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沐雲舒再次醒來。
身子彷彿撕裂一般,把她從那死亡深淵中拉攏回來。
胸口的位置還在隱隱作痛,有自己重重壓在自己身上,正大口喘著粗氣。
她睜開雙眼,昏暗的光線下,是一張英俊過分的臉。
棱角分明的臉。
他,怎麼是他。
當今皇帝的親弟,控製京城錦衣衛,手握監察百官之權的攝政王,動一動,整個朝野抖三抖的蕭皇叔。
為人心狠手辣,睚眥必報,又是出了名的不近女色。
現在她不僅碰了,還與人春風一度……
沐雲舒想死的心都有。
她好不容易重生歸來,可不想那麼快就嗝屁,狗命要緊。
她身子僵硬,痛得她咬緊嘴唇,渾身燥熱,喉嚨乾啞,別說享受,沒死在床上就阿彌陀佛了。
他離她很近,濕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臉上。
沐雲舒眸瞳一縮,火紅的光線下,是他滿是**浸染的眼眸。
她身子繃得更緊了,下意識想要逃離。
她的反應惹得蕭宴之不滿,抬手就要往她身上打。
迷糊中女人梨花帶雨的臉,莫名放了下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大戰了多少回合,她聲音都啞了,她哭著求饒,蕭宴之才放過她。
她整個身子像被無數車軲轆碾壓過一般,痛得眼淚直流。
她重生了!
真的重生了!!!
還重生在了七年前,她和蕭璟鈺的新婚夜,與蕭皇叔滾床單的案發現場。
紅色的帳簾,紅燭在燃燒,一切都是那麼諷刺,那麼刺眼。
她知道,再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像前世那樣,被人捉姦在床。
前世的種種如同戲劇一般從腦中飛逝,整個頭頭痛欲裂,眼淚掉得更凶了。
“出息。”女人竟是這般讓人心煩。
“啊!!!”
半晌,沐雲舒才反應過來男人說了什麼,彷彿如釋重負般起身,抬腳從蕭宴之身上跨過。
不知是才靈魂剛歸,身子被折騰厲害,還是人被下藥,還沒清醒,又再者,這個男人氣場太強,自己太過緊張,一個重心不穩,整個人直接朝蕭宴之撲去。
她的嘴好巧不巧壓在他的唇上。
那柔軟的紅唇附在他冰冷的薄唇上,雙眼對上男人那雙欲殺人蔭翳的眼眸,彷彿要將她碎屍萬段。
欲食之,咽之,唾之或棄之。
心裡的恐懼,彷彿要將她吞噬,她頭皮發麻,身子不聽使喚,越是想從他身上爬起來,越是起不來。
手忙腳亂
沐雲舒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給嚇得一動不敢動,就怕惹怒了蕭皇叔,自己還沒能從這裡逃出去,就死在這床上。
她整個身子抖如篩糠,眼中含淚,倔強得像可憐兮兮的狗崽子。
“……”蕭宴之解毒後,被她這麼一鬨,人也徹底清醒了,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
而身上的女人,正是今夜的主角,名動金陵的護國公府嫡女,他的侄媳婦,沐雲舒。
他愣神之際,沐雲舒緩過來,鼓足勇氣叫道:“不要。”用力把他推開。
她眸中早已沒方纔的慌亂,神色清冷淡然。
蕭宴之先是一驚,眼神微眯,“怎麼,是我滿足不了你?”
“還想等姓蕭那小子再來一回?”
沐雲舒死過一次,可不想死第二次。
想蕭璟鈺,必須想,他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前世的仇不報,還留著當古董嗎?
她與蕭皇叔不對付,便宜的隻有蕭璟鈺。
他這人軟硬不吃,最討厭女人碰他。
但她今天就是要噁心噁心他,最好把他氣走。
沐雲舒抬手攀上蕭宴之的肩膀,繞到脖子處,還一點點往上爬,身子微微向他靠,“怎麼,今夜乃我和七皇子夜婚之夜,攝政王還想繼續?”此時的她,嫵媚得一點不輸那些青樓女子,放蕩不羈,哪還有半分京中貴女的矜持。
“滾。”蕭宴之罵是罵,難得沒動手。
“遵命。”沐雲舒如重釋放,臉上都掛著笑意,屁顛屁顛翻身滾下去,腳一個沒站穩,跌坐在地,也不管那麼多,伸手就去抓地上的衣物。
這大半夜,太過瘋狂,紅豔的嫁衣撕碎一地。
外頭啪啪的拍門聲,“雲舒,雲舒,開門啦。”
來人的聲音極為熟悉,準確來說,熟悉到骸骨寒蟬。
和前世一樣,不僅蕭璟鈺回來了,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大群鬨洞房的。
一切都是那麼巧合。
若非有前世記憶,她哪會明白,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設計,她還當真以為自己不勝酒力,才讓中了媚藥的皇叔上床。
重活一世,她算是看明白蕭璟鈺的狼子野心,為了拿捏整個護國公命脈,以及防止權勢滔天的攝政王阻礙,唱了這齣好戲。
在那麼一瞬,她身子僵在原地,滔天的恨意襲捲,熊熊燃燒。
面色發煞白,顆粒大的汗珠直接從額頭滾下。
好在尚存一絲理智。
胡亂在箱子裡抓一件套在身上,又把破嫁衣丟進箱子。
這是她的嫁妝,剛嫁過來,八十八抬嫁妝還未入庫,完好地擺放在新房中。
前世,蕭璟鈺不隻陷害她與攝政王苟合,還意圖她嫁妝。
這裡都是爹孃,幾位兄長為她準備最好的嫁妝,房產地契鋪子,金銀首飾,古董字畫。
要不是標配不得超過公主,隻怕不止這八十八抬。
容不得她多想,混亂穿上衣服,回頭髮現攝政王還穩穩噹噹坐在床上,正目不轉睛看著她。
就算方纔兩人才滾到一塊,沐雲舒不是很不習慣神人赤果果看著。
忙催促道:“快走。”臉上明顯慌亂了。
蕭宴之不以為意,冷不丁開口,“你個小沒良心的,剛從我身下起來,就惦念著外頭的男人。”
“怎麼,我那好皇侄一來,就想一腳把本王踹開。”
“做都做了,還怕被他撞見?”
他的話,讓沐雲舒遍體生寒。
外頭拍門聲,還有她最不想聽的聲音在繼續。
“雲舒,別怕,快開門,誰若敢欺負你,我不會放過他的,快開門呀!”
聲音越發急促,好似賭定了,她一定會發生什麼。
隨之又聽見誰來了,還有撬門鎖的聲音。
她忙催促著:“攝政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鬨,今晚咱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算我求你了,快走。”
蕭宴之會走,但絕對不會被人命令。
哪怕剛從他身下離開的女人也不行。
深邃的眼眸死死鎖在她的臉上,薄唇輕啟,“你在命令我?”
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真不想再出意外。
眼中帶著乞求,“攝政王,我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行不。”
她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蕭宴之見她眼眶中的淚,胸口某個位置居然隱隱作痛, “看在你求饒態度良好的份上,想讓我走也行。”
“是我的女人,就給我好好守著這具身子。”
“否則……”
蕭宴之一步步向她走來,壓下身子,眸中的佔有慾,讓她莫名害怕。
他這是喜歡上自己了?
沐雲舒不敢多想,更不願意多想。
不管是蕭璟鈺,還是攝政王蕭宴之,於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鳥。
她重生,大仇未報,可不是為了和哪個狗男人睡,滿腦子情情愛愛。
門外,“哐哐哐……”砸起。
她已顧不得那麼多,先應下,把這閻王送走再說。
腦袋點得就跟土撥鼠似的。
這是她的嫁妝,剛嫁過來,八十八抬嫁妝還未入庫,完好地擺放在新房中。
前世,蕭璟鈺不隻陷害她與攝政王苟合,還意圖她嫁妝。
這裡都是爹孃,幾位兄長為她準備最好的嫁妝,房產地契鋪子,金銀首飾,古董字畫。
要不是標配不得超過公主,隻怕不止這八十八抬。
容不得她多想,混亂穿上衣服,回頭髮現攝政王還穩穩噹噹坐在床上,正目不轉睛看著她。
就算方纔兩人才滾到一塊,沐雲舒不是很不習慣神人赤果果看著。
忙催促道:“快走。”臉上明顯慌亂了。
蕭宴之不以為意,冷不丁開口,“你個小沒良心的,剛從我身下起來,就惦念著外頭的男人。”
“怎麼,我那好皇侄一來,就想一腳把本王踹開。”
“做都做了,還怕被他撞見?”
他的話,讓沐雲舒遍體生寒。
外頭拍門聲,還有她最不想聽的聲音在繼續。
“雲舒,別怕,快開門,誰若敢欺負你,我不會放過他的,快開門呀!”
聲音越發急促,好似賭定了,她一定會發生什麼。
隨之又聽見誰來了,還有撬門鎖的聲音。
她忙催促著:“攝政王,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鬨,今晚咱倆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算我求你了,快走。”
蕭宴之會走,但絕對不會被人命令。
哪怕剛從他身下離開的女人也不行。
深邃的眼眸死死鎖在她的臉上,薄唇輕啟,“你在命令我?”
每一個字,都彷彿砸在了她的心口上。
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真不想再出意外。
眼中帶著乞求,“攝政王,我們有什麼事,以後再說,行不。”
她急得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蕭宴之見她眼眶中的淚,胸口某個位置居然隱隱作痛, “看在你求饒態度良好的份上,想讓我走也行。”
“是我的女人,就給我好好守著這具身子。”
“否則……”
蕭宴之一步步向她走來,壓下身子,眸中的佔有慾,讓她莫名害怕。
他這是喜歡上自己了?
沐雲舒不敢多想,更不願意多想。
不管是蕭璟鈺,還是攝政王蕭宴之,於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鳥。
她重生,大仇未報,可不是為了和哪個狗男人睡,滿腦子情情愛愛。
門外,“哐哐哐……”砸起。
她已顧不得那麼多,先應下,把這閻王送走再說。
腦袋點得就跟土撥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