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二天,總教官就發現這個叫沈詠的學生根本不需要參加軍訓,站軍姿、齊步走踢正步,軍體拳,別說軍訓內容了,就是新兵訓練內容他都完全掌握了。
說句實話,這孩子入選國旗班都不是不可能,一米85的大高個兒,長得眉眼分明一臉正氣,說他相貌堂堂都謙虛了。
仔細一問原來是廣西轉過來的學生,難怪了,廣西的學生那就是預備役,一個學校就是一支預備役部隊。 每一個廣西學校校長都是一個擁兵自重的師長。
他們的軍訓從娃娃抓起,射擊、挖戰壕,使用迫擊炮,那都是常見科目。每年的軍訓彙報演出和軍事演習也差不多。
再聊下去發現這孩子比王牌部隊的戰士軍事素質還過硬,再一詢問才知道原來這個大神每年的寒暑假都會進部隊和戰士們同吃同住,是妥妥的將門虎子。
於是軍訓第三天沈詠就從參加軍訓的學生,變成了訓練學生軍訓的教官。
沈詠主動請纓,要把每班吊車尾的人單獨編一個班,由他帶隊訓練,爭取彙演那天不給學校丟人。總教官和校長毫不猶疑地批準了這個請求。
聽到這個訊息,林頌知道大事不妙,沈詠這招肯定是衝著她來的。
當九班教官毫不猶豫地把林頌交出去的時候,那一刻她體會到了什麼叫生無可戀。
她大罵著沈詠的祖宗八代,突然意識過來,不,不對,不能這麼罵,他的祖宗八代就是自己的祖宗八代。沈詠你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一轉眼,張妍言和秦朗也被沈詠抓進了這支丟人現眼的隊伍,這多少有些私人恩怨在裡面了。
“張妍言同學,喝奶茶的勁頭拿出來,踢腿不要軟綿綿的!
“秦朗同學,吃披薩的高興勁兒去哪兒了,你再加練20分鐘!”
媽的,這睚眥必報的混蛋竟然還搞連坐。於是休息間隙,她把沈詠拉到一邊:“表哥,英明神武的表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放過。”
“林頌同學,別這麼說,咱們倆又沒什麼關係,你又沒吃我家大米。”沈詠根本不吃這套。
“那沈詠同學能不能放過許妍言和秦朗,畢竟他們倆是無辜的。我好漢做事好漢當,你不要殃及無辜。”
“你想得美!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你知道什麼叫城門起火,殃及池魚不?你那文化水平估計也不能理解,就是躺著也中槍的意思。”沈詠留下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扭臉走了。
“沈詠,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放馬過來吧!”
林詠回到宿舍就聽見許妍言對室友說:“他媽的,真是個
一聽就是在罵沈詠。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一起打敗他。”林頌走上前,握住許妍言的手咬牙切齒地說。
機會來得太快,軍訓第四天,林詠就在食堂門口遇到了等候多時的大姨。
“叮噹快來,看我給你帶來了好多好吃的,趕緊拿著。”說著,大姨周曉青遞過來一個大大的袋子。
林頌盯著大姨手中剩下的一個小袋子,好奇地問:“大姨那裡面是什麼?”
正說著沈詠也走了過來,大姨大大咧咧地說:“這個袋子裡啊,都是紅心火龍果。沈詠說他剛回來水土不服,有些便秘,紅心火龍果改善便秘效果最好了,我給他拿幾個。”
林頌一聽,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於是死死盯著那袋子,委屈地說:“我最愛吃火龍果了,尤其是紅心的,昨天還跟我媽說想吃,我媽都不搭理我,還罵我事多。”
大姨一聽,連忙把手裡的袋子遞到林頌手上:“沒事沒事,這個給你吃。我們可憐的小叮噹,周曉白也太狠心了。”
“媽媽,那我怎麼辦?”沈詠看著他媽,一臉委屈。
“你怎麼辦,怎麼辦,愛怎麼辦怎麼辦!多吃點蔬菜膳食均衡還會出現這種問題嗎?說什麼水土不服呢,回到家鄉還能水土不服?一個男生,那麼嬌氣那麼矯情,媽媽走了以後不要總打電話,開學還沒一週就讓我來了兩次了,煩死了!”
周曉青罵罵咧咧地走了,林頌一臉得意地看著沈頌。
“沈教官怎麼不笑啊?是不愛笑嗎,你媽媽不要你嘍?”說完林詠耀武揚威地走了。
下午大太陽下,林頌又被罰在大家休息的時候站軍姿。
這下連一向遲鈍的許妍言都看出來不對勁。
“林,我看這小子八成還是記恨你軍訓第一天罵他,打擊報複你呢。”
“我不怕,軍訓完了,看我怎麼收拾他。你記住,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遲早讓他付出代價。”
接下來的兩天林頌咬牙堅持著,說什麼都不肯對沈詠服軟。兩人也相安無事。
軍訓第七天是去洛山森林公園拉練。這座位於郊區的森林公園是洛城人民最喜歡的一座公園,這座山方圓不過十公裡,海拔也才900米,不是很陡峭。
學校設計了十條路線,每條路線在顯眼位置都有標誌,抓鬮決定走哪條路。
天殺的沈詠又主動請纓,自己要帶領隊員走最難走的那條路。
於是在校領導和教官的誇讚聲中,在別的班的歡呼聲中,在林頌和許妍言的詛咒聲聲中,沈頌領著二十人出發了。
才走出去兩公裡,許妍言就有點跟不上了。林頌連忙把她的揹包背在自己身上,拉著她繼續向上。
看她倆越落越遠,沈詠對秦朗說:“你帶隊繼續前進到下一個標識那裡等我,順便修整一下。”
說完又折返回來,將林頌身上的兩個包,都背在自己背上,又一把拉過許妍言扯著她的胳膊往前走。
“調整呼吸,大步走,再走一公裡就可以休息了。”
不想沈詠看扁,林詠頌硬著頭皮堅持著,好在遇到陡一點的山坡,沈頌會一手推著張妍言,一手扯著林,三人很快就看到了前方的大部隊在。分叉路的標誌那裡等他們。
三人頓時都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趕上了大部隊。沈詠把代表自己隊伍的布條綁在標誌上然後就後從隨身帶的行軍包裡,拿出繩索,使勁往上一扔,攀住一棵大樹,他又使勁往下拉了拉繩子,確定綁緊了,這才背起一個碩大的揹包,毫不猶豫地扯著繩索攀爬了三四米的峭壁。
眾人在驚呼的同時才注意到峭壁上的標誌,頓時都泄了氣。原來他們要爬上這個至少三米的峭壁才能繼續往前走,目測這條路特別特別陡峭,稍不留神就會滾落下來。
沈詠過了20分鐘才沿著繩索跳下來。
“上面我們要走300陡峭的山路,我把繩索都佈置好了,上去這個峭壁後攀爬過程中,每人都用安全繩和索扣把自己的身體和繩子連在一起,防止墜落。為了以防萬一我來墊後,下面我給大家發安全腰帶和索扣。”
沈詠一個一個給大家發了腰帶,指導大家繫上,然後又把索扣套在主繩索上。就這樣一個個套好後,又給大家發了攀岩用的手套。
看大家都戴好了手套,他蹲下來衝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說:“李想、秦凱你倆踩著我的肩膀先上去,然後把後面的人一個個拉上去。”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踩著沈詠的肩膀,等沈頌起身後就開始攀爬,有了這個人肉梯子難度一下子降低了。大家一個個踩著他的肩頭拉著繩索攀了上去,偶爾有力量不足的女生也被在上方的兩位男生用力拉了上去。
許妍言上去後,就剩下了林頌和沈詠。他毫不猶豫地再一次蹲下去:“來吧林頌同學,趕緊上去吧。”
林頌毫不猶豫的踩上去,等沈頌站起來的瞬間,他裝出吃力的樣子說:“哎呀媽呀,林頌你也太胖了,咱們班20個人,男生也沒你重,我的肩膀都快碎了。”
上面接應的秦朗和李想聽他這麼說,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豬叫聲,氣得林頌在攀爬的一瞬間狠狠在沈詠的肩頭跺了一腳。
才走出去兩公裡,許妍言就有點跟不上了。林頌連忙把她的揹包背在自己身上,拉著她繼續向上。
看她倆越落越遠,沈詠對秦朗說:“你帶隊繼續前進到下一個標識那裡等我,順便修整一下。”
說完又折返回來,將林頌身上的兩個包,都背在自己背上,又一把拉過許妍言扯著她的胳膊往前走。
“調整呼吸,大步走,再走一公裡就可以休息了。”
不想沈詠看扁,林詠頌硬著頭皮堅持著,好在遇到陡一點的山坡,沈頌會一手推著張妍言,一手扯著林,三人很快就看到了前方的大部隊在。分叉路的標誌那裡等他們。
三人頓時都加快了腳步,不一會兒就趕上了大部隊。沈詠把代表自己隊伍的布條綁在標誌上然後就後從隨身帶的行軍包裡,拿出繩索,使勁往上一扔,攀住一棵大樹,他又使勁往下拉了拉繩子,確定綁緊了,這才背起一個碩大的揹包,毫不猶豫地扯著繩索攀爬了三四米的峭壁。
眾人在驚呼的同時才注意到峭壁上的標誌,頓時都泄了氣。原來他們要爬上這個至少三米的峭壁才能繼續往前走,目測這條路特別特別陡峭,稍不留神就會滾落下來。
沈詠過了20分鐘才沿著繩索跳下來。
“上面我們要走300陡峭的山路,我把繩索都佈置好了,上去這個峭壁後攀爬過程中,每人都用安全繩和索扣把自己的身體和繩子連在一起,防止墜落。為了以防萬一我來墊後,下面我給大家發安全腰帶和索扣。”
沈詠一個一個給大家發了腰帶,指導大家繫上,然後又把索扣套在主繩索上。就這樣一個個套好後,又給大家發了攀岩用的手套。
看大家都戴好了手套,他蹲下來衝著一個人高馬大的男生說:“李想、秦凱你倆踩著我的肩膀先上去,然後把後面的人一個個拉上去。”
兩人沒有絲毫猶豫踩著沈詠的肩膀,等沈頌起身後就開始攀爬,有了這個人肉梯子難度一下子降低了。大家一個個踩著他的肩頭拉著繩索攀了上去,偶爾有力量不足的女生也被在上方的兩位男生用力拉了上去。
許妍言上去後,就剩下了林頌和沈詠。他毫不猶豫地再一次蹲下去:“來吧林頌同學,趕緊上去吧。”
林頌毫不猶豫的踩上去,等沈頌站起來的瞬間,他裝出吃力的樣子說:“哎呀媽呀,林頌你也太胖了,咱們班20個人,男生也沒你重,我的肩膀都快碎了。”
上面接應的秦朗和李想聽他這麼說,控製不住地笑出了豬叫聲,氣得林頌在攀爬的一瞬間狠狠在沈詠的肩頭跺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