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白晏起得早,拿起自己的佩劍就來到小院練習,大概兩個時辰,武臨院敲響大鐘。
大鐘一響,不管是在乾嘛,必須速速集合。但是這大鐘一年也就敲個四五回,沒什麼急事上面總是落著灰。
白晏整理好著裝,依舊是深藍色服飾。
在武臨院中,服飾顏色是有講究的。學習的樣式分為兩大類,藥和武。
藥中包括製毒和醫術,武中包括劍、槍和雙刀等。
學藥之人身著白衣,意為神仙下凡,救濟傷者,心懷天下。學武之人身著黑袍,隻為夜裡出行方便。而兩者學之,便是藍衣。
整個武臨院中,除了院主和幾位長老外,其他弟子一律按規定著裝。
白晏向芸庭走去,一路上碰到的人向她問好,她也一一回禮。佩劍掛在身後,除了比武和出任務當天她會拿出來外,一般用的都是雙刀,不因為別的,隻是有點大,難拿,這是白晏給她師傅自己不帶佩劍的理由。
記得那時師傅的臉色難看,但最後還是依著白晏的心意。
弟子陸續集合到芸庭,院主和幾位長老相排而坐於檯面上。下面分三隊來站,藍、黑和白。白衣相對來說略多,藍衣最少。
除白晏外,其餘幾個便是上面長老的得意門生,身後都有一把佩劍。
白晏站在最後面,理了理衣服。
師傅走上前,此時已是白髮蒼蒼的年紀,之前與白晏說過,可能這次的賽程結束她老人家就不在了。
她說的很隱晦,可白晏還是一下子就能明白,白晏什麼也沒說,隻是站在師傅跟前,面上沒有流露太多情感,眼眸終是黯淡了些。
師傅身體裡有一種毒,他們找了十多年的解藥也沒找著,最後采取的是以毒攻毒法,要是說死,師傅早就做好了準備。
“今年的比武依舊是從一對一單挑開始,後面再是團隊賽。團隊賽我們選擇換一個場地,改為去禁區。”
此言一出,下面無不震驚。往
禁區不是武臨山的禁區,那個是山下村民自己琢磨的,禁區裡邊什麼豺狼虎豹的,一些獵者沒有拆掉的陷阱,比比皆是。
以前很多人上山後就再也沒有回來,所以那裡才被村民列為禁區,沒什麼要緊事,不會有人上山。
跟在師傅身邊幾年的婢女拿出早已列好的賽程表,開始挨個念名字。
“第一組,祁玖、敏禾。”
“第二組……”
“……”
“第十一組,白珞瑧、蔣塵安。”
“……”
把賽程表上的順序念過一遍之後,收起來,眸中含笑:“規矩與前幾年一樣,不得使人重傷,不得私仇公報,不得有利益交換行為。那麼,接下來第一組可以開始了。”
婢女往後邊退了退,給他們讓出位置。
兩位身著黑袍,互相行禮,拔出自己的佩劍。
人們散開,卻整齊的把兩人圍在中央。
白晏趁大家不注意,早就爬上了一旁可以清晰看見他們比武時動作的老樹,這個位置是白晏幾年前才發現的。
當時她就在想,明明那麼好的位置為啥在她之前就沒人來呢?
武臨山的人多,在賽程還在繼續時,人流雜亂,個別離開隊伍也不會被髮現。
她居高臨下,一幕幕掃過去,心裡記下幾個做得不太標準的動作。等到第一組比完時,白晏沒興趣的移開眼。
太差了。
她有意無意的往人群那邊看,好巧不巧,與一位姑娘對上眼。姑娘眸底含笑,在和白晏對上視線的時候招了招手。
她翻身下樹,快速的往姑娘那邊走。
“阿姐找我。”
秦熙拍了拍白晏的頭,語氣裡帶有批評的意味:“看比賽就看比賽,老是爬那麼高做甚?要不是我經常往那邊看,你是不是要待到比賽結束?”
白晏回答:“那面高,正好看的清,不用死命的往人群裡擠,阿姐要一起嗎?”
她沒給白晏留下眼神,複又看向賽場,卻還是對白晏做出迴應:“別了,摔下來可有得好受。你也別老是像你那師兄一樣,老是做什麼危險的事。”
秦熙被一個高個子的人擋住視線,隻好向前挪兩步:“他倒是皮糙肉厚的,可你不一樣,細皮嫩肉,光是箭傷就養了快一年,”說到這,又皺了一下眉,“雖然那傷確實很嚴重。”
“阿姐這些話對我說不下百遍,終會有記得的時候,”白晏看著賽場上被踢飛的雙刀,笑了一下,“阿姐也記得保護好自己啊,別老是與師兄吵架。”
“我有嗎?”這句話明顯秦熙是不承認的。
白晏隻是笑笑,並不言語。
她沒有繼續回到樹上,而是站在下面陪著秦熙,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看著上面的比賽一場場結束,實際上什麼也沒看進去。
“第十一組,白珞瑧、蔣塵安。”
秦熙轉過頭來,白晏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笑:“別放水,這次一定要殺殺你師兄的威望氣焰,他要是再囂張,就該把我給比下去了。”
“再看。”
她立馬打住:“不能再看,你一定能贏,我相信你心裡有數,所以再多的也不說了,”她把白晏散在身前的頭髮別到後背,“說多了你也嫌我煩,好了,一會兒與你那不太正常的師兄打的時候小心點,不知道他賽前有沒有去偷拿你二師孃的酒。”
秦熙自己在心裡嘟囔:那酒二師孃下了毒,慢性毒藥,前期看不出來,他這都喝了多久了,自己也不捨得檢查檢查,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過神,入眼的依舊是白晏的笑,秦熙皺了一下眉:“你不會喝了你二師孃的酒吧?”
“沒事,隻是想到了開心事。阿姐,那我就先上去了。”就算是在過去的途中也沒有拉下嘴角。
秦熙看這情況,心裡又開始嘟囔起來:這娃娃剛不會從樹上摔下來了吧?
她沒給白晏留下眼神,複又看向賽場,卻還是對白晏做出迴應:“別了,摔下來可有得好受。你也別老是像你那師兄一樣,老是做什麼危險的事。”
秦熙被一個高個子的人擋住視線,隻好向前挪兩步:“他倒是皮糙肉厚的,可你不一樣,細皮嫩肉,光是箭傷就養了快一年,”說到這,又皺了一下眉,“雖然那傷確實很嚴重。”
“阿姐這些話對我說不下百遍,終會有記得的時候,”白晏看著賽場上被踢飛的雙刀,笑了一下,“阿姐也記得保護好自己啊,別老是與師兄吵架。”
“我有嗎?”這句話明顯秦熙是不承認的。
白晏隻是笑笑,並不言語。
她沒有繼續回到樹上,而是站在下面陪著秦熙,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不說,看著上面的比賽一場場結束,實際上什麼也沒看進去。
“第十一組,白珞瑧、蔣塵安。”
秦熙轉過頭來,白晏還是保持著之前的笑:“別放水,這次一定要殺殺你師兄的威望氣焰,他要是再囂張,就該把我給比下去了。”
“再看。”
她立馬打住:“不能再看,你一定能贏,我相信你心裡有數,所以再多的也不說了,”她把白晏散在身前的頭髮別到後背,“說多了你也嫌我煩,好了,一會兒與你那不太正常的師兄打的時候小心點,不知道他賽前有沒有去偷拿你二師孃的酒。”
秦熙自己在心裡嘟囔:那酒二師孃下了毒,慢性毒藥,前期看不出來,他這都喝了多久了,自己也不捨得檢查檢查,哪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回過神,入眼的依舊是白晏的笑,秦熙皺了一下眉:“你不會喝了你二師孃的酒吧?”
“沒事,隻是想到了開心事。阿姐,那我就先上去了。”就算是在過去的途中也沒有拉下嘴角。
秦熙看這情況,心裡又開始嘟囔起來:這娃娃剛不會從樹上摔下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