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清靠在床尾,手裡端著容林給自己剝好的螃蟹。
這已經是她吃的第4隻螃蟹了,她實在是吃不下了。
她端著螃蟹肉,看著容林剝螃蟹的動作,優雅永不過時。
容林把手裡的螃蟹往她那邊遞。
許清清搖頭,示意自己手裡還有。
容林問道:“不吃了?”
“吃不動了,你吃吧。”
“好。”
小白正好回來,許清清把那盒螃蟹端到兩兄弟面前道:
“你們慢慢吃,明天我們吃蝦,又有人給我送了蝦。”
小白眼睛在發光:“謝謝,清清姐姐。”
許清清摸了摸小白的腦袋:“別客氣,好好吃,爭取以後長得比你哥高。”
容林挑釁的輕笑:“我現在189.”
許清清不服:“小白弟弟說不定長190呢。”
小白為難的看向許清清:“姐姐,我可能長不了190,我現在才170。”
容林笑的更大聲:“哈哈哈”
許清清看了看小白,鼓勵道:“人是要有夢想的萬一就實現了呢,你說呢?”
小白不想辜負姐姐的期望,硬著頭皮道:
“好,那我以後肯定長得比我哥高。”
“對,你要對自己有信心才行。”
容林坐在床上,看著這兩人互相催眠,覺得異常好笑。
許清清等兩人吃完螃蟹,休息了一會兒,帶著容林來到醫生辦公室。
醫生辦公室居然沒人,兩人來到護士站,護士居然還在吃飯,她上前敲了敲門,帶著容林進門。
唐醫生就坐在靠近門的一邊吃螃蟹,見兩人過來,連忙招呼兩人坐下。
“謝謝你們的螃蟹啊。”
許清清道:“不客氣,對了你給他看看,他今晚吃的有點多。”
唐醫生問道:“你有沒有什麼不舒服?”
容林道:“沒有。”
“行,沒有不舒服就回去吧,吃的多就到處逛逛,別整天待在病房裡。”
許清清張大眼睛看向唐醫生:“就這樣問問就完了?不用檢查檢查嗎?”
唐醫生看向她道:“你想咋檢查,給他開個b超,再驗個血?”
許清清頓了頓:“這倒不用。”
唐醫生繼續道:“不用,你就走吧,我們螃蟹還沒吃完呢。”
“哦”
她看了看時間才6點半,對容林道:“時間還早,不然我們去樓上把字簽了。”
容林點點頭:“好。”
許清清回到病房提上早就準備好的小籃子。
兩人來到頂樓的ICU門口,說明來意,門口的護士讓他們換好隔離服進去了,醫生在門口等著。
容林有些懵的跟著許清清進到ICU。
見到許清清,周醫生道:“謝謝你的螃蟹啊。”
她連忙道:“您客氣了,還是麻煩您讓我們進來了。”
周醫生在前面領路:“本來是不許家屬探望的,但是大家都吃了你的螃蟹,而且也同意你們進來,來吧,看看最多半個小時。”
許清清連忙道謝:“麻煩了,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你們先看,我去拿一下簽字的手續。”
許清清連忙點頭:“好的,好的。”
容林看著躺在床上的母親,走過去輕輕的摸著她的手。。。。許清清遞給了他一包紙。
許清清不喜歡看這種悲傷的畫面,來到護士們吃飯的地方,周醫生坐在電腦前列印簽字的紙張。
許清清把水果放在桌上:“周醫生,車厘子,別人送的,你們大家分分,之前容媽媽就謝謝你們的照顧了。”
護士拉著她坐下聊天,一共3個護士,3個實習生,加一個醫生,幸好許清清帶的籃子還挺大,不然都不夠分的。
許清清不愧是社牛達人,很快就和這些人混熟了。
周醫生也坐在旁邊和她們聊天,見時間差不多,周醫生才叫許清清出去。
兩人回到病床,容林的眼睛通紅,好在已經沒有哭了。
周醫生把手術的注意事項和需要簽字的地方簽完之後,就帶著他們出去了。
周醫生把人送到門口。
許清清轉身道:“謝謝周醫生了。”
周醫生道:“不客氣,謝謝你的螃蟹了。
兩人互相寒暄過後,許清清和容林坐電梯下樓。
許清清問道:“要出去走走嗎?”
容林道:“好。”
容林拿出碎掉了一塊螢幕的手機給容白髮了個訊息。
許清清看著容林的手機,心裡歎氣,他真的很窮啊。
兩人來到醫院的一個康複花園,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周圍都是帶著病人出來遛彎的家屬。
容林對許清清道:“謝謝啊。”
許清清道:“不客氣,我也沒想到醫生會讓我們進去,我本來隻拜托他幫忙錄了視頻的,對了視頻我等下發給你,你可以回去給小白看。”
容林聲音淡淡:“好,謝謝。”
許清清靠在椅子上道:“你今天已經說了太多謝謝啦。”
“嗯,那你要我說什麼?你要聽情話?”
許清清的耳尖開始紅起來,立馬起身,眼神堅定:
“你別搞這些,我是正經人。你先好好養病吧,你自己回去,我先走了。”
容林看著落荒而逃的許清清,嘴角上揚。
手機傳來許清清的訊息,是周醫生錄製的視頻。
容林看著太陽落山,才起身慢悠悠的回到病房。
把手機裡的視頻點開遞到容白麪前。
容白坐在椅子上哭,容林從抽屜裡找出紙遞給他。
容白哭累了和他哥一起躺在床上,看著醫院的天花板。
容白忍不住開口問道:“哥,你和清清姐姐是什麼關係啊?”
“你猜。”
容白繼續道:“我猜你們是一對。”
“不是”
容白撐起身子,看著他哥道:“不是,那她對我們這麼好,還請我們吃螃蟹。”
容林伸手蓋住自己的眼睛,語氣疲憊:“她人好吧。”
容白又躺了回去:“我也覺得她人好,我好久沒有吃這麼飽了。”
“嗯。”
兩兄弟又聊了些別的,容白今晚睡在旁邊那個沒人的病床。
關了燈,容白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哥,你說清清姐姐會變成我的嫂子嗎?”
容林偏頭看了看他:“不知道。”
不知道這是不是富人的遊戲,就算是富人的遊戲,他現在也隻有一步踏進這個深淵。
許清清坐在自家的按摩椅上突然打了一個大噴嚏,也不知道誰在唸叨她。
次日清晨,許清清被電話吵醒,接起來,發現是田田。
“喂,田田。”
“你不去醫院照顧你追的那個對象嗎?快起床,我正好坐個順風車。”
“好,馬上。”
許清清在沒有睡醒,頂著黑眼圈的情況下,開車帶著田田來到醫院,並且在醫院門口買了3份早點。
田田一進護士站,許清清立馬來到病房,手裡的早飯,放在桌上,直接鑽到容林床上開始補覺。
容林從廁所出來,回到自己的床上,一入手摸到一手頭髮,藉著手機燈光看了看,發現居然是許清清。
看了看時間,還沒到7點,許清清來的太早了,沒辦法,容林也隻好躺下。
她自動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就是苦了容林,半邊腿都被許清清壓著。
許清清睡覺喜歡壓著東西,還喜歡矇頭睡。
矇頭睡,還要露出條縫那種。
容林把手伸開,許清清自動枕到了容林手上,容林被逗笑了。
他有理由懷疑許清清其實並沒有睡著,但是許清清平穩的呼吸一點也不像造假。
容林沒辦法隻好摟著她一起睡。
容白醒的早一些,由於他還有兼職8點就起床了。
他看了看他哥的大被子,他記得他哥好像沒有這麼寬。
把自己睡的這邊的被子疊好,來到他哥床邊,準備仔細觀察一下。
容林睜開了眼:“怎麼了?”
小白好奇的看向被子,小聲道:“哥,你被子裡有人?”
容林示意他小聲點:“你清清姐在被子裡補覺。”
小白一副磕到了的表情,比了一個OK的手勢,去廁所洗漱,出來收拾好。
正準備離開,看到桌子上的早餐,順手拿了一份,肯定是清清姐買的。
天上烏壓壓,房間裡沒開燈就像黑夜一般。
早上8點半,護士開燈進來查房,田田來到病床看著睡得昏天暗地的許清清,實在無奈。
醫生護士查房那麼大的聲音,硬是沒有吵醒許清清。
容林很早就醒了,隻是許清清枕著他的手臂,他不能動。
9點半,護士開始紮針,田田再次來到這個病房,看著許清清還在睡,掀開被子的一角對她耳邊道:“別睡了,你的錢都被偷光了。”
容林清晰的感覺到許清清抖了一下,接著她從被子裡抬起頭,看向田田。
眼神控訴:“你是不是壞人。”
田田把她拉起來無奈道:“你男朋友要輸液了,你再不起來,他不好輸液。”
許清清看了看自己枕著的容林的左手,忍不住道:
“你就不能給他紮右手嗎?你是不是技術不行。”
田田不允許別人質疑她的技術,伸手給了許清清一個腦瓜崩:
“他等下去上廁所,你去給他脫褲子嗎?”
許清清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不去。”
田田繼續道:“不去,你還不換一邊,紮你手上信不信!!”
許清清立馬從被子裡鑽出來,來到了另外一邊繼續躺著。
田田紮好針見她還在睡,忍不住問道:“你還睡,這都幾點了!!!馬上10點了。”
許清清從被子裡探出一個頭道:“你就是嫉妒我。”
說完腦袋縮回去,繼續睡覺。
田田氣的牙癢癢,握了握拳頭,然後去了下一個病房。
容林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許清清很快再次睡著。
容林從桌上拿起一份早餐吃起來,好在是夏天,早餐涼了也能吃。
許清清沒睡一會兒就被手機吵醒,接了個電話報了個床號,爬起來,坐在容林旁邊發呆。
容林把牛奶插好吸管遞給她。
“謝謝”
門口響起敲門聲:“你好,請問許清清小姐在嗎?”
許清清道:“進。”
來人是另一個銀行的負責人,她讓身後的人先把東西放在床尾,接著拿出手裡的檔案遞給許清清。
許清清隨手翻了翻,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大名。
“謝謝許小姐。”
許清清喝著牛奶道:“不客氣,下個月拿份一年定期的來找我。”
“好的,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嗯,拜拜。”
許清清接過容林手裡剝好的雞蛋,三下五除二吃完,坐在床上發呆,玩了一會兒手指,轉頭看向輸液的容林。
容林微閉著眼,靠在床頭,手上輸著液,臉上一片安寧。
許清清突然覺得要是包養他也不錯,這樣想完。
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兩個大巴掌:想什麼呢,這可不是古代,不整報恩那一套,包養纔不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做的事情呢。
她要正值,她要正值,她可是社會主義優秀好青年!!!
她隻是單純的可憐他,就是單方面可憐他,對對對。
這樣想完,許清清立馬下床穿上鞋子,跟容林簡單說了兩句,就提著兩盒海鮮出門去了。
再次來到這個餐館照例點了幾個菜,飯要了5份,海鮮做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晚上做,可以放在這個老闆這裡,晚上老闆也能直接給她送過去。
許清清點好飯,給田田發了個訊息,順便讓容林給小白打電話,讓他回來吃午飯。
許清清帶著飯菜回去的時候,護士正好也準備去吃飯,田田換好衣服來到病房。
許清清3人老位置,田田看著這個板凳,又看了看桌子的高度道:
“許清清你為什麼不跟你男朋友坐一堆?”
許清清挑了挑眉:“啊?”
田田道:“啊什麼啊?你過去,我要坐床,椅子我要放腳。”
許清清瞪大了雙眼:“你男朋友知道你這麼霸道嗎?”
田田點頭:“知道,你快坐好,我要餓死了。”
許清清無奈和容林坐在一起,小白坐的另一邊椅子。
許清清也把腳放到了椅子上:“你別說真舒服,還是你會享受。”
“是吧,那可不。”田田挑挑眉。
田田吃著花甲問道:“你們到哪步了,多久結婚啊?”
許清清被一口飯卡在喉嚨裡,容林連忙把桌上的水杯遞給她。
醫生護士查房那麼大的聲音,硬是沒有吵醒許清清。
容林很早就醒了,隻是許清清枕著他的手臂,他不能動。
9點半,護士開始紮針,田田再次來到這個病房,看著許清清還在睡,掀開被子的一角對她耳邊道:“別睡了,你的錢都被偷光了。”
容林清晰的感覺到許清清抖了一下,接著她從被子裡抬起頭,看向田田。
眼神控訴:“你是不是壞人。”
田田把她拉起來無奈道:“你男朋友要輸液了,你再不起來,他不好輸液。”
許清清看了看自己枕著的容林的左手,忍不住道:
“你就不能給他紮右手嗎?你是不是技術不行。”
田田不允許別人質疑她的技術,伸手給了許清清一個腦瓜崩:
“他等下去上廁所,你去給他脫褲子嗎?”
許清清放下了捂著額頭的手:“不去。”
田田繼續道:“不去,你還不換一邊,紮你手上信不信!!”
許清清立馬從被子裡鑽出來,來到了另外一邊繼續躺著。
田田紮好針見她還在睡,忍不住問道:“你還睡,這都幾點了!!!馬上10點了。”
許清清從被子裡探出一個頭道:“你就是嫉妒我。”
說完腦袋縮回去,繼續睡覺。
田田氣的牙癢癢,握了握拳頭,然後去了下一個病房。
容林好笑的看著這一幕,許清清很快再次睡著。
容林從桌上拿起一份早餐吃起來,好在是夏天,早餐涼了也能吃。
許清清沒睡一會兒就被手機吵醒,接了個電話報了個床號,爬起來,坐在容林旁邊發呆。
容林把牛奶插好吸管遞給她。
“謝謝”
門口響起敲門聲:“你好,請問許清清小姐在嗎?”
許清清道:“進。”
來人是另一個銀行的負責人,她讓身後的人先把東西放在床尾,接著拿出手裡的檔案遞給許清清。
許清清隨手翻了翻,在末尾簽上自己的大名。
“謝謝許小姐。”
許清清喝著牛奶道:“不客氣,下個月拿份一年定期的來找我。”
“好的,那我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再見。”
“嗯,拜拜。”
許清清接過容林手裡剝好的雞蛋,三下五除二吃完,坐在床上發呆,玩了一會兒手指,轉頭看向輸液的容林。
容林微閉著眼,靠在床頭,手上輸著液,臉上一片安寧。
許清清突然覺得要是包養他也不錯,這樣想完。
在心裡狠狠給了自己兩個大巴掌:想什麼呢,這可不是古代,不整報恩那一套,包養纔不是社會主義好青年做的事情呢。
她要正值,她要正值,她可是社會主義優秀好青年!!!
她隻是單純的可憐他,就是單方面可憐他,對對對。
這樣想完,許清清立馬下床穿上鞋子,跟容林簡單說了兩句,就提著兩盒海鮮出門去了。
再次來到這個餐館照例點了幾個菜,飯要了5份,海鮮做了三分之一。
剩下的晚上做,可以放在這個老闆這裡,晚上老闆也能直接給她送過去。
許清清點好飯,給田田發了個訊息,順便讓容林給小白打電話,讓他回來吃午飯。
許清清帶著飯菜回去的時候,護士正好也準備去吃飯,田田換好衣服來到病房。
許清清3人老位置,田田看著這個板凳,又看了看桌子的高度道:
“許清清你為什麼不跟你男朋友坐一堆?”
許清清挑了挑眉:“啊?”
田田道:“啊什麼啊?你過去,我要坐床,椅子我要放腳。”
許清清瞪大了雙眼:“你男朋友知道你這麼霸道嗎?”
田田點頭:“知道,你快坐好,我要餓死了。”
許清清無奈和容林坐在一起,小白坐的另一邊椅子。
許清清也把腳放到了椅子上:“你別說真舒服,還是你會享受。”
“是吧,那可不。”田田挑挑眉。
田田吃著花甲問道:“你們到哪步了,多久結婚啊?”
許清清被一口飯卡在喉嚨裡,容林連忙把桌上的水杯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