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此刻的地下室,屠夫胖子的生命即將走到儘頭。
他的眼前,走馬觀燈般閃過無數畫面,直到定格在與她相遇。
那是他長久冰封的內心第一次被一個羞澀微笑的女人打開。
儘管她長得並不美麗,但他還是笨手笨腳的接近著她。
從此兩人相知相戀,攜手共進,又因钜額保命費,選擇來到這處安穩的地方安家生活,順便舉辦了一場隻有他們兩人的婚禮。
誰知婚禮當夜,四人強闖避難所,毆打著他淩辱著她。
為免心愛之人受到傷害,兩人雙雙妥協,才造就如今深受脅迫的境地,變成這般吃人模樣。
若再來一次,他發誓,絕不會因為自己的懦弱低頭乞憐,更不會將自己和心愛之人的生命交給他人。
他一定會用利刀狠狠的剁碎他們,站在他們鮮血橫流的屍體上,將他們肮臟的頭顱踏成粉碎。
“對不起,是我的錯,我的錯…”
“原諒我,小佳…”
一聲隻有他能聽到的悔恨響在內心。
屠夫胖子臉掛慘笑,眼留淚痕,手臂伸長,朝向虛空似乎想要抓住什麼,但最終還是無力的垂在地上。
……
當鼠人最後一刀刺進他的眼眶中,屠夫胖子當場死亡。
整個過程,周青都在遠處看的清清楚楚。
更是沒想到鼠人行動竟如此敏捷,不留任何機會。
小小的匕首,配合小小的靈活身軀,宛如真是一個刺客殺手讓人顫栗,望而生畏。
而拿到鑰匙扣的鼠人毫不遲疑,幾個跳躍間來到周青面前。
周青欣慰的接過鑰匙,一連試了好幾把這纔將牢籠鎖鏈打開。
害怕屠夫胖子剛剛的嘶吼聲驚醒樓上其他人,周青一邊向鼠人做著噤聲動作,一邊耐心的說道。
“你去一樓等我,上面還有好幾個我們的天敵,懂嗎?”
“這匕首以後就是你的武器,若有人來,等待時機,爭取做的一擊斃命!”
鼠人豎著大耳朵,乖巧的點了點禿腦袋。
細長的小尾巴一甩,就在周青揮手下再次從送飯通道爬了上去。
輕輕的走到屠夫胖子身邊,周青小心謹慎的先是用腳踢了踢,然後伸手探著鼻息。
直到確認對方已經徹底死亡,他這才鬆了口氣。
環顧四周,周青發現這廚房並不大,緊湊的空間除了案板木床桌子外,還有一具放置角落的木質櫃子。
有一個精緻的手鍊,一柄自製的手槍,還有一張玻璃碎裂的相框。
裡面裝著的相片有一男一女。
男的身材瘦弱,長相硬朗,臉露著幸福憨笑。
女的則輕抱男人手臂,眯著笑眼親在男人側臉上。
兩人目光含愛,柔情的盯著對方,周青看了好幾眼才恍然確定,這相片中瘦弱硬朗的男子,竟然是身後倒在血泊中的醜陋胖子。
這前後怎麼發生這麼大的變化,著實讓周青有些好奇。
他將相框重新放進櫃子中,又拿出手槍,至於那精緻的手鍊,看都沒看一眼。
放在災難來臨之前,這鑲嵌鑽石的手鍊少說賣好幾萬。但如今在這個末世,就跟地上的石頭一樣毫無價值。
打開彈夾,裡面還有三發子彈。
因為是自製的,使其外觀看起來極其的粗糙。
卸掉子彈,彈夾重裝,扣著扳機對著空氣連開數下。
“砰砰砰…”
清脆的響聲,一時間令周青目光諱莫如深。
他將子彈重新上膛,又順便拿走案板上的剔骨刀,這才走出滿是血汙的廚房。
穿過盞燈搖曳的走廊,周青視線隨即落另一個角落,可緊接著他的目光便越來越冷。
原本以為掛著臘腸的鉤鉤鎖鏈上,根本就不是臘肉,而是人類的脊椎骨。
一旁那張被鉤鎖拉扯變形的皮,更不是動物的皮。
當時周青身在牢籠中,因為燈光微弱看不清,如今近距離一瞅,眼中冰冷的殺機瞬間猶如實質。
強忍心中反胃,他來到地下室門口。
貼耳細聽,確定安全這才掏出鑰匙輕輕的扭動起來。
從打開牢籠鎖鏈,拿到手槍剔骨刀,到如今悄咪咪的來到一樓,前後用時不到一分鐘周青,卻被眼前打開的避難所門驚得一愣。
“一樓沒人看守,門卻是開的,啥情況?”
周青緊鎖深眉,俯身走到一旁的窗戶向外望去,黑漆漆一片,隻有寒風的呼呼聲。
但視線儘頭卻能依稀看到一些圍牆和房屋的輪廓。
“周圍竟然還有其他人?”
“這麼說來這裡應該是一片倖存者的聚集區?”
想起鼠人之前告訴他的所見所聞,周青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著波光。
腦海也有一道聲音催促著他趕緊離開,向著漆黑的夜色中逃去。
可饑腸轆轆的虛弱身體,讓他這念頭幾乎剛浮現就被立馬否決。
這要是離開,不說晚上會不會出現其他意外,單單因為饑餓恐怕又得在半路上餓暈過去。
到那時,恐怕他沒有那麼好運能再次從地牢中醒來了。
是逃還是搏一搏,儘在一念之間。
回想著一個月的經曆,周青臉上猶豫瞬間被果斷代替,下一刻便緊握手中剔骨刀轉身直奔二樓。
樓梯同樣是木質的,踩在上面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周青貼牆而行,舉著剔骨刀保持十足的警惕心,以應對任何突髮狀況。
登上二樓後向左剛一拐,一間房門出現在他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鑰匙,輕輕的扭動。
幾乎在眼前房門被推開一個縫隙之際,先是一股濃鬱的屍臭便撲面而來,緊接著,視線中的一幕直把周青看的頭皮發麻,滿身的雞皮疙瘩。
隻見一個全身長有屍斑,身體呈現浮腫的女屍以大字被捆綁在床上。
藉著月光看其模樣,竟是與地下室屠夫胖子合照上的那個女人。
而先前周青在地下室看到的那赤著上身,威脅屠夫胖子的中年男子,此刻就躺在這女屍旁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睡覺。
饒是周青見過許多殘酷的場面,還是被眼前這變態的一幕引得生理強烈不適。
恐怕就連屠夫胖子都沒想到,他一直心心念念還以為暫時安全的老婆,其實早早就死在了這群人渣手中。
周青面色鐵青,憋足了氣,三步兩米來到床前,掄起彷彿重達千斤的剔骨刀,猛地砍在還在中年男子腦門上。
“哢嚓…”
骨裂脆響伴隨著湧出的鮮血,噴濺在周青臉上。
男子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在了睡夢中。
而周青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鷹隼的眸子泛著狠辣,借力踹在男子身上將卡在頭顱中的剔骨刀拔出後,又猛地砍了一刀。
穿越來的這一個月,周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苦苦求生的小白。
在這殘酷的末世中想要苟活,那麼,任何的憐憫都有可能變成隨時刺向你的鐮刀。
尤其對待這種該死之人,更不應該有任何心軟的念頭。
“真是便宜你這畜生了。”
周青將刀拔出,抹了一把滴流鮮血的臉,繼續向下一個房間抹去。
誰知就在他即將轉身那一刻。
忽然,一抹寒芒從他眼眸中閃爍,緊接著一柄鋒利的斧頭自上而下,在他視線越來越近,就這麼向他腦袋劈了下來…
這要是離開,不說晚上會不會出現其他意外,單單因為饑餓恐怕又得在半路上餓暈過去。
到那時,恐怕他沒有那麼好運能再次從地牢中醒來了。
是逃還是搏一搏,儘在一念之間。
回想著一個月的經曆,周青臉上猶豫瞬間被果斷代替,下一刻便緊握手中剔骨刀轉身直奔二樓。
樓梯同樣是木質的,踩在上面會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周青貼牆而行,舉著剔骨刀保持十足的警惕心,以應對任何突髮狀況。
登上二樓後向左剛一拐,一間房門出現在他眼前。
他小心翼翼的拿出鑰匙,輕輕的扭動。
幾乎在眼前房門被推開一個縫隙之際,先是一股濃鬱的屍臭便撲面而來,緊接著,視線中的一幕直把周青看的頭皮發麻,滿身的雞皮疙瘩。
隻見一個全身長有屍斑,身體呈現浮腫的女屍以大字被捆綁在床上。
藉著月光看其模樣,竟是與地下室屠夫胖子合照上的那個女人。
而先前周青在地下室看到的那赤著上身,威脅屠夫胖子的中年男子,此刻就躺在這女屍旁被他緊緊的摟在懷裡睡覺。
饒是周青見過許多殘酷的場面,還是被眼前這變態的一幕引得生理強烈不適。
恐怕就連屠夫胖子都沒想到,他一直心心念念還以為暫時安全的老婆,其實早早就死在了這群人渣手中。
周青面色鐵青,憋足了氣,三步兩米來到床前,掄起彷彿重達千斤的剔骨刀,猛地砍在還在中年男子腦門上。
“哢嚓…”
骨裂脆響伴隨著湧出的鮮血,噴濺在周青臉上。
男子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死在了睡夢中。
而周青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鷹隼的眸子泛著狠辣,借力踹在男子身上將卡在頭顱中的剔骨刀拔出後,又猛地砍了一刀。
穿越來的這一個月,周青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苦苦求生的小白。
在這殘酷的末世中想要苟活,那麼,任何的憐憫都有可能變成隨時刺向你的鐮刀。
尤其對待這種該死之人,更不應該有任何心軟的念頭。
“真是便宜你這畜生了。”
周青將刀拔出,抹了一把滴流鮮血的臉,繼續向下一個房間抹去。
誰知就在他即將轉身那一刻。
忽然,一抹寒芒從他眼眸中閃爍,緊接著一柄鋒利的斧頭自上而下,在他視線越來越近,就這麼向他腦袋劈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