到這種情況,斷不可能傷害百姓一絲一毫。

  “這世上哪有這種厲害的本事,腿斷了也能接上的。沒關係,不用憂心。”副將萬錚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刻自己都這樣了,還不忘安慰雲姒跟陸鶴。

  雲姒直接打開醫藥箱,拿出消毒殺菌噴霧,遞給陸鶴:“準備手術!”

  陸鶴皺眉瞬間一展:“能治?”

  “能!”雲姒在前世,是出了名的頂尖醫生。

  且這樣的手術,她做過不知道多少次了。

  “腿還沒有完全能壞死,我可以給你接上,快慢半年時間,你這條腿就能恢複如初。”不過這行軍打仗的男子,身體素質都非常好。

  可能,用不了半年時間。

  萬錚的臉上有差異閃現,看著陸鶴屏退其他人,有跟著雲姒一樣換上了奇怪的白衣服,他道:“真的可以嗎?斷指都不能接,我一條腿斷了,能接?”

  雲姒將殘肢浸泡在消毒液之中,帶上口罩,拿出了許多他們都沒見過的東西,這才道:“你放心,我的治療辦法,都是你們沒見過的。我用的藥,也是稀有的。”

  她簡單地解釋了自己器具的與眾不同。

  萬錚覺得自己一個大老粗,沒見過也是沒見識,沒有多問。

  可是看著雲姒戳自己針,忍不住問:“這是做什麽?”

  “打麻藥,馬上你就感覺不到疼痛了。”話才說完,麻藥已經推了進去。

  陸鶴看著萬錚睡了過去,才問:“隻是縫上去嗎?”

  “縫上去會腐爛,要找準每一條筋脈血管,對接了之後縫合,這樣才能確保雙腿在之後能用。”

  說著,雲姒已經給將萬錚輸血,打上抗生素,再把褲子剪開,清洗了傷口,開始用手術刀在他皮肉上開口,找血管筋脈。

  ,第191章 九爺的佔有慾,

  雲姒坐在手術顯微鏡

  斷肢再接,對於她來說,不是困難,而是麻煩。

  “多長時間才能好?”陸鶴看了一旁的沙漏一眼,現在已經三個時辰了。

  萬錚的那條腿,在雲姒的手術刀下,可見骨肉筋膜分離。就算是陸鶴見慣了血肉,此時也覺得觸目。

  “尚早。九爺治療雙腿時,差不多也要如此,你現在就得學著些。”

  雲姒垂眸,強大的心理素質跟醫術水平,足夠支撐起她的教學式治療:“我已經用鋼板跟螺釘將橈骨跟肱骨連結。現在是微血管手術,在手術顯微鏡修複肌肉。”

  血管連接完畢,雲姒指了指萬錚的肌腱:“肌肉修複手術,將肌腱固定在肌肉的連接處,再開始修複神經。”

  陸鶴學得無比的認真仔細,看著萬錚那條血淋淋的腿,也不感到血腥了。

  雲姒覺得跟陸鶴非常的好交流。

  畢竟也是學醫的,有些什麽醫學常識,她講一遍,陸鶴就能舉一反三。

  陸鶴看著雲姒做完了神經修複手術,跟著雲姒一起做創口縫合。

  縫縫補補一頓,他實在是忍不住,問出了口:“師父,你的這個叫顯微鏡的東西是哪裏來的?”

  雲姒眼神十分鎮定:“你問這個做什麽?”

  陸鶴非常不要臉的道:“我的意思是,師父你既然要教我,同樣的裝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套?”

  他看著雲姒用的那些東西,隻覺得樣樣都是最好的。

  “你居然是這樣的陸鶴!”

  雲姒道:“這些都是做大手術的時候才用得到的,等你出師了再說了。還有,這些東西,你別隨處去說去。我怕有些心思不正,又愚昧無知之人,胡言亂語。”

  西醫最早出現的時候,有些愚昧的人,還覺得是毒藥,是巫術,是仙法呢。

  當然,陸鶴他們不會。

  陸鶴聽在了心裏,轉頭就看見了萬錚醒來了,還睜大了眼睛看著頭頂的那血袋。

  “我……我好像有點感覺了!”萬錚聲音乾澀,有些不敢置信,還想要爬起來看看。

  “現在開始包紮,在傷口上撒上盤尼西林,防止感染,再打上鋼板固定,防止動的時候,出什麽問題。”雲姒將萬錚穩住,把最後包紮的工作都交給了陸鶴,自己則是來到了萬錚的跟前。

  “你感覺到了,就證明成功了。斷肢修複之後,你腳趾就能夠輕微地運動,但是也不要太頻繁。”

  聽雲姒說完,陸鶴立即朝著萬錚的腳指頭看過去。

  “真的動了動了!”陸鶴激動地伸出手,在萬錚的被剃光了毛的腿上摸了兩把。

  “師父,你太厲害了,居然真的能夠讓斷肢在續!”

  萬錚也同樣的震撼,看看雲姒,再費力的看看自己動來動去的腳指頭,笑得跟個大傻子一樣:“哈哈哈哈,老子又能上戰場打仗了,小兄弟,你真行!”

  雲姒站在萬錚身邊,沒防備,被直接一屁股做起來的萬錚一拳頭捶在了肩膀上。

  她腿一軟,猛地就跪在了萬錚的床前:“……”

  “哎呀,對不住對不住,快快起來。”萬錚說著,居然就要下床。

  “萬副將,好好躺下。”

  一道威嚴十足的聲音,隔著屏風,毫無阻礙的傳到了萬錚的耳朵裏。

  萬錚笑臉驚駭一收,拉著雲姒起來的手瞬間鬆開,“哐”一聲,挺在了床上。

  ,第192章 九爺憐愛雲姒,

  霍慎之從雲姒開始準備給萬錚手術,就已經在屏風後面了。

  雲姒他們過分的專注,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

  “九爺!”雲姒趕緊從地上起來,把身上的衣服脫了,扔在了角落裏面,還囑咐陸鶴:“燒了就行。”

  “好了?”士兵推著霍慎之上前,看了一眼萬錚現下已有血色的腿。

  雲姒剛要開口,萬錚就壓著激動,粗聲粗氣地道:“九爺,這小兄弟,真乃是神仙啊。要是早一些出現就好了,咱們軍營裏面的那些兄弟,也不至於落得個斷手斷腳,隻能回家安置的地步。”

  說罷,還惋惜地長歎了一聲。

  雲姒笑著道:“現在還不算是完全治好了,後期萬副將不發燒,纔算是可以。”

  霍慎之頷首,示意那血漿袋:“那是何物?”

  雲姒:“血,因為在醫治的過程中,傷者可能會失血過多,所以得給萬副將輸血。”

  陸鶴原本是想要攔住雲姒,叫她不要說的。

  誰知道,晚了一步。

  “怎麽了?”雲姒看著陸鶴一張臉都擰巴了,又看向了萬錚。

  萬錚正在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

  “你給我輸血?”萬錚狠狠地吞嚥了一口,“那是誰的血?我爹的還是我孃的?”

  雲姒還有些不明所以,“別人的血啊,我早早準備的,適合你血型的血。再說了,你爹孃的血型,也不一定合適你。”

  萬錚咬住下唇,一拳捶在了床板上:“你你你你……你怎麽能胡亂給我輸別人的呢!那我還是我爹的兒子嗎,我身上流的,豈不是別人的血了?”

  雲姒:“……”

  “九爺……”雲姒警惕地走到了他的身側,伸手就抓住了霍慎之後背的輪椅靠背。

  這古代的人,對血脈觀念,也太強了。

  “我還是我爹的兒子嗎?”萬錚淚眼婆娑地看著陸鶴,見陸鶴不說話,又看向了霍慎之,“九爺……這……這可如何是好,我身體裏面,有別人的血了!”

  “嗯。”霍慎之應了一聲。

  雲姒還以為九爺要說點什麽呢,沒想到直接給應了。

  一下子,萬錚一個糙老爺們,更加的難受了。

  一覺醒來,忽然變成了別人的兒子,這誰能受得了?

  “你先出去。”霍慎之吩咐雲姒。

  雲姒也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麽跟一個古代的人講,關於這血脈的事情。

  “血就是血,頂多隻有血型的區別,哪有什麽高低貴賤,身份符號之分?”雲姒嘀咕著,收拾了醫藥箱,轉身就走。

  外面的天,都已經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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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營地裏,到處是帳篷。

  火把的光,照在雲姒的小臉上,看著暖意洋洋。

  她纔出來,就被一群笑容洋溢的年輕士兵圍住了。

  “哎,聽說你把萬副將斷了的腿都接起來了,是真的嗎!”

  “是真的我作證,我親眼看見萬副將的腳指頭都會動了!”

  “神醫啊!這麽年輕,醫術就這麽厲害,你能給我們九爺把雙腿治好嗎,這樣他就又能上陣殺敵了!”……

  雲姒笑容洋溢,被簇擁著,直接到了營地吃飯的地方。

  其他的士兵瞧見了雲姒,也全圍了上來,擁著坐在她的身邊,一個個地翻出了什麽豬肉乾,牛肉乾,點心乾果,要招待她。

  “大男人吃什麽乾果,來,咱們喝酒,邊喝邊說!”

  做大鍋飯的大爺抱著一罈子酒,直接塞在了圍著火堆席地而坐雲姒懷中。

  “神醫,來,喝!”

  ,第193章 讓九爺跟雲姒原地成婚早生貴子,

  雲姒被這樣和諧溫馨的氣氛感染,笑著擺手:“我一個人出來,不敢喝酒。”

  話才說完,雲姒眼前就被一個極具壓迫感的身影覆蓋。

  九爺被陸鶴推著,來到了篝火的旁邊,士兵們主動地挪開寬敞地方。

  隔著繚繞的火光,星星點點的火星子沖天而起。

  雲姒抱著個酒罈子,小臉被烘烤得通紅,撞進男人深邃的眼眸之中,她小心臟也跟著亂跳起來。

  霍慎之對面的雲姒,淡淡頷首:“我在這,你想喝便喝。”

  隻有陸鶴,聽出了自家九爺語氣之中的那一股寵溺的味道。

  雲姒從穿越過來,就沒有見過這樣歡樂和諧的場面,現下腦袋裏面熱乎乎的,抱起酒罈子就乾了一口:“哈——!”

  “好!”一群士兵看著雲姒被酒辣得齜牙咧嘴,紛紛鼓掌歡呼。

  霍慎之目光深暗,看著那股清澈的酒氣,從她櫻粉的唇角,奔向了她衣領之中。

  她的前襟,濕了一大片。

  裏面,必然也不知道是濕成了何樣。

  隻是瞧著她坐在男人堆,他朝著雲姒招手:“到這來。”

  “九爺,這個好好喝,我還想要!”雲姒連乾了好幾口,已經有些上頭了。

  她抱著酒罈子,踮腳跑到了霍慎之的跟前,依靠著輪椅盤腿坐下。

  霍慎之垂眸,碰上她仰頭水霧朦朧的雙眼,水潤櫻粉的唇微微張著,臉頰泛著潮紅,嬌憨可愛地笑看著他。

  這副柔軟又惹人憐的樣子,惹得男人心口發麻。

  “九爺,怕是不能讓她這麽喝。”陸鶴緊張地看著自家主子,深覺不妙。

  “是難得有縱情任性時,今日有我在,又有何懼?”

  霍九爺那有求必應的樣子,讓醉鬼雲姒更加歡喜了。

  又抱了一罈在懷中,雲姒笑得跟個得了糖的孩子。

  霍慎之垂眸,順著她的五官看下去。

  小姑娘那脖子,又細又白,晃眼得很。

  “雲大夫,你可有婚配,可有什麽鍾意的人啊!”

  雲姒喝得開心,聽見這話,迷茫地抬起頭看向了說話的人。

  她這個嬌小柔和的樣子,任誰看不出來她是個女子?

  見她憨憨地搖搖頭,那說話人看了一眼霍慎之的臉色,纔敢繼續打趣:“我們軍營裏面的漢子,纔是真男人!你看我們九爺,身上那股強悍勁兒,要找,就要找我們九爺這樣的!”

  “有多強悍?”雲姒歪頭看著霍慎之,她已經醉了。

  陸鶴原本想要提醒這尤其的九爺重視的左副將,別再說了的。

  這種玩笑,開不得!

  然而,大忽悠左副將越說越起勁,巴不得雲姒跟九爺就地成婚馬上圓房早生貴子,他極力地忽悠:“你這樣小胳膊小腿的,我們家九爺一隻手就能把你舉起來。你不信,坐到他的手心上試試。”

  雲姒迷糊的看著成熟穩重的霍慎之,眼前的男人雖然是坐著的,但也顯得尤其高大挺拔。

  寬大的肩膀下,一身單薄的衣袍,包裹著精壯結實的身子。

  兩人目光觸及,霍慎之的目光,變得尤為有微妙,侵略感十足的眼神,極其讓雲姒難以招架。

  “可……可以嗎?”雲姒看著他的掌心,真是醉得迷糊了,居然敢提這樣的要求。

  ,第194章 九爺 想試試坐在我手心,

  霍慎之臉上沒有什麽情緒,隻伸手將雲姒抱著的酒罈子拿過,扔在了副將的懷中。

  雲姒張開手,傾身要去搶。

  腰上忽然多出一隻有力的手,穩穩地製止住了她。

  “喝多了,不許再喝。”

  腰上,男人結實且霸道的力道,讓雲姒服從。

  炙熱的溫度,穿過衣衫,像是要把她點著了一樣,讓她整個人都有些發燙。

  手離開她,霍慎之面色如常,遣著雲姒推著自己去獨有的帳篷,坦蕩且不失分寸,毫無任何令人遐想的餘地。

  安靜小心的篝火周圍,才又開始熱鬨了起來。

  大家誰也不敢問什麽,笑得繼續喝酒吃肉。

  隻有落在原地的陸鶴,一雙眉頭越皺越死。

  雲姒……可是楚王妃啊!

  到了帳篷,雲姒坐在椅子上,剛纔被風吹得,腦袋也些許的清醒。

  霍慎之斟了茶,發覺到一旁目光,遂而抬眸看她。

  他們就隔了一張桌子,可是雲姒卻覺得尤其地近。

  她口乾舌燥地接過熱茶,匆匆低下頭,就感覺到霍慎之的手在向她靠近。

  雲姒對九爺原本就有諸多的敬畏,此刻更是緊張的縮緊肩膀,眼神濕漉漉地看著他,本能的屏住呼吸,身子往後躲:“九……九皇叔……”

  “嗯?”他目光在她心口,喉嚨輕輕溢位一個字眼,連同呼吸,也變得撩人。

  雲姒被圈在了椅子上,退無可退。

  他冰冷的指尖捏住她的衣領,修整得整齊乾淨的指甲,擦過她鎖骨的肌膚,惹得雲姒輕微一顫。

  “果然濕透,且忍耐片刻,陸鶴會送新的衣服過來。”

  雲姒的臉燙得厲害,原來九爺是關心她一個小輩呢,居然把衣服弄濕了,真是失禮。

  他鬆了手,瞧見雲姒那一副受驚的樣子,便道:“想試?”

  “什麽?”雲姒眨著眼,不知為何,身子繃得緊緊的。

  不知為何,每次跟九爺相處,她都尤為緊張,不知所措。

  霍慎之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雲姒腦中炸開一團絢爛多姿的煙火,舌尖舔了舔乾澀的唇,手撐著桌子,屁股一點點地離開椅子,躍躍欲試:“能嗎?”

  她想試!

  霍慎之睨著嬌嫩瘦弱的小姑娘,思及她這幾日過的艱難坎坷。

  現在換了個地方,那做什麽都乖巧小心,膽大又膽小的樣子,惹他憐愛。

  “來。”

  溫柔的暖黃燭光下,他聲線溫和,眼眸之中帶了一抹縱容。

  雲姒的屁股完全從椅子上彈開,就要繞過桌子時,外面響起了陸鶴的聲音。

  “九爺,衣服準備好了。”

  陸鶴進來時,看到的是一副規矩且正常的畫面。

  霍慎之淡淡睨了一眼雲姒,並沒有說什麽,便由陸鶴推著離開了。

  “九爺,雲家五公子來了,說是要跟九爺說,一年前,九爺在西洲破廟裏,遇到的那個神秘女子的事情。”

  郊外,淩冽的風吹得霍慎之的衣袍獵獵作響。

  霍慎之面色淩冽,打開手中的小錦盒,裏面安然躺著半塊玉佩。

  浮浮沉沉的光影之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半個小字‘真’。

  ,第195章 雲家人跟雲姒斷絕關係,

  “九爺。”

  雲江澈換下喬裝打扮的一身袍子,轉身便看見進大帳的霍慎之。

  他手中,還勾著半塊玉佩。

  “一年前九爺囑咐,讓我在西洲境內找尋那位拿著九爺另一半玉佩的姑娘,依舊是了無音訊。”雲江澈這次來,為的就是此事。

  霍慎之淡淡垂眸,徐徐道:“那便不找了,不在西洲,或許在大周。”

  “辜負九爺的囑托,著實對不住。日後,若是九爺有用到雲家的地方,敬請開口便是。”雲江澈將一張家令遞給了霍慎之。

  霍慎之隻淡淡勾唇,“今日天晚了,便留在這裏休息。等明日一早,讓這裏的大夫給你看看。”

  雲江澈以為霍慎之說的是陸鶴,長長一歎:“九爺不必勞心了,我的病治不好。且,明日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恐不能多留。”

  “你瞧著辦。”霍慎之也沒多言語,便由陸鶴推著出去了。

  大帳裏面,隻剩下雲江澈,還有他的親隨河溪。

  看著自家公子在轉瞬之間,像是開敗了的花,靜靜的依靠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河溪不忍:“公子,九爺也是好心,若是陸軍醫能治好公子的病呢?公子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整個雲氏家族想想。整個家族的財勢,都是靠著公子一人在支撐的。”

  “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雲江澈低垂下眼眸,如同一潭死水,沒有生氣,“明日,開始收拾行李。”

  河溪一愣,“那小姐怎麽辦?”

  “她現在已經是楚王妃了,用不著我們操心。家中眾人都對她失望至極,這條路,也是她自己選的。等天一亮,就起程,拿了斷絕書,早早離開大周。”

  雲江澈想到雲姒,心底的躁意跟傷痛,再一次掀起。

  ,

  雲姒對此絲毫不知,第二日一早,還是陸鶴把她叫出來的。

  穿著一身灰色衣袍的雲姒,腦袋上插著一根木簪子,雙手揣起來,瞧著就像是一個賊頭賊腦的小道姑。

  “師父,你別縮著脖子瞪大眼睛到處看,我看了都覺得你像個賊,想打你。”陸鶴毫不留情地戳破雲姒。

  雲姒不滿地嘟囔:“我昨日跟九爺坐在馬車,沒有欣賞到這裏的風景,現在就想要看看。”

  陸鶴的臉色笑容暗了幾分,湊到了雲姒的跟前,小聲道:“九爺不太喜歡女子接觸,師父,今後你跟九爺相處,儘量的離九爺遠一些。”

  雲姒恍然,“不喜歡跟女子接觸?”

  她瞧著九爺對她的樣子,不像是不喜歡,不能,跟女子接觸的樣子啊。

  陸鶴心中暗自歎息,為難地點頭:“對,所以九爺才一直沒有娶妻。師父,你有些不同,因為九爺把你當做大夫,所以纔會一次又一次的不避諱你。……我今日說這些,是多嘴了。”

  “不……你……你應該說的。”雲姒笑得忽然勉強,嗓子眼像是被人塞進了一把沙子,堵得慌,也沙啞得厲害,“我之後會離九爺遠些。”

  陸鶴已經很委婉地在提醒自己了,雲姒不是聽不出來。

  要是不能接觸,隻怕很早之前就說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她的身份,能不能跟九爺這樣的權貴接觸罷了。

  看著雲姒進帳篷的背影,陸鶴是個眼明心亮的,此刻垂下頭,輕聲說了句:“對不住。”

  若是雲姒不是楚王妃,哪怕嫁的人不姓霍,她跟自家九爺都有可能。

  可惜,命運弄人。

  他決不能看著事情再這麽發展下去。

  ,第196章 雲家 你為了個男人背叛家人,

  “昨日陸軍醫都給我說了,血……其實就隻有血型之分,若是換了我爹來,近親也是不能輸血的。這血,最後也會轉變成我自己的。”萬錚第一眼看見雲姒,就笑著解釋了自己昨晚的失態。

  雲姒垂眸笑了笑,拿出體溫槍,給萬錚量了體溫,“不發燒,是很好的跡象,你這身體非常好,若是這麽保持下去,一個月之後,就會大好,不出三四個月,應該就能活蹦亂跳了。”

  萬錚心癢難耐,“讓我躺著,簡直比殺了我還難受。”

  “你是怎麽受傷的?”雲姒給萬錚兌著藥,還不忘問。

  萬錚道:“唉,瀘州那邊來了不少的災民,沒有東西吃,就鬨事兒。我們這些兵,不能跟老百姓硬來吧。誰知道,就有幾個餓急了不講理的,拔出刀就給了我這麽一下。唉……不過還好,遇到你神醫了!”

  雲姒笑著將藥遞給萬錚,這就要囑咐他別吃那些辛辣刺激的,就聽見了陸鶴著急的聲音傳來。

  “師父,雲家五公子在官道那邊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雲姒趕緊地將藥塞給了萬錚,抓上醫藥箱就狂奔:“人在哪,快點帶我去!”

  她像是一陣風似的,就連在帳篷跟前的霍慎之都沒有看見。

  霍慎之面色沉冷如冰,指節在輪椅上一下下敲打著,斂眉瞧著她背影消失不見。

  ,

  馬車上,雲姒要來了小盒子跟紙筆,快速地寫下一行字,連同了藥,一起塞進了錦盒之中。

  “五公子是最好的性子,隻是生了病,有些喜怒無常。你直接給他就是了,不必如此麻煩。”陸鶴看得清楚,方纔雲姒在上面寫的是——你發現沒有,你好些了。

  “五公子這個病的治療辦法,有些特殊。”雲姒說完,低頭一陣苦笑。

  雲江澈對她還有誤會,是不可能好好坐下來讓她醫治的,隻能另辟蹊徑。

  ,

  官道之上,雲姒趕來的時候,雲江澈眼底赤紅如血,風清月朗的人,被病痛折磨得瘋癲。

  雲姒一時心痛,伸出頭去,朝著陸鶴揮揮手:“把馬車趕到偏僻的角落,所有人迴避,不可聽,不可看。”

  “走開,不需要你給我治!”看著上了馬車的雲姒,雲江澈壓抑著怒火不去傷她,眼眸垂著,狠狠揮手:“快滾!”

  雲姒拿出鎮定劑,伸手就抓住了雲江澈的手腕。

  看著眼睛已經失去焦距的雲江澈,還在不斷地劇烈咳嗽。

  她馬上判定,他這是血壓升高,已經壓迫神經,馬上要引起暫時性失明瞭。

  “別動!”雲姒舉起注射器,這就朝著雲江澈紮了進去。

  雲江澈身上一痛,臉上浮現心傷。

  唇角有血湧現,一雙眸子都是血霧,已經看不清東西。

  “為兄事事念著你,即便是說要跟你斷絕關係,也怕你受累,諸多幫你為你出頭。換來的,便是你如此對我?”

  他聲聲質問,伸出手,一掌打在了雲姒的肩膀,令她跌坐在地。

  注射器隨著滾落,雲姒捂著肩膀,詫異地看著他。

  雲江澈打她的這一掌,還不如她跌了一跤來得疼。

  這是如何的一位兄長?

  就算是先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傷透了他的心,就算他以為自己要他的命……怒急了的他,也捨不得傷自己一分一毫。

  這樣的家人,她怎敢辜負。

  “我是在醫治你……”雲姒從地上起來,著急地解釋。

  雲江澈壓著怒火,身子緊緊貼著馬車:“醫治!雲姒,你為了個霍臨燁,做了多少傷害家人的事,說了多少欺騙家人的謊。現在,也是為了他,巴不得叫兄長去死,還要用謊言來圓,把自己的家人,當成傻子一樣的騙!”

  雲姒死死攥著注射器,閉著眼壓著情緒低吼:“對,我記恨你給我斷絕書,讓我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你也不為我證明。隻要我告訴霍臨燁我是西洲首富之女,就算是我再怎麽任性,武宗帝都不會叫他跟我和離,大家也都看得起我了。”

  “所以,都怪你!”

  ,第197章 斷絕書被毀治療五公子,

  “噗——”

  赤紅的鮮血,招搖刺眼。

  雲江澈一身月白色長袍,儘數被染紅。

  雲姒看著他把淤積在心口的血吐出來,才總算是舒了口氣。

  雲江澈卻被雲姒傷得徹底。

  在雲姒看見雲江澈眼底壓抑洶湧的淚水時,骨肉之情令她心口跟著一痛。

  “斷,絕,書寫好,拿來!”雲江澈朝著雲姒伸出手。

  這一次,他是被雲姒傷得徹徹底底。

  雲姒拿出懷中早早準備好的錦盒:“給你,斷絕書就在裏面。”

  雲江澈合上赤紅色的眸子,忽而笑了起來,笑聲之中,竟是淒惘,“你終究是為了個不把你當人的霍臨燁,拋棄父母,背叛關心你愛護你的兄長們,也要自甘墮落地留在他身邊。”

  雲姒心中有些難受,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纔會相信。

  之前“她”的那些所作所為,不是一兩句解釋跟發毒誓,就能讓雲江澈再重新對現在的自己建立起信任的。

  “從今日開始,你再也不是雲家的人。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己,我們再也不會對你有半點的憐惜。”

  雲江澈說完,合上了雙眸,低吼:“滾下去!”

  雲姒拿起醫藥箱,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看見雲姒不加解釋,雲江澈還能再說什麽?

  “公子,陸軍醫說她是真的為了給公子醫治纔過來的。”為了防止誰把裏面的話聽了去,河溪就守在馬車外面。

  雲江澈唇角勾起一抹蒼涼,眼底的血潮慢慢的退去,積蓄的是濃濃的失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臨燁罷了。我看著她長大,她會不會醫術,我還不知嗎?今日,更是為了那個霍臨燁,給了我斷絕書。”

  “斷絕書?”

  河溪咬緊牙關,眼中也是痛惜不已:“那本是老爺跟夫人想出來逼著她回去的辦法,她居然真的為了楚王,甘願跟家人斷絕關係。”

  “可惜公子還覺得她就算是再怎麽糊塗,也不會簽下斷絕書。公子還怕她一個人在大周沒有依靠,這幾日為她準備了諸多的田地跟房產,金銀珠寶供她花費。”

  “小姐她……他也太……扶不起了!”

  雲江澈閉上眼,依靠在馬車上,彷彿一尊枯木,了無生機,“準備一下,三日之後,回西洲。從此以後,大周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會踏足。雲家的人,亦不會踏足這個地方。她生她死,跟我們雲氏沒有半分關係。”

  “至於那些田地財帛……等我離開之後,叫大周的探子盯著,等她挨不住了,便給她,她在家,從未吃過苦。這算是我能給她,最後的東西。”

  語畢,隻聽‘哢嚓’一聲。

  雲江澈手中的小錦盒,頃刻間成了粉末,被他扔去了馬車外。

  “公子,那斷絕書還在裏面呢……”河溪眼中震動。

  那斷絕書雖然是假的,可是拿回去,也好叫老爺跟夫人死心,免得日日掛念。

  “不重要了。”

  雲江澈的聲音,沙啞滄桑:“父親母親知道她這種樣子,隻怕會更加痛心。吩咐馬車快些,不等三天了,今日就離開大周罷。”

  ,第198章 九爺握住她的腰,

  “師父,你怎麽這樣開心,五公子好了?”陸鶴看著雲姒爬上了馬車,忍不住笑問。

  雲姒抿唇,欣然一笑:“那當然,等五公子看了錦盒裏面的東西,吃了錦盒裏面的藥,肯定會越發的好。說不定,今晚上還會來找我,主動的醫治!”

  雲姒不知,那錦盒裏面的東西,雲江澈看都沒有看,直接毀了。

  陸鶴問:“那五公子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躁鬱症,像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來是他肩上負擔重,剛開始的時候不當回事,還會強行壓製。時間久了,就開始壓不住了,越發的嚴重了。我今日看他眼下有烏青,怕是病已經影響著他難以入眠了。這算是心理疾病,心病難治。”

  雲姒說完,臉上的那點喜悅,有沒有了。

  到了軍營裏面,幾個士兵跑過來。

  說是有些士兵生病發燒了,叫陸鶴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雲姒提著醫藥箱就要過去。

  陸鶴伸手攔住:“師父,你去治療發燒這種小病,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交給我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雲姒想了想,現在這種寒冷的天,著涼了也正常。

  她點點頭,這就提著醫藥箱回去了。

  才進大帳,雲姒就凝固在了原地:“九……九爺。”

  霍慎之放下桌上雲姒寫的方子,目光匯聚在了她的身上,“雲江澈如何了?”

  “給他用了點藥,算是好些了。”雲姒靠近了幾步,堪堪停在了桌尾。

  霍慎之眼中的情緒高深莫測,難以揣摩。

  見她低著頭,乖巧的樣子,倒是令他心中的那點不愉快去了幾分,遂而問:“可想要去騎馬?”

  “啊?”雲姒眼中一亮。

  ,

  風聲呼嘯的京郊,雲姒才坐上馬,就害怕地整個抱住了馬脖子:“九爺,我還是下去吧,我……我好怕……”

  她低頭就要去尋一旁坐在輪椅上的霍慎之,眼前卻忽然被一片陰影一遮,肩膀有個力道,拉著她直起了身。

  “我在,有何可懼怕?”

  男人沉穩磁性的聲音,清楚地從身後頭頂傳來。

  雲姒一轉頭,霍慎之早已經坐在了馬後,正垂眸看著她。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沉水香的氣息,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側臉。

  還沒有等雲姒反應,霍慎之的雙臂已經圈住她,拉上馬韁繩:“駕!”

  疾風駿馬,飛馳在京郊空無一人的草地。

  雲姒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那鋪面而來的風,讓她在瞬間忘記了所有煩惱。

  “這是隨我一起上陣殺敵的馬,名喚雷霆。”

  馬兒慢慢地停下,風聲不在,隻有耳後的聲音,低沉磁性,徐徐緩緩。

  她的耳尖,開始微微發燙。

  “九爺,我……”

  “臉怎麽這樣紅。”霍慎之的語氣坦蕩,冰涼的指尖,落在了她的額頭,坦蕩得沒有半分令人遐想的餘地,“不舒服麽?”

  他沒有貼近她。

  即便是同乘一匹馬,兩人之間還是有距離可言。

  可見,他對雲姒的尊重跟憐惜。

  雲姒感覺著耳後炙熱的沉水香氣息,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後頸。

  她僵直了身子,就連怎麽呼吸都忘記了。

  “沒……沒有……”

  哪是沒有。

  她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

  “額頭很燙。”他放下冰涼的手,拉上韁繩,圈住了她。

  稍微垂眸,就能清晰地看見她耳後白皙細嫩的後頸,也跟著泛起淡淡粉色,一直延伸到衣服裏。

  霍慎之眸子深不見底,喉結緩緩滾動。

  小女孩,是太過嬌嫩了。

  “是因為太緊張了,我……我要下去!”雲姒覺得不妙,作勢要下去。

  女兒家臉皮薄,霍慎之也不戳穿,隻及時握住她的腰,手指收緊,將她送下馬去。

  誰知道,雲姒不爭氣,又是太慌張,沒站穩,崴了腳。

  骨頭‘哢嚓’一聲,跌在了地上。

  恍惚間,她還聽見了一聲輕笑。

  她抬頭,確實就看見了九爺頭一回笑容清晰地瞧著自己。

  刹那間,雲姒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第199章 親密坐在他懷裏,

  “受傷了?”霍慎之朝著她伸出手,嗓音平靜,雙眸狹長,不笑也似笑。

  雲姒看了一眼他的掌心,耳朵紅得滴血:“我……我自己治。”

  “這裏離軍營極遠,你準備走回去?”他坐在高頭大馬上,渾身的氣勢,都透著一股雲淡風輕的威懾。

  雲姒一張小臉擠出愁容,懊惱道:“九爺,你我同乘一匹馬,叫人看見了,不好。”

  霍慎之瞧著那小女兒家眼底霧氣朦朧,眼尾浮現淡淡一抹紅暈,像是委屈極了,竟叫他忍不住地想要淩弱她,“方纔帶著你奔馳時,你怎不記得說這話?”

  雲姒急了:“明明就是九爺你上了馬,我還沒說話,你就帶著我來這裏了。”

  她哪有拒絕的餘地?

  霍慎之再次伸出手:“先上來,回軍營再說。”

  雲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茫無涯的四野,叫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一日你中了藥,跑到了荒廢的冷宮一角,可還記得?”他收回手,聲音清澈坦蕩。

  雲姒眼底閃過震驚,“我……我原以為那是夢,沒成想,真的是九爺救了我。可是……可是我是在太妃那裏醒來的,宮女說我泡在池子裏面。”

  霍慎之一雙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眼裏,似能窺見她的內心,“礙著你是女兒家,名聲緊要。”

  雲姒雙手交纏在一起,仰頭就這麽看著霍慎之。

  他光明磊落,那時候都沒有占她半分便宜,現在又能如何

  且她現在的身份,隻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村姑”,哪有什麽便宜能夠給權勢滔天的九爺占?

  “我……我自己爬上去。”

  雲姒低著頭,費力地蹬住馬凳子。

  還沒有用力,手腕被一隻溫熱的手包裹,腰間也受到了一個力,直接讓她穩穩地側坐在了馬上。

  她一抬頭,就能感覺到他沉穩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耳膜都跟著發燙。

  雲姒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滯,還沒有反應過來,腳踝就被抓住。

  ‘哢嚓’一聲,錯位的骨頭,瞬間複原。

  “疼麽?”霍慎之的手還握著她的腳踝,另一隻手圈著她的腰,卻是拉著韁繩,沒有碰她,“放鬆些。”

  “還……還行。”雲姒的聲音細弱蚊蠅。

  “回去自己上點藥。”他乾燥溫熱的掌心,輕輕地在她腳踝上揉,“還有哪裏傷了?”

  男人的手順著腳踝往上,目光也從移到了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他的呼吸平穩灼熱,落在她的臉上,親密到了極點。

  雲姒搖搖頭,隻感覺他手心的溫度滲透布料,親密到了極點。

  “沒有了。”她試圖動了動,想要離他遠點。

  “坐好,還想掉下去。”他遒勁有力的雙臂圈住她,四目相對,那聲音帶了點嚴厲。

  “九爺,我是楚王妃。”雲姒繃緊身體,像是個被長輩訓斥的小孩,鮮紅的小臉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不服的辯駁。

  嬌憨可愛。

  霍慎之輕哂,“霍臨燁耗著你,不與你和離,你便一天守著規矩?若是他對你好,你守著規矩是應當應分,是必須。可話已經說開,他把你耗到垂暮之年,你也這麽守規矩,倒也是忠貞難得。”

  雲姒居然無言以對,也沒想到,從來冷漠少言的九爺,說起話來,居然這麽厲害。

  腰被他的手握住,霍慎之將她放了下去。

  還沒有等她站穩,馬兒就掉頭了。

  “等會兒會有人來接你。”霍慎之沒再看她一眼,縱馬便要離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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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折磨得瘋癲。

  雲姒一時心痛,伸出頭去,朝著陸鶴揮揮手:“把馬車趕到偏僻的角落,所有人迴避,不可聽,不可看。”

  “走開,不需要你給我治!”看著上了馬車的雲姒,雲江澈壓抑著怒火不去傷她,眼眸垂著,狠狠揮手:“快滾!”

  雲姒拿出鎮定劑,伸手就抓住了雲江澈的手腕。

  看著眼睛已經失去焦距的雲江澈,還在不斷地劇烈咳嗽。

  她馬上判定,他這是血壓升高,已經壓迫神經,馬上要引起暫時性失明瞭。

  “別動!”雲姒舉起注射器,這就朝著雲江澈紮了進去。

  雲江澈身上一痛,臉上浮現心傷。

  唇角有血湧現,一雙眸子都是血霧,已經看不清東西。

  “為兄事事念著你,即便是說要跟你斷絕關係,也怕你受累,諸多幫你為你出頭。換來的,便是你如此對我?”

  他聲聲質問,伸出手,一掌打在了雲姒的肩膀,令她跌坐在地。

  注射器隨著滾落,雲姒捂著肩膀,詫異地看著他。

  雲江澈打她的這一掌,還不如她跌了一跤來得疼。

  這是如何的一位兄長?

  就算是先前“她”的所作所為已經傷透了他的心,就算他以為自己要他的命……怒急了的他,也捨不得傷自己一分一毫。

  這樣的家人,她怎敢辜負。

  “我是在醫治你……”雲姒從地上起來,著急地解釋。

  雲江澈壓著怒火,身子緊緊貼著馬車:“醫治!雲姒,你為了個霍臨燁,做了多少傷害家人的事,說了多少欺騙家人的謊。現在,也是為了他,巴不得叫兄長去死,還要用謊言來圓,把自己的家人,當成傻子一樣的騙!”

  雲姒死死攥著注射器,閉著眼壓著情緒低吼:“對,我記恨你給我斷絕書,讓我不敢說出自己的身份,你也不為我證明。隻要我告訴霍臨燁我是西洲首富之女,就算是我再怎麽任性,武宗帝都不會叫他跟我和離,大家也都看得起我了。”

  “所以,都怪你!”

  ,第197章 斷絕書被毀治療五公子,

  “噗——”

  赤紅的鮮血,招搖刺眼。

  雲江澈一身月白色長袍,儘數被染紅。

  雲姒看著他把淤積在心口的血吐出來,才總算是舒了口氣。

  雲江澈卻被雲姒傷得徹底。

  在雲姒看見雲江澈眼底壓抑洶湧的淚水時,骨肉之情令她心口跟著一痛。

  “斷,絕,書寫好,拿來!”雲江澈朝著雲姒伸出手。

  這一次,他是被雲姒傷得徹徹底底。

  雲姒拿出懷中早早準備好的錦盒:“給你,斷絕書就在裏面。”

  雲江澈合上赤紅色的眸子,忽而笑了起來,笑聲之中,竟是淒惘,“你終究是為了個不把你當人的霍臨燁,拋棄父母,背叛關心你愛護你的兄長們,也要自甘墮落地留在他身邊。”

  雲姒心中有些難受,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說,他纔會相信。

  之前“她”的那些所作所為,不是一兩句解釋跟發毒誓,就能讓雲江澈再重新對現在的自己建立起信任的。

  “從今日開始,你再也不是雲家的人。是死是活,全憑你自己,我們再也不會對你有半點的憐惜。”

  雲江澈說完,合上了雙眸,低吼:“滾下去!”

  雲姒拿起醫藥箱,還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看見雲姒不加解釋,雲江澈還能再說什麽?

  “公子,陸軍醫說她是真的為了給公子醫治纔過來的。”為了防止誰把裏面的話聽了去,河溪就守在馬車外面。

  雲江澈唇角勾起一抹蒼涼,眼底的血潮慢慢的退去,積蓄的是濃濃的失望,“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霍臨燁罷了。我看著她長大,她會不會醫術,我還不知嗎?今日,更是為了那個霍臨燁,給了我斷絕書。”

  “斷絕書?”

  河溪咬緊牙關,眼中也是痛惜不已:“那本是老爺跟夫人想出來逼著她回去的辦法,她居然真的為了楚王,甘願跟家人斷絕關係。”

  “可惜公子還覺得她就算是再怎麽糊塗,也不會簽下斷絕書。公子還怕她一個人在大周沒有依靠,這幾日為她準備了諸多的田地跟房產,金銀珠寶供她花費。”

  “小姐她……他也太……扶不起了!”

  雲江澈閉上眼,依靠在馬車上,彷彿一尊枯木,了無生機,“準備一下,三日之後,回西洲。從此以後,大周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會踏足。雲家的人,亦不會踏足這個地方。她生她死,跟我們雲氏沒有半分關係。”

  “至於那些田地財帛……等我離開之後,叫大周的探子盯著,等她挨不住了,便給她,她在家,從未吃過苦。這算是我能給她,最後的東西。”

  語畢,隻聽‘哢嚓’一聲。

  雲江澈手中的小錦盒,頃刻間成了粉末,被他扔去了馬車外。

  “公子,那斷絕書還在裏面呢……”河溪眼中震動。

  那斷絕書雖然是假的,可是拿回去,也好叫老爺跟夫人死心,免得日日掛念。

  “不重要了。”

  雲江澈的聲音,沙啞滄桑:“父親母親知道她這種樣子,隻怕會更加痛心。吩咐馬車快些,不等三天了,今日就離開大周罷。”

  ,第198章 九爺握住她的腰,

  “師父,你怎麽這樣開心,五公子好了?”陸鶴看著雲姒爬上了馬車,忍不住笑問。

  雲姒抿唇,欣然一笑:“那當然,等五公子看了錦盒裏面的東西,吃了錦盒裏面的藥,肯定會越發的好。說不定,今晚上還會來找我,主動的醫治!”

  雲姒不知,那錦盒裏面的東西,雲江澈看都沒有看,直接毀了。

  陸鶴問:“那五公子到底是得了什麽病?”

  “躁鬱症,像是得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想來是他肩上負擔重,剛開始的時候不當回事,還會強行壓製。時間久了,就開始壓不住了,越發的嚴重了。我今日看他眼下有烏青,怕是病已經影響著他難以入眠了。這算是心理疾病,心病難治。”

  雲姒說完,臉上的那點喜悅,有沒有了。

  到了軍營裏面,幾個士兵跑過來。

  說是有些士兵生病發燒了,叫陸鶴去看看。

  “我也一起去。”雲姒提著醫藥箱就要過去。

  陸鶴伸手攔住:“師父,你去治療發燒這種小病,實在是大材小用了。交給我就行了,你去休息吧。”

  雲姒想了想,現在這種寒冷的天,著涼了也正常。

  她點點頭,這就提著醫藥箱回去了。

  才進大帳,雲姒就凝固在了原地:“九……九爺。”

  霍慎之放下桌上雲姒寫的方子,目光匯聚在了她的身上,“雲江澈如何了?”

  “給他用了點藥,算是好些了。”雲姒靠近了幾步,堪堪停在了桌尾。

  霍慎之眼中的情緒高深莫測,難以揣摩。

  見她低著頭,乖巧的樣子,倒是令他心中的那點不愉快去了幾分,遂而問:“可想要去騎馬?”

  “啊?”雲姒眼中一亮。

  ,

  風聲呼嘯的京郊,雲姒才坐上馬,就害怕地整個抱住了馬脖子:“九爺,我還是下去吧,我……我好怕……”

  她低頭就要去尋一旁坐在輪椅上的霍慎之,眼前卻忽然被一片陰影一遮,肩膀有個力道,拉著她直起了身。

  “我在,有何可懼怕?”

  男人沉穩磁性的聲音,清楚地從身後頭頂傳來。

  雲姒一轉頭,霍慎之早已經坐在了馬後,正垂眸看著她。

  溫熱的呼吸,伴隨著沉水香的氣息,不輕不重地落在她的側臉。

  還沒有等雲姒反應,霍慎之的雙臂已經圈住她,拉上馬韁繩:“駕!”

  疾風駿馬,飛馳在京郊空無一人的草地。

  雲姒連心跳都感覺不到了,那鋪面而來的風,讓她在瞬間忘記了所有煩惱。

  “這是隨我一起上陣殺敵的馬,名喚雷霆。”

  馬兒慢慢地停下,風聲不在,隻有耳後的聲音,低沉磁性,徐徐緩緩。

  她的耳尖,開始微微發燙。

  “九爺,我……”

  “臉怎麽這樣紅。”霍慎之的語氣坦蕩,冰涼的指尖,落在了她的額頭,坦蕩得沒有半分令人遐想的餘地,“不舒服麽?”

  他沒有貼近她。

  即便是同乘一匹馬,兩人之間還是有距離可言。

  可見,他對雲姒的尊重跟憐惜。

  雲姒感覺著耳後炙熱的沉水香氣息,似有若無地貼著她的後頸。

  她僵直了身子,就連怎麽呼吸都忘記了。

  “沒……沒有……”

  哪是沒有。

  她渾身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著了火。

  “額頭很燙。”他放下冰涼的手,拉上韁繩,圈住了她。

  稍微垂眸,就能清晰地看見她耳後白皙細嫩的後頸,也跟著泛起淡淡粉色,一直延伸到衣服裏。

  霍慎之眸子深不見底,喉結緩緩滾動。

  小女孩,是太過嬌嫩了。

  “是因為太緊張了,我……我要下去!”雲姒覺得不妙,作勢要下去。

  女兒家臉皮薄,霍慎之也不戳穿,隻及時握住她的腰,手指收緊,將她送下馬去。

  誰知道,雲姒不爭氣,又是太慌張,沒站穩,崴了腳。

  骨頭‘哢嚓’一聲,跌在了地上。

  恍惚間,她還聽見了一聲輕笑。

  她抬頭,確實就看見了九爺頭一回笑容清晰地瞧著自己。

  刹那間,雲姒恨不得找個坑把自己埋了!

  ,第199章 親密坐在他懷裏,

  “受傷了?”霍慎之朝著她伸出手,嗓音平靜,雙眸狹長,不笑也似笑。

  雲姒看了一眼他的掌心,耳朵紅得滴血:“我……我自己治。”

  “這裏離軍營極遠,你準備走回去?”他坐在高頭大馬上,渾身的氣勢,都透著一股雲淡風輕的威懾。

  雲姒一張小臉擠出愁容,懊惱道:“九爺,你我同乘一匹馬,叫人看見了,不好。”

  霍慎之瞧著那小女兒家眼底霧氣朦朧,眼尾浮現淡淡一抹紅暈,像是委屈極了,竟叫他忍不住地想要淩弱她,“方纔帶著你奔馳時,你怎不記得說這話?”

  雲姒急了:“明明就是九爺你上了馬,我還沒說話,你就帶著我來這裏了。”

  她哪有拒絕的餘地?

  霍慎之再次伸出手:“先上來,回軍營再說。”

  雲姒回頭看了一眼身後,茫無涯的四野,叫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那一日你中了藥,跑到了荒廢的冷宮一角,可還記得?”他收回手,聲音清澈坦蕩。

  雲姒眼底閃過震驚,“我……我原以為那是夢,沒成想,真的是九爺救了我。可是……可是我是在太妃那裏醒來的,宮女說我泡在池子裏面。”

  霍慎之一雙黑眸直直望進她的眼裏,似能窺見她的內心,“礙著你是女兒家,名聲緊要。”

  雲姒雙手交纏在一起,仰頭就這麽看著霍慎之。

  他光明磊落,那時候都沒有占她半分便宜,現在又能如何

  且她現在的身份,隻不過一個上不得檯面的“村姑”,哪有什麽便宜能夠給權勢滔天的九爺占?

  “我……我自己爬上去。”

  雲姒低著頭,費力地蹬住馬凳子。

  還沒有用力,手腕被一隻溫熱的手包裹,腰間也受到了一個力,直接讓她穩穩地側坐在了馬上。

  她一抬頭,就能感覺到他沉穩的呼吸落在她的臉上,讓她耳膜都跟著發燙。

  雲姒呼吸有那麽一瞬間的停滯,還沒有反應過來,腳踝就被抓住。

  ‘哢嚓’一聲,錯位的骨頭,瞬間複原。

  “疼麽?”霍慎之的手還握著她的腳踝,另一隻手圈著她的腰,卻是拉著韁繩,沒有碰她,“放鬆些。”

  “還……還行。”雲姒的聲音細弱蚊蠅。

  “回去自己上點藥。”他乾燥溫熱的掌心,輕輕地在她腳踝上揉,“還有哪裏傷了?”

  男人的手順著腳踝往上,目光也從移到了她的臉上。

  四目相對,他的呼吸平穩灼熱,落在她的臉上,親密到了極點。

  雲姒搖搖頭,隻感覺他手心的溫度滲透布料,親密到了極點。

  “沒有了。”她試圖動了動,想要離他遠點。

  “坐好,還想掉下去。”他遒勁有力的雙臂圈住她,四目相對,那聲音帶了點嚴厲。

  “九爺,我是楚王妃。”雲姒繃緊身體,像是個被長輩訓斥的小孩,鮮紅的小臉也跟著嚴肅了起來,不服的辯駁。

  嬌憨可愛。

  霍慎之輕哂,“霍臨燁耗著你,不與你和離,你便一天守著規矩?若是他對你好,你守著規矩是應當應分,是必須。可話已經說開,他把你耗到垂暮之年,你也這麽守規矩,倒也是忠貞難得。”

  雲姒居然無言以對,也沒想到,從來冷漠少言的九爺,說起話來,居然這麽厲害。

  腰被他的手握住,霍慎之將她放了下去。

  還沒有等她站穩,馬兒就掉頭了。

  “等會兒會有人來接你。”霍慎之沒再看她一眼,縱馬便要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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