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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寵妾滅妻奪嫁妝?滅你滿門嫁權臣
  4.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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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雨緊,冰冷的雨拍擊著泥土路,濺起層層水花。

一輛馬車在漆黑的林間疾馳著。

年過四十的顧時矜兩鬢霜白,坐在顛簸的馬車中,身子因疾病纏身咳嗽不止。

她顫巍巍地伸手掀起車簾,望向了被黑夜籠罩的林子:“咳咳……意兒,不是說要接你爹爹嗎?這路怎還越走越偏僻,莫不是車伕帶錯路了?”

“偏僻就對了。”

同在馬車內的年輕男子嫌棄地掃了眼她:“你這個老不死的命還可真長,換成旁人中了大半年毒早就被折磨死了,害得我大半夜還得找理由把你騙到山溝溝裡找個坑把你埋了,真是麻煩!”

顧時矜愣住了,不敢相信一手拉扯到大乖巧聽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惡毒的話。

“意兒……你在胡說什麼呢?”

她堪堪扯起嘴角,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這是中風,是操勞過度的老毛病,怎會是中毒呢?”

席承意溫潤的臉龐爍過了前所未有的狠辣,大腳一抬使出全力將她一腳踹下馬車。

涼颼颼的字眼棄如敝履:“顧氏,你這種手腕狠辣的女人不配當我娘,隻有你死了孃親才能名正言順地成為靖安侯府主母。

這二十年來我忍辱負重,對你言聽計從,甚至在你的逼迫下娶了不愛的女人,就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將你以及你背後的顧氏一族扳倒!”

彭!

顧時矜的身子重重地摔在地面。

這幅身子年過四十外加‘重病’,這一摔身體疼痛硬是無法起身,兒子的話在腦海裡炸開,腦袋嗡嗡作響。

“顧氏。”

一道沉悶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

顧時矜雙目瞬亮,聽出了這道聲音是便是夫君席靖修的。

“夫君,你來了,快管管意兒,這孩子今日不知怎麼的……”

她下意識伸手,想讓夫君將自己攙扶起,在目光落到席靖修身上時,視線一頓,手懸至空中連帶著身子僵住了。

席靖修身形高大挺拔,棱角有致的俊容溫潤如玉。

此刻他的大手正摟著名妝容精緻的女子,目光注視女子時眼裡流露著無儘的柔意。

這抹溫柔,顧時矜從未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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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席靖修成婚以來相敬如賓,原以為他性子冷淡,待人便是如此。

原來他不是不溫柔,隻是待她不溫柔。

女子笑得嬌媚,肌膚柔嫩,年紀與她相仿卻顯得年輕不少:“姐姐,我們又見面了。謝謝你將意兒輔佐成三品官員,萱萱也有了門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好親事,給我省了不少事。”

她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心臟疼的緊。

就連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席靖修曾說過,蕭媚是他的表妹,但現在兩人相依的親密樣怎麼看都不像是尋常親戚。

這席承意也在此刻從馬車走下,來到這二人身邊,乖巧恭順道:“爹孃,我已將顧氏帶來。”

“意兒,她便是你生母?當初你入侯府認我為嫡母時,不是說是孤兒嗎?”

顧時矜張了張嘴有些愕然,留意到席靖修身上嶄新的官袍時身子微微一顫:“這是……我爹爹的官袍!你晉升了,那我爹……”

席靖修冷峻的臉爍過了絲嚴寒,眼底流淌著恨意,嗜血地挑起了唇:“顧氏一族與外勾結人證物證確鑿,皇上已下命於昨日將顧氏上下一百八十口人滅族,你爹謀逆的人證物證是我呈至皇上面前。

皇上念我大公無私,殲滅至親,賞賜官袍冊封從一品禦史。你嫁入靖安侯府不再是顧氏人從而逃過一劫,可你終究是罪臣之女,於公於私我都不能留你。”

“不!”

顧時矜的眼瞳猛地一縮,眼尾泛紅,身子因憤怒顫栗著,撒腿便朝著身後跑去:“席靖修你狼心狗捏造證據構陷顧氏一族,踩著顧氏一族的鮮血上位不得好死!我要進宮向皇上稟明真相!”

哐當!

腦袋被尖銳的硬物狠狠一砸。

身子重重倒在地上,冰冷的雨水打在臉頰刺入骨髓,似有無數根尖銳的針反覆戳著心臟。

她殘喘著最後一口氣,強撐著眼想要看清面前這幾道身影,意識卻逐漸渙散。

好疼。

身子疼痛,可心更痛。

含辛茹苦撫育的兒子視她為仇敵。

敬愛一生的丈夫牽著她人的手親手要了她的命,到頭來就連母族顧氏都成了席靖修上位的墊腳石。

可笑可悲。

這便是為靖安侯府操勞一生的結局。

憑什麼她就得死……

席靖修嫌棄地將一塊石子丟在地上:“殺了她都覺得臟手。”

“這個毒婦能活到今日已經是我們席家大發慈悲。”

“爹孃,接下來交給我善後便是……”

*

“承意這孩子聰慧機敏,若能將他收為嫡長子,對我們靖安侯府而言是樁喜事。”

老夫人姿態雍容,熱切地衝著年幼的席承意招了招手:“快來給夫人敬茶,敬完茶後你就能改口喚她母親。”

席承意乖巧地捧著盞氤氳著熱氣的茶水,俯身跪在顧時矜身前:“母親請喝茶。”

這張臉稚嫩,約莫九歲。

嗡——

腦袋撕裂般疼痛難忍。

顧時矜伸手揉著太陽穴,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望向了面前這一盞茶水。

蜂擁而至的記憶將平靜的茶麪糅地波濤起伏。

顧氏一族慘遭滅門,她操勞一生卻被靖安侯府這一群吸血蟲吃乾抹淨,在榨乾最後一絲價值後猶如螻蟻被捨棄殺害……

怒意騰昇,悲憤交加。

她猛地揚手將這盞茶水掀至地面:“這茶水誰愛喝誰去!”

敬個狗屁茶!

這盞茶喝下便給了席承意嫡長子的身份,從此以後他順風順水,得到顧氏扶持光明正大現於人前。

“母……母親?”

席承意驚了,稚嫩的臉龐帶著少許天真,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灑在地面的茶水。

老夫人同樣看傻了。

時矜向來穩重端莊,可今日一反常態甚至還將茶水掀了。

難道……

是她發現了什麼?

老夫人慌亂間試探性出聲:“時矜,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將承意收為嫡長子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顧時矜錯愕地掃向了面前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頰。

這不是她嫁入靖安侯府第五年收席承意為嫡長子的那一天嗎?

她下意識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感襲上大腦,提醒她面前的一切並非夢境,她回到了從前。

顧時矜沉著眸,嘴角微微上揚:“母親,我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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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悲。

這便是為靖安侯府操勞一生的結局。

憑什麼她就得死……

席靖修嫌棄地將一塊石子丟在地上:“殺了她都覺得臟手。”

“這個毒婦能活到今日已經是我們席家大發慈悲。”

“爹孃,接下來交給我善後便是……”

*

“承意這孩子聰慧機敏,若能將他收為嫡長子,對我們靖安侯府而言是樁喜事。”

老夫人姿態雍容,熱切地衝著年幼的席承意招了招手:“快來給夫人敬茶,敬完茶後你就能改口喚她母親。”

席承意乖巧地捧著盞氤氳著熱氣的茶水,俯身跪在顧時矜身前:“母親請喝茶。”

這張臉稚嫩,約莫九歲。

嗡——

腦袋撕裂般疼痛難忍。

顧時矜伸手揉著太陽穴,艱難地掀開沉重的眼皮望向了面前這一盞茶水。

蜂擁而至的記憶將平靜的茶麪糅地波濤起伏。

顧氏一族慘遭滅門,她操勞一生卻被靖安侯府這一群吸血蟲吃乾抹淨,在榨乾最後一絲價值後猶如螻蟻被捨棄殺害……

怒意騰昇,悲憤交加。

她猛地揚手將這盞茶水掀至地面:“這茶水誰愛喝誰去!”

敬個狗屁茶!

這盞茶喝下便給了席承意嫡長子的身份,從此以後他順風順水,得到顧氏扶持光明正大現於人前。

“母……母親?”

席承意驚了,稚嫩的臉龐帶著少許天真,有些不知所措地望向灑在地面的茶水。

老夫人同樣看傻了。

時矜向來穩重端莊,可今日一反常態甚至還將茶水掀了。

難道……

是她發現了什麼?

老夫人慌亂間試探性出聲:“時矜,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好了將承意收為嫡長子嗎?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爾反爾不太好吧?”

顧時矜錯愕地掃向了面前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頰。

這不是她嫁入靖安侯府第五年收席承意為嫡長子的那一天嗎?

她下意識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感襲上大腦,提醒她面前的一切並非夢境,她回到了從前。

顧時矜沉著眸,嘴角微微上揚:“母親,我自然不會出爾反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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