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的皇位,我雙手奉上……到最後,我竟是你的棄子。”
……
“我謝姝,從始至終隻跟隨你,生隨你,死隨你。”
……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
——京城
正值春初,桃花朵朵開,微風吹拂,水波不興,柳絮上的嫩芽倒也可愛極了。少女眉中含笑,雙眸明媚,望著池塘中迎春的魚兒,手中的團扇揮舞著,嘴中碎碎哼著小曲兒,似乎是江南的曲兒。
“妙玉,這魚兒定是感覺到了初春,看,遊得多歡快!”少女眉中的欣喜撒在水面上,身旁的侍女一臉無奈,手中拿著披風,正愁著,“姑娘,雖說初春,這天畢竟是寒的,您不穿披風,嬤嬤看到了,定罰我沒侍奉好您。”她的小臉皺的像小包子。
清脆如銀鈴的笑聲傳了出來,“哈哈哈,這有什麼,我又不冷,若嬤嬤硬要罰你,我護著你便好,嬤嬤也拿我沒辦法。”“姑娘……”妙玉依舊不依不饒,定要謝姝將披風穿上,還給她遞了個手爐,“姑娘還說不冷,這小手凍的比冰塊還冰。”
謝姝低眸一笑,便隨著妙玉進了屋子。
“姑娘,姑娘,蕭將軍來了!蕭將軍來啦!”妙柔從門外一臉欣喜地跑進來,將這個好訊息告訴謝姝。謝姝一愣,蕭無惑……一時不知是歡喜還是埋怨。歡喜他平安而歸,埋怨他不辭而別。
——前堂
謝伯均熱情招待著蕭無惑,面對著這個皇上面前的紅人,可不是要好好招待。“子庸啊,這次可是立下了赫赫戰功啊,應當自立門戶了吧?”雖說要好好招待,謝伯均也是將故人記在心上的,對於蕭無惑,他可是真心待的。
“是,皇上賜了府邸,已經派人收拾了,幾日便可掛匾立府。”蕭無惑對於這個長輩也是恭敬,耐心陪著。“謝伯父,月桐……”謝伯均輕笑,“月桐自小身子羸弱,前些日子又受了寒,皇上也是心疼我家月桐,派了禦醫替月桐診脈,開了些許方子,近日才見好。”
蕭無惑低眸思索片刻,“月桐身子羸弱,還是多注意得好。”“勞蕭將軍費心了,月桐定當好好照顧著。”謝伯均輕笑,拂了拂自己留了多年的鬍子,若有所思。
“桐兒……”蕭無惑摸著胸口的玉佩,嘟囔著。
——裡屋
謝姝心中有氣,卻也不得不釋懷,“妙玉,我及笄二年有餘,都不知自己何時會離開這人世,他既有幸凱旋而歸,當年的不辭而
謝姝輕笑,“借你吉言。”
“吱呀”裡屋的門被推開,謝伯均抬腿進來,喜樂溢於言表,“哈哈哈,這子庸真是一表人才啊,年紀輕輕就能自立門戶,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這故人之子,嘖嘖嘖,以後有大把前途啊!”謝姝聽著這話,也隻是笑笑,沒做何表示。
“月桐啊,這子庸還提到你了,知道你身子羸弱,還要為父好好照料你,對你用心啊。”謝伯均的神色有些不對勁,似乎在故意探謝姝的口風。“阿父,蕭將軍能惦念兒時感情,提了一嘴,能有什麼用心。”謝姝為謝伯均斟茶,心中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唉,這可不一定,我當年和你阿母啊,可不是,惦記著惦記著,就成了。”謝伯均也不避諱,開始談論起自己的年少輕狂。謝姝眉頭微皺,這點故事,她從小到大耳朵都要聽得起繭子了,“好啦好啦阿父,來來回回就這麼幾件事,阿母聽著了,定說你沒個正形!”
“唉,你懂什麼,我這叫多年如一日,愛之入骨!用情至深!”謝伯均依舊不依不饒說著,謝姝臉上的嫌棄已經掛不住了,將謝伯均“請”出了房門,“阿父若想繼續說,那便和阿兄說,他弱冠可是三年有餘至今善未婚配,聽聽你和阿母的故事,指不定哪一天就給你領個好新婦回來。”
“唉你這小女娘!”謝伯均氣急敗壞,看著謝姝把自己推出來卻找不到任何反駁的話,“怪我怪我,怪我太寵愛你啊,膽敢嫌棄阿父了。”
鄭如嬰在迴廊裡看著這父女兩打鬨,眉頭微皺,卻又無奈,“這都多大的人了,還和女兒置氣。”謝伯均回頭一看,“哎呀,夫人來了,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女娘脾氣給我慣的,無法無天。”鄭如嬰輕笑,“我倒覺得月桐做的好,免得你這個老頑童天天把我們的事添油加醋得往外兜兜,也不怕人笑話。”
“夫人……”謝伯均真是無處話淒涼,隻能獨自暗暗承受。
——皇宮
“豈有此理!凱旋而歸先尋的不是朕而去找了謝家那個小女娘?!猖狂啊,真是猖狂!”皇帝氣得大力拂袖不小心將桌案上的燈架扯了下去,“哎呀唉,真是造孽!還不快給朕撿起來呐!”一聲咒罵。
鄭公公輕笑,俯身將燈架撿起,臉上的笑容藏不住,“陛下莫要生氣,蕭將軍和謝家女娘年少情深,這先去拜訪,也是情理之中,況且這蕭將軍弱冠已久,這京城哪個少年郎在弱冠之年沒有身邊人?這……”好聲好氣安撫著皇帝。
皇帝禁皺著的眉鬆了鬆,眼神之中有些許欣喜,“年少情深?子庸的確年紀不小了……”他拂了拂自己辛苦留的鬍子,若有所思,“罷了罷了,朕也不是小氣之人,既如此,朕便當他意氣正盛,不與他一般計較!”
“對了,朕先前吩咐你的事,可辦妥了?”皇帝眉頭微挑,看著鄭公公,這鄭公公倒是一臉難,“陛下,您吩咐往蕭將軍身邊送的美人,這蕭將軍可個個安生放著,一個沒碰……”
“這這這,哎呀,怎麼不懂呢這小子!”皇帝眉頭又皺了起來。
門外的公公進門報信,“陛下,蕭將軍求見。”
皇帝輕笑,“哈哈,哎呀,子庸來了,愣著乾嘛啊,還不快快給朕請進來呐,這個個木納的呀,愁死我了。”氣的皇帝連朕都沒稱了。公公見狀,便躬身去請蕭無惑進殿。
蕭無惑身著玄色衣袍,一身正氣,抱拳單膝下跪,“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話落便要雙膝下跪,匍匐在地叩頭。
皇帝急忙從高位上下來,扶住蕭無惑舉著的雙臂,“你這是做甚?這殿上又無旁人?要這些繁文縟節又有何用啊?快起來快起來!”見蕭無惑一動不動,皇帝倒是著急了,“怎麼倔呢你,難不成朕的話也不管用了?非要叫那個謝家小女娘來叫你你才肯聽?”
蕭無惑一愣,便順著皇帝起身,皇帝見著,輕笑,“快快,給愛卿挪個座。”公公們給蕭無惑搬了筵席便識相地退了下去。皇帝看著蕭無惑,這五年不見,像脫胎換骨似的,身體雖瘦卻也壯實,皮膚微黑,但蓋不住他那優越的五官,雖寒門出身,這樣貌卻是頂好的,通身的氣派倒像貴族。
“陛下,現如今這北狄也安生了些,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派使臣來了。”蕭無惑開口,畢恭畢敬。皇帝眉頭微皺,“這北狄也是個鬨騰的主兒,如今安生了,倒也是好事,但朕恐這隻是他們的緩兵之計,不長久啊。”
“陛下,微臣得知,這北狄如今內亂,內外應接不暇,雖不長久,但若我大晟有意壓製,這安生日子,也不短。”蕭無惑回答。皇帝聽著,若有所思,片刻都未開口。
“如今,也隻能如此,先觀望著,北狄目前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在大晟的土地上撒野。”
皇帝禁皺著的眉鬆了鬆,眼神之中有些許欣喜,“年少情深?子庸的確年紀不小了……”他拂了拂自己辛苦留的鬍子,若有所思,“罷了罷了,朕也不是小氣之人,既如此,朕便當他意氣正盛,不與他一般計較!”
“對了,朕先前吩咐你的事,可辦妥了?”皇帝眉頭微挑,看著鄭公公,這鄭公公倒是一臉難,“陛下,您吩咐往蕭將軍身邊送的美人,這蕭將軍可個個安生放著,一個沒碰……”
“這這這,哎呀,怎麼不懂呢這小子!”皇帝眉頭又皺了起來。
門外的公公進門報信,“陛下,蕭將軍求見。”
皇帝輕笑,“哈哈,哎呀,子庸來了,愣著乾嘛啊,還不快快給朕請進來呐,這個個木納的呀,愁死我了。”氣的皇帝連朕都沒稱了。公公見狀,便躬身去請蕭無惑進殿。
蕭無惑身著玄色衣袍,一身正氣,抱拳單膝下跪,“微臣叩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話落便要雙膝下跪,匍匐在地叩頭。
皇帝急忙從高位上下來,扶住蕭無惑舉著的雙臂,“你這是做甚?這殿上又無旁人?要這些繁文縟節又有何用啊?快起來快起來!”見蕭無惑一動不動,皇帝倒是著急了,“怎麼倔呢你,難不成朕的話也不管用了?非要叫那個謝家小女娘來叫你你才肯聽?”
蕭無惑一愣,便順著皇帝起身,皇帝見著,輕笑,“快快,給愛卿挪個座。”公公們給蕭無惑搬了筵席便識相地退了下去。皇帝看著蕭無惑,這五年不見,像脫胎換骨似的,身體雖瘦卻也壯實,皮膚微黑,但蓋不住他那優越的五官,雖寒門出身,這樣貌卻是頂好的,通身的氣派倒像貴族。
“陛下,現如今這北狄也安生了些,想必過不了多久,便派使臣來了。”蕭無惑開口,畢恭畢敬。皇帝眉頭微皺,“這北狄也是個鬨騰的主兒,如今安生了,倒也是好事,但朕恐這隻是他們的緩兵之計,不長久啊。”
“陛下,微臣得知,這北狄如今內亂,內外應接不暇,雖不長久,但若我大晟有意壓製,這安生日子,也不短。”蕭無惑回答。皇帝聽著,若有所思,片刻都未開口。
“如今,也隻能如此,先觀望著,北狄目前還沒那麼大的膽子在大晟的土地上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