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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聲尖叫過後，冰冷刺骨的湖水席捲全身，虞初月倒吸一口涼氣。
這池雖淺，但沒想到這池水竟冷成這般，仔細瞧，池底似乎丟了不少冰塊，加上春日未至，天氣陰寒，這一腳進來，險些讓她這具練過武的身體都承受不住。
“哎呦，這不是容王的外室薑蓉嗎？這大冷天的，你怎麼自己跑進池子裡去了啊？莫非是瞧裡頭有什麼稀罕寶貝？”
譏諷嘲笑的聲音響起，虞初月抬頭，便見鐘凝雪夥同幾個府內的小姐立在岸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彷彿在看一頭落水狗。
虞初月眸光乍現冷意，身形踉蹌自池中站起來，仰頭盯著她們，冷意褪去，隻剩委屈難過。
“幾位姐姐如此作弄我，究竟是何緣故？”
鐘凝雪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嗤笑道，“這賤人直到現在都裝瘋賣傻，真以為自己隻要裝可憐，就能博得同情麼？”
“姐姐，這種人就該在這池子裡待上一晚，否則根本長不了教訓呢。”
虞初月瑟瑟發抖的抱緊自己，一雙眼睛凍得通紅，鼻尖更是冒出一層冷霜。
她試圖向四周的下人婢女求救，但卻無一人敢伸出援手。
一行清淚瞬間落下，嗓音更帶上一絲哭腔，“姐姐們，妹妹不知何處得罪了你們，若是妹妹有罪，一定親口道歉，姐姐們能否將妹妹撈上岸去？”
鐘凝雪面色陡然陰沉，眼看虞初月試圖爬上岸，直接踹去一腳，將她又踹進了池子裡。
“你就算道歉也解不了本小姐的心頭怒火，還是老老實實待在裡頭，待到本小姐心情好了，再將你放出來！”
虞初月眯了眯眼，感受到周身的刺骨寒意，暗暗催動內力，護住全身經脈，以免身子真的凍出什麼毛病來。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夜裡的溫度急劇下降，但鐘凝雪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虞初月心中掐算著時間，很快，一個丫鬟驚叫聲響起。
“老爺回來了！”
聞言，鐘凝雪同幾個小姐慌了神。
她們畢竟是知書達理的大家閨秀，若真讓老爺知曉她們在這為難薑蓉，唯恐會覺得她們不識大體，敗壞了尚書府的名聲。
思及此，鐘凝雪瞪了眼虞初月，吩咐下人，“來人，把她給我撈上來！”
虞初月唇角揚起一抹不易覺察的弧度，待到被下人撈上岸，她正想開口，突然腦袋一沉，整個人竟當場暈倒在地。
“趕緊給本小姐起來！”鐘凝雪皺眉，“不過才泡了一會便暈過去，你在這裝什麼死！”
但虞初月毫無反應，小臉慘白，好似下一秒便被徹底沒了氣息。
幾個小姐慌了。
“莫不是死了吧？”
鐘凝雪狠狠剜她們一眼，“瞎說什麼！她一個常年乾活的難道還能比我們的體質還弱？”
小姐們閉上了嘴，隨後，鐘凝雪命人將虞初月送回院子，至此，一眾人才徹底散去。
咚！
當身體被隨意丟在地上的刹那，虞初月眉頭輕蹙，微微抬起一絲眼縫，看著送自己回來的下人們離開，這才冷著臉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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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來也就罷了，竟然將她直接扔在院子裡，這筆賬，得回頭慢慢算。
虞初月轉身回到屋子，特地燒了一桶熱水，整個人沒身而入，才覺身上的涼意褪散許多。
回想起今日發生的一切，她心底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
今日她早就知道鐘凝雪的所作所為，所以特地演了這麼一齣戲，目的就是為之後離開京城而鋪墊。
不過以那些人的性格肯定不會輕易放過她，看來接下來幾天，這場戲還得演的更逼真才行。
想到這，虞初月合上眼，靠在水桶邊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那些正在受苦的人，再等等她，她一定會救他們出來。
與此同時，大夫人房內。
“娘，她也太過分了，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便去勾引女兒未來的夫婿，女兒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鐘凝雪在大夫人身側坐下，滿臉怨憤，“您一定要為女兒出口氣！”
大夫人拍拍她的手，面色平靜，“好了，娘知道那薑蓉的性子，本質上便是一個水性楊花的，不過你也該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若是讓你爹知道你如此對待同齡姐妹，他定又要生氣了。”
“女兒不過小小的懲罰她一下，再說了，那都是她該得的！”
“放心，娘一定為你出氣，天也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鐘凝雪面上頓時喜悅，“嗯！”
她走後，服侍大夫人的老嬤嬤語氣多有不滿，“夫人，薑蓉明知道婚事對小姐的重要性，竟還作出這等事來，果真是吃裡扒外，完全不將夫人的恩情記在心上。”
大夫人冷笑，“以她的手段，也敢在本夫人面前賣弄，既如此，明日便教她嚐嚐苦頭。”
“夫人英明。”
第二日，虞初月還未徹底清醒，便被大夫人派人喚去正廳。
知道機會有利，她特地換了一身嬌豔的衣服，行走在白茫茫的雪地裡，顯得格外亮眼。
剛到正廳，她便見小姐們同幾位夫人坐在裡面聊天，正想進去，卻被大夫人身旁的老嬤嬤攔住。
“薑小姐，實在不好意思，夫人正在同小姐們熱鬨，此時你不便進去。”
虞初月眨了眨眼，有些不解，“為何？夫人不是喚我過來嗎，為何又不見我？”
老嬤嬤聞言，看向虞初月的目光中生出一絲鄙夷。
“夫人的意思豈是我等下人能隨意揣測的，既然夫人吩咐了，你便在這裡侯著，若是因為貿然闖進去而惹得夫人不高興，誰能擔得起這個過錯？”
話落，餘光瞥到虞初月一身嬌豔衣裳，眼神更是厭惡。
不過一個外室，沒名沒分的，竟然也敢在府穿的這樣靚麗，分明是個不安分的賤蹄子！
虞初月自然能察覺到老嬤嬤不善的目光，但她並未在意，隻默默等在原地。
大雪紛飛，冷風刺骨，老嬤嬤已經進入內廳，獨留虞初月一人在外。
她望著滿天雪花，面上並未有任何情緒。
可以說，這正是她想要的。
那些人越羞辱她，便能給她越正當可以離開的理由。
不過這天氣果真寒冷，若非她有內力護著，恐怕此刻真已經倒下了。
“夫人，您瞧她那個樣子，現在可沒男人在這裡，她裝作楚楚可憐給誰看啊！”內廳裡，一位小姐不滿喊道。
大夫人坐在中央，盯著虞初月的身影，淡淡抿了口熱茶。
“你們還年輕，不知有些人縱使無人看著，也做作矯情。”
鐘凝雪冷哼，“娘說的對，她骨子裡就是一個賤貨！”
“夫人，您真要在她外面站著？昨兒她光是落入池中便已經暈過去了，萬一再……”
幾個小姐面面相覷。
她們討厭薑蓉不假，但可不想真鬨出人命來。
大夫人放下手中茶杯，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袖口，“放心，她若是真的那麼柔弱，暈幾次便也習慣了，大不了，屆時派郎中來給她瞧瞧。”
鐘凝雪得意，“還是娘想的周到，這一次，就好好挫一挫她的銳氣！”
廳外，虞初月不知站了多久，隻覺身上的積雪厚重，微翹的睫毛上也沾著雪花，忽閃之間，眼皮甚至能夠感受到冰涼。
這時，鐘凝雪自廳中走出來，趾高氣昂的看著她，“喂，進來吧，我娘要見你！”
虞初月抬眸，並未多言，隻活動了下微僵的身體，邁著台階一步步走進廳中。
“薑蓉叩見大夫人。”
她端端跪下，通紅的小臉加上素淨的面容在此刻瞧來更多了幾分動人。
大夫人嗯了一聲，“你倒是懂事，在外頭站了那麼久，還懂得禮數。”
虞初月微微低頭，“大夫人教導，薑蓉不敢忘。”
“教導？本夫人可從未教過你什麼，你不必如此上趕著討我的歡心。”大夫人神色漠然，“還有，你勾引探花郎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你可知錯？”
虞初月惶恐，“這……夫人明鑒，薑蓉並未勾引探花郎，薑蓉甚至不知那探花郎究竟是何模樣啊！”
“狡辯！”
鐘凝雪拍案而起，怒聲道，“你若是不知，又怎麼會同他遇上！薑蓉，事到如今你還要裝模作樣，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定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好了。”大夫人掃了她一眼，眼神製止，“她既犯了錯，警告便是，何必多說？”
鐘凝雪咬牙，隻好忍下心中怒火。
隨後，大夫人的視線再次落在虞初月身上，“不論你有無心思，事情已經發生，你便要認錯，除非，你想敗壞尚書府的名聲。”
虞初月忙搖頭，“不，薑蓉不敢。”
“既如此，今日我命人責杖你五十，這事便也算過去了，你可同意？”
五十？
虞初月驚恐的瞪大了眼，因為害怕，小臉瞬間慘白，身形也搖搖欲墜。
“夫人……”
耳旁傳來幾個小姐的譏笑聲，更顯得她此刻的處境難堪。
“莫非本夫人方纔所說的話你並未理解？”
感受到大夫人身上的壓迫感，虞初月忙低下頭，“理解。”
大夫人滿意點頭，隨即揮了揮手，“來人……”
話音未落，虞初月突然身子猛的一晃，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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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瞧她那個樣子，現在可沒男人在這裡，她裝作楚楚可憐給誰看啊！”內廳裡，一位小姐不滿喊道。
大夫人坐在中央，盯著虞初月的身影，淡淡抿了口熱茶。
“你們還年輕，不知有些人縱使無人看著，也做作矯情。”
鐘凝雪冷哼，“娘說的對，她骨子裡就是一個賤貨！”
“夫人，您真要在她外面站著？昨兒她光是落入池中便已經暈過去了，萬一再……”
幾個小姐面面相覷。
她們討厭薑蓉不假，但可不想真鬨出人命來。
大夫人放下手中茶杯，有意無意的摩挲著袖口，“放心，她若是真的那麼柔弱，暈幾次便也習慣了，大不了，屆時派郎中來給她瞧瞧。”
鐘凝雪得意，“還是娘想的周到，這一次，就好好挫一挫她的銳氣！”
廳外，虞初月不知站了多久，隻覺身上的積雪厚重，微翹的睫毛上也沾著雪花，忽閃之間，眼皮甚至能夠感受到冰涼。
這時，鐘凝雪自廳中走出來，趾高氣昂的看著她，“喂，進來吧，我娘要見你！”
虞初月抬眸，並未多言，隻活動了下微僵的身體，邁著台階一步步走進廳中。
“薑蓉叩見大夫人。”
她端端跪下，通紅的小臉加上素淨的面容在此刻瞧來更多了幾分動人。
大夫人嗯了一聲，“你倒是懂事，在外頭站了那麼久，還懂得禮數。”
虞初月微微低頭，“大夫人教導，薑蓉不敢忘。”
“教導？本夫人可從未教過你什麼，你不必如此上趕著討我的歡心。”大夫人神色漠然，“還有，你勾引探花郎的事鬨得沸沸揚揚，你可知錯？”
虞初月惶恐，“這……夫人明鑒，薑蓉並未勾引探花郎，薑蓉甚至不知那探花郎究竟是何模樣啊！”
“狡辯！”
鐘凝雪拍案而起，怒聲道，“你若是不知，又怎麼會同他遇上！薑蓉，事到如今你還要裝模作樣，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定叫人拔了你的舌頭！”
“好了。”大夫人掃了她一眼，眼神製止，“她既犯了錯，警告便是，何必多說？”
鐘凝雪咬牙，隻好忍下心中怒火。
隨後，大夫人的視線再次落在虞初月身上，“不論你有無心思，事情已經發生，你便要認錯，除非，你想敗壞尚書府的名聲。”
虞初月忙搖頭，“不，薑蓉不敢。”
“既如此，今日我命人責杖你五十，這事便也算過去了，你可同意？”
五十？
虞初月驚恐的瞪大了眼，因為害怕，小臉瞬間慘白，身形也搖搖欲墜。
“夫人……”
耳旁傳來幾個小姐的譏笑聲，更顯得她此刻的處境難堪。
“莫非本夫人方纔所說的話你並未理解？”
感受到大夫人身上的壓迫感，虞初月忙低下頭，“理解。”
大夫人滿意點頭，隨即揮了揮手，“來人……”
話音未落，虞初月突然身子猛的一晃，重重摔倒在地，不省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