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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整飭京營與邊軍斥候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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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八日,禦書房。

英國公張維賢正襟危坐下首。朱由校慢悠悠品嚐著桌上果盤中的各種零嘴,張維賢面前也有一盤,但張維賢淺嘗輒止不敢多吃。

朱由校吃了一些,隻覺索然無味,對張維賢問道:“英國公吃過葡萄乾麼?”

“稟皇上,臣有幸吃過幾次。”

朱由校拿起一些葡萄乾和乾果,在手中細細掂量了一會兒,說道:“英國公可知道葡萄乾從何而來?”

“臣慚愧,臣不知。”

朱由校輕蔑地看了張維賢一眼,道:“這葡萄乾是魏忠賢在京師集市上采買而來,是民間商人自葉爾羌販運而來,想必當年漢武帝也是嘗過這葡萄乾的滋味,隻不過他吃的是貢品,而朕吃的卻是我大明子民冒死從千裡之外販運,朕再掏錢買的罷了。”

“這……”張維賢覺得皇帝話裡有話,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應答。

朱由校放下手中的東西,繼續道:“千年以來,當年的西域,如今的葉爾羌乃是我華夏故土,而今祖宗故土丟失,朕深感羞愧,對不起華夏先祖!朕欲收複故土,西征葉爾羌,英國公以為如何?”

張維賢忙道:“皇上此事萬萬不可,現遼東有建奴虎視眈眈,塞北蒙元殘餘猶在,內部各地民亂四起,實在無力西征,請皇上三思啊!”

朱由校點頭道:“也對!如今我大明內憂外患,實在不宜節外生枝。攘外必先安內,那就先整頓軍備,調兵遣將鎮壓民亂吧!朕欲調京營出征陝西,不知現在三大營兵甲武備情況如何?”

“這……這……”張維賢慌了。

“哼——英國公不知葡萄乾從何而來,難道也不知自己所掌管的京營詳情如何嗎?到底是不知還是不敢說啊?”

一瞬間,豆大的汗珠就從張維賢額頭上掉下來。

朱由校道:“既然英國公不知,那就由朕來告訴你吧!”

說著,從桌邊拿過奏本讀了起來:

“京師三大營:

五軍營:中軍滿編兩萬一千人,實到不足六千人;左哨滿編兩萬人,實到不足三千人;右哨滿編兩萬人,實到三千餘人;左掖滿編兩萬人,實到兩千六百餘人;右掖滿編兩萬人,實到四千四百餘人;

三千營:中軍滿編一萬人,軍馬五千匹,實到三千餘人,馬一千四百三十二匹;左哨滿編一萬人,軍馬五千匹,實到三千餘人,馬六百二十七匹;右哨滿編一萬人,軍馬五千匹,實到一千四百餘人,馬無;左掖滿編一萬人,軍馬五千匹,實到六千五百餘人,馬三千三百四十六匹;右掖滿編一萬人,軍馬五千匹,實到四千五百餘人,馬無;

神機營滿編兩萬人,實到不足一萬人。”

“這……這……這……”張維賢一下子癱軟在地。

朱由校把幾本奏本扔到張維賢面前,道:“英國公這些統計你多少應該也是心中有數。京師承平日久,京營軍備廢弛,將領吃空餉喝兵血,勳貴公侯官兵私用,盜賣軍馬輜重、兵器甲冑,這些都是人儘皆知的事了。”

“臣有罪!臣該死!”張維賢跪在地上,不斷磕著頭。

“今天傳召你來,不是來問罪追責的,否則你一百顆腦袋也不夠掉!你回去告訴他們,那些兵丁朕也不想要回來,但朕白白出了這麼多年糧餉,算每個人二百兩,朕賣給他們了,三天之內都足額交上來,朕既往不咎。仗著祖上的功績這麼多年個個吃得肥頭大耳,也該是他們為國朝做點貢獻的時候了!

另外,從明天起,京營按實際編員發放糧餉,過去的空餉朕不再追究,但你回去一定要大力整頓京營,把所有的兵員數量、武器甲冑、軍馬火炮等等情況全都如實上報給朕!現如今邊關危急,內外交困,京營不能再糜爛下去了!”

“臣謝主隆恩!吾皇聖明!”張維賢絕處逢生,忽然間就整個人都精神了。

當晚,英國公張維賢以大壽為名把在京的數十位武勳貴胄全部請到府中。

十一月十日,張維賢把清單呈交皇帝,朱由校看著清單上書寫著總數一千七百一十餘萬兩滿意地笑了,讓魏忠賢清點數目收入內帑後,又和張維賢閒聊了一會兒便讓他離開。

張維賢見皇帝如此表現頓時鬆了一口氣,暗下決心一定要大力整頓京營,做出一番功績來在皇帝面前漲漲臉。

是夜,二十名東廠番子離開京師直往西南而去。

十一月二十日,北京法華寺。北風呼呼地刮,天寒地凍。天氣依然寒冷,但好在已經有幾天沒有下雪了。北京城的街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商鋪開門營業,小販們在大街小巷擺攤,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好不熱鬨。

朱由校、張嫣手牽手走在大街上,錦衣衛身著便衣分散在四處拱衛著帝後。

朱由校微服私訪,一個是在紫禁城裡呆久了瘮得慌出來走走,一個也是想要瞭解一下民間疾苦、體恤民情。如今的北京城是全世界規模最大的城市之一,也還未經曆戰火,即便大明已經在走下坡路,但北京繁華依舊,人們的生活和商業活動非常活躍。

朱由校和張嫣東走走、西逛逛,張嫣看到什麼喜歡的東西,朱由校都會命人買下,不多時身後的十多名隨從已經提滿了大包小包。魏忠賢差人把東西送回宮,然後又吩咐王體乾去采買商品,以備佳節。

“啊——啊——別……別打了——”街的一頭傳來求饒聲和女子的哭聲。

朱由校和張嫣緊走幾步趕了過去,隻見一錦衣公子哥背手站立,面前是一老頭和年輕女子被幾名灰衣仆從圍著。

錦衣公子哥道:“這幾年欠的佃租要不補上,要不就把你女兒賣到青樓抵債!”

老頭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裡喃喃唸叨:“我的田地都抵給你們了,還不夠抵債,你們的心真黑啊!非要搞得我家破人亡嗎!”老頭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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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氣化為力量,嘶吼著從地上爬起來,全身撞向錦衣公子哥。

仆從眼疾手快,一腳就踹在老頭肚子上。老頭倒飛出去,全身摔在堅硬的石板地上,抽抽幾下沒了聲息。

“爹、爹……你怎麼樣了!爹、爹……”女子撲在老頭身上,哭聲震天。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錦衣公子哥見老頭一動不動也有點心虛,示意手下住手,走到老頭身旁,嘴裡道:“喂,老頭,別裝死,裝死也逃不掉你欠我家的債。”

這時,兵馬司的巡邏隊來了。

領頭一人察看了一下老頭,扭頭看向公子哥:“你打的?”

公子哥慌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打的!”

“那誰打的?不是你打的你那麼關心乾什麼?”

公子哥連忙一指剛剛踹人那仆從,道:“他打的,就是他打的!大家都看著的,可以作證!”

領頭人看著那個一臉懵圈的仆從,一揮手:“都帶回去再說!”

巡邏隊不管三七二十一,老頭、女子、公子哥、仆從都一股腦全部帶走。

朱由校回頭看向田爾耕:“盯緊這件事,全部人所有事都查清楚了呈上來。”

“是!老爺!”

十一月二十五日,田爾耕向朱由校上呈卷宗。

“啟稟陛下……”

“直接講吧。”

“是,陛下。

老頭名陳伯覽,女子是其女陳倩兒,是順天府的農戶;富家公子名鄭昌,是順天府商人鄭太強的長子;打人者是鄭昌的仆人名為梁三。

起因是這些年收成不好,陳伯覽向鄭家借了幾次糧和穀種,又因天時惡劣收成不好,還不起債,陳伯覽把自家田地抵給鄭家還債,再租鄭家田地來耕種,依舊因天時收成不好,入不敷出,更是債台高築。

此次是鄭昌帶人逐門逐戶催收發生衝突,當天兵馬司將全部人押回審查。陳伯覽先前已被群毆,後又被梁三一腳重創,當晚就重傷不治身死,陳倩兒收斂其父屍骨後不知所蹤。梁三及一眾仆從以故意殺人罪收押在順天府監牢,鄭昌則是由順天府治中鄭承有保下,交納紋銀一百兩後釋放歸家。”

“砰!”朱由校一巴掌拍在案上,手上青筋暴起,掌心發紅。

田爾耕見皇帝發怒,一時間噤若寒蟬。

朱由校喝了口茶,緩了好一會兒,道:“查!給朕繼續查!就順著這個鄭承有查下去,你要記住,這不是順天府的事,是整個北直隸,是朝廷的事,懂了嗎?”

“臣遵旨!”田爾耕心中一凜,怕是洪武十八年的郭桓案要重演了。

時間進入十二月,臨近過年,但在北方的邊軍卻完全沒有因此鬆懈。明朝末年雖然朝廷**,軍備廢弛,但九邊重鎮的邊軍常年面臨蒙元和建奴犯邊,大小戰鬥時常發生,特別是邊境上的斥候探子,暗地裡的廝殺不在少數。

冰天雪地裡,十個明軍斥候全身包裹白衣,匍匐在雪地裡。

“老大,我們要等到什麼時候啊?”

東益看了一眼身旁的張大河,抖了抖臉上的冰雪結晶,道:“別急,這夥建奴追了咱們幾十裡地,絕不會放任咱們就這麼回去的。咱靠兩條腿,建奴人人騎馬,遲早追上咱,不如省點體力打他個埋伏,說不定能搶幾匹馬咱還有活命的可能。”

不久,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馬蹄踏在雪中的聲音稍顯沉悶。東益定睛看去,有十五騎,看服飾隻有三個是建奴,其餘人是蒙古人或是漢人。

東益沉聲道:“準備好弩箭,等我號令,先射領頭那三個建奴。”

建奴一路順著明軍腳印追蹤而來。東益之前已經故意走過選定的伏擊位置,特意繞過一個低矮的小山包,讓敵人一時間看不到後面的蹤跡。東益就帶人埋伏在山包上的雪堆裡。

這夥建奴也是非常心大,徑直追著腳印,完全不觀察周邊環境狀況。當他們來到山包下時,東益舉起手中的蹶張弩:“給我射!”

“嗖、嗖、嗖……”十支弩箭同時射出,雙方之間大約隻有四十步,弩箭飛行過程中作戰經驗豐富的建奴已經做出了反應。領頭一人被集火,六箭中三,應聲倒地;第二人反應極快,剛聽到弩箭聲就躬身低頭,一馬當先竄出去躲過了攻擊;第三人未被擊中,倒是胯下的戰馬頭部中箭,嘶鳴一聲倒在雪地上,馬背上的建奴也摔了個狗啃泥。

其餘十二人見狀,勒轉馬頭向山包衝來。明軍斥候隻來得及射出第二輪弩箭,擊落三人,馬上拋棄蹶張弩,拔出刀迎向敵人。東益等人選的地點還是很講究的,山包雖不高但坡度大,建奴的戰馬即便衝上來了衝擊力也已經大大減弱,而且又是居高臨下占有優勢。

東益帶領七人攔住敵人,身後的公冶桓和沈誌純是隊伍裡的神箭手,負責放冷箭支援他們。

東益倚仗高度優勢,幾步助跑一躍而起,一刀就將面前的蒙古人劈翻,生怕敵人沒死透,落地後迅速回身朝敵人的心臟補了一刀。

一旁的陳千軍則是靈巧地躲開敵人的戰馬,低身幾乎伏地,橫刀劈斷馬腿。戰馬痛苦悲鳴轟然倒地,蒙古人慌忙爬起來卻隻覺胸前一痛,一支箭沒入其中,他手腳慌亂想要把箭拔出來。陳千軍三步並做兩步,一刀砍下了他的頭顱。

另一邊的方增寶同時面對兩名敵人,其中一人戰馬被公冶桓射倒,所以一人一騎向方增寶殺來。方增寶一個竄身險險避開戰馬和騎手的刀劈,右手持刀橫擋住另一人的刀,全身著力不住倒在雪地上。敵人見狀再次舉刀劈下,方增寶側身避無可避,手中的刀改擋為刺。兩人以命搏命,敵人一刀將方增寶左臂整條砍下,方增寶一刀刺進敵人腹間,兩人的血液瞬間染紅了白雪。

那名騎手未能劈中方增寶也不回身追去,而是順勢衝向公冶桓和沈誌純,東益和陳千軍見狀趕忙過去支援。騎手對著沈誌純一刀劈去,沈誌純射出一箭不中,連忙把弩具砸向敵人,低身滾向一邊閃避,卻不料剛抬起頭就見到面前兩名建奴已經繞後來到身前,建奴二話不說,一刀砍下了沈誌純的頭顱。

“沈誌純!”陳千軍怒吼一聲,血紅著雙眸和東益衝向建奴,四人纏鬥在一起。

山包另一側,李授成帶著張全、吳二牛、吳天作、張大河攔下了五名敵人。

對方一人竟是漢人,道:“你們還是降了吧!我們的大軍就在附近,乖乖投降保證不殺你們。”

“呸!狗漢奸!去死!”張全怒罵一聲,率先衝了上去。雙方衝撞在一起,刀對刀,拳對拳混戰起來。吳二牛身材高大、力能扛鼎,比面前的蒙古人都要強壯,一刀下去就震飛了對方的武器,左手順勢一拳砸在敵人臉上,把敵人打得七葷八素天旋地轉,最後一刀砍下首級結果了他。

張全對上那個漢奸,雙方都全力以赴,一刀對拚“乒——”刀刃火光閃爍,都是刀具脫手,來不及反應,兩人扭打在一起,各自奈何不得。“狗漢奸!”張全使出全身勁力扭過頭一口咬在對方脖頸上,猛地一扯,頓時鮮血飛射。“啊——”漢奸慘叫著,睚眥欲裂,不多時便沒了聲氣。

一旁的張大河不及對手強壯被壓製在地,張全撿起武器從後面給敵人來了個透心涼。扒開敵人的屍體,張全才發現張大河已經被敵人割破了喉嚨,張全按都按不住,血泡一股股冒出。張大河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不一會兒便瞳孔灰暗下去了。

在吳二牛的幫助下,李授成和吳天作也解決了另外兩名敵人,吳天作受了不輕的傷便先行在一邊包紮傷口。

最後,東益、陳千軍、公冶桓、李授成、張全、吳二牛包圍了兩名建奴和一名蒙古騎手。兩名建奴嘴裡嘰嘰歪歪喊叫著衝上來,六人舉起弩將兩名建奴射殺。那個蒙古人見狀縱馬欲逃,吳二牛拍馬追上打折腿綁了回來。

第二天,東益、陳千軍、公冶桓、李授成、張全、吳二牛、吳天作七人帶著三具屍體、一名俘虜和十四顆首級回到了開平衛。方增寶被砍斷一臂失血過多,終究沒能撐過來。

不久後,東益這一十人隊的軍功奏本和邊關近半月的軍務情況由宣府總兵茅元儀上呈回兵部。

原本這些邊關小事一般是由兵部覈驗,下發獎賞,按功授銜就可以了的,但朱由校閒來無事,時不時也到六部視察工作。這天恰巧來到兵部,隨手翻閱奏本就看到東益一行人的戰鬥事蹟,也得虧茅元儀事無钜細,將東益等人的戰鬥過程和結果詳細記錄下來。

朱由校看完將奏本交給魏忠賢:“將這十名將士的戶籍和兵籍資料全部調來禦書房,朕要查閱。”

“是,皇爺!”

此時的兵部裡人也不多。

尚書孫承宗在遼東督軍,右侍郎盧象升則在山東編練新軍;左侍郎袁可立雖然兼任山東總督,但在安撫好東江鎮、安排好登萊的後勤後就把山東軍務交給盧象升,自己返回京師主持兵部事務。

此時,袁可立正向朱由校大吐苦水:“陛下,為國朝儘心儘力是臣的本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臣一人須理全國兵事,又兼顧山東軍務、保障毛總兵的東江鎮,分身乏術啊!”

朱由校點點頭,道:“袁愛卿辛苦了,你兒子袁樞不是任司務廳司務麼,讓他多幫愛卿分擔些。”

袁可立道:“小兒袁樞承蒙陛下厚愛才破格入兵部,但小兒資曆尚淺、經驗不足,兵部家國大事,臣實不敢讓他擔此大任。”

朱由校點頭:“有道理,年輕人還需要曆練才能成棟梁。如果從翰林院調人也都是不熟悉兵部事務的新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不能上手,實在不行,朕把崔呈秀調回來做員外郎?”

崔呈秀恰巧經過兵部大門口聽見這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崔呈秀都要哭了,之前從兵部尚書降成了戶部侍郎,現在又要降成兵部員外郎,皇上羊毛也不能指著我一個人薅吧?

聽聞聲響,兵部裡的眾人齊刷刷向外看去。

袁可立關心地上前詢問:“崔侍郎這是怎麼了?打不打緊?”

崔呈秀連忙爬了起來,躬身道:“微臣拜見皇上。臣駕前失儀,請皇上降罪。”

朱由校笑道:“無妨。”

崔呈秀聽罷,斜眼看向一邊,隻見魏忠賢正瞪著他,眼裡的光像刀劍一般似乎要剁了他,一時間渾身冷汗涔涔。

崔呈秀趕忙道:“謝皇上恩典,微臣告退。”

“去吧。”

崔呈秀一刻也不敢停留,趕緊離開回到戶部去了。

崔呈秀是魏忠賢手下閹黨五虎之首,萬曆四十一年中進士,天啟二年就做過禦史,但此人品行有缺,徇私貪贓被革職,後來投靠閹黨成了魏忠賢的養子才東山再起。

其實朱由校也很討厭這個曆史上遺臭萬年的崔呈秀,但朝堂上閹黨已經被清理了一大批,還是需要人來製衡東林黨的,所以保留了不少魏忠賢的人。例如,內閣大臣李國普、來宗道、楊景辰,吏部侍郎周應秋,工部侍郎吳淳夫、戶部侍郎崔呈秀等。

朱由校讓袁可立自行安排兵部人事任命然後就回到禦書房。

仔細看完兵籍和戶籍卷宗,對魏忠賢道:

“擬旨。宣府鎮開平衛東益下轄十人隊為國戍邊,出生入死,殺敵報功。此追封方增寶、張大河、沈誌純為‘六品遊擊將軍’,世襲罔替,方增寶、張大河妻子為‘六品誥命夫人’,沈誌純母親為‘五品誥命夫人’,除職級撫卹金外各賜銀一百八十兩,絲綢二十匹,田地二十畝,免稅十年;

東益為遊擊,陳千軍、李授成、吳天作為守備;公冶桓、張全、吳二牛為百總。”

“另外給茅元儀去信,宣幾人入朝聽用。”

“是,皇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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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手對著沈誌純一刀劈去,沈誌純射出一箭不中,連忙把弩具砸向敵人,低身滾向一邊閃避,卻不料剛抬起頭就見到面前兩名建奴已經繞後來到身前,建奴二話不說,一刀砍下了沈誌純的頭顱。

“沈誌純!”陳千軍怒吼一聲,血紅著雙眸和東益衝向建奴,四人纏鬥在一起。

山包另一側,李授成帶著張全、吳二牛、吳天作、張大河攔下了五名敵人。

對方一人竟是漢人,道:“你們還是降了吧!我們的大軍就在附近,乖乖投降保證不殺你們。”

“呸!狗漢奸!去死!”張全怒罵一聲,率先衝了上去。雙方衝撞在一起,刀對刀,拳對拳混戰起來。吳二牛身材高大、力能扛鼎,比面前的蒙古人都要強壯,一刀下去就震飛了對方的武器,左手順勢一拳砸在敵人臉上,把敵人打得七葷八素天旋地轉,最後一刀砍下首級結果了他。

張全對上那個漢奸,雙方都全力以赴,一刀對拚“乒——”刀刃火光閃爍,都是刀具脫手,來不及反應,兩人扭打在一起,各自奈何不得。“狗漢奸!”張全使出全身勁力扭過頭一口咬在對方脖頸上,猛地一扯,頓時鮮血飛射。“啊——”漢奸慘叫著,睚眥欲裂,不多時便沒了聲氣。

一旁的張大河不及對手強壯被壓製在地,張全撿起武器從後面給敵人來了個透心涼。扒開敵人的屍體,張全才發現張大河已經被敵人割破了喉嚨,張全按都按不住,血泡一股股冒出。張大河張著嘴似乎想說什麼,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不一會兒便瞳孔灰暗下去了。

在吳二牛的幫助下,李授成和吳天作也解決了另外兩名敵人,吳天作受了不輕的傷便先行在一邊包紮傷口。

最後,東益、陳千軍、公冶桓、李授成、張全、吳二牛包圍了兩名建奴和一名蒙古騎手。兩名建奴嘴裡嘰嘰歪歪喊叫著衝上來,六人舉起弩將兩名建奴射殺。那個蒙古人見狀縱馬欲逃,吳二牛拍馬追上打折腿綁了回來。

第二天,東益、陳千軍、公冶桓、李授成、張全、吳二牛、吳天作七人帶著三具屍體、一名俘虜和十四顆首級回到了開平衛。方增寶被砍斷一臂失血過多,終究沒能撐過來。

不久後,東益這一十人隊的軍功奏本和邊關近半月的軍務情況由宣府總兵茅元儀上呈回兵部。

原本這些邊關小事一般是由兵部覈驗,下發獎賞,按功授銜就可以了的,但朱由校閒來無事,時不時也到六部視察工作。這天恰巧來到兵部,隨手翻閱奏本就看到東益一行人的戰鬥事蹟,也得虧茅元儀事無钜細,將東益等人的戰鬥過程和結果詳細記錄下來。

朱由校看完將奏本交給魏忠賢:“將這十名將士的戶籍和兵籍資料全部調來禦書房,朕要查閱。”

“是,皇爺!”

此時的兵部裡人也不多。

尚書孫承宗在遼東督軍,右侍郎盧象升則在山東編練新軍;左侍郎袁可立雖然兼任山東總督,但在安撫好東江鎮、安排好登萊的後勤後就把山東軍務交給盧象升,自己返回京師主持兵部事務。

此時,袁可立正向朱由校大吐苦水:“陛下,為國朝儘心儘力是臣的本分,奈何雙拳難敵四手,臣一人須理全國兵事,又兼顧山東軍務、保障毛總兵的東江鎮,分身乏術啊!”

朱由校點點頭,道:“袁愛卿辛苦了,你兒子袁樞不是任司務廳司務麼,讓他多幫愛卿分擔些。”

袁可立道:“小兒袁樞承蒙陛下厚愛才破格入兵部,但小兒資曆尚淺、經驗不足,兵部家國大事,臣實不敢讓他擔此大任。”

朱由校點頭:“有道理,年輕人還需要曆練才能成棟梁。如果從翰林院調人也都是不熟悉兵部事務的新人,一時半會兒恐怕也不能上手,實在不行,朕把崔呈秀調回來做員外郎?”

崔呈秀恰巧經過兵部大門口聽見這話一個趔趄摔倒在地。崔呈秀都要哭了,之前從兵部尚書降成了戶部侍郎,現在又要降成兵部員外郎,皇上羊毛也不能指著我一個人薅吧?

聽聞聲響,兵部裡的眾人齊刷刷向外看去。

袁可立關心地上前詢問:“崔侍郎這是怎麼了?打不打緊?”

崔呈秀連忙爬了起來,躬身道:“微臣拜見皇上。臣駕前失儀,請皇上降罪。”

朱由校笑道:“無妨。”

崔呈秀聽罷,斜眼看向一邊,隻見魏忠賢正瞪著他,眼裡的光像刀劍一般似乎要剁了他,一時間渾身冷汗涔涔。

崔呈秀趕忙道:“謝皇上恩典,微臣告退。”

“去吧。”

崔呈秀一刻也不敢停留,趕緊離開回到戶部去了。

崔呈秀是魏忠賢手下閹黨五虎之首,萬曆四十一年中進士,天啟二年就做過禦史,但此人品行有缺,徇私貪贓被革職,後來投靠閹黨成了魏忠賢的養子才東山再起。

其實朱由校也很討厭這個曆史上遺臭萬年的崔呈秀,但朝堂上閹黨已經被清理了一大批,還是需要人來製衡東林黨的,所以保留了不少魏忠賢的人。例如,內閣大臣李國普、來宗道、楊景辰,吏部侍郎周應秋,工部侍郎吳淳夫、戶部侍郎崔呈秀等。

朱由校讓袁可立自行安排兵部人事任命然後就回到禦書房。

仔細看完兵籍和戶籍卷宗,對魏忠賢道:

“擬旨。宣府鎮開平衛東益下轄十人隊為國戍邊,出生入死,殺敵報功。此追封方增寶、張大河、沈誌純為‘六品遊擊將軍’,世襲罔替,方增寶、張大河妻子為‘六品誥命夫人’,沈誌純母親為‘五品誥命夫人’,除職級撫卹金外各賜銀一百八十兩,絲綢二十匹,田地二十畝,免稅十年;

東益為遊擊,陳千軍、李授成、吳天作為守備;公冶桓、張全、吳二牛為百總。”

“另外給茅元儀去信,宣幾人入朝聽用。”

“是,皇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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