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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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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景曜當機立斷推了把齊舟。

齊舟離門最近,他慌慌張張連滾帶爬地往門上撲了過去,探了探頭看門外無人鬆了口氣。

“是風,風太大了,這門上的鎖老舊了,是風是風……”

說完,就摸著黑去拖自己的書案,想用書案抵住門。

待在原處不動的段景曜,一手拿著匕首,一手護著楚昭雲。

楚昭雲也二話不說掏出了自己的匕首,也顧不上自己功夫還沒練出個所以然來。

她也想護著段景曜。

她心中有些不安。

低聲問道:“大人,今日你我二人在此,若是還有人身亡,會不會於大人的前途有礙?”

“無人傷亡最好,可若是有人傷亡,也怨不得你我。眼下這種情況,護好自己,再說其他。”

摻了雨的風,格外涼。

楚昭雲點了點頭,眼下他們隻能把傷亡降到最低。

她也明白,他們來就是查案的,總不能說他們來了,有了傷亡就是他二人的罪過。

楚昭雲閉了閉眼,告誡自己,莫想太多,抓到凶手纔是要緊事。

隻是這黑燈瞎火之下,總覺得有什麼脫離了掌控。

她又睜開眼,努力四處張望,可除了段景曜的臉,她什麼也看不清。

吱吱啦啦的聲音停了,是齊舟停了手裡的活,用書案抵住了書齋的門,也擋住了冷風。

“火燭火燭我方纔放哪了?”齊舟唸叨著。

他又回方纔擺著書案的地方摸火燭,方纔急匆匆地一把將書案上的一應物品都掃到了

地上,眼下找不著火燭才又著急了起來。

過了片刻,齊舟才鬆了口氣,大喊道:“找到火燭了,莫慌!”

楚昭雲也鬆了口氣,方纔一直黑著她心裡莫名慌張。

她不動聲色地將匕首插回了大腿的綁帶處,段景曜也不動聲色收回了護著楚昭雲的手。

齊舟吹了火燭,先點亮了段景曜的蠟燭。

燭光一亮,書齋裡的情形也明朗了幾分。

除了章紘,其餘弟子都端坐在自己的書案前。

砰!

就這般眼睜睜的,楚昭雲段景曜齊舟三人,親眼看著端坐在對面的蘇令之,一頭倒在了他的書案上。

眾人屏氣凝神,也不敢說什麼,不知蘇令之是困了要睡,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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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餘齊舟一人膽戰心驚地在給各位弟子點著蠟燭。

末了,才說了一句:“蘇令之,把你蠟燭拿上來……”

眾人面面相覷,全都看著蘇令之。

林潼川伸著手,顫顫巍巍地指著蘇令之,“齊齊齊祭酒,蘇令之頭上是不是……插了一根……銀針?”

“什麼?”齊舟往後趔趄了幾步,回頭看向段景曜楚昭雲。

楚昭雲起身,腿上像綁了千斤墜似的沉。

風吹滅蠟燭後她便一直不安,就算看不清書齋裡的人,她也豎著耳朵聽著,並未聽到有誰起身的聲音。

可蘇令之頭頂插的,確實是一根長長的銀針。

楚昭雲像從書案上扶起章紘一樣扶起蘇令之,段景曜連忙幫著忙。

“蘇令之,他死了。”楚昭雲說完,扶在

蘇令之身後的手,使勁伸向了段景曜,捏了捏他的胳膊。

段景曜嚥下了嗓子裡話,接著聽到楚昭雲說:“先把他扶到後頭。”

等將蘇令之平放在地上,楚昭雲抽出了蘇令之頭頂的銀針,轉身看著呆坐在原處的各個弟子。

齊舟本就慌了神,眼下看楚昭雲舉著針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心裡漏跳了一怕,他今日,算是徹底完了。

一個章紘還不夠嗎?別說當國子學的祭酒了,他恐怕要回老家了!

齊舟不安地重複道:“蘇令之他……他死了……”

毫無疑問,定是有人趁著方纔蠟燭滅了書齋黑了,悄無聲息地動手了。

“齊祭酒?”

本是楚昭雲輕聲一喚,誰知齊舟嚇得一哆嗦,雙手使勁揉了揉眼,才問楚昭雲:“何事?”

“殺害章紘的凶手還沒揪出來,接著問話。”

“是,是!究竟是誰殺了他二位!”齊舟動了動冰涼的手,朝著段景曜和楚昭雲做了個請的姿勢。

這一動作被許武清看在了眼裡,心中不免起了疑,這新來上舍的兩個弟子,恐怕另有身份。

不過這與他有何乾係?

或者說,死了兩個同窗,與他何乾?

等楚昭雲落了座,許武清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大雨傾盆而下,倒是少了雷聲。

寒意也透過各個孔隙鑽進了書齋裡。

伍遮天生體弱,眼下有些受不住寒,猶豫了片刻,見無人開口,便主動說道:“齊祭酒?往常不放堂都人有送吃食過

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怎麼沒見著……”

“吃?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吃?”齊舟被伍遮氣得頭疼,又一時想不起來方纔問話問道何處,問道:“方纔問話,問到何處了?”

伍遮也有些頭疼,不過是凍的,被齊舟訓斥了,也不敢再提用飯的事,答道:“方纔問完賀榕,他說他不喜章紘,但沒想過殺害章紘,他要堂堂正正地比章紘成績好。”

“哦對對對。”齊舟想起了門被風吹開之前的問話,看向段景曜。

而段景曜並未開口,隻是看著對面還活著的兩人。

隻是看著,有人便坐不住了。

林潼川止不住地發抖,他一左一右的人都死了!

他在兩人中間,毫無疑問其他人眼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這會不會是有人下了蠱?會不會是詛咒?”林潼川上牙碰著下牙哆嗦,甚至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可他越說越害怕,“或者說……這書齋裡招惹上了什麼臟東西?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林潼川話音剛落,書齋屋頂被樹枝狠狠敲打了一聲,嚇得他直接尖叫起來。

就在他驚叫的間隙裡,段景曜打量著其他人。

伍遮同林潼川一樣,驚恐萬分。

賀榕和許武清倒是淡定。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會不會我也會死……”林潼川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你不解釋為何你不是凶手,反而擔心自己也會死?”

段景曜的聲音似乎摻了雨一般,落到林潼川耳中隻剩冷漠,也正是這般冷漠讓林潼川回過神來,他皺著眉迎上了段景曜的眼神。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沒有殺害章紘,大姐姐疼愛我,我又怎會讓她為難!我與蘇令之平日交好,更不可能害他!我……我雖坐在他二人中間,可我什麼都沒乾啊!”

聞言齊舟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你並未同時與此二人結仇,看來你確實不是凶手。”

“齊祭酒。”段景曜微微側頭看向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齊舟,問他:“為何要同時與兩位死者結仇?難道齊祭酒認為凶手是同一個人?”

齊舟大驚:“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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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說道:“齊祭酒?往常不放堂都人有送吃食過

來,今日天色也不早了,怎麼沒見著……”

“吃?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著吃?”齊舟被伍遮氣得頭疼,又一時想不起來方纔問話問道何處,問道:“方纔問話,問到何處了?”

伍遮也有些頭疼,不過是凍的,被齊舟訓斥了,也不敢再提用飯的事,答道:“方纔問完賀榕,他說他不喜章紘,但沒想過殺害章紘,他要堂堂正正地比章紘成績好。”

“哦對對對。”齊舟想起了門被風吹開之前的問話,看向段景曜。

而段景曜並未開口,隻是看著對面還活著的兩人。

隻是看著,有人便坐不住了。

林潼川止不住地發抖,他一左一右的人都死了!

他在兩人中間,毫無疑問其他人眼中嫌疑最大的就是他!

可是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這會不會是有人下了蠱?會不會是詛咒?”林潼川上牙碰著下牙哆嗦,甚至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可他越說越害怕,“或者說……這書齋裡招惹上了什麼臟東西?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我?”

林潼川話音剛落,書齋屋頂被樹枝狠狠敲打了一聲,嚇得他直接尖叫起來。

就在他驚叫的間隙裡,段景曜打量著其他人。

伍遮同林潼川一樣,驚恐萬分。

賀榕和許武清倒是淡定。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會不會我也會死……”林潼川越想心中越是不安。

“你不解釋為何你不是凶手,反而擔心自己也會死?”

段景曜的聲音似乎摻了雨一般,落到林潼川耳中隻剩冷漠,也正是這般冷漠讓林潼川回過神來,他皺著眉迎上了段景曜的眼神。

“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我真的沒有殺害章紘,大姐姐疼愛我,我又怎會讓她為難!我與蘇令之平日交好,更不可能害他!我……我雖坐在他二人中間,可我什麼都沒乾啊!”

聞言齊舟點了點頭:“你說得有理,你並未同時與此二人結仇,看來你確實不是凶手。”

“齊祭酒。”段景曜微微側頭看向恨不得黏在他身上的齊舟,問他:“為何要同時與兩位死者結仇?難道齊祭酒認為凶手是同一個人?”

齊舟大驚:“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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