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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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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是慕南舟低估了她。

她已經不是十五歲的年紀,受了委屈就哭鬨不停的女孩。

慕南舟瞳孔微縮,意識跟不上手上的動作,大步過去,拽住了薑惜之的手臂。

薑惜之在空中搖搖欲墜。

她已經想好了,摔下去,隻會疼一會,就沒有知覺了。

很快的。

然而,她卻懸在空中。

她抬眸,看到慕南舟猩紅的眼睛,如此近距離,隻有對她的恨意。

她想掙脫他的手,但慕南舟的力氣很大。

一手就把她提了起來!

薑惜之穩穩的落在他懷裡,她面色灰白,被他壓製在牆上。

壓迫感撲面而來,薑惜之根本就不敢大口呼吸,雙手抵著胸口,呆滯的盯著他俊美的容顏。

慕南舟面色極冷,用力摁住她的下巴,慍怒道:“你有什麼資格決定你的生死!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你不可以死!死,對你來說太便宜了!你該活著,受儘折磨!”

隨後,薑惜之被他扔在了病床上。

她蜷縮一起,往後退。

身上的衣服寬大,幾番糾纏,一側的肩半露,楚楚可憐。

慕南舟盯著她,嗤了一聲:“還是說,這又是你裝可憐,勾引我的方式?”

薑惜之驚愣的抬起頭。

還沒緩過神來,慕南舟強壯的身體壓下來。

他諷刺道:“薑惜之,是我低估你了,這種裝可憐的苦肉計,你以前也沒少做!”

她的手被慕南舟禁錮在頭頂,撲面而來都是他淩冽又清冷的氣息。

她撒過謊,為了與慕南舟一起,裝腿瘸,生大病的事沒少做。

做過的缺德事,現在得到了反噬。

她想逃,在慕南舟眼裡,卻成了裝。

她掙紮,用力轉動手腕,眼底的驚恐就像他能把她吃下去。

“怎麼不說話?被我說中了,心虛了?”

慕南舟眸色危險,看著她扭動的身體,隆起的胸,平坦的小腹。

她再怎麼瘦,身材還是很有料,腰線清晰,比例很好。

他粗糲的手順著她的香肩往下滑,低啞的嗓音十分冷漠:“這個時候受到驚嚇,不應該往我懷裡鑽嗎?怎麼不叫南舟哥哥?以前不是最喜歡粘著我叫南舟哥哥,喜歡被我碰嗎?現在又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

給顆糖,就粘著他不肯放的人。

如今,碰一下,身體抖得與篩子一樣。

或許,這又是誘騙他的方式。

薑惜之死死咬著唇,他拂過的每一寸似乎都在灼燒,隻有痛苦。

她瞳孔睜大,受到了強大的驚嚇。

慕南舟的大掌劃過她的肌膚,放在她一手而握的腰上,打圈,又往上滑……

她身上的皮膚還是很光滑,柔軟而細膩。

慕南舟不由喉結動了,盯著她的細腰,身體居然燥熱起來!

他情不自禁……

然而,聞到了血腥味!

慕南舟深邃的目光回到薑惜之臉上,她的唇角在流血。

他怔了,又清醒過來。

看著她瞪大的雙眸,裡頭沒有光,而她在自殘,咬自己的舌頭……

慕南舟面色難看,扳開她的嘴:“薑惜之,你鬆口!”

薑惜之瞪大雙眸,腦海裡出現很多畫面。

隻要她碰慕南舟,她得死!

她用力咬舌頭,來懲罰自己。

慕南舟沉著臉,目光凶狠,用力擰著她的下顎,才扳開。

他手上有著她的血。

看著她空洞的眼神,蒼白的面容,淩亂的髮絲鋪在床上,猶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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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破碎的布娃娃。

他手上的血似乎有了溫度,灼傷了他的皮膚。

慕南舟拳頭握緊了,薄唇緊抿,手有些輕顫,從她身上下來。

隻是一瞬,他把釦子繫上,又恢複矜貴冷漠的姿態。

“薑惜之,別異想天開了,以前我對你不感興趣,現在我對你依舊不感興趣,碰你一下,我都嫌臟!”

他拿過毛巾擦拭手,扔進垃圾桶裡。

而薑惜之自知不配,閉上了眼。

他走到病房門口,冷聲下命令:“沒有我的允許,她哪裡都不許去!”

他的身影背對著薑惜之,逆光而下,黑色的身影宛若主宰她命運的神。

隻要他不同意,她將永遠失去自由。

薑惜之雙手緊緊抓著衣服,頭不敢抬一下。

一個高貴冷漠,一個卑微膽小。

曾經她站在萬丈光芒之中,嚮往的神,如今站在高階之上,俯視而下。

那是地獄,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囚禁的地方。

她在一棟私人別墅當下人。

這是慕南舟名下的一處房產。

沒有絲毫緩衝時間,傭人丟給她一套女傭裝。

她換上,傭人道:“去把衣服洗了,再把玻璃擦乾淨!”

薑惜之垂著頭沒有說話,按照她們的要求去打掃衛生。

她在監獄裡學會了很多。

從一個重物拿不起,走兩步就嫌累的女孩,到會拿著掃把掃掉幾千平方的樹葉。

會拿過十幾斤重的噴槍利落的沖掉地面上的汙垢。

也背得起一百來斤的貨物。

她會縫衣服,以前的高定裙子,穿一次就不要了,到後來會縫縫補補穿上又過了四個季節。

她會節約,會把錢存起來。

連寒冬難熬,窗戶上破了一個洞,也會補上。

她不知道學會這些技能,是好是壞。

可在五年的時間裡,她就是靠著努力與勤奮活下來。

她拿過一大堆衣物去洗衣房,還沒進去,就被叫住了。

“誰讓你用洗衣機了,這些衣服很貴的,隻能用手洗,要是機洗壞了,你賠得起嗎!”

薑惜之回過頭,看向那盛氣淩人的女傭,又看了一下手裡的衣服。

這些都是女人的衣服。

也許是她們的。

薑惜之沒有反抗,她失去了說不的資格,又拿去手洗。

她那雙手以前保養得很好,白白嫩嫩,蔥蔥玉指。

可經過歲月的洗禮,已經粗糙不堪,冬天還會長凍瘡。

她賣力的洗著,臉上全是熱汗,又用衣袖擦拭臉頰。

女傭又過來了,把衣服拿起來又扔進水裡,濺得薑惜之一臉的水漬。

女傭面色難看,訓斥道:“薑惜之,你怎麼洗的,為什麼不分開洗,這裡有幾個人的衣服,細菌感染了怎麼辦!”

薑惜之頭髮都濕了,沙啞難聽的嗓音道:“你……沒有……給我分類。”

女傭氣急敗壞:“洗衣服還需要我教你分類嗎?這都不會,還想吃白飯?也不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配不配!你可是來做下人的!要是洗不乾淨,不準吃飯,趕緊給我重洗!”

女傭什麼都不做,使喚著薑惜之。

幾乎把所有的活給了她。

她悶不吭聲,按照她們的要求重洗了。

洗完後,她沒有休息的時間,立馬去擦玻璃。

乾完活,已經是下午三點。

薑惜之超負荷完成工作,餓得胃有些疼了。

她擦乾汗水,趕緊到廚房去吃點東西。

她得填飽肚子才能乾更多的活。

然而,已經沒有飯菜了。

旁邊的垃圾桶裡,倒是倒了很多剩飯剩菜,還夾雜一股餿味。

薑惜之臉上有著可惜的神情,太過浪費了。

旁邊有幾個女傭,正在嗑瓜子,聊著天。

見薑惜之乾站在那,語氣惡劣道:“薑惜之,你站在這做什麼,還不趕緊去乾活?”

薑惜之抬起頭:“我,做完了,想吃東西。”

隨後,她又道:“能……能給我一碗米飯嗎?”

她填飽肚子很簡單。

隻要有米飯或者饅頭就行。

不餓肚子,就很知足。

女傭笑了:“現在幾點了,你還想吃飯,你今天工作沒做好,你沒有資格吃飯!”

薑惜之也沒有強求,頭一垂,轉身就離開廚房。

但女傭們已經看不慣她很久了。

在她路過垃圾桶時,互相使眼色,伸出腳朝她膝蓋踹去,把她給踹倒了。

薑惜之整個人撲倒在地,連帶著旁邊的垃圾桶也弄倒了。

裡面的殘渣剩飯溢了出來。

薑惜之摔得生疼,皺著眉,見她們不懷好意的站在眼前,也顧及不上疼痛,緊張起來:“你們……想做什麼?”

“不是想吃飯嗎?我們是幫你,你現在就可以吃!”女傭冷笑道:“你也隻配吃豬食了,把地上的全給我吃掉!”

她們揪住薑惜之的頭髮。

她頭皮一疼,被她們壓製住,整個臉往地上撞。

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餿味。

掙紮著。

她拒絕,被人甩了一巴掌。

另一個女傭道:“你現在可是個勞改犯,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配吃什麼好的,就隻能趴著和狗一樣吃東西!”

她不張嘴,女傭把她腦袋提起來,摁開她的嘴:“還敢反抗?不張嘴!我讓你倔強!”

她們把餿了的飯菜往她嘴裡塞。

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

薑惜之噁心到想吐,痛苦的眼淚流下來……

她拚命反抗,用儘力氣,咬了其中一個女傭一口。

“啊!”

女傭疼得叫出來,鬆開了她。

隨後,目光凶狠,怒聲道:“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當自己是尊貴的大小姐呢?薑家都沒了!你父母都被你害死了!”

又一巴掌甩在薑惜之臉上。

她感覺到嘴裡已經有血腥味了。

血腥味與酸臭味,連連讓她嘔吐。

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她被一腳踹在地上。

“你就是個掃把星,看你以前多狂妄,害了多少人,現在得到報應了吧!要不是你父親想方設法把你保出來,你也有今天!他可是收賄賂,貪了好幾個億!這老狐狸一下馬,就自殺了,你媽想保全孃家,也跟著死了。你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你最該死了!”

薑惜之睫毛微顫,眼眶紅了,她們的話一點點紮在她心口。

她死死的摳著手心,不肯相信。

父親纔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他是世界上最慈愛的人。

女傭又踩住她的腦袋。

她連護頭的姿勢都做不到。

“你罪孽深重,既然到了我們手裡,我們就替老天爺好好教訓你,今天這些飯,你舔也得給我舔乾淨!”

她們又抓住薑惜之的頭髮,扳開她的嘴。

“小賤人,吃餿飯的滋味怎麼樣,估計監獄的飯菜都沒垃圾桶裡的好吃吧!”

薑惜之整個人開始顫抖,不敢反抗。

就在此時。

一聲低吼:“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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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的活。

然而,已經沒有飯菜了。

旁邊的垃圾桶裡,倒是倒了很多剩飯剩菜,還夾雜一股餿味。

薑惜之臉上有著可惜的神情,太過浪費了。

旁邊有幾個女傭,正在嗑瓜子,聊著天。

見薑惜之乾站在那,語氣惡劣道:“薑惜之,你站在這做什麼,還不趕緊去乾活?”

薑惜之抬起頭:“我,做完了,想吃東西。”

隨後,她又道:“能……能給我一碗米飯嗎?”

她填飽肚子很簡單。

隻要有米飯或者饅頭就行。

不餓肚子,就很知足。

女傭笑了:“現在幾點了,你還想吃飯,你今天工作沒做好,你沒有資格吃飯!”

薑惜之也沒有強求,頭一垂,轉身就離開廚房。

但女傭們已經看不慣她很久了。

在她路過垃圾桶時,互相使眼色,伸出腳朝她膝蓋踹去,把她給踹倒了。

薑惜之整個人撲倒在地,連帶著旁邊的垃圾桶也弄倒了。

裡面的殘渣剩飯溢了出來。

薑惜之摔得生疼,皺著眉,見她們不懷好意的站在眼前,也顧及不上疼痛,緊張起來:“你們……想做什麼?”

“不是想吃飯嗎?我們是幫你,你現在就可以吃!”女傭冷笑道:“你也隻配吃豬食了,把地上的全給我吃掉!”

她們揪住薑惜之的頭髮。

她頭皮一疼,被她們壓製住,整個臉往地上撞。

她聞到一股濃烈的餿味。

掙紮著。

她拒絕,被人甩了一巴掌。

另一個女傭道:“你現在可是個勞改犯,做了那麼多缺德事,配吃什麼好的,就隻能趴著和狗一樣吃東西!”

她不張嘴,女傭把她腦袋提起來,摁開她的嘴:“還敢反抗?不張嘴!我讓你倔強!”

她們把餿了的飯菜往她嘴裡塞。

一股酸臭味撲面而來。

薑惜之噁心到想吐,痛苦的眼淚流下來……

她拚命反抗,用儘力氣,咬了其中一個女傭一口。

“啊!”

女傭疼得叫出來,鬆開了她。

隨後,目光凶狠,怒聲道:“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還當自己是尊貴的大小姐呢?薑家都沒了!你父母都被你害死了!”

又一巴掌甩在薑惜之臉上。

她感覺到嘴裡已經有血腥味了。

血腥味與酸臭味,連連讓她嘔吐。

沒有給她喘息的時間,她被一腳踹在地上。

“你就是個掃把星,看你以前多狂妄,害了多少人,現在得到報應了吧!要不是你父親想方設法把你保出來,你也有今天!他可是收賄賂,貪了好幾個億!這老狐狸一下馬,就自殺了,你媽想保全孃家,也跟著死了。你們家沒有一個好東西,特別是你,你最該死了!”

薑惜之睫毛微顫,眼眶紅了,她們的話一點點紮在她心口。

她死死的摳著手心,不肯相信。

父親纔不是她們說的那樣。

他是世界上最慈愛的人。

女傭又踩住她的腦袋。

她連護頭的姿勢都做不到。

“你罪孽深重,既然到了我們手裡,我們就替老天爺好好教訓你,今天這些飯,你舔也得給我舔乾淨!”

她們又抓住薑惜之的頭髮,扳開她的嘴。

“小賤人,吃餿飯的滋味怎麼樣,估計監獄的飯菜都沒垃圾桶裡的好吃吧!”

薑惜之整個人開始顫抖,不敢反抗。

就在此時。

一聲低吼:“你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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