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車行南邊,隔兩條巷道,有幾間尚未拆遷的瓦房。
徐林租的房子就在這裡。
將兩個煤氣罐搬進院子,鎖好大門。
徐林拿出了,剛從五金店買來的磨光機,並換上切割片。
“你確定不會爆炸?”他瞅著兩個煤氣罐,有點不敢下手。
範濱沒有解釋,直接擰開了兩個煤氣罐的閥門。
一絲煤氣也沒有跑出來,證明它們確實是沒有煤氣的。
這可就不同尋常了。
因為兩個罐子很重,從手感來判斷,絕不會是空罐。
“還真他娘有人,擱這裡面藏錢不成?!”
徐林嘖嘖稱奇,沒了後顧之憂,開始切割起來。
一陣火花飛揚。
他切的小心翼翼,生怕破壞裡面的東西。
切割片精準的,沿著罐身外壁,慢慢轉了一圈,最終完美閉合。
徐林深吸一口氣,雙手拎著煤氣罐的雙耳,用力向上一提。
嘩啦。
塞滿罐子的紙幣,落在了地上。
一萬塊一遝,用保鮮膜封的很板正。
徐林還從沒見過,這麼多現金!
同時,也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兒!
那就是,原來讓自己開心如此簡單,隻需見到一堆鈔票就行!
感覺與見到六號技師的時候一樣!
範濱趕緊示意他先別激動,去把另一個也割開。
徐林哆嗦著手,攥著磨光機,足足喘了十分鐘,才穩定下情緒。
等把兩個煤氣罐全部切割成兩半,並把六百萬現金,在茶幾上整齊擺放。
範濱在徐林的眼中,可就不單單是個小胖子了。
而是妥妥的財神爺!
“我覺得,你的重生絕不是偶然。”
望著眼前的六百萬,徐林的心臟哐哐跳。
“你絕對是財神爺派來的,看來過年的時候,我那三炷香沒有白上。”
與說話都抖嘴的徐林相比,範濱就平靜多了。
哪怕六百萬現金擺在面前,他也依舊是風輕雲淡的模樣。
“作為啟動資金,這點錢算是勉強夠用。”
“呃…那我能問問,這些到底是誰的嗎?”徐林還是沒忍住這個疑問。
“誰的?”不知為啥,面對這個問題,範濱露出抹譏諷。“它們是無主的。因為它們的主人,現在正絞儘腦汁,極力要與它們劃清界限。”
徐林眨了眨眼,表示聽不懂。
“咱們東江市有一位很有影響力的議員,這個,你應當知道吧。”
“當然,林瑞召嘛,全國二百強企業,東江稀土集
範濱點點頭,然後告訴他:“咱們今天去的別墅,就是他的家,那箇中年婦女,是林瑞召的老婆。”
“喔,那我明白了!”徐林拍了拍厚厚的紙幣,一臉憤慨:“這些,都是他搜刮的民脂民膏,對不對?!”
“差不多吧。現在情況是,半年前,林瑞召在參議院投票的時候,沒有遵從國務卿的意思。然後就被找個理由,抓進了監獄。這個案件拖的很長,足足有五年。不過他雖被關押,但遲遲沒有認罪。直到一家廢品站,發現了煤氣罐裡的六百萬,才徹底終結了這場官司。”
範濱簡要提了幾句,沒再往深處說。
畢竟事關一名參議員,水太深,放開了講,三天三夜也沒個完。
徐林也懶得理會,這些狗屁倒灶的事兒。
隻要能確定,眼前這六百萬可以放心拿,他就合不攏嘴。
“徐林,現在對我的身份,你還有懷疑嗎?”
“沒有沒有,現在你說你是我親爹重生來的,我都相信!”
範濱對徐林的態度相當滿意,便點頭對他說出了自己的計劃:“明天一早,你儘快辦理退役手續,這個沒問題吧?”
“沒問題。”徐林不假思索:“自打得了創傷後遺症,部隊打發我來東江接受治療,薪資降一半不說,所有的福利待遇也全沒了。要不是錢不夠花,我才懶得幫警署做臥底呐。”
“嗯,那就好。不過……”範濱著重提醒:“瑪麗腦健醫院的療程,你該去,還是要去的。”
徐林翻個大大的白眼:“那還去個屁!今天見到這六百萬,我已經重煥新生,脫胎換骨了!”
“你知道嗎?”範濱悠悠說道:“你之所以自殺在馬桶裡,就是放棄了醫院的療程。”
徐林不由得皺起眉毛。
說實話,要不是部隊命令不能違抗,他絕不會踏進瑪麗腦健醫院半步!
除了醫生護士,哪個正常人,願意進那種地方?!
可範濱一臉認真,且眼神中又帶著濃濃的關切。
再聯想他是七十年後的重生者……
“好吧!”徐林妥協了。“我聽你的。那咱們第一步要乾啥?把現在的陳布逮起來?”
“不急,明天你先去辦離職,然後,陪我去趟醫院。”
“啊?去醫院乾啥?”
“把痔瘡割了。”
“哦。”
……
徐林的軍旅生涯,從嚴格意義上講,在他被診斷出病症的時候,就已結束了。
在這個資本掌控一切的世界,一個擁有精神疾病的士兵,絕對算不上一把好武器。
所以在第二天,徐林來到瑪麗腦健醫院,並對自己的主治醫生,主動提出退役的想法後。
主治醫生喬·彼得,都沒有讓他再考慮考慮,而是直接撥通了特種作戰部隊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旅長,面對徐林的退役申請,他就圓滑的多。
先是裝作惋惜的樣子,而後又假模假樣,關心下徐林的健康問題,最後再以一種鐵血軍人姿態,誇讚徐林服役時期的付出。
“你放心,徐林。你的履曆書,會記錄你所有的功勞,納稅人絕對會認同你。它會幫助你找到新工作,你也是時候,開啟新的生活了。”
掛斷電話,喬·彼得拿出傷病退役申請書。
徐林毫不猶豫的簽字按手印。
這份申請,將伴隨瑪麗腦健醫院的傷情評估報告,一同寄往部隊。
而從現在起,徐林就已算是待退役狀態了。
“徐林,很榮幸在這段時間幫助了你。”喬·彼得伸出手。
徐林一臉懵逼的,與對方握了握。
喬·彼得笑了笑:“你的病症,是極端環境下,強烈的焦慮和恐懼所引發。經幾個月治療,已經有了起色。相信以後在生活中,能徹底擺脫掉它。”
“真的?”
“我很確定。”喬·彼得點點頭:“畢竟從現在起,你不會再有持槍機會了。”
徐林沉默了。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右手。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在精神層面有任何問題。
面對中槍倒地的敵人,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必須要清空彈夾。
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憑啥你們會覺得我有病?
“徐林,保重,以後要是有生活上的難題,儘管打電話谘詢我。記得打我的私人號碼,谘詢費不貴,一次一百塊。”
“喬醫生,你在說什麼?怎麼搞的像是,我以後就不來了一樣?”
喬·彼得笑了,拿下眼鏡,用白大褂擦了擦鏡片,嘴角微揚:“徐林,瑪麗腦健醫院,是全國知名精神類康複醫院,費用不低。你既然申請了退役,部隊那邊的診療資金,就會停掉。這一月至少六千塊的費用,你不會覺得自己能承擔起吧?”
“你啥意思?”
“徐林,我沒有別的意思。你還很年輕,離開部隊去社會,需要一個過渡。我隻是覺得,在這個過渡期,你會很缺錢。”
“噝……”徐林不樂意了,瞪眼問他:“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
所以在第二天,徐林來到瑪麗腦健醫院,並對自己的主治醫生,主動提出退役的想法後。
主治醫生喬·彼得,都沒有讓他再考慮考慮,而是直接撥通了特種作戰部隊的電話。
接電話的是旅長,面對徐林的退役申請,他就圓滑的多。
先是裝作惋惜的樣子,而後又假模假樣,關心下徐林的健康問題,最後再以一種鐵血軍人姿態,誇讚徐林服役時期的付出。
“你放心,徐林。你的履曆書,會記錄你所有的功勞,納稅人絕對會認同你。它會幫助你找到新工作,你也是時候,開啟新的生活了。”
掛斷電話,喬·彼得拿出傷病退役申請書。
徐林毫不猶豫的簽字按手印。
這份申請,將伴隨瑪麗腦健醫院的傷情評估報告,一同寄往部隊。
而從現在起,徐林就已算是待退役狀態了。
“徐林,很榮幸在這段時間幫助了你。”喬·彼得伸出手。
徐林一臉懵逼的,與對方握了握。
喬·彼得笑了笑:“你的病症,是極端環境下,強烈的焦慮和恐懼所引發。經幾個月治療,已經有了起色。相信以後在生活中,能徹底擺脫掉它。”
“真的?”
“我很確定。”喬·彼得點點頭:“畢竟從現在起,你不會再有持槍機會了。”
徐林沉默了。
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右手。
說實話,直到現在,他也不覺得自己,在精神層面有任何問題。
面對中槍倒地的敵人,絕對不能放鬆警惕,必須要清空彈夾。
這難道不是常識嗎?
憑啥你們會覺得我有病?
“徐林,保重,以後要是有生活上的難題,儘管打電話谘詢我。記得打我的私人號碼,谘詢費不貴,一次一百塊。”
“喬醫生,你在說什麼?怎麼搞的像是,我以後就不來了一樣?”
喬·彼得笑了,拿下眼鏡,用白大褂擦了擦鏡片,嘴角微揚:“徐林,瑪麗腦健醫院,是全國知名精神類康複醫院,費用不低。你既然申請了退役,部隊那邊的診療資金,就會停掉。這一月至少六千塊的費用,你不會覺得自己能承擔起吧?”
“你啥意思?”
“徐林,我沒有別的意思。你還很年輕,離開部隊去社會,需要一個過渡。我隻是覺得,在這個過渡期,你會很缺錢。”
“噝……”徐林不樂意了,瞪眼問他:“你看我,像是缺錢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