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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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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清慈行色匆匆地進來前廳,抬眼看見顧宴禮,匆匆低頭拽了拽衣袍,拱手作揖:

“王爺。”

顧宴禮打眼一掃,也許是因為走得太快,如冠玉的面頰上薄紅未銷,碎髮淩亂地貼著鬢角,頗有醉臥海棠初醒的餘韻。

“不用走這麼急的,小心再摔了,我就在這裡又不跑。”顧宴禮抿唇輕笑,屈指在桌面輕叩了下,示意她坐下,“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行色匆匆的?”

薑清慈拱手的動作微頓,他這是以為,自己跑這麼快,是為了來見他?

也是,畢竟從前的自己也確實滿心滿眼都是他。

看吧,這人分明什麼都知道

“王爺說的是,下次不會了。”薑清慈垂眸,不動聲色地坐下,柳如煙立刻過來添茶,薑清慈問,“王爺這次過來是,是有什麼要臣做的嗎?”

“阿慈,我們之間不是隻有公事。”

顧宴禮皺眉,抬眸間目光觸及到柳如煙發上戴的那隻玉簪,神情一滯:“這簪子?”

柳如煙忙欠身回道:“這是薑大人送奴家的定情信物。”

顧宴禮的臉更黑了。

“王爺前些時日賞臣的簪子。”薑清慈擺擺手,讓柳如煙退下,回道,“臣平日也用不到,想著如煙一個弱女子進來相府無依無靠的,這簪子和他正配,就送給他了。”

顧宴禮悄無聲息捏緊了拳。

“你倒是會討姑娘歡心。”顧宴禮唇角輕扯,捏過茶杯仰頭一飲而儘,意味不明地冷哼,“這麼慷慨,怎麼不把相府也送她?”

“若是如煙要的話,臣也可以給。”

顧宴禮:……

一瞬間,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相府都能給她,本王問你要一隻狗都不行?”

顧宴禮這是,動怒了?

這倒是稀罕,薑清慈跟了他十幾年,知道他一直都是張冷臉,即使是被朝中那些老東西指著鼻子罵,也從來沒見過他和誰紅過臉。

薑清慈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王爺若覺得不合適,臣這便要回來。”

“不必了。”顧宴禮唰地起身,“本王送出去的東西,沒有要回來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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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給你便是給你了,怎麼處置是你的事。”

“謝王爺。”

顧宴禮沒再理她,頭也不回出了門,顯然是被她氣得不輕。

滿屋子的威壓隨著他的離開而消散,薑清慈悠哉哉坐在原位,一杯茶喝完,杯子卻很快又滿上了。

她抬頭,柳如煙體貼地將離她遠的糕點端過去:

“你剛纔說的,是真的?”

“什麼?”薑清慈不解。

柳如煙道:“你剛纔說的,我都聽到了。”

薑清慈恍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了,笑眯眯地對他勾了勾手指。

柳如煙將信將疑地彎腰湊過去臉。

“小煙啊,出門在外,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上司畫的大餅不能信?”

“工錢翻倍的餅也不能信?”

薑清慈攤開兩隻手,空空如也,無奈道:“信倒是能信,隻是府裡現在沒錢,先給你欠著。”

柳如煙“艸”了一聲,溫柔體貼的姿態也不裝了,伸手一把奪走她面前的茶,仰頭就要給自己灌下去,薑清慈忙道:

“杯子我用過。”

柳如煙動作頓住,嫌棄地看了杯子,放回去,把糕點整盤端走,毫無形象地捏起其中一塊狠狠咬了口,扭頭往外走。

吃吃吃,吃他個頭。

他吃了他的頭還差不多,天殺的薑清慈,薑扒皮!

“哦對了,小煙啊。”薑清慈心情頗好地出聲叫住他,暗帶威脅道,“我提醒你一句哦,想一想你的妹妹,嘴不嚴的人,他的家人也不會有好下場的哦。”

柳如煙:……

他又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薑清慈心滿意足地繼續享用茶水,真好呢,一天氣到兩個人。

但很快,她又笑不出來了。

顧宴禮走了沒多久,就讓人給她送過來一份邀請函,邀請她明天過去教宋婉騎馬。

騎馬騎馬騎馬,怎麼不讓她教宋婉騎他顧宴禮頭上?

這破丞相她是真的不想乾了,錢少破事兒又多,整天還得提心吊膽著。

同樣是做下屬的,人柳如煙還有衝上司拍板叫罵的機會。

她麼,也有,就一次,逞強一次,九族都要跟著她排隊被噶。

薑清慈將邀請函扔到一邊,權當眼不見心不煩,回到書房寫了份辭呈,便扔了筆回房繼續悶覺。

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顧宴禮的人已經在前廳候著了,薑清慈慢吞吞地用完早膳,將昨晚寫好的辭呈揣進袖中,磨磨蹭蹭地去了馬場。

不過一日沒見,宋婉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即便是敷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紅腫的雙眼,一見她過來,眼中又蓄起了淚,對她欠身:

“問薑大人好。”

薑清慈不動聲色瞥了眼宋婉身邊的顧宴禮,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陰沉沉的,手握著馬鞭,撩起眼皮子在她身後瞥了眼:

“怎麼沒帶你的寶貝如煙過來?”

宋婉的眼睛更紅了,眼淚沿著眼角淌在臉頰,緩緩向下推開。

薑清慈心頭一跳。

這兩位是,吵架了,自己心裡不舒服,不去哄人,所以過路的人都要給上兩巴掌?

也是,她跟在顧宴禮身邊這麼久,就沒見他對誰低過頭。

薑清慈垂眸道:“如煙不會騎馬,他膽子小,就沒過來。”

“你既然來了,婉婉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教她騎馬。”顧宴禮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她若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提頭來見。”

“臣明白。”

狗東西,除了會威脅她還會什麼?有本事給她漲俸祿啊!

薑清慈心裡罵罵咧咧表面風平浪靜地目送他離開。

馬伕牽過來一匹桃花馬,將韁繩送到薑清慈手中便離開。

“宋小姐,擦擦眼淚。”薑清慈遞過去一張手帕,手掌輕撫著馬兒的額前,卻是對宋婉道,“有些人不值得你掉眼淚。”

宋婉:?

宋婉欲言又止地伸手接過來她手裡的帕子,手指掐得緊緊地,在帕子上扯出來條條縷縷的皺褶,她失落地問:

“薑大人是對誰都這麼溫柔嗎?”

“也不是,我當宋小姐是朋友,纔會說這麼兩句。你要是覺得我多嘴,就權當我沒說過。”

馬兒已經被她安撫得很溫順了,低著頭,薑清慈側身,對宋婉道,“宋小姐,請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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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要跟著她排隊被噶。

薑清慈將邀請函扔到一邊,權當眼不見心不煩,回到書房寫了份辭呈,便扔了筆回房繼續悶覺。

一覺睡到第二日晌午,顧宴禮的人已經在前廳候著了,薑清慈慢吞吞地用完早膳,將昨晚寫好的辭呈揣進袖中,磨磨蹭蹭地去了馬場。

不過一日沒見,宋婉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即便是敷了厚厚的粉,也遮不住紅腫的雙眼,一見她過來,眼中又蓄起了淚,對她欠身:

“問薑大人好。”

薑清慈不動聲色瞥了眼宋婉身邊的顧宴禮,他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陰沉沉的,手握著馬鞭,撩起眼皮子在她身後瞥了眼:

“怎麼沒帶你的寶貝如煙過來?”

宋婉的眼睛更紅了,眼淚沿著眼角淌在臉頰,緩緩向下推開。

薑清慈心頭一跳。

這兩位是,吵架了,自己心裡不舒服,不去哄人,所以過路的人都要給上兩巴掌?

也是,她跟在顧宴禮身邊這麼久,就沒見他對誰低過頭。

薑清慈垂眸道:“如煙不會騎馬,他膽子小,就沒過來。”

“你既然來了,婉婉就交給你了,你負責教她騎馬。”顧宴禮意味不明地冷哼一聲,“她若出了什麼三長兩短,你提頭來見。”

“臣明白。”

狗東西,除了會威脅她還會什麼?有本事給她漲俸祿啊!

薑清慈心裡罵罵咧咧表面風平浪靜地目送他離開。

馬伕牽過來一匹桃花馬,將韁繩送到薑清慈手中便離開。

“宋小姐,擦擦眼淚。”薑清慈遞過去一張手帕,手掌輕撫著馬兒的額前,卻是對宋婉道,“有些人不值得你掉眼淚。”

宋婉:?

宋婉欲言又止地伸手接過來她手裡的帕子,手指掐得緊緊地,在帕子上扯出來條條縷縷的皺褶,她失落地問:

“薑大人是對誰都這麼溫柔嗎?”

“也不是,我當宋小姐是朋友,纔會說這麼兩句。你要是覺得我多嘴,就權當我沒說過。”

馬兒已經被她安撫得很溫順了,低著頭,薑清慈側身,對宋婉道,“宋小姐,請上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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