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春多雨,春雨連綿。本來回暖的天氣。漸漸又降了溫,天空陰沉。烏雲壓低了頭。大雨即將來臨。雨水從天空傾瀉而下。如同一個無儘的舞台劇拉開了序幕
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鑽石為簾幕,範金為柱礎,七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賬,賬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
但側殿之景卻是大相徑庭,裡面堆積灰塵,蜘蛛網遍佈宮中隱秘角落,紗帳已蒙上灰塵是土灰色,地上趴著一位女子
“皇後孃娘,莫要拖延,起來接旨吧,咱家還等著覆命。”
她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貼身的布衣破碎,不堪淩亂的髮絲,撩撥著粗糙的頸部,昔日靈動的雙眸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生機,給人生人勿近的感覺,
“本宮是有些乏了,也輪不到你個奴才相嘲。”
“娘娘說笑了,老奴不敢”太監嘴上不敢但落在曲昭昭身上的眼神卻是輕蔑。
“不敢?你有何不敢?一
“愛妃,可是對朕有怨?”
“朕?蕭子暮,你不看看是誰替你打下江山,我為了你受了多少委屈?我們曲家何錯之有,你個狗嘴吐不出象牙的白眼狼。當年你發燒,我冒著大雨去照顧你,你出征我隨著你去,你說想要哪座城池,我便哀求父親一一打下,你說要與我長相廝守,我信了,假的!都是假的!通通不算數!全是虛的!”
“哼!朕沒叫人把你拖出去斬了,都是朕憐惜你,免得你變成孤魂野鬼。”
“我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我若不死,便是你蕭子暮的死期!”
曲昭昭本有婚約在身,可她一心追求愛情央求皇上一心嫁於五皇子,結果竭儘全力落得一個死不瞑目的下場。
“朕不忍你受苦,賜你鴆酒一杯。”
“娘娘,咱家勸你一句,喝了吧,早些投胎。”
“蕭子暮你好狠的心啊!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接著那太監將曲昭昭的嘴掰開灌入毒酒。毒酒毒性雖大,但死得慢,過程極其痛苦。她感覺渾身刺痛,骨頭像裂了一般,一滴淚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她再也支撐不住了,就這樣閉上雙眼,她捂住心口,想儘力緩解,對自己帶來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看見自己的要好姊妹攀附在蕭子暮身上,朝著自己嬌嬌一笑刺眼極了一束光打在曲昭昭身上,原來是雨停了。
她彷彿是在沉沉的夢中徘徊,模糊的圖景浮現難以捉摸,那是她和父親母親的過往,是兄長笑著說“昭昭長大了!”,是阿姊給自己畫眉,是蕭子暮逗自己笑,是死前他敷衍的,陰冷的語氣。是他輕蔑的眼神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
“蕭子暮你好狠的心啊!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接著那太監將曲昭昭的嘴掰開灌入毒酒。毒酒毒性雖大,但死得慢,過程極其痛苦。她感覺渾身刺痛,骨頭像裂了一般,一滴淚珠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她再也支撐不住了,就這樣閉上雙眼,她捂住心口,想儘力緩解,對自己帶來的痛苦,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看見自己的要好姊妹攀附在蕭子暮身上,朝著自己嬌嬌一笑刺眼極了一束光打在曲昭昭身上,原來是雨停了。
她彷彿是在沉沉的夢中徘徊,模糊的圖景浮現難以捉摸,那是她和父親母親的過往,是兄長笑著說“昭昭長大了!”,是阿姊給自己畫眉,是蕭子暮逗自己笑,是死前他敷衍的,陰冷的語氣。是他輕蔑的眼神
昔我往矣,楊柳依依。今我來思,雨雪霏霏。行道遲遲,載渴載饑。我心傷悲,莫知我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