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煙花很亮。
亮得驅散了天空那血紅的顏色。
沒有了陰鬱的紅色,沿海區域的天空再一次變得透亮,被那血腥氣息遮掩的星星閃了閃,彷彿在雀躍著陰霾散去。
現場平靜又安詳。
譚安的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她沒有梗咽,也沒有奔潰的哭泣,隻是靜靜的看著這場屬於她的煙火。
身前的封印陣顫巍巍的搖晃了起來。
金光大盛。
那光驅散了剛纔的黑暗,讓周圍的一切逐漸變得清晰。
譚浮和譚安站在封印陣最前端。
看著那陣法的光微微亮起。
繁瑣而華麗的字元若隱若現,沒一會兒,整個陣法就好像亮起來了一樣,腳下的土地開始出現紋路,一條又一條。
無數的紋路一一亮起。
現場的人呆呆的看著在光映照下清晰可見的人形。
譚安靜靜的等待著陣法完全啟動。
也許是剛纔那場煙花過於盛大,盛大得讓人清晰的感受到他那深沉炙熱的愛意。
在這麼沉重的愛意之下,他們寂靜無聲。
生怕打擾了她歡送愛人。
譚浮很想說話。
但她知道。
這個時候不應該開口。
沒有人忍心打斷屬於他們之間的送別。
她靜靜的等著整個封印陣開啟。
就在她以為譚安不會說話的時候,她出乎意料的開口了,“想要聽故事嗎?”
譚浮搖頭,轉眼過去看著這位曾經受儘萬千寵愛的大小姐,隻見她那雙素來陰鬱現在含著眼淚的眼眸。
她顫了顫,說道,“我的故事不長,恰好是一個封印陣完全啟動的時間
聽聽吧,屬於她跟季書的故事。
說俗套一點,就是一個驕縱肆意的大小姐跟一位平民天驕的故事。
但是他們沒有經曆那麼多風風雨雨,順理成章的就在一起了。
他們認識得很平淡,相愛時卻轟轟烈烈。
譚安看見季書的第一眼,就覺得他不是個好人。
季書看見譚安的第一眼,就覺得她驕縱任性。
兩人是對方最不喜歡的那一類人,卻因為譚深結識,簡單的點頭之交過後,他們就必不可免的撞見對方。
一個平淡如水,一個熱烈如火。
兩者相碰,卻微妙的產生了怪異的化學反應。
他們極其不可思議的相愛了。
譚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喜歡上季書的,隻記得那人拿著書坐在陽光下時的模樣,分外的溫柔,就跟溫和的光一樣。
那一刻,那一個瞬間。
她突然覺得分外美好,理所當然的想要將這份美好占為己有。
他們攜手走過了少年時代,本該是一對和和美美的夫妻。
可是,在一切在那一戰全都毀了。
毀在另一個他手上。
季書體內有兩個靈魂。
是真正的一體雙魂。
叛徒不是什麼蟲族附身,也不是什麼鳩占鵲巢。
是他的另一個自己,不知道的另一個自己。
他們就如同一根藤上的雙生花,一明,一暗。
季書的異能是光,那個人的異能是陰。
唯有光的照耀下,影子纔會誕生,所以光是主體,陰隻能在光不注意的時候出來透透氣。
譚安不知道他叫什麼,但因為他的異能,所以叫他季陰。
在沿海區域那場大戰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季陰的存在,包括季書自己。
季書的天賦很強,他是極致光係,凡是光能照到的地方,皆是他的攻擊範圍。
他是一個卓越的天才。
她的哥哥譚深曾經說過,世間的天才都是99%的努力,而季書是99%的天賦,他走得比所有人快,冷漠的將所有人越甩越遠。
他很強大。
強大得幾乎沒有對手
唯一的一個對手,也被另一個自己親手送進了封印陣。
季陰很聰明,也很能忍,知道自己有意識之後,他沒有著急跟季書爭搶身體的主導權,而是在暗中默默著一切。
他知道自己乾不過季書,強行出去隻會讓季書注意到他的存在,從而徹底壓製他,讓他斷了掌控身體的可能
所以他自己蟄伏了起來。
如同一個獵人一般躲在他的身體裡窺探著他的人生,又模仿起他的一舉一動,為取代他做準備。
但是掌控身體的話有一個大麻煩,那就是譚深。
譚深實力強大,知道他的存在之後,一定會幫助季書壓製他,那時候他做的一切就竹籃打水。
這不可以。
所以他要除掉這個人。
可是光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於是他順理成章的聯絡了蟲族。
用整個沿海區域做籌碼,讓它們逼譚深入封印陣。
他所選擇的地點,就是沿海區域。
要問他後悔嗎?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就如同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季陰的存在一樣。
他藏得那麼深,計劃當然成功了。
自那之後,人族就不斷的陷入困境。
季書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隻能不斷的趕往戰場區域補救,可是他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災難的就會倍增。
就在那時,他隱約察覺到了季陰的存在。
可是那個時候為時已晚,因為季陰的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強過了他,他多數時間隻能靠著沉睡要進行壓製。
可是不行,他越跳越厲害,最後到了能被他反噬的地步。
那段時間是他消耗最多的時間,也是人族最困難的時候,更是譚安最痛苦的時候。
季書就是在那段時間,察覺到了沿海事情的真相。
他找到月荌。
在月荌冰冷的眼神之中,他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那一夜,他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了元家。
將自己的能量撥給了他,硬生生的將元老爺子灌成了頂尖強者。
自那之後,他就低調了起來,境界落到了至強者,人族終於重回平靜。
再出一位巔峰強者。
這是他能為人族做的最後一件事。
不,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等沿海封印陣開啟的時候,拉著那隻在封印陣裡面的蟲族一起去死。
因為他的境界跌落,所以季陰也跟著變弱。
他終究是怕了季書這個瘋子。
所以一連蟄伏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過得風平浪靜。
誰又能想到,那場造成人族差點滅族的慘劇的罪魁禍首,最初的目的居然是奪取本體的
為了一具身體,他間接的坑害了無數人。
罪孽數都數不清。
所以,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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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可以。
所以他要除掉這個人。
可是光憑他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於是他順理成章的聯絡了蟲族。
用整個沿海區域做籌碼,讓它們逼譚深入封印陣。
他所選擇的地點,就是沿海區域。
要問他後悔嗎?
這個問題誰也不知道。
就如同在此之前沒有人知道季陰的存在一樣。
他藏得那麼深,計劃當然成功了。
自那之後,人族就不斷的陷入困境。
季書不知道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隻能不斷的趕往戰場區域補救,可是他每到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的災難的就會倍增。
就在那時,他隱約察覺到了季陰的存在。
可是那個時候為時已晚,因為季陰的力量不知道什麼時候強過了他,他多數時間隻能靠著沉睡要進行壓製。
可是不行,他越跳越厲害,最後到了能被他反噬的地步。
那段時間是他消耗最多的時間,也是人族最困難的時候,更是譚安最痛苦的時候。
季書就是在那段時間,察覺到了沿海事情的真相。
他找到月荌。
在月荌冰冷的眼神之中,他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那一夜,他沉默了很久。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去了元家。
將自己的能量撥給了他,硬生生的將元老爺子灌成了頂尖強者。
自那之後,他就低調了起來,境界落到了至強者,人族終於重回平靜。
再出一位巔峰強者。
這是他能為人族做的最後一件事。
不,還有一件事。
那就是等沿海封印陣開啟的時候,拉著那隻在封印陣裡面的蟲族一起去死。
因為他的境界跌落,所以季陰也跟著變弱。
他終究是怕了季書這個瘋子。
所以一連蟄伏了二十多年。
這二十多年過得風平浪靜。
誰又能想到,那場造成人族差點滅族的慘劇的罪魁禍首,最初的目的居然是奪取本體的
為了一具身體,他間接的坑害了無數人。
罪孽數都數不清。
所以,他必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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