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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亂世之下,我能保護的人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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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石屋的財物全部搬走,又反覆檢查了整個石窟的所有位置。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

“遠勝兄,發現了不少被俘虜的女子。”這個時候,譚磊走了過來道。

“送給她們一些盤纏,讓她們回家去吧。”許元勝看了一眼,在不遠處十幾個衣衫不整的年輕女子,應該都是鄉下苦命的女人。23s.com

“除了我們青山縣之外,其它地方都已經亂了。”

“若是這樣回去,怕是她們走不到家,盤纏就會被搶,有可能還會引起殺身之禍。”

譚磊苦笑道。

“那就送去縣城裡,安排一個簡單的活計,最起碼還能活。”

許元勝蹙眉,可憐歸可憐,可這些被俘虜過來的女子經曆了什麼,大家心裡都明白,帶回青山村是不可能的,是會被人嫌棄。

現在是什麼時代?

官府送親,男少女多,男人真不缺媳婦。

隻能送縣城裡。

那邊包容性還是強的。

等這邊全部搜查完之後。

“把石門封閉著。”

“沒準以後這地方還有用處的。”

許元勝交代了一句,翻身上馬,此刻已經已經夜深,眾人就開始返回青山村。

等到了青山村,先行來到了土窯。

要說防禦最森嚴的,也就土窯了。

一來一回,天色也漸漸的矇矇亮了。

“三爺,你是沒有回去休息?”許元勝看到許老三從一個窯洞裡走了出來,對著他和煦的笑著。

“無妨,年紀大了,也睡不著。”

“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許老三快步上前,臉露關切的仔細打量著許元勝,伸手摸了摸他的胳膊和腿,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許元勝纔是他的親孫子。

一旁的大牛和二牛憨厚的一笑,並沒有嫉妒。

“三爺放心,一切無恙。”

“這次收穫頗豐。”

許元勝稍後就帶著許老三來到了那些箱子前。

等看到每個箱子裡的裝的財物,許老三也是倒吸了一口氣。

“怪不得都當山匪。”

“這些天殺的東西,還真是斂財有道。”

“日子過的可比我們過去好多了。”

許老三冷哼一聲,此刻也就略微震驚一下,稍後也就不以為然了,紅糖線上,他們青山村今日之財富,也不可同日而語了。

過了一會,許老三看到許元勝安全回來,精神頭似也扛不住了,就擺了擺手先是離開了。

送走了許老三。

許元勝打開一個箱子,其中差不多有兩千多兩的銀子。

“這次不同往日的護持任務。”

“所以這箱銀子大家都分了吧。”

許元勝平靜道。

在場的眾人都沒有上前。

“遠勝兄,按照兩縣交界處一戰,斬殺一個山匪或亂民,是一兩銀子的獎賞。”

“三洞口山匪留守的僅兩百多人罷了。”

“這一箱子的銀子,足有兩千多兩,太多了。”

“我等跟隨遠勝兄,實話實說所賺銀子,已經勝過城內等差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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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差役,不如就不分了吧,都留給青山村的兄弟們。”

譚磊上前一步沉聲道,有些話他敢說,也不怕得罪人。

他一開口,二十多個差役每個人少分十幾兩銀子。

不過眾差役也沒有半點埋怨,十幾兩銀子罷了,這些日子他們可是沒少賺。

就說昨日給予參戰村民的獎勵。

雖然沒有當眾給予譚磊等差役獎勵,但私下裡許元勝每個人都給了十幾兩銀子。

一旁的大牛和二牛也想開口表態。

“一碼歸一碼。”

“乾多少事,賺多少銀子。”

“拿著吧,這些銀子都是贓款,與其交給衙門,不如留在自己人手裡。”

“回頭衙門追究起三洞口山匪的事時,報個匪徒攜帶藏銀藏匿,空無一物。”

許元勝平靜道。

“遠勝兄,這衙門會信嗎?”譚磊尷尬一笑。

“信不信又如何。”

“三洞口山匪為禍青山縣多年,這次更是挑起天河縣亂民暴動,更欲席捲青山縣。”

“我等順利滅了三洞口山匪。”

“這份功勞,你覺得衙門裡那幾位,會落不到好處?”

“咱們賺的這些銀子,和他們在仕途上撈的好處比起來,隻是九牛一毛罷了。”

“為官一任,哪個年年進賬沒有上萬兩。”

“說起抄家,徐朗和王虎之流,和青山縣居於廟堂之高的那幾位,差的是雲泥之別。”

許元勝隻是一笑,並不擔心從三洞口老巢抄沒的銀子,燒手。

“是!”譚磊沉吟,最後拱了拱手沒再矯情。

大牛和二牛等青山村之人,也沉聲應下。

這次之行,去掉剛剛獎勵的二千多兩之外,還有近一萬八千兩的各類財物,足夠讓天河縣那五千人好吃好喝的,好好乾活了。

“不談青山縣的傷亡。”

“這三洞口王大沖,算是出錢出人,做了一件善事。”

許元勝嗬嗬一笑。

等銀子分完,餘下財物一併和軍械一併放在了土窯處。

稍後,許元勝就先回家了。

等到了家,天已經完全亮了。

“你一夜沒有睡?”方柔詫異的看了一眼許元勝。

“嗯,去辦了一些事。”許元勝點了點頭,示意她去忙吧,簡單的沖洗了一下身子,轉身就進了屋。

一覺睡到了晌午。

許元勝收拾一下就去了土窯處。

接下來的幾日,青山縣算得上太平。

許元勝要做的事並不多,隻需要晚上照常去交易紅糖,順便送過去大批吃食,維持城內的供應穩定。

青山縣太平,糧價穩定,熊掌櫃那邊才能不斷驅使在城內已經撈不到好處的各大商戶,去周邊縣城聯絡商戶來采購吃食。

許元勝和熊掌櫃,都算是找了一群得力助手。

許元勝的助手,就是那天河縣的五千多人。

吃飯管夠,更承諾他們隻要好好乾活,到時候會發放一些吃食,送他們迴天河縣,當然僅限於亂民,而非山匪。

這些亂民們看到了希望,有的吃,又被青山縣殺破了膽子。

唯一能做的就是,儘心儘力的好好乾活。

先是把青山縣外,成熟的莊稼全部收割完畢,又是開墾新土地,以及開挖或是疏通河道。

一時間青山縣外,熱火朝天的大勞作。

若非亂世,還以為回到了某個曆史時期下,正在進行的大開發,大建設時期。

值得一說的是,隨著新土地的開墾和河道的開挖,產生了大量品質不錯的黏土。

在許元勝的默許下,一時間累積超過三十多個村子建起了燒製磚瓦的土窯。

開墾新土地,開挖和疏通河道,使得未來的糧食產量有了大的提升。

燒製磚瓦的土窯接二連三的建起,讓不少村民每日都可以得到現銀。

這一切無疑讓村長,裡長和甲首三方相互助力協作下,更是乾勁十足。

也使得戶貼製和裡甲製,推進的更快,更為徹底。

“遠勝,你這戶貼製和裡甲製,就是好啊。”

“我明顯感覺,我需要親自做的事少了,但村子裡的變化卻一天一個樣,每個人都精神抖擻,乾勁十足。”

許老三滿臉笑意。

“是這個道理。”

“隻要讓村民自身感覺到,努力就能過上好日子。”

“讓一部分人有機會,看得見先富的機會。”

“就會產生源源不斷的動力。”

“大家在村長,裡長和甲首的帶領下知道了,該怎麼做,如何做,才能過上好日子。”

“自然個個精神抖擻,乾勁十足。”

許元勝嗬嗬一笑。

“若是這天下,能把遠勝你這個製度普及到所有村子。”

“村子們都富足了,也不再需要被年年的夏稅秋糧,給逼反了。”

許老三輕歎道。

“三爺,戶貼製和裡甲製對我們是好事。”

“但對其他人不見得是好事。”

“最下層的人數都摸清楚了,裡甲製又讓每個村子都凝聚到了一起。”

“再想明目張膽的從村民身上,輕易謀取到好處,就難了。”

“另外夏稅秋糧的財富,雁過拔毛,真正落到朝廷中樞手裡的,怕是不如收上來的十之二三。”

“而朝廷中樞無法追究,也有心無力,正是因為最廣泛,創造最多糧食和財富的最底層的村民們,人口不詳,無法精確統計稅收份額。”

“究其根本,是朝廷中樞被掣肘的太多了,又是前線大戰,又是各地暴亂,還有各級官員的層層盤剝和陽奉陰違。”

“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許元勝搖了搖頭道。

戶貼製和裡甲製,對朝廷中樞和民眾是好事。

但是對一層層盤剝的中間得利者而言,卻視之如禍害。

不過許元勝也無心為天下計搞改革,他隻是一個小小差役罷了。

何況改革,那是會死人的,不管多開明的時代,都會有人受苦受難,他也救不了所有人。

他隻想在現在管轄的城外這一畝三分地上,讓村民們能夠過得好一些,強大一些,足以支撐他在這亂世之下,有個安身立命的根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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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把青山縣外,成熟的莊稼全部收割完畢,又是開墾新土地,以及開挖或是疏通河道。

一時間青山縣外,熱火朝天的大勞作。

若非亂世,還以為回到了某個曆史時期下,正在進行的大開發,大建設時期。

值得一說的是,隨著新土地的開墾和河道的開挖,產生了大量品質不錯的黏土。

在許元勝的默許下,一時間累積超過三十多個村子建起了燒製磚瓦的土窯。

開墾新土地,開挖和疏通河道,使得未來的糧食產量有了大的提升。

燒製磚瓦的土窯接二連三的建起,讓不少村民每日都可以得到現銀。

這一切無疑讓村長,裡長和甲首三方相互助力協作下,更是乾勁十足。

也使得戶貼製和裡甲製,推進的更快,更為徹底。

“遠勝,你這戶貼製和裡甲製,就是好啊。”

“我明顯感覺,我需要親自做的事少了,但村子裡的變化卻一天一個樣,每個人都精神抖擻,乾勁十足。”

許老三滿臉笑意。

“是這個道理。”

“隻要讓村民自身感覺到,努力就能過上好日子。”

“讓一部分人有機會,看得見先富的機會。”

“就會產生源源不斷的動力。”

“大家在村長,裡長和甲首的帶領下知道了,該怎麼做,如何做,才能過上好日子。”

“自然個個精神抖擻,乾勁十足。”

許元勝嗬嗬一笑。

“若是這天下,能把遠勝你這個製度普及到所有村子。”

“村子們都富足了,也不再需要被年年的夏稅秋糧,給逼反了。”

許老三輕歎道。

“三爺,戶貼製和裡甲製對我們是好事。”

“但對其他人不見得是好事。”

“最下層的人數都摸清楚了,裡甲製又讓每個村子都凝聚到了一起。”

“再想明目張膽的從村民身上,輕易謀取到好處,就難了。”

“另外夏稅秋糧的財富,雁過拔毛,真正落到朝廷中樞手裡的,怕是不如收上來的十之二三。”

“而朝廷中樞無法追究,也有心無力,正是因為最廣泛,創造最多糧食和財富的最底層的村民們,人口不詳,無法精確統計稅收份額。”

“究其根本,是朝廷中樞被掣肘的太多了,又是前線大戰,又是各地暴亂,還有各級官員的層層盤剝和陽奉陰違。”

“咱們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許元勝搖了搖頭道。

戶貼製和裡甲製,對朝廷中樞和民眾是好事。

但是對一層層盤剝的中間得利者而言,卻視之如禍害。

不過許元勝也無心為天下計搞改革,他隻是一個小小差役罷了。

何況改革,那是會死人的,不管多開明的時代,都會有人受苦受難,他也救不了所有人。

他隻想在現在管轄的城外這一畝三分地上,讓村民們能夠過得好一些,強大一些,足以支撐他在這亂世之下,有個安身立命的根本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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