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點又要挨巴掌,袁少及時走過來,擋住她的手。
“怎麼回事?為什麼打她?”他語氣裡壓抑著煩躁。
雪瀅哭起來,“你還想跟我好麼?這頭跟我海誓山盟,轉頭又跟她勾勾搭搭,什麼意思?”
袁少平淡地說:“我跟她什麼關係都沒有。”
“那你跟她整夜整夜聊語音,聊世界局勢呐?”
“那會兒你不是不搭理我嘛,我找個替身解悶兒而已。”他說。
我驀然抬眼,錯愕地看著他。
我一夜一夜地給他唱歌,哄他睡覺。
原來,我卻隻是個替身,用來解悶兒。
當然,我沒資格抱怨。
畢竟收了人家不菲的小費,我也沒虧。
但為什麼,心裡覺得膈應呢?
袁少避開我的目光,摟著雪瀅,想帶她走。
雪瀅不依不饒:“你現在就把她微信刪了,當著我的面,把她刪了!”
袁少說:“行了,乖,別鬨,回包廂再說。”
“刪了她!要麼刪了我!你選!”
我覺得有四個字適合形容現在的雪瀅:恃寵而驕。
袁少掏出手機,幾下子操作。
“好了,已經把她刪了。”他說。
他對她,真的是言聽計從。
最後是小方總過來解了
我看出小方總有點生氣,自己喜歡的女孩被人欺負,他面子過不去。
但他對袁少很客氣,似乎他們早都認識。
雪瀅畢竟忌憚小方總,沒再繼續糾纏。
小方總把我帶回包廂,用紙巾替我擦擦臉,“那個袁嘉辰,你離他遠點,不是善類。”
我這才第一次知道,袁少的名字,叫袁嘉辰。
我說:“謝謝小方總,我跟他沒關係,我是你的人。”
小方總樂了:“小美人兒,你說真的?那你別在這乾了,跟著我吧?
我給你租個房子,專門隻陪我,每個月五萬零花錢,怎麼樣?”
我聽出他的意思。
意思就是,要包養我。
可是陪人喝酒已經是我的底線。
賣身,臣妾做不到啊。
我端起酒杯,“小方總,敬你一杯啊,謝謝剛纔替我解圍。”
說完,一飲而儘。
這酒,好苦啊。
8
這一晚回到家,我怎麼也睡不著。
眼睜睜到了三點鐘。
那個人再也不會給我打語音電話了。
他已經把我刪了。
一股強烈的悲傷湧上心頭。
最近一次這麼悲傷,還是在知道弟弟病情那一晚。
之後天天用工作和酒精麻痹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過悲傷的情緒了。
如今,我卻不知道心裡悲的是那個男孩,還是悲我的弟弟,還是悲我自己。
第二天,雪瀅沒來上班。
她辭職了。
她終於上岸了,找到了完美的棲身港灣——年輕多金又癡情的袁少。
這次她是認真的,不但把工作辭了,還把舊金主韓老闆給踹了。
一心一意要跟袁少雙宿雙飛。
韓老闆大怒,本尊沒露面,派秘書來把我們經理和領班大罵一頓,差點把場子都砸了。
經理和領班氣瘋了,聲稱要把姓袁的給做了。
小方總聽說此事,輕蔑地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抿著酒,狀作無意地問:“啥好戲,他們真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做了啊?”
小方總說:“放心吧小美人兒,隻有袁嘉辰把他們做掉的份兒,他們動不了他。”
我真的有點好奇,袁少是什麼人。
不過我不會再追問。
他對我來說已經徹底翻篇了。
我這輩子不會再唱千千闕歌了,一句都不會再唱。
唱噁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除了弟弟的病情,我不再關心任何人、任何事。
小方總又跟我表達了幾次包養的意思,我都當沒聽見
如今,我卻不知道心裡悲的是那個男孩,還是悲我的弟弟,還是悲我自己。
第二天,雪瀅沒來上班。
她辭職了。
她終於上岸了,找到了完美的棲身港灣——年輕多金又癡情的袁少。
這次她是認真的,不但把工作辭了,還把舊金主韓老闆給踹了。
一心一意要跟袁少雙宿雙飛。
韓老闆大怒,本尊沒露面,派秘書來把我們經理和領班大罵一頓,差點把場子都砸了。
經理和領班氣瘋了,聲稱要把姓袁的給做了。
小方總聽說此事,輕蔑地笑:“好戲還在後頭呢。”
我抿著酒,狀作無意地問:“啥好戲,他們真能把一個大活人給做了啊?”
小方總說:“放心吧小美人兒,隻有袁嘉辰把他們做掉的份兒,他們動不了他。”
我真的有點好奇,袁少是什麼人。
不過我不會再追問。
他對我來說已經徹底翻篇了。
我這輩子不會再唱千千闕歌了,一句都不會再唱。
唱噁心了。
日子一天天過去。
除了弟弟的病情,我不再關心任何人、任何事。
小方總又跟我表達了幾次包養的意思,我都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