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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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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請進暖閣,伯遠侯夫人神色倨傲,拿起粉彩纏枝紋玉蘭杯,淺淺抿了一口。

她的神色很有些漫不經心,問道:“長公主人呢?”

“公主殿下今兒有了興致,正在遊園呢,侯夫人請稍坐。”

鑒於伯遠侯夫人在公主府裡一直以來的高規格待遇,鄧嬤嬤遣了白露來伺候。

茶水、瓜果、糕點,一應不缺。

隻是她來的時候是申時剛過,這會已經酉時,連茶水都添了好幾輪,仍然不見樂陽長公主的影子。

“砰!”

伯遠侯夫人一拍扶手,怒不可遏:“什麼意思?!你們公主府裡,連我都怠慢了嗎?”

作為燕長青唯一的親眷,她啥時候在公主府遭受過如此冷遇。

想到肖氏來對她說的那些話,她越發篤定這個外甥媳婦是要不得了。

她甩手剛走到暖閣門口,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秦瑤光坐在軟轎上,高高在上的看著她,沒有要下轎的意思。

她什麼意思?

伯遠侯夫人銀牙緊咬,不得不按規矩見禮:“臣婦見過長公主殿下,殿下金安。”

先是君臣,再是輩分。

別說她隻是駙馬爺的姨母,就是燕長青父母在世,見著了長公主也要見禮,正所謂“君臣有別。”

隻是往日裡原主裡給予了她特權,她就以為是常態了,這會兒便倍感屈辱。

秦瑤光這才示意左右放下軟轎,扶著鄧嬤嬤的手起身:“侯夫人請起。不知道你來府上,所為何事?”

在穿越前,她手底下管著一千多號人。

論富貴她自然比不得長公主,但若論氣勢卻絲毫不輸。

被她這麼一問,伯遠侯夫人把滿肚子話都憋了回去,端出長輩的架勢詢問道:“外甥媳婦,你都在忙什麼呢?我都來了一個時辰,是不是這些沒眼力勁的下人,沒告訴你?”

往日,隻要她一遞上帖子,長公主就巴巴的迎在二門處,一路上親親熱熱的挽著她走進來,好酒好茶招待著。

臨走時,還會送上一大車時令瓜果絹帛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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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為了讓她在給外甥去信時,多多美言幾句。

不拿白不拿,都是皇家欠了燕家的!

今兒,一定是這些下人的錯。

伯遠侯夫人想到這裡,指著伺候秦瑤光的一個小丫鬟道:“這點事都辦不好,公主府裡養你們是乾什麼吃的?”

秦瑤光一見,這位侯夫人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連公主府上的下人都敢管。

她倒是想要看看,接下來會怎麼發展。

“給我掌嘴!”伯遠侯夫人命令道。

她隨便找個小丫鬟做筏子,是好教長公主知道,她自己是個什麼身份,今兒竟敢給她立規矩了!

跟著伯遠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珊瑚站了出來,捋起袖子,就衝著那名站在後面的小丫鬟而去。

鄧嬤嬤站在秦瑤光身旁,氣得渾身發抖。

伯遠候夫人哪裡是要教訓小丫鬟,她是在打整個公主府的臉!

但是,類似的事情不是沒有發生過,長公主非但不阻止,隻要有人勸阻還會加倍責罰,纔會讓一個侯夫人在公主府裡頤指氣使,放肆逾矩。

小丫鬟嚇得瑟瑟發抖,“噗通”一聲跪下,膝行到白露跟前,求饒道:“白露姐姐救救奴婢,侯夫人一進府,奴婢就通報了。”

女人最重要的就是臉,伯遠侯夫人的懲戒又向來沒個輕重。要是這張臉給打壞了,她這輩子也就完了。

白露知道這不是她的錯,但按公主的脾氣,求情隻會讓事情更糟糕。

然而,小丫鬟求到她頭上,她總不能置之不理。

若果真如此,她在這件事上失了威信,滿院子下人她哪裡還使喚得動?

沒法子,白露隻好咬咬牙跪在伯遠侯夫人腳下,道:“侯夫人息怒,此事原是奴婢的不是,與她無乾。”

她在賭。

賭她是長公主身邊的四大貼身侍女之一,伯遠侯夫人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對她下死手。

見白露被逼得跪了,躬身站著的另三名侍女——穀雨、春分、霜降,目光中都透出兔死狐悲的哀切之色。

今天是白露,明天就會輪到她們。

要怪,隻怪她們命不好,跟錯了主子。

面對跪下的白露,珊瑚不敢擅自做主,回頭看了一眼伯遠候夫人。

伯遠侯夫人卻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來,心道:“白露啊白露,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怨不得我,我原本隻想教訓教訓一個小丫頭。”

今兒這場面,要是能把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給教訓了,纔是真正揚眉吐氣的大事情!

見到她如此神情,珊瑚回頭看著白露,蹲了蹲身道:“白露姐姐,得罪了!”

珊瑚把禮節做了十足,眼裡卻冒出凶光。

白露生得比她美,又是從宮裡出來的侍女,規矩儀態誰見了不讚一聲好?事事都壓著她一頭。

今兒,她得了機會,正是要出一口惡氣!

珊瑚深吸一口氣,將手臂高高揚起,積蓄力氣就要朝著地上跪著的白露掌摑而去。

穀雨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這一下要是被打實了,白露的臉還能見人嗎?

“慢著!”

電光火石之間,秦瑤光開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謂伯遠侯夫人,不過是得寸進尺的愚蠢婦人。

鄧嬤嬤一聽,立刻往前踏了一大步,右手往上一抬,將珊瑚的手臂牢牢架住。

逃過一劫,白露嚇得軟了身子,死死撐著膝蓋,才勉強跪穩。

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伯遠侯夫人臉上,她沉聲問:“外甥媳婦,你什麼意思?事到如今,我在這府上連教訓一個下人都不行了?”

她知道長公主最在意的是燕長青,轉身看著秦瑤光道:“我從小看著外甥長大,他在兒時就常說長大後要孝敬我。和公主成親後,長青每次來信都會囑咐,他不在身邊,就讓公主替他儘這番孝心。若公主有行差踏錯,讓我務必不能袖手旁觀。”

秦瑤光聽得差點笑了起來。

就憑這套不甚高明的PUA話術,能把原主一個堂堂長公主捏在手心這麼多年?

簡直可笑。

原主不愧是沒有腦子的炮灰女配,誰都可以拿捏一番,身份再高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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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

要怪,隻怪她們命不好,跟錯了主子。

面對跪下的白露,珊瑚不敢擅自做主,回頭看了一眼伯遠候夫人。

伯遠侯夫人卻露出誌得意滿的笑容來,心道:“白露啊白露,這可是你自己找上門來,怨不得我,我原本隻想教訓教訓一個小丫頭。”

今兒這場面,要是能把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給教訓了,纔是真正揚眉吐氣的大事情!

見到她如此神情,珊瑚回頭看著白露,蹲了蹲身道:“白露姐姐,得罪了!”

珊瑚把禮節做了十足,眼裡卻冒出凶光。

白露生得比她美,又是從宮裡出來的侍女,規矩儀態誰見了不讚一聲好?事事都壓著她一頭。

今兒,她得了機會,正是要出一口惡氣!

珊瑚深吸一口氣,將手臂高高揚起,積蓄力氣就要朝著地上跪著的白露掌摑而去。

穀雨閉上眼睛不敢再看。

這一下要是被打實了,白露的臉還能見人嗎?

“慢著!”

電光火石之間,秦瑤光開口。

她算是看明白了,所謂伯遠侯夫人,不過是得寸進尺的愚蠢婦人。

鄧嬤嬤一聽,立刻往前踏了一大步,右手往上一抬,將珊瑚的手臂牢牢架住。

逃過一劫,白露嚇得軟了身子,死死撐著膝蓋,才勉強跪穩。

得意的笑容凝固在伯遠侯夫人臉上,她沉聲問:“外甥媳婦,你什麼意思?事到如今,我在這府上連教訓一個下人都不行了?”

她知道長公主最在意的是燕長青,轉身看著秦瑤光道:“我從小看著外甥長大,他在兒時就常說長大後要孝敬我。和公主成親後,長青每次來信都會囑咐,他不在身邊,就讓公主替他儘這番孝心。若公主有行差踏錯,讓我務必不能袖手旁觀。”

秦瑤光聽得差點笑了起來。

就憑這套不甚高明的PUA話術,能把原主一個堂堂長公主捏在手心這麼多年?

簡直可笑。

原主不愧是沒有腦子的炮灰女配,誰都可以拿捏一番,身份再高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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