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我媽終是紅著眼睛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
11
從病房裡面出來,宋逸說診室裡還有事情要忙,讓我有事隨時找他。
許殿似乎對宋逸滿臉防備,就連我們倆說句話,他都要在旁邊聽著。
我插了插兜,坐在醫院的長椅上,想起了這些年的恩恩怨怨,隻覺得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許殿不知什麼時候坐到了我的旁邊,他的表情看起來沒什麼變化:
「你媽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紀微,我想,你欠我一個解釋。」
我閉了閉眼,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我吸了吸鼻子,看著許殿的臉一點點在我眼前明晰。
我娓娓道來,這也是回國之後,許殿第一次這麼安靜的坐在我身邊聽我講話。
當年,我升上高中之後,父親因為車禍去世,我媽一個女人,艱難的撐起了一個家。
後來,我弟查出了胃癌。
我媽更是起早貪黑,什麼臟活累活都乾,為了給我弟弟湊醫藥費。
小小年紀的我,就已經懂得了沒錢是個什麼滋味。
直到後來某一天,我媽忽然跟我說她有中
那時候許叔叔還是有家室的人,雖然夫妻關係不和,但是並沒有離婚。
我雖勸阻,但是我媽鐵了心要和許叔叔好。
許殿便是那許叔叔的兒子,一直以來,我覺得他就是個紈絝,性格張揚毫無優點。
在學校,我更是見了他就躲,生怕和他扯上什麼關係。
直到有一天,下了晚自習之後,許殿在昏暗的街角攔住了我。這是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至今我還記得,許殿吊兒郎當的說要我做他女朋友的樣子。
當天,我甩了許殿一臉清高。
12
許殿也不惱,彼時隻是笑的開心:
「紀微,你說我要相貌有相貌,要才華有才華,你憑啥看不上我。」
不得不承認,那個時候,我對宋逸的好感更多。
雖談不上喜歡,但是也因此拒絕了許殿。
沒過多久,宋逸公開戀愛。
那天,我靠在昏暗街角的牆邊,嘴裡吹著一個大大的泡泡糖,樣子看起來痞裡痞氣:
「許殿,跟姐談個戀愛試試?」
他扯唇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覺得許殿長得真乾淨。
他說:「紀微,你記住了,隻有我能欺負你,別人都不行。」
許殿也確實做到了,這麼一個眾星捧月的人,將我捧在手心裡愛了三年。
人人都說,我紀微真是好命,明明什麼都不做,就能讓許殿愛我愛的發狂。
我們確實過了三年熱戀的日子,我已經漸漸習慣許殿在我的身邊。
直到高考前夕,我無意中撞破了許殿和他發小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媽破壞了他父母的婚姻。
許殿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刻意接近,為的就是讓我也嚐嚐被甩的痛苦。
真是可笑。
那時我們即將面臨高考,可是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意思了。
我本就應該生活在爛泥裡,是許殿讓我自覺矜貴。
那晚,我在酒吧裡喝的爛醉,最後還是許殿風塵仆仆的趕來,一臉怒氣的將我提出去。
我看著面前的許殿,隻覺得這三年都是假的。
那我算什麼?
曾經的甜言蜜語,就像是耳光一樣,抽的我泣不成聲。
那天,是三年來第一次,我跟許殿提分手。
聽到這兩個字,許殿的呼吸都亂了,就連抓著我的肩膀都在發痛
許殿也確實做到了,這麼一個眾星捧月的人,將我捧在手心裡愛了三年。
人人都說,我紀微真是好命,明明什麼都不做,就能讓許殿愛我愛的發狂。
我們確實過了三年熱戀的日子,我已經漸漸習慣許殿在我的身邊。
直到高考前夕,我無意中撞破了許殿和他發小的對話,這才知道,原來是因為我媽破壞了他父母的婚姻。
許殿對我做的一切,都是刻意接近,為的就是讓我也嚐嚐被甩的痛苦。
真是可笑。
那時我們即將面臨高考,可是我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沒意思了。
我本就應該生活在爛泥裡,是許殿讓我自覺矜貴。
那晚,我在酒吧裡喝的爛醉,最後還是許殿風塵仆仆的趕來,一臉怒氣的將我提出去。
我看著面前的許殿,隻覺得這三年都是假的。
那我算什麼?
曾經的甜言蜜語,就像是耳光一樣,抽的我泣不成聲。
那天,是三年來第一次,我跟許殿提分手。
聽到這兩個字,許殿的呼吸都亂了,就連抓著我的肩膀都在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