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入座,看著眼前的張啟,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些什麼。
張啟也沒說話。
眼看著氣氛愈發尷尬,顧澤起身對張啟作揖道:“師父,我和大師兄私自去紫竹林這件事是我提的,和他沒關係。”
言罷,彎下的腰並未直起。
張啟微不可察地輕歎一口氣,開口道:“為師想問的不是這個。紫竹林去就去了,人沒事就行。”
別人不知道紫竹林的情況,張啟作為鎮守者自然是清楚的。
不過他不能和顧澤說。
顧澤品著張啟的語氣,心中有數了,便直起身子坐下。
“根據玉鳴的說法,你是被蛇咬了之後昏迷的,當時你的呼吸脈搏都停止了,生機全無,但是他還沒來得及把你送來我這裡,你就醒了,狀態很不好,似乎是失憶了。然後你很快就再次昏迷,不過呼吸脈搏都還在,再醒來的事你就都知道了。”
張啟一邊說著,一邊皺起了眉頭。
顧澤應道:“確實是這樣的,我第一次甦醒的時候,頭很疼,想不起來事情。”
來的路上顧澤就已經想清楚了,自己這次獨特的穿越不能告知任何人,哪怕是如師如父的張啟。
一來,這件事本來就匪夷所思,說出去有沒有人信另說,引起軒然大波是一定的。
二來,要是這件事暴露了,保不齊會有老怪物抓他去做研究。
不過顧澤卻注意到了在這一整件事中起到關鍵作用卻沒人和他提起的要素。
“小澤,關於那條蛇你還記得些什麼?”張啟開口道。
顧澤自己也沒什麼頭緒:“我依稀記得那條蛇是從紫竹上掉下來的,周身散發著深沉的紫色光芒,但是它剛咬住我的後頸我就失去意識了。”
張啟的眉頭皺得更
“我問了玉鳴,他說當時你昏迷倒地的時候他先是去看你的狀況,注意到了你後頸的傷口,就是常見的被蛇咬傷的痕跡,但是流出來的血是紫色的。他就忙著在四周找了找那蛇,但是並沒有什麼發現。他又擔心你的狀況,並沒有細緻地搜尋。
“後來你醒了之後再次昏迷,他便抱著你衝到了我這裡,我看了看你的情況,就是普通的昏迷,後頸傷口流出來的血液也變成了正常的殷紅。不過我擔心有什麼我看不出的隱患,就去找了方全長老,然後又去了紫竹林你出事的地點,但是我也沒有找到那條蛇的蹤跡,它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
“方全長老看了你的情況,體內無毒,昏迷也隻是精神受到了衝擊,沒有其他奇怪的傷勢。再後來你就醒了。”
寡言的張啟一連說了一大串話,彰顯了他內心的疑惑。
第一次昏迷甚至喪失生命體征應該是魂穿的原因,第二次昏迷則應該是因為大腦在瞬間受到了海量記憶的衝擊,精神承受不住,崩潰了。
顧澤心中暗道。
張啟看著顧澤陷入思考,便問道:“小澤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哦,師父,我是在想那個蛇怎麼會憑空出現?我和大師兄在啟靈峰生活了十多年,從來沒有聽過紫竹林有這種奇怪的東西。”顧澤回神道。
張啟看了顧澤一眼,道:“不僅是你們,為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種蛇。”
苦思無果,張啟也並未執著,隻是告誡顧澤道:“紫竹林確實透露著古怪,以後你們師兄妹三人不要再靠近那裡了。”
顧澤聞言,起身作揖道:“弟子謹記。”
張啟又道:“無事的話你就去找你大師兄,一同去拜訪一下方全長老吧。另外,你剛突破開脈境不久,不得懈怠,開脈境要肯下苦功夫,經脈基礎打得越牢固,往後的修煉就越事半功倍。”
顧澤再行一禮,道:“勞煩師父費心了,弟子告退。”
言罷轉身離開張啟的道場。
張啟起身,思考了一下,呢喃道:“應該是裂縫出現了變故,此事須與掌門商議。”
說完,他雙腿微一發力,身形騰空而起,一直懸在桃樹下的劍微微一顫,疾飛至其腳下,隨即劍芒一閃,一人一劍消失在天際。
離開張啟道場的顧澤沒有察覺到異樣,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方玉鳴的住處走去。
走著走著,想著方玉鳴和方全長老,顧澤鼻頭一酸,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遠在華夏的父母。
甦醒之後一直被各種事纏著,顧澤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現在,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的心神便移到了別處。
此別,應是永別。
張啟固然如他父親一般,方玉鳴和洛芷茵與他也親如手足,可遠在華夏的兩人,同樣是養育了他二十三年的親生父母。
一想到再難與其二人相見,悲傷如潮水般湧上顧澤的心間。
在遙遠的華夏,收到張亮死訊的二老不知會有多麼悲傷難受。
悲傷,思念,愧疚……這些情感糾結在一起,塞住了顧澤的心房。
忽然,顧澤腦中靈光一閃,“不,這是修真的世界,萬事皆有可能!再者,我既能跨越時空去到華夏又回到這裡,為何又不能再次去到華夏?!我要努力修煉!上一世我沒能活出個人樣,這一世,我要努力修煉!!!”
化悲傷為動力,顧澤壓下心頭的思念,給自己暗暗鼓勁。
“加油啊張……啊不,顧澤,加油!新世界,努力去奮鬥!
顧澤再行一禮,道:“勞煩師父費心了,弟子告退。”
言罷轉身離開張啟的道場。
張啟起身,思考了一下,呢喃道:“應該是裂縫出現了變故,此事須與掌門商議。”
說完,他雙腿微一發力,身形騰空而起,一直懸在桃樹下的劍微微一顫,疾飛至其腳下,隨即劍芒一閃,一人一劍消失在天際。
離開張啟道場的顧澤沒有察覺到異樣,按照記憶中的路線朝方玉鳴的住處走去。
走著走著,想著方玉鳴和方全長老,顧澤鼻頭一酸,忽然就想起了自己遠在華夏的父母。
甦醒之後一直被各種事纏著,顧澤沒有時間去考慮其他的事情。
現在,事情都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的心神便移到了別處。
此別,應是永別。
張啟固然如他父親一般,方玉鳴和洛芷茵與他也親如手足,可遠在華夏的兩人,同樣是養育了他二十三年的親生父母。
一想到再難與其二人相見,悲傷如潮水般湧上顧澤的心間。
在遙遠的華夏,收到張亮死訊的二老不知會有多麼悲傷難受。
悲傷,思念,愧疚……這些情感糾結在一起,塞住了顧澤的心房。
忽然,顧澤腦中靈光一閃,“不,這是修真的世界,萬事皆有可能!再者,我既能跨越時空去到華夏又回到這裡,為何又不能再次去到華夏?!我要努力修煉!上一世我沒能活出個人樣,這一世,我要努力修煉!!!”
化悲傷為動力,顧澤壓下心頭的思念,給自己暗暗鼓勁。
“加油啊張……啊不,顧澤,加油!新世界,努力去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