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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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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

鬱唯一撇撇嘴,“那你小舅舅呢?”

“啊啊啊閉嘴!”

聽到電話裡喬淺咋咋呼呼的反應,鬱唯一就知道自己戳中她心事了。

她歎了口氣,“淺淺,你還真是專一。”

喬淺捂著滾燙的臉,聲音輕輕小小,“噓,你別再說了。”

明明是在自己房間打電話,可她總害怕被人聽到。

“那你慢慢等吧,等你渣爹給你找個新的後媽,你這段見不得光的暗戀就可以拿出來曬曬太陽了。”

“好了,別說了。”

喬淺撅嘴不高興了,低頭在地板上畫圈圈。

喬淺的感情八字沒一撇,倒是不怕鬱唯一調侃兩句。

可鬱唯一自己這裡,相親對象到家來了,她是躲不過了。

過了不知多久,房門被敲響,女人溫柔的嗓音傳進來:“小鹿,媽媽進來了。”

“好。”

陸琬推門進來,見自己的女兒悶在沙發上,拿著平板在畫畫。

長髮披散在肩頭,露出的臉蛋隻有巴掌大小,溫淡恬靜的一張臉,因為沒有表情,看著有些落寞。

她知道她心情不好。

她從小就這樣,心情不好纔會想起來畫畫。

“怎麼不下去?”

陸琬立在一旁看她的畫。

她的畫很抽象,黑壓壓的基底,沒有臉的男人,和無數幽靈一般的小人兒。

陸琬皺起眉頭,莫名有點瘮得慌,因而開始懷疑女兒的精神狀態出了問題。

“是不是最近工作太累了?”

父母都不是做生意的,偏偏她對做生意感興趣,也有能力,很得陸老器重。

正因平時是工作狂,她忽然一聲不吭跑來江城,才顯得反常。

“沒有。”

她放下平板,故作輕鬆,“走吧。”

鬱唯一和陸琬一道下樓。

底下,阿姨已經在往餐廳端菜了。

周平父子自然是沒走的,鬱時安脫了外套,隻穿著襯衣,看著沒剛剛那麼冷漠古板。望著那對走近的母女,冷峻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探究之意。

鬱唯一又一一打了招呼,才落座。

座位都安排好了,她旁邊就是周弈。

畢業後,她和周弈隻見過寥寥幾次。

對於他的情況,鬱唯一也不怎麼清楚。

隻隱約知道,周弈之前談了一個模特,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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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

食不言寢不語,這頓飯吃得很安靜。

鬱唯一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掃大家的興,慢慢吞吞地往嘴裡送食物,到最後幾乎是數著米飯吃的。

陸琬看得分明,給了鬱時安一個疑問的眼神。

鬱時安蹙眉。

吃過飯,周弈纔過來跟她搭話,說中心廣場有人放煙花,邀她一起去看。

鬱唯一不是第一次相親,人家都到家裡來了,她自然不能端著架子,點頭跟他出去了。

她換了件保暖的長款羽絨服,裹得嚴實。

兩人一前一後出門,客廳裡幾個長輩看著,眸光裡儘是滿意。

周家是從政的,紅三代。

他們家的地位,大概也就隻有鬱唯一舅媽家可以拚上一拚。

也許正是如此,周弈才被養得根正苗紅,和一般的權貴子弟不同。

鬱唯一上了周弈的車。

“要聽音樂嗎?”

周弈聲音很好聽,和林見深那種冷冰冰的嗓音不一樣,他聲線柔和,很容易和人拉近距離。

“都行。”

鬱唯一淡淡道。

周弈放了首舒緩的鋼琴曲。

耳邊響起《藍色多瑙河》悠揚的曲調,鬱唯一的眼睛卻一直望著窗外。

周弈看出她興致不高,但貴公子的教養不允許他冷場,“我們可以先做朋友,你不必有太大壓力。”

他們此前是一個高中,周弈記得這個長得出眾的學妹。

但除此之外,他們沒什麼交際。

據說她之前在國外談過一個男朋友,家裡人不太同意,後來分手,單身了兩年多。

和他的情況,倒是有些如出一轍的相似。

“好啊。”

鬱唯一回眸看他,露出淡淡的笑。

車內的光線很暗,外頭的霓虹燈落在她臉上,她剛剛展顏一笑的模樣,美得有些過分。

周弈也笑笑,忽然覺得這個被迫安排的相親,沒那麼討厭了。

臨別時,周弈提出兩人留個聯絡方式。

鬱唯一說:“我有你的聯絡方式。”

周弈錯愕,顯然對於此事沒有半點印象。

鬱唯一也不意外,畢竟他那個時候是學校裡的男神,她隻是個小學妹。估摸著,周弈對她的印象也僅停留在這個層面。

“有一回運動會,我扭傷了腳。你正好是那個項目的安全員,揹著我去了醫務室。那會兒醫護人員正忙,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我就跟你要了微信。”

鬱唯一看他那副茫然的樣子,知道他早忘了,輕鬆地笑笑。

低頭在手機上搜出他的微信,發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包過去。

周弈看著亮起的紅點,點進去。

頭像是一隻可愛的小鹿,他還給她留了備註:高一學妹。

薄z唇揚起輕輕的笑,將備註改了。

“好,我現在知道了。”

鬱唯一和他告別,回了家。

想到她當初扭傷腳的事情,正是那時候,她覺得周弈學長很帥人很好,將他奉為男神。

那會兒她還沒和林見深當同桌,但林見深就坐她前面。

他當時剛轉學過來,高冷寡言,和誰都不說話。

鬱唯一是個小話癆,她對這個不說話的新同學很好奇。

所以,她那時候經常用筆戳林見深的後背,找他說話。

一開始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連嗓子都夾了點,語調甜滋滋的,“林見深同學,可以幫我倒杯熱水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她兩秒,將她桌上的杯子拿起來,起身去倒水。

鬱唯一很驚訝,哎,新同學雖然不說話,但人好像不錯。

想著旁邊的同學都勒令不許找他們說閒話了,鬱唯一就把目標瞄準了新同學。

後來混熟了,她直接戳他,再把杯子拿起來,他主動就去幫她倒熱水了。

她養腳傷的一個月,林見深幫她倒了一個月的熱水。

後來她腳傷好了,還給林見深送了一個表示感謝的小禮物——她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誰知道,林見深拒絕了,說太甜,不喜歡。

鬱唯一不高興,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歡吃巧克力蛋糕?!

再接下來,老師說了上次月考的成績,林見深考了年級第一。

鬱唯一張嘴驚訝。

週五的家長會,林見深就說出了那句拉所有人仇恨值的名言:“我從來不報輔導班”。

配上那張淡漠的、冷峻的臉,殺傷力直接爆表。

而她,天天找他講閒話,導致自己排名下降了三十位。

鬱唯一狠狠破防。

自此封心鎖嘴,再不和林見深說一句閒話。

誰知,沒多久,他就搖身一變,成了她同桌。

從此開始了她噩夢般的兩年學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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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室。那會兒醫護人員正忙,是你幫我處理的傷口。我就跟你要了微信。”

鬱唯一看他那副茫然的樣子,知道他早忘了,輕鬆地笑笑。

低頭在手機上搜出他的微信,發了一個打招呼的表情包過去。

周弈看著亮起的紅點,點進去。

頭像是一隻可愛的小鹿,他還給她留了備註:高一學妹。

薄z唇揚起輕輕的笑,將備註改了。

“好,我現在知道了。”

鬱唯一和他告別,回了家。

想到她當初扭傷腳的事情,正是那時候,她覺得周弈學長很帥人很好,將他奉為男神。

那會兒她還沒和林見深當同桌,但林見深就坐她前面。

他當時剛轉學過來,高冷寡言,和誰都不說話。

鬱唯一是個小話癆,她對這個不說話的新同學很好奇。

所以,她那時候經常用筆戳林見深的後背,找他說話。

一開始是小心翼翼的試探,連嗓子都夾了點,語調甜滋滋的,“林見深同學,可以幫我倒杯熱水嗎?”

他面無表情地看她兩秒,將她桌上的杯子拿起來,起身去倒水。

鬱唯一很驚訝,哎,新同學雖然不說話,但人好像不錯。

想著旁邊的同學都勒令不許找他們說閒話了,鬱唯一就把目標瞄準了新同學。

後來混熟了,她直接戳他,再把杯子拿起來,他主動就去幫她倒熱水了。

她養腳傷的一個月,林見深幫她倒了一個月的熱水。

後來她腳傷好了,還給林見深送了一個表示感謝的小禮物——她最喜歡的巧克力蛋糕。

誰知道,林見深拒絕了,說太甜,不喜歡。

鬱唯一不高興,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不喜歡吃巧克力蛋糕?!

再接下來,老師說了上次月考的成績,林見深考了年級第一。

鬱唯一張嘴驚訝。

週五的家長會,林見深就說出了那句拉所有人仇恨值的名言:“我從來不報輔導班”。

配上那張淡漠的、冷峻的臉,殺傷力直接爆表。

而她,天天找他講閒話,導致自己排名下降了三十位。

鬱唯一狠狠破防。

自此封心鎖嘴,再不和林見深說一句閒話。

誰知,沒多久,他就搖身一變,成了她同桌。

從此開始了她噩夢般的兩年學習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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