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微頷首:“我明白。”
宮女不再說話,默默地退到一旁。
此時此刻,她隻是個毫不起眼的宮娥。
承明殿內。
元貞帝憤怒咆哮:“混賬!就差那麼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朕便能得償所願!”
他不是被太後和群臣感化了。
他隻是被架著到了那個點,不得不順勢放了白惟墉。
那種情況下,就算他能力排眾議堅持處罰白惟墉,他也沒法置太後的意願不顧。
所以他隻得妥協,為自己留下一個仁君的好名聲。
但就是,意難平。
實在意難平!
秦豐業小心翼翼地勸慰:“陛下,微臣總覺得有些奇怪。”
見元貞帝沒吭聲,他又繼續道:“如果請太後回來一事,不是白明微做的,那麼很可能是白惟墉早已設計好的。”
“您想想,白惟墉都一把年紀了,如果真的存心想死,怎麼沒有立即撞死?想必是早已為自己準備好退路……”
元貞帝額上青筋跳動:“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得了這句話,秦豐業直言不諱:“陛下,微臣認為,白惟墉撞柱、讓俞家丫頭去請太後,這些事都是白惟墉所為,目的就是逼迫陛下不能懲治白家。”
無論秦豐業說的話是真是假,元貞帝都相信那是真的。
他問:“難道朕就該吃這啞巴虧麼?朕可是皇帝!你有什麼辦法?”
秦豐業用手刀割過自己的脖子:“趁百姓還不知白惟墉撞柱一事,斬草除根,一了百了,免得有人利用百姓大做文章。”
元貞帝道:“如此太過冒險。”
秦豐業繼續小心翼翼地勸道:“陛下,不但不冒險,而且收益可期。到時候我們隻需放出訊息,說白惟墉之所以遇刺,是戰死的將士們家人尋仇。”
元貞帝面色終於和緩下來,他露出了笑容:“這個辦法甚妙!戰死的將士家屬尋仇?如果白家那群孬種沒犯錯,又怎會遭來尋仇?”
“屆時朕就可以藉此徹查白家兵敗一事,把白家連根拔除。秦愛卿,就依你所說,這事交給你去辦,可別辦砸了。”
秦豐業冷笑一聲,拱手退下。
……
後殿。
“白大姑娘,轎子已備好,可以啟程了。”
外頭,傳來內侍的聲音。
白明微與成碧扶起白惟墉,架著他往屋外走。
老人骨瘦如柴,本就沒有什麼分量。
她們二人合力,很輕鬆就辦成了。
宮裡派了兩名轎伕給她們,抬著白惟墉離開大殿,走向宮門的方向。
彼時天色已晚,西方的天際隻餘一道霞光。
河漢清淺,天星如棋。
晶亮的星子閃耀著寒芒。
在這深秋的夜裡,風是冷的,心也是涼的。
成碧被寒風吹,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但看到小姐果真救出了相爺,她心裡歡喜,但也心疼小姐小小年紀扛起責任。
她不知怎麼安慰,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小姐身邊,默默地陪著她。
“成碧,辛苦了。”
是白明微,她柔柔說了一句。
成碧連忙答道:“小姐,奴婢不辛苦,奴婢心疼您。”
白明微道:“我不礙事,你放心。”
成碧點頭:“嗯!”
東陵一直都不太平,戌時一到便實行宵禁。
當白明微一行人出宮時,街上早已空無一人。
暗夜裡,有一隊人馬正等候在宮門口。
為首的人看到白明微,立即走上前來:“大姑娘,相爺他……”
白明微回道:“祖父在轎子裡,七嫂被太後留下了。”
此人正是相府護衛統領白平川。
他身後站著八名護衛,還有白惟墉的長隨青柏,以及抬轎了兩名轎伕。
彼時天色已晚,西方的天際隻餘一道霞光。
河漢清淺,天星如棋。
晶亮的星子閃耀著寒芒。
在這深秋的夜裡,風是冷的,心也是涼的。
成碧被寒風吹,一張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但看到小姐果真救出了相爺,她心裡歡喜,但也心疼小姐小小年紀扛起責任。
她不知怎麼安慰,隻能亦步亦趨地跟在小姐身邊,默默地陪著她。
“成碧,辛苦了。”
是白明微,她柔柔說了一句。
成碧連忙答道:“小姐,奴婢不辛苦,奴婢心疼您。”
白明微道:“我不礙事,你放心。”
成碧點頭:“嗯!”
東陵一直都不太平,戌時一到便實行宵禁。
當白明微一行人出宮時,街上早已空無一人。
暗夜裡,有一隊人馬正等候在宮門口。
為首的人看到白明微,立即走上前來:“大姑娘,相爺他……”
白明微回道:“祖父在轎子裡,七嫂被太後留下了。”
此人正是相府護衛統領白平川。
他身後站著八名護衛,還有白惟墉的長隨青柏,以及抬轎了兩名轎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