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
新兵們做著俯臥撐,相比於扛圓木這類的訓練,俯臥撐那相當於是放鬆。
一旁張衝對魯炎做了幾個挑釁的擊掌俯臥撐。好像在說:小子,咋樣啊,你會做這個嗎?不服你也做幾個。
展大鵬看著展示牌上的訓練榜小聲問著旁邊的向麟:“麟哥,麟哥,你看那第一名,怎麼沒名兒啊。”
向麟知道,第一名就是他哥,向羽。此時他也不想暴露自己和大哥的關係,免得被人說閒話。隨口敷衍:“不知道,也許是退役了吧。”
巴郎聽到兩人說話,不懷好意的笑道:“還有力氣說話啊,看你們都出汗了,我來幫你們擦擦汗!”隨後讓人把風扇打開衝著新兵就吹起來,新兵們叫苦連連。
向麟卻是習以為常,在休息時間還給自己加練。
體能訓練如逆水行舟,不練就得後退。
日常訓練也就此按部就班的展開了。
相對於馬明亮他們這些沒怎麼經曆過訓練要死要活的人來說,向麟就像是個異類,非常引人注意。
畢竟像這種體能素質強,又會格鬥,還懂一些人情世故的新兵,少之又少,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其他國家的間諜。
上級領導也派人暗中觀察過他,並調過他的檔案,確認身份清白之後纔對他放下戒備。
向麟,也算是變相進了領導眼裡。
新的一天,太陽高懸。
天氣熱悶熱的要死,一絲風也沒有,稠乎乎的空氣好像凝注了。
熱浪滾滾,使得新兵心情無比煩躁。
在炙熱的環境和糟糕的心理雙重作用下,還未訓練,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
冬練三九,夏練酷暑大抵就是如此。
此時此刻,他們隻有一個想法,回寢室吹空調吃西瓜,喝冰鎮啤酒,舒舒服服的躺著。
但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新兵們聽到了一個讓他們如墮寒窖的訊息。
“十公裡負重越野,回來慢的,等著喝西北風吧!”巴郎頂著太陽,朝眾人發號施令。
“這麼熱的天兒,這不得跑死人兒啊。”隊伍裡有人發著牢騷,顯然是不想跑步。
巴朗聽到有人說話,面無表情的冷聲道:“現在是十五公裡!”
“憑什麼?!剛纔還是十公裡的!”有人不服。新兵們不敢置信,就因為多說了一句話,加了五公裡。向麟卻是見怪不怪,早就領教過這些東西。
“現在是二十公裡!”
巴郎臉上帶著憤怒,繼續說:“因為你們當中有人愚蠢,你們每多說一句就多加五公裡。現在,誰還有意見?”
眾人臉上像吃了苦瓜,一個個憋著聲不說話,正應了那句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雖然眾人表面不出聲,但心裡卻將那個人問候到狗血淋頭。這麼大的太陽,你不熱嗎?有病。
巴郎見他們不在說話,滿意的點了點頭:“既
大多基層連隊的越野訓練一般都在營區,或是柏油路上。
獸營的越野那是實實在在的在野外跑,道路坑窪不平。
這可比一般的路難跑多了。
二十公裡,輕裝在天氣清爽的條件下,跑完沒什麼問題。
關鍵這頂著大太陽,還未跑,力氣已經卸了三分。
負重二十公厘,對於向麟來說,不算困難。天氣雖然炎熱,但也能忍受。
剛開始,新兵們還能整整齊齊的跑。越到後面,隊伍越發鬆散,末尾零零散散還有幾個人吊著。畢竟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出現這種情況,實屬正常。
路遙知馬力。
短程看不出,路程長了,體能素質高低一下就能檢驗出來。
何況還是負重跑。
向麟心中隱隱猜到了什麼,本來跑在最前面的他,放慢了腳步。和眾人保持著相同的頻率。
隊伍越跑越慢,身上的裝具越發沉重,眾人的呼吸越來越重,早已沒了剛開始的節奏。隊形也越來越鬆散,稍微弱一點的已經脫離了隊伍。
巴郎坐著吉普車,跟在隊伍末尾,以防有特殊情況發生。在這麼熱的天氣下負重越野,對自己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何況這群新兵。有自己跟著,即便是出了意外,也能及時采取行動。
向麟望向隊伍後面,有個人踉踉蹌蹌的跟著,顯然是腿受傷了,膝蓋處血肉模糊。
這人也是個漢子,受傷了也不肯說一聲,咬牙堅持著。
見此,向麟心裡也安安做了一個決定。
原本處在前面的向麟跑到隊伍末尾對著最後一名說道:“兄弟我揹你。”
那人猶豫一下,說道:“我們這算不算作弊?!”
“當然不算作弊。班長最後那句話,是讓我們一個不落的回到營區。少了誰,都不行。何況你還是我戰友。”
“好。”那個人猶豫了一下,還是點頭同意了。他知道,憑他自己沒法負重跑完這二十公裡。即使能跑完,這條腿也會留下病根。
張衝見向麟往後跑的時候還有些不解,看到這一幕,也跑了過來將向麟身上的背囊取走。兩人對視一眼,沒有說話,但從對方眼中都讀到了什麼。
“上來吧。”向麟蹲在那個人身前。
那個人也趴在了向麟肩上,還是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算作弊,班長會罰我們吧?會連累到你。”
“我們是戰友,有罰我們一起承擔。”向麟出聲安慰。
“還有我。”張衝也跟了上來,嘿嘿一笑。
向麟的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即使揹著人,也很快追上了先鋒部隊。
其餘人雖有疑惑,但也並不想多管閒事。
時間越發的久了,向麟兩邊的人不斷減少,他想幫忙卻分身乏術。
他可以幫一個兩個,再多饒是鐵打的也無能為力。
於是向麟靈機一動大聲喊道:“兄弟們,都互相幫一下,我們很快就到了!”
原本他沒抱什麼希望,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心裡充滿了驚喜。眾人開始相互攙扶,一起向著終點跑去。就連高傲的魯炎,也開始去幫助別人,他知道,這支中隊的集體榮譽感已經有了雛形。
“麟哥,還有多遠啊?”有人問道。
“快了,再堅持下。別問距離,隻管往前跑就行。”向麟回道。
跑步,本身就是一個很艱難的運動。
像跑十公裡、二十公裡的時候,過心裡總會想著跑了多久跑了多遠。越是想,越跑不下去,心裡負擔很重。
反而放空心思,隻記住方嚮往前跑,不在乎距離時間,心裡越是輕鬆,越容易跑完。
在集體跑的時候就三個字:“跟著跑。”
終點越來越近,雙腿像灌了鉛,越來越沉。沒邁一步都彷彿抽空身上所有力氣。
見隊伍又有散的趨勢,向麟招呼眾人一起唱歌:“軍中之軍,鋼中之鋼。我們是祖國的熱血兒郎......”歌聲能帶來力量,這首海軍陸戰隊之歌對於他們這幫蛙人苗子再合適不過。
唱完海軍陸戰隊之歌,又唱《團結就是力量》。一眾人在歌聲中不斷突破著自己的潛能。
隊伍後面的巴郎欣慰的笑了,是他帶的兵,有情有義。
而在不遠處觀摩獸營訓練的龍百川和武鋼見此也不由讚歎。新兵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都是些好苗子,特別是那個向麟。”龍百川轉頭對武鋼說道。
“是啊,這小子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武鋼迴應。
“是個指揮官的料,該讓他增加點訓練難度了。”龍百川看這隊伍裡的向麟,繼續說著,“咱們可是有兩個秘密武器。”
“你是說?”武鋼像是想到了什麼。
“沒錯,小山子和老鄧不是閒不住嗎,正好給他倆送個禮物。”龍百川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武鋼看龍百川笑得像個狐狸,也讚成他的想法,隨即又問:“什麼時候給他送過去?”
“不急。”
話分兩邊,新兵中隊已經看到了終點。
向麟大喊:“前面還有幾百米了,兄弟們,衝啊!”
話音落下,原本輕浮的腳步變得凝實。新兵們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突來的力氣支撐他們大步向前跑去,
在越過終點的那一刻,眾人都軟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巴朗緊跟其後,喊道:“衛生員,先把受傷的送去醫務室。”巴郎看著眼前躺下的眾人又說,“都站起來,把裝具解下放在面前,雙手撐著膝蓋深呼吸,緩一緩。”他又讓人送了一些淡鹽水過來給眾人補充鹽分。
隨著時間推移,眾人也有了些許力氣。
武鋼從不遠處走過來大聲喊道:“集合!”
於是向麟靈機一動大聲喊道:“兄弟們,都互相幫一下,我們很快就到了!”
原本他沒抱什麼希望,但眼前的一幕讓他心裡充滿了驚喜。眾人開始相互攙扶,一起向著終點跑去。就連高傲的魯炎,也開始去幫助別人,他知道,這支中隊的集體榮譽感已經有了雛形。
“麟哥,還有多遠啊?”有人問道。
“快了,再堅持下。別問距離,隻管往前跑就行。”向麟回道。
跑步,本身就是一個很艱難的運動。
像跑十公裡、二十公裡的時候,過心裡總會想著跑了多久跑了多遠。越是想,越跑不下去,心裡負擔很重。
反而放空心思,隻記住方嚮往前跑,不在乎距離時間,心裡越是輕鬆,越容易跑完。
在集體跑的時候就三個字:“跟著跑。”
終點越來越近,雙腿像灌了鉛,越來越沉。沒邁一步都彷彿抽空身上所有力氣。
見隊伍又有散的趨勢,向麟招呼眾人一起唱歌:“軍中之軍,鋼中之鋼。我們是祖國的熱血兒郎......”歌聲能帶來力量,這首海軍陸戰隊之歌對於他們這幫蛙人苗子再合適不過。
唱完海軍陸戰隊之歌,又唱《團結就是力量》。一眾人在歌聲中不斷突破著自己的潛能。
隊伍後面的巴郎欣慰的笑了,是他帶的兵,有情有義。
而在不遠處觀摩獸營訓練的龍百川和武鋼見此也不由讚歎。新兵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很不錯了。
“都是些好苗子,特別是那個向麟。”龍百川轉頭對武鋼說道。
“是啊,這小子的能力真不是一般的大。”武鋼迴應。
“是個指揮官的料,該讓他增加點訓練難度了。”龍百川看這隊伍裡的向麟,繼續說著,“咱們可是有兩個秘密武器。”
“你是說?”武鋼像是想到了什麼。
“沒錯,小山子和老鄧不是閒不住嗎,正好給他倆送個禮物。”龍百川露出招牌式的笑容。
武鋼看龍百川笑得像個狐狸,也讚成他的想法,隨即又問:“什麼時候給他送過去?”
“不急。”
話分兩邊,新兵中隊已經看到了終點。
向麟大喊:“前面還有幾百米了,兄弟們,衝啊!”
話音落下,原本輕浮的腳步變得凝實。新兵們彷彿打了雞血一樣,突來的力氣支撐他們大步向前跑去,
在越過終點的那一刻,眾人都軟在地上,大口呼吸著。
巴朗緊跟其後,喊道:“衛生員,先把受傷的送去醫務室。”巴郎看著眼前躺下的眾人又說,“都站起來,把裝具解下放在面前,雙手撐著膝蓋深呼吸,緩一緩。”他又讓人送了一些淡鹽水過來給眾人補充鹽分。
隨著時間推移,眾人也有了些許力氣。
武鋼從不遠處走過來大聲喊道:“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