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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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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

“夫人,這不是前兩天你意外落在庫房的珍珠嗎?”

春夏一眼便認出了珍珠,迅速來到顧時矜身旁:“那時奴婢們還將庫房清掃了遍,卻也沒找到珍珠,沒想到這枚珍珠竟在許嬤嬤手中。”

秋冬暗咬唇瓣,僅用二人能聽到的聲線開口:“夫人,今夜這事還真是衝你來的。”

本該在庫房珍珠出現在許嬤嬤身上,盜竊庫房的賊人是誰不言而喻。

顧時矜微眯眸子,磕瓜子的速度快了幾分,女聲明顯響亮了幾分:“許嬤嬤,我若沒記錯這顆珍珠本該待在庫房。

鎖換了後,除非撬鎖,否則沒機會踏進庫房,你這枚珍珠又是怎麼來的呢。”

眾人下意識將目光轉向許嬤嬤。

周圍的氛圍尷尬了些許。

許嬤嬤勉強扯著嘴角,卻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她慌亂地拾起珍珠,一隻手卻快她一步奪走珍珠。

張氏暴跳如雷,將珍珠牢牢捏在掌心:“好啊,這下證據確鑿了,家賊就是你!這顆珍珠我沒收了!趕緊把那金簪還給我!”

“還有鸚鵡!”

席睿智也沒閒著,扯著嗓子喲嗬:“那可是要送給季員外的鸚鵡,關乎著我們靖安侯府的前程,若鸚鵡有個好歹我就送你去地牢!”

老夫人沉著眸,填滿陰翳的臉面色難看到極點。

她千叮嚀萬囑咐,讓許嬤嬤千萬別拿庫房裡的物件,以免惹禍上身。

這下好了。

臟物被搜出,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就連她也要被牽扯進去。

下人們也看得一愣愣的,連大氣都不敢喘,唯恐這把火會燒到自己身上。

誰不知道許嬤嬤是老夫人的人,又怎會為了一顆珍珠斷送後路。

沒準這場戲就是老夫人唱的……

席靖修見況不妙,拉著幾位官差跑到一旁,他肉疼地將荷包裡僅剩的碎銀掏出。

“幾位官差,夜深人靜還讓你們白跑一趟,這是我給你們的買酒錢,你們就當今夜沒來過,什麼都沒看到,趕緊回去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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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兩不多,吃頓肉還是綽綽有餘。

幾名官差相視一眼,麻利地收下銀子,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揚長而去。

席靖修捏著捏著空蕩的荷包,心裡開始滴血。

早知今夜會鬨成這樣,就連身上僅剩的銀兩都搭進去,他就不該同意母親的計策。

他想到什麼般,有些惱怒地將視線轉在坐在板凳上的顧時矜。

顧時矜似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不緊不慢吃著瓜子。

“顧時矜,你是當家主母,局面亂成這樣怎還有閒工夫坐著?”

他抑製不住心中的怒火,裹挾著滿腔怒火來到了她面前。

顧時矜方纔收起瓜子,仰頭迎上他的視線,漆黑如墨的瞳孔亦如女聲沉穩:“方纔你指責我看管不利時中氣十足,許嬤嬤犯了錯,你怎麼不去說她?

在這站了大半天我也累了,自然是坐下歇息,有何不妥?難不成你希望我摻上一腳,將局面弄得更混?”

字字如磯。

席靖修一時語塞,竟想不出反駁的字眼。

他有氣無處可撒,索性瞥向旁觀的下人們:“你們吃飽了撐著都沒事乾?還不趕緊給我滾?”

侯爺發話,下人們不敢多待,麻溜點滾了。

“夠了!”

“都給我閉嘴!”

老夫人歇斯底裡一吼,面色因怒火漲紅。

正在動手的幾人停下了手,詫異地望向老夫人。

張氏髮鬢淩亂,整個人瞧上去無比狼藉。

席睿智和許嬤嬤的情況同樣好不到哪去,臉上或多或少都掛了彩。

老夫人深呼吸,稍微平複心情後開口:“是我讓許嬤嬤去庫房拿珍珠的,沒想她正巧撞上賊人。”

有老夫人撐腰,許嬤嬤也有了底氣:“我是替老夫人辦事,並非賊人,別把這些亂七八糟的都往我身上扣!”

張氏愣了愣:“這麼說賊人還沒逮住?那我的金簪回不來了?”

“這可不行!”

席睿智不由嚷嚷著:“還是得讓官差出手捉拿小賊,必須把鸚鵡給我找著!”

老夫人冷厲地掃了眼兩人:“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此事就此揭過,以後都不準再提,趕緊都給我散了,愛乾嘛乾嘛去別在這囉嗦!”

到嘴的金簪飛了,張氏怎肯就罷,兩三步衝到老夫人面前:“母親,此事疑點重重,不清不楚的怎能就這樣揭過?”

老夫人停下了步伐:“賊人都跑遠了還能怎麼辦?你那點心思都給我揣肚子裡,老老實實回去歇息,再敢囉嗦我罰你和老大三個月不得領月錢!”

張氏瞬間閉上嘴,耷拉著臉。

這幅模樣,像極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席睿智看著老夫人走遠的身影,想上前又怕被罰月錢,不得不止步原地。

“大哥大嫂。”

顧時矜從容起身,來到他們身旁:“老夫人執意要護許嬤嬤,不願深究此事,你們就當金簪和鸚鵡不存在吧。”

張氏瞪大眼瞳,不甘不服:“那怎麼行?價值三百兩的金簪說沒就沒了,我定要母親給我個說法!”

顧時矜不動聲色收起視線:“時候不早,大哥大嫂先去歇息吧,我乏了也該睡了。”

她剛踏步離去,一道沉悶夾雜著怒火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顧時矜,我們談談。”

席靖修冷著臉站在她身後,月光稀薄,少許光打照在他臉頰上。

這張臉棱角分明、清秀文雅,帶著書生獨有的氣質。

顧時矜卻清楚,這幅文雅的外表下藏著顆狼子野心。

她壓製著反感,不動聲色出聲:“侯爺想談什麼?”

席靖修開口前特地看了眼四周。

直至周圍的人都散開,隻剩顧時矜的兩名貼身丫鬟時,方纔朝著她靠近了步,眼裡帶著少許狐疑:“你對我可有不滿?”

顧時矜古井無波的眸子望向他。

不滿?

她對他豈止是不滿,而是滿腔仇恨。

這股仇恨無時不刻縈繞在她心底,若是讓他們輕易死去,隻會便宜了這群白眼狼。

她要侯府要席靖修血債血償,一點點將這群人推入地獄。

明面上,她故作驚詫:“侯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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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吵鬨鬨的成何體統?此事就此揭過,以後都不準再提,趕緊都給我散了,愛乾嘛乾嘛去別在這囉嗦!”

到嘴的金簪飛了,張氏怎肯就罷,兩三步衝到老夫人面前:“母親,此事疑點重重,不清不楚的怎能就這樣揭過?”

老夫人停下了步伐:“賊人都跑遠了還能怎麼辦?你那點心思都給我揣肚子裡,老老實實回去歇息,再敢囉嗦我罰你和老大三個月不得領月錢!”

張氏瞬間閉上嘴,耷拉著臉。

這幅模樣,像極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席睿智看著老夫人走遠的身影,想上前又怕被罰月錢,不得不止步原地。

“大哥大嫂。”

顧時矜從容起身,來到他們身旁:“老夫人執意要護許嬤嬤,不願深究此事,你們就當金簪和鸚鵡不存在吧。”

張氏瞪大眼瞳,不甘不服:“那怎麼行?價值三百兩的金簪說沒就沒了,我定要母親給我個說法!”

顧時矜不動聲色收起視線:“時候不早,大哥大嫂先去歇息吧,我乏了也該睡了。”

她剛踏步離去,一道沉悶夾雜著怒火的男聲從身後響起。

“顧時矜,我們談談。”

席靖修冷著臉站在她身後,月光稀薄,少許光打照在他臉頰上。

這張臉棱角分明、清秀文雅,帶著書生獨有的氣質。

顧時矜卻清楚,這幅文雅的外表下藏著顆狼子野心。

她壓製著反感,不動聲色出聲:“侯爺想談什麼?”

席靖修開口前特地看了眼四周。

直至周圍的人都散開,隻剩顧時矜的兩名貼身丫鬟時,方纔朝著她靠近了步,眼裡帶著少許狐疑:“你對我可有不滿?”

顧時矜古井無波的眸子望向他。

不滿?

她對他豈止是不滿,而是滿腔仇恨。

這股仇恨無時不刻縈繞在她心底,若是讓他們輕易死去,隻會便宜了這群白眼狼。

她要侯府要席靖修血債血償,一點點將這群人推入地獄。

明面上,她故作驚詫:“侯爺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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