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上岸的希爾自從那以後,便魂不守舍的每天都來到這片海域遙望。
有時是一整天都在看著海面,有時是劃著小船穿越在大片的岩石區域。
還不允許任何人跟隨。
隨從很快就把王子古怪的行為稟報給了國王陛下。
國王一聽便要強行帶回自己的兒子,可是已經整顆身心都投入在這片湖中的希爾,怎麼可能回去。
整個人變得極為抗拒,甚至大發脾氣。
船員們很少看見性格溫和的王子殿下如此大發雷霆,也都不敢上前,直到身邊的獨眼大副說了一聲得罪,一掌劈暈折騰不休的希爾,並丟給王子殿下的侍從,讓其把人帶回去。
看著岸上被帶回去的王子,船上不少水手都有些恐慌。
“吉拉德,你這也太大膽了吧,那可是王子啊,你這到時候可別連累了我們。”一個高個子精瘦的船手皺著眉提醒道。
“王子不會再來的。”
他快結婚了,國王是不允許他在胡鬨的。
顯然大副對其中的緣由很是清楚,並不擔心對方會去而複返。
“為什麼?”
另一個長頭髮的水手詢問著滿臉不在乎的吉拉德,顯然對方並不打算解釋,轉頭便去了別處。
長髮水手反問無果碰了一鼻子灰,訕訕的摸了一下鼻子,也走開了。
此時海面上的水溫依舊很溫和,伴隨著鹹鹹的微風,天氣是那麼的明媚。
顧青瓷已經去另一片海域躲起來了,隔壁的珊瑚叢,裡面有很多小小的貝殼類,吃起來嘎嘣脆。
王子巡視的第一天他就搬家了,顯然他不相信對方會那麼輕易的放棄並返回家去,所以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選擇。
找了一處貝殼自助區,吃的小肚子滾圓。
有時候還會跑來幾條小銀魚,可以打打牙祭,吃膩了這些還可以換一些小蝦來調個口味。
以前在深海區,伸手不見五指,連吃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敢遊上岸,現在在淺水區,顧青瓷才明白什麼叫美好人生,不,美好魚生。
可能因為生物體質的原因,這些對人類生吃並不美味的食物,在他的嘴裡面卻異常的鮮美,光看著就夠他饞的直流口水。
尤其是那些小貝殼,打開還有一股甜甜的香氣,他一天能炫20來個。
幸福的不得了。
現在也靠不上係統了,上岸也無果,隻能先填飽肚子再說。
擺脫了同族的抓捕,又沒有人類的出現,顧青瓷簡直可以在這一片稱得上是小霸王。
手抓小貝殼,尾抽小海龜。
連路過的小魚都要挨一巴掌。
而另一邊被帶回去的希爾頹廢萎靡的不像話,國王看見後,氣得恨不得狠狠的拿鞭子抽自家兒子兩頓。
要不是兒子還完完整整的站在自己面前
一個勁的說著什麼美人魚。
什麼人身魚尾的美人魚。
這不是傻了是什麼。
於是狠心的把整個人看著糊塗不清的希爾軟禁了起來。
可不曾想,才關起來的後半夜,希爾竟然翻窗逃跑了,那麼高的牆,摔下來必然會受傷,走路一瘸一拐的,還沒出城門就被抓住了。
國王痛心疾首的都想為對方驅個魔。
看見兒子不省心的樣,搖了搖頭,無奈的鎖上了門,並且把窗戶也鎖上了。
讓他自己在自己的寢宮好好反省,別再想著什麼跑出去了。
希爾心如石灰,滿心滿腦的都是海裡的小美人魚,而被想唸的顧青瓷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等噴嚏結束後,又開始猶豫起來是先吃小貝殼還是先吃小魚。
最後狠心的決定,還是先吃小魚吧。
“跳的太歡了,先吃你,小銀。”
沒錯是一條銀色的小魚,肉乎乎的看著很誘人。
小銀一瞬間就不動了。
顧青瓷:“那也先吃你。”
小銀:“………”
半截身子入口,隻有一個小尾巴還在外面撲騰,小銀壯烈地滑入顧青瓷邪惡的口中。
至此結束了胖乎乎的一生。
真香。
而被握在另一隻手裡的小貝殼激動的開合著,然後很快就被撬開了家門,強行帶出了房間,進入了另一個溫暖的舒適區。
當然也是顧青瓷的口中。
滿足的打了一個飽嗝,找了一塊兒陽光充足的石頭,躺了上去。
美美的準備睡午覺。
剛閉上眼,一道陰影就覆蓋住了溫暖的陽光,血腥味的氣息散播在水域內,很快就被海水稀釋掉。
顧青瓷不愉快的睜開了雙眼,正要開口埋怨,然後身體比思想先反應過來,飛快地甩動著尾巴,逃離了那塊石頭。
是一條藍道鯊魚,大約三四米,牙齒外翻。
顯然這條鯊魚並不打算傷害顧青瓷,隻是等對方離開後,用腦袋拱著那塊石頭,一直把石頭拱開一個縫隙,足夠大了之後,整條魚快速的鑽了進去。
然後就被卡住了。
場面一度很尷尬,顧青瓷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都想幫對方拽一把了,心裡想了但沒上前。
他見過這種鯊魚,這片海域經常有人來捕獵,每次他都在還水草叢裡偷看,而捕獵的對象大多都是這種鯊魚,還有一些小型的鯨魚。
所以剛剛的血腥味應該是被卡住的這哥們流出來的。
秉著大海之內,都是同胞的原則,顧青瓷猶豫了。
船輪行駛的聲音越來越近,被卡住的鯊魚明顯急了,用力的左右晃動,想進到裡面的巢穴內。
無奈體型有些不匹配,進退兩難,連兩邊的魚鰓都被劇烈的摩擦劃傷了。
顧青瓷忍住害怕,心一橫牙一咬就上去了。
用手把石頭往旁邊推,使上了把海龜甩上海面的勁,終於在銀色尖劍叉下來的一瞬間,石頭稍微又空出了一點縫隙,就是這小小的一厘米,讓對方擺脫了困境。
甩著強有力的尾巴,快速躲入黑暗的巢穴內,再也看不見身影。
顧青瓷雖然救了對方,但他可不知道這哥們兒有沒有開智,能不能聽懂他說話,救完就跑了。
而他剛剛的舉動,恰巧被拿著望遠鏡指揮方向的吉拉德看得一清二楚。
沉默的望著對方遊走。
“剛剛好像還有一條,這條鯊魚是母的嗎,還有幼崽?母鯊魚不是隻能長兩米嗎,這頭看著有三四米了。”
因為海水的波動,再加上距離的問題,又隻根據吉拉德的口述瞄準方向,並沒有看清楚。
直到銀叉下去,兩道影子分開,他纔看清是兩條魚。
等去追尋逃走的身影時,卻一無所獲,對方遊得太快了。
這就是顧青瓷遊的快禮包的種種好處。
“我去看看。”吉拉德一反常態的提出了自己要下水。
一般這些下水引誘鯊魚的活,是那些身材瘦小又靈活的水手才乾的,體型瘦,往上面拉的也快,當做誘餌更加靈活。
不過這條鯊魚受了驚嚇,他們已經是打草驚蛇,不明白吉拉德為什麼還要下去。
旁邊的長鬍子水手本來想勸阻,看見對方毅然決絕的態度,一時語塞。
吉拉德的水性很好,幾乎很少換氣,讓他們這些人難免有些佩服。
所以也就象征性的勸阻了一下,便同意了。
誰知道對方下了水,就朝著南邊飛快地遊去,不到片刻便追尋不到了身影。
顧青瓷遊得飛快,穿過舒適的珊瑚叢,往更南邊的區域遊去。
期間一刻也不敢停留,他總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跟著,還有一道目光緊隨其後,讓他害怕的根本不敢停下來。
直到遊不動了,也就才過了三個水草叢的距離,顧青瓷體力有點差,再加上水中方向感不好,有點迷路,隻能順著前方一條自認為是直線的彎線,不停的遊。
多跑了三裡路然後遊到了原來的珊瑚叢。
此時鬆了一口氣的小魚小蝦小貝殼們:“………”
誰懂啊,纔出來透氣就碰上了。
完全沒有方向感的顧青瓷以為是換了一片珊瑚絲,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摸著熟悉的觸感,放鬆了下來。
突然一條銀色的小魚闖入眼簾,這不是上個珊瑚群的纔有的特色美食嗎。
這個珊瑚群裡也有?
又抓了一把即將逃跑的小貝殼,沒錯了,他好像又遊回來了。
跟了一路,中間隻換兩回氣的吉拉德更加沉默了。
顧青瓷忍住害怕,心一橫牙一咬就上去了。
用手把石頭往旁邊推,使上了把海龜甩上海面的勁,終於在銀色尖劍叉下來的一瞬間,石頭稍微又空出了一點縫隙,就是這小小的一厘米,讓對方擺脫了困境。
甩著強有力的尾巴,快速躲入黑暗的巢穴內,再也看不見身影。
顧青瓷雖然救了對方,但他可不知道這哥們兒有沒有開智,能不能聽懂他說話,救完就跑了。
而他剛剛的舉動,恰巧被拿著望遠鏡指揮方向的吉拉德看得一清二楚。
沉默的望著對方遊走。
“剛剛好像還有一條,這條鯊魚是母的嗎,還有幼崽?母鯊魚不是隻能長兩米嗎,這頭看著有三四米了。”
因為海水的波動,再加上距離的問題,又隻根據吉拉德的口述瞄準方向,並沒有看清楚。
直到銀叉下去,兩道影子分開,他纔看清是兩條魚。
等去追尋逃走的身影時,卻一無所獲,對方遊得太快了。
這就是顧青瓷遊的快禮包的種種好處。
“我去看看。”吉拉德一反常態的提出了自己要下水。
一般這些下水引誘鯊魚的活,是那些身材瘦小又靈活的水手才乾的,體型瘦,往上面拉的也快,當做誘餌更加靈活。
不過這條鯊魚受了驚嚇,他們已經是打草驚蛇,不明白吉拉德為什麼還要下去。
旁邊的長鬍子水手本來想勸阻,看見對方毅然決絕的態度,一時語塞。
吉拉德的水性很好,幾乎很少換氣,讓他們這些人難免有些佩服。
所以也就象征性的勸阻了一下,便同意了。
誰知道對方下了水,就朝著南邊飛快地遊去,不到片刻便追尋不到了身影。
顧青瓷遊得飛快,穿過舒適的珊瑚叢,往更南邊的區域遊去。
期間一刻也不敢停留,他總感覺後面有什麼東西在跟著,還有一道目光緊隨其後,讓他害怕的根本不敢停下來。
直到遊不動了,也就才過了三個水草叢的距離,顧青瓷體力有點差,再加上水中方向感不好,有點迷路,隻能順著前方一條自認為是直線的彎線,不停的遊。
多跑了三裡路然後遊到了原來的珊瑚叢。
此時鬆了一口氣的小魚小蝦小貝殼們:“………”
誰懂啊,纔出來透氣就碰上了。
完全沒有方向感的顧青瓷以為是換了一片珊瑚絲,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摸著熟悉的觸感,放鬆了下來。
突然一條銀色的小魚闖入眼簾,這不是上個珊瑚群的纔有的特色美食嗎。
這個珊瑚群裡也有?
又抓了一把即將逃跑的小貝殼,沒錯了,他好像又遊回來了。
跟了一路,中間隻換兩回氣的吉拉德更加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