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行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繁體小説網
玄幻 奇幻 武俠 仙俠 都市 曆史 軍事 遊戲 競技 科幻
  1. 繁體小説網
  2. 都市現言小說
  3. 君九齡
  4. 第五十五章 皆無退路

第五十五章 皆無退路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一聲尖利的號角從空中傳來,號角聲越來越密令人心悸。

這是不同於周人的鼓號,站在城牆上的兵丁看去,見從遠處的金營中駛出一輛輛車子,其後是湧湧金兵。

壕溝早已經填平,坑坑窪窪的地面也不能減緩這些車子的速度。

此時的這些車子不同於先前的盾車,其上除了護甲遮蓋,還安置著長梯。

比起先前被金兵扛著的梯子,這是更厲害的攻城利器。

城牆上戰鼓也擂響,一隊隊民夫的拎著木桶衝上城牆。

他們站在外牆邊,不用低頭也能看到湧來的密密麻麻的金兵,聽到凶悍的叫囂衝殺聲。

或許是看得多了麻木了,不像先前那般驚慌失色。

金兵已經湧到了城牆下,但城牆上並沒有弓弩齊發,一來是攻城車上護衛嚴密,很多金兵躲在其後其下,弓弩殺傷力不足,二來是,沒有那麼多弩箭了。

攻城車靠近了城牆,咚咚的聲音似乎震動了整座城牆。

城牆上的人們依舊沒有恐慌混亂。

“倒!”

直到一聲令下。

民夫們將木桶傾倒,各種油沿著城牆被潑下,隨之其後的是另一群民夫將火把點燃扔了下去。

城牆下騰起火光伴著金兵的慘叫。

“滾石!”

另一邊的靜待的民夫們將面前的圓木石頭紛紛推下。

城門外陷入一片混亂,鬼哭狼嚎。

倒完油的民夫們沒有欣賞金兵的狼狽,他們已經急匆匆沿著城牆而下,而另一批拎著木桶的民夫正在奔上,兩隊擦身而過。

城牆下無數人在奔走,大桶的油被推出來,一隊隊的民夫列隊等候。

拎油,上城牆,奔下,再拎油,上城牆,如此往返循環。

城牆外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但眾人卻沒有像前幾次聽到那樣開懷大笑。

雖然不懂打仗,但如今卻依靠著滾木熱油在擊退金兵,民眾們的心裡覺得事情似乎不那麼妙了。

為什麼不用青山軍那個厲害的石彈呢?

石彈已經用過一次,不僅讓民眾們大開眼界,還嚇的金人兩天沒敢來攻城,且退營二十裡。

但這幾次金人再次來攻城,卻沒有再用石彈。

“石彈適用遠距離,金人到了城下了,所以投石彈沒用。”

一個民眾低聲說道,這是官兵給出的解釋。

似乎很有道理,但又哪裡不對。

一天兩天,金人的進攻越來越猛烈,石彈卻始終沒有再用。

“該不會像弩箭一般,不夠用了吧?”

另一個民眾喃喃說道。

這句話出口,四周聽到的人在這陽春三月裡隻覺得如同墮入冰窖,遍體生寒。

在城外看著因為火油滾木而不得不退回的金兵,一眾將官們神情很是惱火。

“原本以為三四天就能攻下的城池,竟然十幾天了還沒拿下。”

一個金將怒聲說道。

“一個隻有不到千人兵丁的城池,竟然要逼得我們幾萬大軍做圍城之戰嗎?”

另一個金將皺眉說道。

京城裡米糧飲水不缺,如果圍城的話一年半載都能扛下來。

京城的民眾能抗,他們可不能抗,這裡畢竟是中原腹地,能攻到這裡憑藉的就是快速,如果戰事拖延時間久,南北的援軍到來,他們就沒有勝算了。

“原本想這京城的民眾沉溺富貴已久,沒有膽氣,沒想到竟然沒有一擊而潰。”

有金將神情沉沉感歎,“堅持這麼久,人心還沒有動盪,看來士氣是穩了。”

這話讓其他的金將更為焦躁,一時間吵吵鬨鬨,一直沉默不語的鬱遲海卻突然大笑起來。

“果然如我所料。”

他說道。

如他所料什麼?攻不下京城嗎?

“鬱大人,如果這次攻不下京城,大皇帝可不會饒了咱們的。”

一個金將不鹹不淡的說道。

確切說不會饒了他鬱遲海的。

都是因為聽了他的遊說,皇帝才舉全國之力,以無數勇士血肉鋪填跟周人一戰,戰勝之後從周人這裡獲取無數財富,壯大金國勢,但如果此戰失敗,他們大金必然耗費一空,國力大損。

這些看起來凶惡實則膽怯的夷狄,鬱遲海沒有因為他的話而羞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惱,神情淡然。

“他們沒有這種石彈。城裡也沒有青山軍。”

他說道,伸手指著城池。

在場的將官們愣了下。

因為那種石彈他們差點放棄攻城而逃,是鬱遲海堅持要再試試,現在看來試了這兩次,還真的沒有石彈再打來。

鬱遲海上前一步,神情冷笑。

“原來隻是虛張聲勢。”

他說道,“這士氣也不過是靠著石彈鼓動起來的,勇士們,不要被他們騙了。”

原來是被騙了嗎?

金將們紛紛怒罵南人果然奸詐。

“外無援軍,內無守力,我看他們的士氣還能多久。”

鬱遲海冷笑說道,“勇士們,從現在起輪番攻城,日夜不停,讓我們成為這些周人的永遠醒不了的噩夢吧。”

………。

………

伴著尖利的呼嘯,從城下飛來的利箭帶著油火落在城牆上,隨後如雨般的火箭緊跟著而來,縱然是鋪設打濕的被褥,城牆上也騰起了一片片火光。

隨之而起的還有一片哀嚎,很多青壯民丁來不及躲避被箭雨射傷,城牆上混亂成一團。

但這還不是更可怕的,從外牆上俯瞰,城牆上雲梯一架架的搭著,密密麻麻的金兵正攀爬而上。

而在一處,一個兵丁看著一隻手扒住了城牆,然後冒出一個人頭,盔甲尖尖,形容凶惡,與周人大為不同。

金兵!

金兵!

原來金人長這樣。

那兵丁腦子裡莫名的閃過這個念頭,整個人似乎已經放空了,握著兵器陷入呆滯。

耳邊的慘叫驚醒他,然後看到兩個兵丁推著拒馬撞上了那剛爬上來的金兵。

尖刺穿透了金兵,兩個兵丁再一用力,將人帶這拒馬一起推了下去。

這讓其後的一串金兵從長梯上跌落。

“殺。”

伴著蒼老的喝聲。

五個兵丁神情發白的握緊長槍,衝接連冒出來的金兵刺去。

他們似乎忘記了害怕,隻是機械的揮動著長槍。

城牆上到處都是廝殺聲,這廝殺並不太久,很快爬上來的金兵被殺光,而再次組織起來湧來的青壯民丁將火油拒馬推下,雲梯斷裂,金兵跌落,城牆下火光石頭滾木不斷。

又擊退了一波攻擊,但城牆上下沒有絲毫的喜悅,到處都是死屍和鮮血,火還在洶洶的燃燒,悲慼沉重的氛圍更濃。

城牆下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民眾擠在臨街房屋屋簷下,好躲避金人弓弩的攻擊,此時傷兵傷民被從城牆上抬下來,其狀殘怖。

“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停了…”有人喃喃說道,“我們連弓箭都沒有了,接下來隻能靠人肉搏了。”

“這次金兵已經爬上城牆了,下一次會有更多。”

有人也低聲說道。

已經沒有人在期盼石彈了。

“當官的都是騙人的。”

一個民眾忽的說道,帶著憤怒抬起頭。

城牆上一個身影闖入他的視線。

那是一個小小孩童,他站在城門正中,如同身邊的旗杆一樣挺立。

民眾憤怒的眼神散去。

就算已經如此險惡的境遇,懷王依舊守在城牆上。

“當時跑出去也是死,現在守在這裡,還多活些時日呢。”

一個老者歎口氣說道。

可是最後還得是死。

四周沉默一刻。

“那個,你們看到金人說的…”一個聲音忽的低低的響起,“如果投降的話,可以不死…。”

這幾日雖然金人的箭雨落入城裡的還有一些寫了字的白布。

內容是勸說投降,隻要投降開城門,金人保證不傷民眾。

這種布條很快就被官府的人收繳燒燬,但還是有一些被民丁們撿到傳開了。

“真是胡說八道!金人說的話也可以信嗎?”

一個老者豎眉喝道,看著說話的那人,“如果金人的話可信,現在他們又為什麼來到這裡?”

金人本來議和了,結果現在又打來了。

四周的民眾肅然。

“所以不要聽信他們的話。”

老者大聲說道,“我們一定要堅守,城不破,我們就有生的希望,金人圍困不了我們多久的。”

周圍的民眾紛紛點頭應聲是,但士氣到底不如以前。

整個京城此時的氣氛都已經陷入了低迷,站在城牆上的寧炎輕歎一口氣。

“寧大人。”

君小姐的聲音在後響起。

寧炎回頭,看到君小姐走過來。

“要分派人手看守好城門了。”

她沉聲說道。

這時候人心已經不穩了,萬一有人受了蠱惑開了城門,那他們就前功儘棄了。

寧炎點點頭。

“已經安排了。”

他說道。

“我估計金人今晚還要進攻。”

君小姐說道。

寧炎點點頭。

“他們是勢在必得了。”

他說道,“要一鼓作氣。”

“我們沒有退路,也是勢在必得。”

君小姐說道,“隻要他們進不來這個城,我們就算是贏。”

十幾年軍民,就是肉搏屍填也要阻止金人破城。

寧炎明白她的意思。

“懷王,還好吧?”

他問道。

君小姐回頭看向營帳,賢王也過來了,正和懷王在說話。

“要是金人破城了,你打算怎麼辦?”

賢王拍著肚子問道。

他的神情輕鬆自在,似乎說的是天氣怎麼樣的小事。

懷王神情認真。

“本王會自儘。”

他說道,“絕不會落入金人之手。”

賢王看著他搖搖頭。

錯了嗎?懷王有些不解。

“不是自儘。”

賢王說道,“是應該跳下城牆,砸死一個算一個。”

懷王恍然,認真的點頭。

“皇叔說的對。”

他說道。

賢王有些得意拍著肚子。

“不過你這身板估計隻能砸死一個。”

他說道,“本王肯定能砸死兩個。”

聽到這裡君小姐不由笑了,寧炎也笑了。

笑容才起就聽得遠處傳來震動,二人的面色微變,城牆的人們也都面色發白。

金人又要進攻了,這是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了。

天已經暮色,金人連夜攻這種忌諱都不在乎,可見其決心。

“迎戰。”

寧炎說道,轉身大步走開了。

………。

………。

戰鼓在城中沉沉的響起,街道上無數的腳步聲嘈雜。

陳七將手裡的一塊餅三下兩下塞進嘴裡,旁邊一個碗遞過來。

他轉頭看到方錦繡。

“你怎麼來了?”

他含糊問道,接過碗一飲而儘,嚥下餅子,又看著方錦繡,“所以,你還不如不來京城呢。”

本來在陽城跟方家的票號還沒分完呢,按理說不該來。

方錦繡看著他。

“幸好我來了,要不然還得天天想著你們的生死。”

她說道,“還是死一起省事。”

陳七嘿嘿笑了。

“你想跟我死一起啊。”

他說道。

方錦繡神情木然。

“我是說君蓁蓁,不是你。”

她說道。

陳七哈哈笑了,卻沒有再說什麼,將碗塞給她。

“城上的人不夠了,現在開始要更多的青壯上城了。”

他說道,停頓一刻,“我去了。”

說罷掉頭大步而去很快就混入街上奔跑的民眾中,如同滾滾的潮水義無反顧向城牆而去。

君小姐還站在城牆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再次滾滾而來的金兵。

能不能守住城,就看今晚了。

“君小姐。”

一個聲音在後響起。

君小姐回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顧先生。”

她說道。

身後站著四五個人,其中為首的正是九褣的先生,顧先生。

九褣被賢王接出來後,倒忘了他。

不過陸雲旗走了,懷王府也沒人看守,顧先生能隨時走出來也是正常的。

鑒於九褣的種種表現,君小姐對這個顧先生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反而有些敬意。

九褣如今被教養的這麼好,她當然不認為這是九褣天生而成的。

“先生怎麼來這裡了?”

君小姐問道。

顧先生走近幾步,神情和煦。

“陸大人走之前有些安排。”

他說道。

陸雲旗?

君小姐一怔,神情戒備。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士氣到底不如以前。

整個京城此時的氣氛都已經陷入了低迷,站在城牆上的寧炎輕歎一口氣。

“寧大人。”

君小姐的聲音在後響起。

寧炎回頭,看到君小姐走過來。

“要分派人手看守好城門了。”

她沉聲說道。

這時候人心已經不穩了,萬一有人受了蠱惑開了城門,那他們就前功儘棄了。

寧炎點點頭。

“已經安排了。”

他說道。

“我估計金人今晚還要進攻。”

君小姐說道。

寧炎點點頭。

“他們是勢在必得了。”

他說道,“要一鼓作氣。”

“我們沒有退路,也是勢在必得。”

君小姐說道,“隻要他們進不來這個城,我們就算是贏。”

十幾年軍民,就是肉搏屍填也要阻止金人破城。

寧炎明白她的意思。

“懷王,還好吧?”

他問道。

君小姐回頭看向營帳,賢王也過來了,正和懷王在說話。

“要是金人破城了,你打算怎麼辦?”

賢王拍著肚子問道。

他的神情輕鬆自在,似乎說的是天氣怎麼樣的小事。

懷王神情認真。

“本王會自儘。”

他說道,“絕不會落入金人之手。”

賢王看著他搖搖頭。

錯了嗎?懷王有些不解。

“不是自儘。”

賢王說道,“是應該跳下城牆,砸死一個算一個。”

懷王恍然,認真的點頭。

“皇叔說的對。”

他說道。

賢王有些得意拍著肚子。

“不過你這身板估計隻能砸死一個。”

他說道,“本王肯定能砸死兩個。”

聽到這裡君小姐不由笑了,寧炎也笑了。

笑容才起就聽得遠處傳來震動,二人的面色微變,城牆的人們也都面色發白。

金人又要進攻了,這是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了。

天已經暮色,金人連夜攻這種忌諱都不在乎,可見其決心。

“迎戰。”

寧炎說道,轉身大步走開了。

………。

………。

戰鼓在城中沉沉的響起,街道上無數的腳步聲嘈雜。

陳七將手裡的一塊餅三下兩下塞進嘴裡,旁邊一個碗遞過來。

他轉頭看到方錦繡。

“你怎麼來了?”

他含糊問道,接過碗一飲而儘,嚥下餅子,又看著方錦繡,“所以,你還不如不來京城呢。”

本來在陽城跟方家的票號還沒分完呢,按理說不該來。

方錦繡看著他。

“幸好我來了,要不然還得天天想著你們的生死。”

她說道,“還是死一起省事。”

陳七嘿嘿笑了。

“你想跟我死一起啊。”

他說道。

方錦繡神情木然。

“我是說君蓁蓁,不是你。”

她說道。

陳七哈哈笑了,卻沒有再說什麼,將碗塞給她。

“城上的人不夠了,現在開始要更多的青壯上城了。”

他說道,停頓一刻,“我去了。”

說罷掉頭大步而去很快就混入街上奔跑的民眾中,如同滾滾的潮水義無反顧向城牆而去。

君小姐還站在城牆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再次滾滾而來的金兵。

能不能守住城,就看今晚了。

“君小姐。”

一個聲音在後響起。

君小姐回頭,看到來人有些驚訝。

“顧先生。”

她說道。

身後站著四五個人,其中為首的正是九褣的先生,顧先生。

九褣被賢王接出來後,倒忘了他。

不過陸雲旗走了,懷王府也沒人看守,顧先生能隨時走出來也是正常的。

鑒於九褣的種種表現,君小姐對這個顧先生並沒有太大的敵意,反而有些敬意。

九褣如今被教養的這麼好,她當然不認為這是九褣天生而成的。

“先生怎麼來這裡了?”

君小姐問道。

顧先生走近幾步,神情和煦。

“陸大人走之前有些安排。”

他說道。

陸雲旗?

君小姐一怔,神情戒備。

Advertisements

Advertisements

相關小說推薦


回到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