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院子,以嚴格的中軸對稱構成三路多進四合院落,佈局規整,端方有序。亭台樓閣,飛簷青瓦,盤結交錯,曲折迴旋,精緻雅韻又不失大氣磅礴,夏日燦爛的陽光,使成排的木欄格投下一片整齊的影子,翠綠的芭蕉葉上滾落下一滴昨夜的雨珠。
屋內陳設乾淨雅緻,梨花木雕藕荷葉的圓形茶桌上放置著一甜白瓷描彩繪的細頸花瓶,其內插了幾朵香味淡雅的白色山茶花,花瓶旁放著一套淡青色的汝窯茶具,水汽緩緩上升,透露出幾分朦朧。
精緻的黃梨木梳妝檯後,是四角都繫著軟菱紗帳的架子床,其上躺著一位昏迷的姑娘,床邊有兩名拿著羅扇的侍女正在為床上的人扇風。
小姐都病了好幾天了,昨日夜裡還發熱了,大夫的湯藥一副副的喝下去,怎的還不見好呀?身著藍色紗裙的侍女神色焦急不安的說道。
白芷,這麼久了,大夫還沒來嗎?門外一灰襖嬤嬤走了進來,開口問道。
老太太素來不喜咱家小姐,二夫人又是老太太的侄女,與老太太親近,現在二夫人掌家,對另找大夫一事百般推辭,
剛往出走幾步,床上女子發出一聲微弱的低吟。
小姐醒了,那老嬤嬤驚喜的說道,快步走到了床邊,摸了摸女子的腦袋,燒也退了。
白芷快去把水煙叫回來。
是,白芷福了福身,轉身走了出去。
桂嬤嬤,沈南梔揉著眼呢喃……
嬤嬤在呢,老嬤嬤握住了女子的手,小姐要不要喝點水,昨日夜裡小姐發了高熱,怎麼都退不下去,可急壞老奴了,老奴還尋思另找一位大夫來看看。
小姐,喝水潤潤嗓子吧,一黃衫侍女遞來一盞茶。
水杉?我不是死了嗎,就算是幻覺也太真實了吧。沈南梔愣愣的看著自己尚且稚嫩的手暗自想著。
沈南梔突然出聲問道:桂嬤嬤,現在是什麼年?我父親在哪?
我的好小姐,你可別嚇老奴,莫不是燒糊塗了,今年是永興二十七年,侯爺還在北疆的戰場殺敵啊,水杉,快去喊大夫,小姐怕是燒糊塗了!
看著眼前慌亂的場景,沈南梔纔有了一絲真實感。
水杉別去了,我沒事,就是剛醒來頭有點疼。
沈南梔閉了閉眼,心中感歎:看來前世過得太過潦草,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既然重生一世,我必不可能重蹈前世覆轍,父親我定會護好侯府,踏平亂世!
沈家人口簡單,隻有兩房,大房是沈南梔的父親沈清,二房就是父親的弟弟沈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兄弟,老太太偏疼小兒子,將小兒子寵成了個紈絝的性子,整天花天酒地,調戲小娘子,二夫人每天都得幫他善後,處理爛攤子,但兩房還沒分家,在外人眼裡仍是和睦的一家人。
沈南梔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去世了,兄長和父親在外征戰,很久纔回來一趟,沈南梔獨自在偌大的鎮北侯府生活,應付二叔一家的刁難,雖然有母親留下的許多嫁妝和郡主的封號,但還是過得很艱難。
這一世她絕不會退讓,定要讓無恥的二叔一家付出代價,滾出鎮北侯府。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白芷哭著跑進來,道:“小姐,水煙姐姐被二夫人罰跪在院子裡了,說是不分尊卑,要給她講講規矩”
水杉別去了,我沒事,就是剛醒來頭有點疼。
沈南梔閉了閉眼,心中感歎:看來前世過得太過潦草,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既然重生一世,我必不可能重蹈前世覆轍,父親我定會護好侯府,踏平亂世!
沈家人口簡單,隻有兩房,大房是沈南梔的父親沈清,二房就是父親的弟弟沈貴,除此之外沒有其他兄弟,老太太偏疼小兒子,將小兒子寵成了個紈絝的性子,整天花天酒地,調戲小娘子,二夫人每天都得幫他善後,處理爛攤子,但兩房還沒分家,在外人眼裡仍是和睦的一家人。
沈南梔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去世了,兄長和父親在外征戰,很久纔回來一趟,沈南梔獨自在偌大的鎮北侯府生活,應付二叔一家的刁難,雖然有母親留下的許多嫁妝和郡主的封號,但還是過得很艱難。
這一世她絕不會退讓,定要讓無恥的二叔一家付出代價,滾出鎮北侯府。
正想著,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白芷哭著跑進來,道:“小姐,水煙姐姐被二夫人罰跪在院子裡了,說是不分尊卑,要給她講講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