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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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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爺想將誰的名字記在族譜上便記誰的,想收誰為嫡子便收誰。至於承意來曆不明,我若收他為嫡子便是破壞家規,反正我還年輕不急著子嗣的事,侯爺收嫡子別拉著我就行。”

引狼入室的教訓上輩子已經吸取夠了,她是不會認席承意為嫡子。

就算席承意的名字記在族譜上,認席靖修為父也與她沒關係。

隻要她不承認,席承意便無法名正言順出現在人前,也會因此被其他家族戳著脊梁骨。

人言可畏,靖安侯府執意要收養嫡子她又不認,難免旁人不會揣測這孩子的身份。

“這怎麼行?”

席靖修挑著眉:“你若不承認,旁人還不知會如何嚼舌根。我實在是喜歡意兒,他乖巧聰慧又勤奮學習,是個好孩子。”

他是有私心的。

顧老爺在朝中頗有地位,她那兩位哥哥一文一武前途無量,顧時矜又是顧家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嫡出小姐。

正所謂愛屋及烏,隻要席承意能認顧時矜為嫡母,這以後便能得到顧家扶持,他也能借顧家勢力行事。

待顧時矜認下嫡子後,他再想辦法將萱萱一併弄進侯府,湊個兒女雙全。

有顧家做靠山萱萱何愁尋不到好郎君,到時靖安侯府也將更上一層,這以後還有誰敢小瞧他?

“哦?”

“勤奮好學?我看未必吧?”

清冽的女聲款款而落。

顧時矜隨手將一張宣紙丟至地面:“那孩子入府也有段時日,課業都是我親自傳授,可你瞧瞧這上面錯字一通,就連字也歪七扭八。

我像他這般年紀時,早已寫得一手好字,若他當真好學不至於錯字連篇,侯爺還是為他另請先生,這個書我是教不起的,嫡子也不想認。”

她從小讀書寫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在京中以才學聞名。

在靖安侯府這群人眼中,沒人比她更合適傳授學識。

老夫人和席靖修也想趁此機會讓承意討她歡心,再漸循漸進認她為嫡母。

誰成想,好端端的計劃卻落空了。

上一世,席承意能高中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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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為官多虧了她細心教導,才練得一手好字習得滿腹才學。

與其費心思在這頭養不熟的白眼狼上,她倒不如養隻阿貓阿狗也比白眼狼忠心。

席靖修執著宣紙的手微微一顫,面色逐漸轉青。

宣紙上的字稚嫩難看,十個字裡就有兩個錯字。

若是讓人知道這是他親兒子寫的字,還不知那群所謂的文人雅士會如何譏諷。

“他……無父無母無人教導怪可憐的。”

席靖修捏著宣紙的手暗暗加了把力道:“隻要有心教導,意兒定會有出頭之日,我也是瞧他可憐外加膝下無子,這纔想收他為嫡子。”

顧時矜眉眼一彎,輕聲一笑,乾淨白皙的臉頰上添得幾分明豔,橙紅的燭光照清眸底。

“侯爺,人是你帶回來的,就算是教導也該由你負責。

世間最不缺乏的便是可憐之人,若是人人都能進靖安侯府,都能認我為嫡母,那豈不是亂套了?”

她隻覺得搞笑。

這一套說辭荒唐至極,卻偏偏將前世的她忽悠得團團轉。

“這自然是不同的!”

席靖修擰眉,略為煩躁:“意兒哪能和那些人混為一談?”

意兒體內流淌著他的鮮血,日後還要繼承靖安侯府,又豈是那些雜亂卑賤的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顧時矜漆黑的瞳孔噙著絲趣意,檀唇點朱,灼若芙蕖:“這麼說席承意對你而言意義非凡。

他入府邸時你便為他賜姓賞名,天底下無父無母的孩子多的去了,你卻唯獨對他另眼相待,他該不會是你的親生兒子吧?”

席靖修的心猛地跳動著,神色掠過了少許慌亂,不由加大音量妄圖掩蓋心虛:“胡說!我隻是覺得那孩子合我眼緣,方纔想收他為嫡子,怎可能是我的親兒子。”

“那不就得了?”

她乏味地將手環在胸前:“若他是侯爺的親兒子,我還能考慮一番,可他非親非故又不上進好學,我就更沒理由收他為嫡子,夜已深侯爺請便吧。”

席靖修捏緊了衣袖,抬眸直視著面前的女人。

她一襲素色錦袍與往日無樣,蛾眉婉轉,眼尾微挑,似笑非笑的神色明豔而又鮮活,這樣的笑容和他記憶中循規蹈矩的顧時矜有了偏差。

成親五年,這是她第一次下逐客令。

難道這又是欲擒故縱的招數?

可她的身子早已不潔,五年前顧時矜就失了清白,還偏偏將他認作是要了她身子之人,為了能夠得到顧家支援他將錯就錯扛下此事。

這些年他過不去心中的嫌隙,不願碰失了貞潔的女人,一直與顧時矜相敬如賓,但現在看到這抹笑顏,他的腦袋生出了個荒唐的想法。

熄了燭火,黑燈瞎夜摸起來都一樣,更何況顧時矜本就長得好。

席靖修咬緊牙關,有些屈辱又似下定決心,勉勉強強從嘴裡吐出幾個字眼:“若你願收意兒為嫡子,今夜我可留宿梅園。”

“留……”

“留宿梅園?”

顧時矜笑了,垂眸掩飾眼中劃過的譏諷。

這是成親五年來,他第一次開口要留在梅院。

父愛還可真偉大,為了能讓席承意認她為嫡母,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委屈自己留在最不願待的地方。

可問題是她看到席靖修就覺得噁心反胃。

就算席靖修想在這留宿,她也隻會覺得臟、礙眼。

“不錯。”

席靖修儼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你費這麼多心思,不就是想讓我留在梅園與你行夫妻之事?”

原以為顧時矜會欣然接受,露出嬌羞的神態伺候他,可她卻冷笑著,神色傲慢冷清:“侯爺確定了?”

這種神色是他最討厭的。

那些自恃清高仗著身世出眾的文人雅士嘲諷他時,便是這般傲慢。

他不喜顧時矜不僅僅是因為她身子不潔,更因為她已嫁為人婦,卻還保持著顧家嫡女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像媚兒溫柔憐人。

席靖修透過她想到那群視而不見的顧家人,心中的厭惡更添了分。

顧時矜並未錯過他眼中的厭惡,隨手打開屋門下逐客令:“夜已深,該休息了,侯爺請便。”

一世相處,她清楚席靖修最厭惡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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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往日無樣,蛾眉婉轉,眼尾微挑,似笑非笑的神色明豔而又鮮活,這樣的笑容和他記憶中循規蹈矩的顧時矜有了偏差。

成親五年,這是她第一次下逐客令。

難道這又是欲擒故縱的招數?

可她的身子早已不潔,五年前顧時矜就失了清白,還偏偏將他認作是要了她身子之人,為了能夠得到顧家支援他將錯就錯扛下此事。

這些年他過不去心中的嫌隙,不願碰失了貞潔的女人,一直與顧時矜相敬如賓,但現在看到這抹笑顏,他的腦袋生出了個荒唐的想法。

熄了燭火,黑燈瞎夜摸起來都一樣,更何況顧時矜本就長得好。

席靖修咬緊牙關,有些屈辱又似下定決心,勉勉強強從嘴裡吐出幾個字眼:“若你願收意兒為嫡子,今夜我可留宿梅園。”

“留……”

“留宿梅園?”

顧時矜笑了,垂眸掩飾眼中劃過的譏諷。

這是成親五年來,他第一次開口要留在梅院。

父愛還可真偉大,為了能讓席承意認她為嫡母,甚至不惜出賣色相,委屈自己留在最不願待的地方。

可問題是她看到席靖修就覺得噁心反胃。

就算席靖修想在這留宿,她也隻會覺得臟、礙眼。

“不錯。”

席靖修儼然一副豁出去的模樣:“你費這麼多心思,不就是想讓我留在梅園與你行夫妻之事?”

原以為顧時矜會欣然接受,露出嬌羞的神態伺候他,可她卻冷笑著,神色傲慢冷清:“侯爺確定了?”

這種神色是他最討厭的。

那些自恃清高仗著身世出眾的文人雅士嘲諷他時,便是這般傲慢。

他不喜顧時矜不僅僅是因為她身子不潔,更因為她已嫁為人婦,卻還保持著顧家嫡女高高在上的姿態,不像媚兒溫柔憐人。

席靖修透過她想到那群視而不見的顧家人,心中的厭惡更添了分。

顧時矜並未錯過他眼中的厭惡,隨手打開屋門下逐客令:“夜已深,該休息了,侯爺請便。”

一世相處,她清楚席靖修最厭惡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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