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清晨,南沙城修仁坊李宅一片祥寧。這座四合院佈置十分雅緻,喬木花草散落其間,露水浸潤之下更顯嬌豔。
迎著朝日,宋卿柔到院中散步,觀賞鮮豔花朵,嗅到陣陣花香,頓覺神清氣爽。
一陣“咚咚”的敲門聲打破了李宅的寧靜。
“開門,快開門!”
家仆聽到叫門聲,連忙跑去開門,當打開門的那一刻頓時傻眼了。
十幾個手拿武器的人在打開門的瞬間闖了進來。反應過來的家仆,試圖跑到前面去阻攔這些人。
“爾等究竟何人,為何要強闖我李家?”
為首的壯漢一把將他推到一邊。
“為什麼?你家少爺欠某錢了,某是來討債的,速速把能做主的人叫出來。”
被推倒在地的家仆,看著凶神惡煞的壯漢,特別是他臉上的疤痕,顯得十分猙獰。
還是稟報夫人要緊,於是慌忙地爬起來往內院跑去。
“夫人,不好了,外面來了一群人,說是來找少爺要債的。”
“什麼?那孽障又到處去惹禍,某遲早要被他氣死!你去叫福伯去先把錢還了。”
得到吩咐,家仆應了一聲便告退了。
宋卿柔中年喪夫,兒子不爭氣,整天遊手好閒,惹是生非,她為了這個他真是操碎了心。
丈夫去世後,李家的店鋪被同行打壓擠兌,都快經營不下去了。同行們明擺著欺負他們孤兒寡母。
宋卿柔來到兒子房外,問貼身丫鬟小桃:“小桃,少爺醒了沒有?你去將他喚醒,讓他過來見我。”
小桃看夫人臉色不太好,不敢多言,應了一聲:“是,夫人,奴婢這就去。”
小桃知道,昨夜少爺喝得醉醺醺地回來,還摔倒在房外,費了好大勁才把他弄到床上。
小桃進入房間後,看到少爺正傻愣愣地看著屋頂,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不安。
嘴裡還碎碎念念地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兒。
“我不是死了嗎?這裡到底是哪裡?”
“呸,呸,少爺可不興說這糊塗話,你昨晚隻是喝醉了而已,又怎會死呢?這裡自然是你的房間了,還能是何處?”
他看著眼前這亭亭玉立的少女,一副婢女打扮,大概十六七歲的模樣。
他看著有些眼熟,忽然一陣眩暈,接著一些零星的片段和畫面在腦海閃過。
過了好一會,他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穿越了。
他原來叫李棟梁,是後世傑出的天才青
他從小就被特招成為天才計劃中的一員,所有能有幸參加被選中的學員,除了超群的智商,最重要的還是政治可靠。
他們都是由國家花費巨量資源培養出來的高階人才,不但理論知識紮實,而且動手能力強。
李棟梁更是其中的佼佼者,誰不知天妒英才。
受委派參加一次國際學術交流會,然而返程時發生意外,原本飛得好好的飛機,突然墜落。
在飛機下墜的那一刻,李棟梁就知道死定了,根本沒有掙紮的餘地。
激烈的撞擊,飛機爆炸後的高溫,最後連骨頭也不會剩下。
在飛機墜落的過程中他大膽地猜測,這次“意外”估計是國外針對他們所采取的行動。
他不甘心,但也無可奈何。
再次醒來,自己竟然穿越了,穿越到一千多年前的隋朝。
根據原主人的記憶,應該是他昨天喝醉回到家裡,在起夜時不小心摔倒,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想必那倒黴蛋摔倒就嘎了,而自己則是撿了個便宜,占據了這身體!
現在的他也姓李,叫李宸,是吳郡常熟縣人,家住南沙城。
丫鬟----桃兒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
“少爺,快起來,奴婢伺候你穿衣,夫人喚你去見她呢,好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而另一邊,宋氏從著急忙慌的管家—福伯口中得知,那個孽障竟然欠了2500貫的債,文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還有他的手印。
宋卿柔聞言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丫鬟的攙扶下才站穩。
李家目前連500貫都拿不出來,更別說是2500貫。
“唉,我去跟他們說說,看能不能寬限些時日,到時再把宅子和店鋪賣了,再想法子湊一下,或許能將錢湊齊。”
刀疤看到宋氏時早已傻眼,美女他見過很多,但沒見過這樣的極品。
相貌絕佳,皮膚又白又細,完全不像年近四十歲的婦人,心頭不禁有些燥熱。
心道:怪不得李宸那小白臉長得這麼俊俏,能有這樣的老孃便不奇怪了,可惜這小寡婦已被秦公子視為禁臠。
在小弟的叫喚下,刀疤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宋氏厭惡的眼神也不生氣。
“李夫人,想讓某寬限也不是不行,甚至我能減少一些債務,隻需要夫人每月到外面小住幾日即可。”
宋氏聞言心裡充滿了絕望,眼神變得空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刀疤笑嗬嗬地看著宋氏。
“李夫人,還不上錢,某隻能把李家值錢的東西拿去抵債,錢不夠再賣李家的人賣了,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作為李家的管家,鄭六福再次上前求情。
“這位大爺,少爺欠你的錢,李家必定一分不少還給你。隻是吾等需要些時間去湊錢。”
刀疤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以李家還不上錢的理由將宋氏帶走,然後將李家值錢的東西拿來抵債。
至於其他人的死活,關他屁事。
“你個老東西,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某滾一邊去,再囉唆我一刀做了你。”
聽到這人打夫人主意,護院首領趙子旭早就不耐煩了,拔刀指向刀疤。
“真當我李家無人否?兄弟們,現在是吾等報效家主的時候到了。”
一眾護院紛紛拿出武器,神情冷峻地看著對方,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過去。
刀疤沒想到李家竟然還有敢和他們死磕的人,心中不禁猶豫起來,真要拚命,護院再加上這些家丁,人數可不少。
他眼珠轉了轉,想到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先把李家分化,等這些仆人家丁離去後,剩下的人還任由他拿捏。
“爾等給某聽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家欠了某2500貫,如今還不上,不信爾等問一下你家夫人。”
家仆們聞言開始議論紛紛,都擔心李家還不上錢,他們將流落街頭。
一名家丁率先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宋氏跟前。
“夫人,少爺欠瞭如此钜額債務,宅子都要被收了,您不如讓某走離開吧,某就在這也是無用呀。”
有了第一個出頭鳥,就會有更多,一下子出來十幾個家丁婢女想要離開李家。
鄭六福頓時怒了,指著這幫人破口大罵。
“爾等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要不是老爺和夫人,爾等的墳頭草都不知長了幾茬了。”
宋卿柔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可又不知道如何去拒絕,不讓他們走,今後李家也難以養活這幫人。
那些背叛的家奴聽到管家的罵聲,連忙低下頭,不敢看鄭六福。
良禽擇木而棲,雖然李家對他們有恩,如今在生死關頭,他們可不想跟著李家倒黴。
刀疤望著這邊亂鬨哄的吵成一片,自己的計謀得逞,不禁有些得意。
這一幕正好被過來的李宸看在眼裡。
刀疤笑嗬嗬地看著宋氏。
“李夫人,還不上錢,某隻能把李家值錢的東西拿去抵債,錢不夠再賣李家的人賣了,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作為李家的管家,鄭六福再次上前求情。
“這位大爺,少爺欠你的錢,李家必定一分不少還給你。隻是吾等需要些時間去湊錢。”
刀疤來的時候就已經想好了,就以李家還不上錢的理由將宋氏帶走,然後將李家值錢的東西拿來抵債。
至於其他人的死活,關他屁事。
“你個老東西,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給某滾一邊去,再囉唆我一刀做了你。”
聽到這人打夫人主意,護院首領趙子旭早就不耐煩了,拔刀指向刀疤。
“真當我李家無人否?兄弟們,現在是吾等報效家主的時候到了。”
一眾護院紛紛拿出武器,神情冷峻地看著對方,隻要一聲令下,他們就會衝過去。
刀疤沒想到李家竟然還有敢和他們死磕的人,心中不禁猶豫起來,真要拚命,護院再加上這些家丁,人數可不少。
他眼珠轉了轉,想到一個好主意,那就是先把李家分化,等這些仆人家丁離去後,剩下的人還任由他拿捏。
“爾等給某聽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李家欠了某2500貫,如今還不上,不信爾等問一下你家夫人。”
家仆們聞言開始議論紛紛,都擔心李家還不上錢,他們將流落街頭。
一名家丁率先從人群中走出來,來到宋氏跟前。
“夫人,少爺欠瞭如此钜額債務,宅子都要被收了,您不如讓某走離開吧,某就在這也是無用呀。”
有了第一個出頭鳥,就會有更多,一下子出來十幾個家丁婢女想要離開李家。
鄭六福頓時怒了,指著這幫人破口大罵。
“爾等都是一群忘恩負義的小人,要不是老爺和夫人,爾等的墳頭草都不知長了幾茬了。”
宋卿柔有一種被背叛的感覺,可又不知道如何去拒絕,不讓他們走,今後李家也難以養活這幫人。
那些背叛的家奴聽到管家的罵聲,連忙低下頭,不敢看鄭六福。
良禽擇木而棲,雖然李家對他們有恩,如今在生死關頭,他們可不想跟著李家倒黴。
刀疤望著這邊亂鬨哄的吵成一片,自己的計謀得逞,不禁有些得意。
這一幕正好被過來的李宸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