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歐陽別墅大院與以往不同的是,多了拉練的聲音。
“跑起來,別停!太慢了,再快點!”歐陽尊不斷地催促蘇沐。“馬步紮穩了,還有三分鐘,再堅持一下。”
“俯臥撐,準備!”
蘇沐千算萬算沒算到,他居然會真的會如此嚴格對待自己的訓練。一大早,她就被歐陽尊訓得累死累活,大汗淋漓。
“唉?不對啊。”蘇沐停止了訓練。
“怎麼?”歐陽尊聞聲趕來。
“你不是說好了教我武術,這一大早練的都是些什麼啊?”
“嗬嗬。”歐陽尊儼然一副教官的作派,“基本功都不紮實,要不是你還算有鬼點子,就憑你的花架子你以為你能打過誰?”
“......”
蘇沐啞口無言,隻得繼續埋頭苦練。
“好了,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練,基本功靠的是自覺。”
歐陽尊前腳剛準備走,蘇沐再也撐不住,眼看就要摔倒,歐陽尊見狀攙起了蘇沐。
“今天就到此為止了,你好好休息。”
此舉完全出於蘇沐的意料之外,差點就推翻了她對歐陽尊的固有印象,蘇沐目送了他的離開。
“哼,比女人還會迷惑人心。”
“沐姐,進來吃飯了。”
“哎,好。”
......
行政大樓
“尊爺,您上次叫我們查的‘玉狸’,我們查到了一些線索。”
“說。”
“ ‘玉狸’最近幾年的活動比較頻繁,很多重大有名的暗殺案件都是他的傑作。他會在死者身上留下紙帖,寫上死者的一生作惡,有一次的作案現場附近,我們還發現了這個。”李玉剛呈上了一副面具。
歐陽尊仔細端詳了一番,略帶疑惑:“青面貓?”
“對,這應該是‘玉狸’不小心落下的,他作案物無數卻沒有人見過他長什麼樣,總之,初步推斷,此人並不像是來者不善。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最近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他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出現了。”
“ ‘玉狸’ 當年也殺死過歐陽家的幾個親信,我們查過紙帖上所述的內容,確實屬實,我們也憑藉這個,抓出了內奸,說明‘玉狸’具有高強的追蹤術,雖然他對我們可能是善,但是他的來無影去無蹤,令人聞風喪膽...”
三叔開口:
“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找不到他的來路,大侄兒,依我看就別找了吧。”
“嗯,不找了。”歐陽尊會心一笑。
眾人心驚。
大少爺剛剛這是...笑了?
“peng”
有人慌忙撞開了會議室的大門。
老李見來者是他的下屬,慌忙上前慰問。
“你這是怎麼了?”
“我們的碼頭有人聚眾鬨事。”
“什麼玩意?”老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畢竟就算是杜家的人也不敢在大少爺的地盤上胡作非為。
“真的。”
“哪個碼頭?”
“江陽。”
怎麼還偏偏是自己管地最好的碼頭。
老李剛還想說點什麼,就感覺到一股冷風襲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歐陽尊披上了大衣走出會議室,來喜緊隨其後。
“大少爺,等等我!”
一一
江陽碼頭
門庭若市,人如潮湧。
“大少爺,車開不進去了。”
“下車,走步。”
“是。”
百姓們見是歐陽尊大少爺,紛紛自覺得讓開了一條路。很快他們來到了碼頭前沿,不過他們都注意到,貨船上不斷地有人在搬運木箱。
老李後腳才趕到。
“奇怪...這些人我一個都沒見過。”
“他們不是你碼頭下的長工?”來喜質問。
“不是。”
老李忽然想起了什麼,趕忙上前阻止,
“不想死的都給我放下。”
這下碼頭上的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突然人群裡有人喊話了。
“就是他!他是這個碼頭的老闆。”
“打死他!”突然有一群人一湧而上,眼看就要衝到老李前頭,老李的保鏢們勉強攔下了攻勢。
老李一副狼狽不堪的樣子回到了歐陽尊身邊。
“這群人發的什麼瘋?”
來喜初步瞭解了一些,
“本來應該沒有這麼多人的,是那個帶頭鬨事的硬要說我們運的貨裡藏有鴉片,所以聚眾反響的百姓也就越來越多了。”
歐陽尊看著眼前叫囂的百姓,沒有說話。
“老李der,你剛纔發的什麼瘋,上去乾什麼啊。”
“你忘了?前段時間大少爺讓我做的一筆。”老李把聲音壓低了些,“軍火交易。”
“你的意思是說,貨裡有軍火?”
“我算了一下時間,應該是今天這批貨,就怕他們磕磕碰碰出了什麼差錯...”
忽然有個黃毛大步跨上了台階,面向眾人。
“朋友們,聽我說,我是他們家的勞工,親眼目睹了這個貨船上有鴉片,但是就在我要揭露的時候,他們卻把我趕了出去,今天,我要告訴各位朋友們,歐陽家其實早就在私運鴉片了。”
百姓們在下面眾說紛紜。
“如果你們還不相信的話,就讓打他們打開箱子,讓我們好好看看裡面到底是什麼。”
鴉片,一直都是百姓們的噩夢。
“萬一這箱子裡真藏了鴉片?”
“如果真有這玩意,那不是會害死更多人嗎?”
“是啊,還是看看吧。”
“......”
有越來越多的百姓們支援。
黃毛見狀,率眾就要打開箱子。
“我看誰敢?”
老李命令下屬們紛紛護住了貨箱。
“怎麼,心虛了?”黃毛渾身充滿了疙氣,著實令人不爽快。
“你...”
就在倆人執爭不下時,一位老者站了出來。
“兩位別吵了,我看東家不是也在這嗎,讓他下主意好了啊。”
眾人讚許。
“大少爺...”
“讓他們查。”
“這...”
“聽到沒,你的東家都發話了,還不走開?”黃毛一臉得意。
“你...你得寸進尺!”老李被氣得滿臉通紅。
“嗬嗬,給我搜!”
“這個箱子裡是肥皂。”
“有鴉片沒?”
“沒有。”
“這個箱子裡都是農作物。
“有鴉片沒?”黃毛一臉期待。
“沒有。”
“......”
這下黃毛有點坐立不安了,一旁的老李見狀不免大笑。
“小子,說謊是要負責任的。”
“找到了!”
老李一個大跌,不慎掉下台階。
“果然!”黃毛將其中一片鴉片高高舉起。“快看,這可是貨真價實的鴉片!”
黃毛不再管跌落台階的老李,轉身看向歐陽尊。
“那麼,就請東家解釋一下吧?”
由於證據的確鑿,百姓們的質疑聲愈來愈強烈。
“解釋!解釋!”
“嘣,嘣,嘣。”
警察瞬間包圍了整個江陽碼頭,為首的是上海警察署署長趙乾。
“奶奶滴,聽說有人聚眾鬨事,看你們這架勢,是要造反了?”
黃毛見是警察,瞬間板直了腰,“署長,歐陽家憑藉江陽是他們的碼頭,私運鴉片,實在是難得民心。”
“你可有證據?”
“喏,這一箱都是鴉片。”
一名警員上前檢查了一番。
“報告署長,這箱子裡確實是鴉片。”
趙乾看向了一旁一直沉默不語的歐陽尊。
“尊少,這事可屬實?”
“......”
“聽老夫一句勸,如果這事屬實,趕緊把這些鴉片當場銷燬了。”
“購貨清單。”歐陽尊示意,來喜匆忙奉上。
“趙叔,請看。”
一聲趙叔,黃毛不免心驚。
“這個清單怎麼了?” 趙乾疑惑。
“您看看上面寫了幾個木箱。”
“這不是黑筆白紙明眼兒人都能看出來的嗎,有16個。”
“那這裡又有幾個?”
旁邊的副官及時附言:
“署長,剛纔查過了,有17個。”
趙乾詫異,“這......又是怎麼回事。”他摘下警帽,摩挲起了他的大光頭。
歐陽尊沒有再回答,來喜會意。
“趙署長,你還不明白嗎,有人要栽贓歐陽大少爺。”
趙乾一拍腦門,幡然醒悟,
“那個黃毛,你過來解釋一下。”
來喜打斷了對話,“不必了,趙署長,您看這些木箱凡是上過貨船的,都會事先在外面塗一層蠟,裡邊兒墊一層乾棉,以此來達到防潮的目的,而鴉片那箱,並沒有。再者說如果鴉片那箱真上過這貨船,私運到我們的碼頭,是做不到還能如此乾燥的,所以,這木箱根本就不是從貨船上搬下來的。署長,有人掩耳盜鈴。”最後一句話,來喜特意壓低了聲音。
“你是說是黃毛試圖汙衊尊少?”
“正是。”
“署長,是他汙衊我!我確實看到了,我是這次船運的短工,不信你問這次一起船運的人。”
“署長,我可以證明他確實是短工。”
“署長,我也能證明。”陸陸續續一些聲音為他證明。
“這......”趙乾發難了,一時不知該傾向誰,他看向歐陽尊,而此時的歐陽尊冷若冰霜,恍惚間,他以為他看到了歐陽老爺子。
“你是杜氏派來的人吧?”
“什麼?”黃毛愣了,隨即反應過來,“你憑什麼這麼說。”
“作為杜氏的效力者,我想你應該也會有專有的待遇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脫褲子。”
“尊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署長,他這完全是胡來,您要為我作主啊!”
“杜氏的效力者一般都會在他們的骶部印上特殊的印記。”
“你確定要脫嗎?”
“我負全責。”
“好,劉副,多叫幾個人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是。”
“???我糙。”黃毛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頓感不妙,轉頭就想跑,歐陽尊眼疾手快,擋在了黃毛的去路,黃毛轉頭,警員們馬上就要追上,他果斷選擇了人最少的一路進行突圍。
“自尋死路。”
“什麼?”黃毛一個急刹車,被歐陽尊一瞬間的氣場所震住,良久才反應過來,
“你好猖狂的口氣!”黃毛捋起袖子就要打。歐陽尊仍佇立在原地,黃毛見狀,一拳直勾打過來,歐陽尊微微挪動。
“啊!”
黃毛什麼也沒看見,就感覺到一股似鐵餅般重的力量,使他摔出了四五米遠。劇烈的疼痛感開始讓他逐漸難以呼吸。那一刻,他彷彿看到祖奶奶在向他招手。
“來來來,大家一起控住他的四肢,扒了他的褲子。”警員們紛紛就要動手。
上一刻還在捂著肚子吃痛的黃毛,瞬間精神抖擻,“我可是良民啊,再說了我裡面什麼也沒穿,就這麼脫了不雅吧?”
“我隻是奉命行事。”副官一把拉下黃毛的褲子。
百姓們紛紛上前檢視。
果然,在黃毛的骶部確實有個九頭蛇圖案。
見過世面的人都知道,這人無疑就是杜家的人。
有人問了,
“大少爺,您是怎麼看出他是杜家的人的?”
歐陽尊沒有回答,那人識趣不再過問,歐陽尊環顧四周,眼神忽冷。
“一開始叫囂的那幫人呢?”
來喜也四下尋找。
“奇怪,不見了...”
“找他們乾什麼?”趙乾疑惑。
“他的同夥。”
老李在一旁提醒,“他們好像趁我們不注意,溜走了。”
“劉副,快去封鎖碼頭,人要放跑了就難辦了。”
“別急,有老夫在。”
眾人聞聲望去,是個渾身肮臟的乞丐小老頭,但是他的後面卻有被繩子束縛的一行人。
“人我抓回來了。”
眾人震驚不已。
“老鄉們,老夫給你們解釋一下吧,這幫人豈圖用毒品誣陷大少爺,欲使其陷入困境,以此引起內亂,歐陽家就會內憂外患,這樣一來就不攻自破了。”
眾人紛紛點頭示意讚同,歐陽尊看著眼前這位來路不明的小老頭,愈發愈覺得眼熟。
“唉?小老頭,平時看你這麼不著三四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問話的是個老鴇。
“沒什麼,以前練過一點。”老乞丐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
“哦~”
這時趙乾發話了,“既然真相揭曉,就各回各家,我們會公正處理的。”
眾人這才離去,原本熙熙攘攘的碼頭,隻剩下了歐陽尊一幫人和黃毛。
“尊少,這人怎麼處理。”
“入獄,刑罰。”
“那他的同夥呢。”
“槍斃,沉江。”
“你這麼做就不怕杜家人的報複嗎。”
“為什麼要怕。”
“行吧,不過作為長輩的,還是要勸一下,你日後行事定要小心。”
“好。”
黃毛聽後,急了。“你不是警察嗎,不是說好了公正處理嗎,怎麼就把我們交給他了?”黃毛本以為隻是關個幾天就會被釋放,結果卻落入了“死神”手裡。
“要怪就怪你撒歡撒錯了地。”
“小夥子,多曆練吧,你還是太年輕。”老李在一旁冷諷。
“嗬。”
歐陽尊一把掏出槍,他的同夥們瞬間都倒地不起。
“多叫幾個勞工,把這些人都沉江餵魚。”
“是。”
“還有。”歐陽尊遞上一遝鈔票,“當封口費發了。”
“好。”來喜接過。
“你...”
黃毛看著一個個被沉江的屍體,他的全身肌肉都在隱隱抽動,牙齒也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隨著地面的黑影愈來愈大,他也愈來愈恐懼,直到歐陽尊站在他面前。
而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
一一
死神降臨
“你是杜氏派來的人吧?”
“什麼?”黃毛愣了,隨即反應過來,“你憑什麼這麼說。”
“作為杜氏的效力者,我想你應該也會有專有的待遇吧?”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脫褲子。”
“尊少,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啊,署長,他這完全是胡來,您要為我作主啊!”
“杜氏的效力者一般都會在他們的骶部印上特殊的印記。”
“你確定要脫嗎?”
“我負全責。”
“好,劉副,多叫幾個人把他褲子給我扒了。”
“是。”
“???我糙。”黃毛看著來勢洶洶的眾人頓感不妙,轉頭就想跑,歐陽尊眼疾手快,擋在了黃毛的去路,黃毛轉頭,警員們馬上就要追上,他果斷選擇了人最少的一路進行突圍。
“自尋死路。”
“什麼?”黃毛一個急刹車,被歐陽尊一瞬間的氣場所震住,良久才反應過來,
“你好猖狂的口氣!”黃毛捋起袖子就要打。歐陽尊仍佇立在原地,黃毛見狀,一拳直勾打過來,歐陽尊微微挪動。
“啊!”
黃毛什麼也沒看見,就感覺到一股似鐵餅般重的力量,使他摔出了四五米遠。劇烈的疼痛感開始讓他逐漸難以呼吸。那一刻,他彷彿看到祖奶奶在向他招手。
“來來來,大家一起控住他的四肢,扒了他的褲子。”警員們紛紛就要動手。
上一刻還在捂著肚子吃痛的黃毛,瞬間精神抖擻,“我可是良民啊,再說了我裡面什麼也沒穿,就這麼脫了不雅吧?”
“我隻是奉命行事。”副官一把拉下黃毛的褲子。
百姓們紛紛上前檢視。
果然,在黃毛的骶部確實有個九頭蛇圖案。
見過世面的人都知道,這人無疑就是杜家的人。
有人問了,
“大少爺,您是怎麼看出他是杜家的人的?”
歐陽尊沒有回答,那人識趣不再過問,歐陽尊環顧四周,眼神忽冷。
“一開始叫囂的那幫人呢?”
來喜也四下尋找。
“奇怪,不見了...”
“找他們乾什麼?”趙乾疑惑。
“他的同夥。”
老李在一旁提醒,“他們好像趁我們不注意,溜走了。”
“劉副,快去封鎖碼頭,人要放跑了就難辦了。”
“別急,有老夫在。”
眾人聞聲望去,是個渾身肮臟的乞丐小老頭,但是他的後面卻有被繩子束縛的一行人。
“人我抓回來了。”
眾人震驚不已。
“老鄉們,老夫給你們解釋一下吧,這幫人豈圖用毒品誣陷大少爺,欲使其陷入困境,以此引起內亂,歐陽家就會內憂外患,這樣一來就不攻自破了。”
眾人紛紛點頭示意讚同,歐陽尊看著眼前這位來路不明的小老頭,愈發愈覺得眼熟。
“唉?小老頭,平時看你這麼不著三四的,今天怎麼突然這麼厲害了?” 問話的是個老鴇。
“沒什麼,以前練過一點。”老乞丐的臉肉眼可見的變紅。
“哦~”
這時趙乾發話了,“既然真相揭曉,就各回各家,我們會公正處理的。”
眾人這才離去,原本熙熙攘攘的碼頭,隻剩下了歐陽尊一幫人和黃毛。
“尊少,這人怎麼處理。”
“入獄,刑罰。”
“那他的同夥呢。”
“槍斃,沉江。”
“你這麼做就不怕杜家人的報複嗎。”
“為什麼要怕。”
“行吧,不過作為長輩的,還是要勸一下,你日後行事定要小心。”
“好。”
黃毛聽後,急了。“你不是警察嗎,不是說好了公正處理嗎,怎麼就把我們交給他了?”黃毛本以為隻是關個幾天就會被釋放,結果卻落入了“死神”手裡。
“要怪就怪你撒歡撒錯了地。”
“小夥子,多曆練吧,你還是太年輕。”老李在一旁冷諷。
“嗬。”
歐陽尊一把掏出槍,他的同夥們瞬間都倒地不起。
“多叫幾個勞工,把這些人都沉江餵魚。”
“是。”
“還有。”歐陽尊遞上一遝鈔票,“當封口費發了。”
“好。”來喜接過。
“你...”
黃毛看著一個個被沉江的屍體,他的全身肌肉都在隱隱抽動,牙齒也不由自主地互相摩擦。隨著地面的黑影愈來愈大,他也愈來愈恐懼,直到歐陽尊站在他面前。
而這對他來說無異於是
一一
死神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