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
上海灘一如既往的燈紅酒綠,卻有著別樣之處。身形矯健,夜行衣穿著的女子,不斷穿梭於各高樓的頂尖,在黑夜籠罩之下,很快便無影無蹤。
......
“大少爺,客人到了。”
“進。”
許久,包廂門外仍未有動靜。
“怎麼回事?”歐陽尊略怒。
來喜見狀,連忙補救:“大少爺,容我去看看。”他欲拉開包廂門,不料門卻被詭異的推開。
“吱嘎。”
“這.....”包廂裡的下人和來喜面面相覷,半遮半掩的門下卻突然冒出了一個頭。
“......”來喜見是少年,連忙將人拉了進來。
“別害怕,你如實交代便是。”
少年站在歐陽尊的面前,不禁打顫。畢竟,傳聞都說歐陽尊是上海灘出手最狠毒絕情的人。
“你就是蘇陽?”一道春沐般溫柔低沉的聲音傳來,少年驚奇,這股聲音和麪前高高在上的冷男子大相徑庭,一瞬間,少年有點恍惚了,他發現自己也沒那麼害怕了。
“嗯,我是蘇陽。”
“說說吧,什麼條件。”
“我不要什麼條件。”
“那你要什麼。”
“我要她活著。”
“她是誰?”歐陽尊開始不耐煩。
“我姐。”
歐陽尊額頭多了幾根黑線。
“你姐T M又是誰。”
“是...是要刺殺你的主人公。”此話一出,氣氛驟降,瞬間變得異常的冷。
許久,兩人都未出聲。
少年咬著牙,略帶哭腔。
“求...求你了,我可以為你做任何事情。”
歐陽尊仍未出聲,以犀利的眼神觀察眼前的少年。
少年附聲:“我可以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歐陽尊像是想起了什麼,隨即一揮手,來喜會意,帶著下人退出了包廂。
“聽說你是蘇家的後?”
“嗯。”
“都說我是致使蘇家滅門的凶手,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絕蘇家的後?”
少年的眼神清晰可見的堅定了起來。
“你可以殺了我,但是你會因此失去一個有利用價值的人。”
“哦?”歐陽尊這才頗有興致,“說說看。”
“我可以幫你竊取杜家的情報。”
“此話當真?”
“嗯。”
“如此說來,你姐也是蘇家的後?”
“嗯...”少年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否讓。“不是不是。”
“是還是不是。”
“不是。”少年見歐陽尊仍有疑慮,“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年齡也沒有比我大多少,所以不是親姐勝似親姐。”
歐陽尊的眼光黯淡了幾分,有些許常人看不出來的失落。
“當年蘇家的滅門案,你知道多少?”
少年瞬間紅了眼,“我隻知道我的仇家是你,如今還要屈臣於你。”
歐陽尊見狀,無心再過問蘇家的事。
“剛留學回來?”
“嗯。”
“我安排你去參考黃埔軍校,你意如何。”
少年愣住了。
“不願意就算了。”
“可是,情報怎麼辦?”
“你少管。”
“那我姐?”少年滿懷期待。
“我可以讓她 ‘活’ 著。”
少年如釋重負,眼看就要癱倒在地,歐陽尊還是出於好心拉了他一把,隨後頭也不回的進了包廂內部。
裡面傳出了歐陽尊的聲音。
“你可以走了,我會派人負責你的安全。”
實際上歐陽尊並沒打算相信蘇陽。
“好。”
少年離開時仍紅著眼,掛著幾顆淚水搖搖欲墜。欲進包廂的來喜撞見了少年,一瞬間,來喜亞麻呆住了。
“不不不,大少爺絕不可能是這種人。可是跟了這麼多年了,不近女色確實可疑,傳聞都說大少爺是...不會是真的吧!不會吧?不會吧?”
“你在嘀咕什麼?”歐陽尊悄無聲息的走出了包廂。
“啊!沒什麼。”來喜的腦子飛速運轉,“對了!都按您吩咐的,佈置好了。”
歐陽尊帶著狐疑注視來喜。
來喜格外的心虛,不敢直視歐陽尊。
“走,去會會那個‘主人公’。”
“是。”
等到歐陽尊走遠了,來喜才緩了一口氣。
“差點小命不保啊...”
......
另一邊,‘主人公’蘇沐,不斷徘徊在高樓頂尖,才找到了最佳的暗殺點一一凱威龍酒店7點鐘方向的教堂廢墟,因為年久失修,不會再有維修工檢查,因此她可以在這裡安心等待歐陽尊的出現。
殊不知,在她拿起槍架住酒店大門的同時,遠處有一雙眼睛在關注著她的一舉一動。
......
前一天。
蘇沐端詳手中的照片,不一會兒便熱淚盈眶。照片上,一家人其樂融融,而照片背後卻是觸目驚心的歲月風霜。
“爸,媽,我好想你們...”
咚咚咚
“進。”
“姐,最新電報,讓我們不惜一切代價殺死歐陽尊。”
“知道了。”蘇沐看向窗外,對面的屋簷下,燕窩空空如也。
“電文附帶了歐陽尊最近的行蹤,今晚他會出席凱威龍國際酒店。”
蘇沐沒有迴應,像是在發呆。
“姐?”
蘇沐這才反應過來。
“好,這次,我自己去。”
“姐?!你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人固有一死,無非是鴻毛與泰山之比,我不想讓蘇家斷後。”
“可是......”
蘇沐不再理會,轉身匆匆離開。
蘇陽目送蘇沐的遠去,一臉擔憂。
“姐,對不住了。”
......
歐陽氏與杜氏是上海灘最大的兩家勢力,百年來一直不分伯仲,恩怨亦代代相傳,所以兩家百年來也從未停止過冷戰,歐陽尊便是歐陽家的大少爺,掌管著半個上海灘,而蘇沐正效力於杜家。
歐陽尊自幼習武,十六歲時便單刀赴會入主洪幫,收服了洪幫之眾,其心狠手辣在上海灘令人無不聞風喪膽,刺殺他的人,也沒有一個落得全屍下場的。
自打蘇沐記事起,蘇家的勢力僅次於歐陽,杜兩家,態度中立,景勢正盛,卻在她六歲的那一年,轟然倒去,而在她的記憶裡家被洪幫與歐陽氏聯手抄了,蘇氏夫婦為了保護蘇沐,將蘇沐托付給了管家吳叔,可他們為了掩護蘇沐而死。她還記得,那一天的雲和血色一樣紅,也是從那以後,本該過著千金小姐生活的她,過上了刀尖舔血的日子。
......
蘇沐緊繃著神經,不敢有一絲的鬆懈,長時間的架槍使她的臉頰上掛滿了汗水。終於,大門走出了一眾人,中間夾著披大衣,戴金絲邊墨鏡的男子,一路上不斷有社會名士對他低頭哈腰。
就是他了,蘇沐迅速拉栓瞄準了大衣男子的眉心,不過男子停在了原地,貌似還往她這看了一眼。
不確定,再看看。
蘇沐再度調整瞄準鏡,卻意外對上了他的視線,遭了!真的在看自己。蘇沐心裡咯噔了一下,還是扣動了扳機。
那個男人應聲倒地,隻是因為心態影響,沒有造成暴頭一擊,但是她以多年的經驗確信,自已命中了男子的心臟要害,即使沒有迅速死亡,也會因血流乾而死。
而一旁的來喜徹底慌了,帶著害怕吼道:
“快!快!快!圍成人牆,保護大少爺。”
來喜迅速擋在歐陽尊面前,此時離來喜最近的手以規律的節奏不斷敲打他的腿,來喜瞬間會意,是福爾摩斯密碼。
內容是:靜觀其變。
太好了,大少爺還活著,來喜心想。他還是按流程叫來了急救車。
蘇沐仍在原地目睹著這一切,卻沒有看見背後的暗碼。她不擔心因開槍暴露位置,由於消音以及距離足夠遠的因素才得以使她泰然自若。由於多年的摸槍經驗,她並不會受到消音後的後座影響,隻是剛纔的對視讓她慌了神。
“快快快,刺客就在樓上,把她拿下。”
蘇沐不明所以,但她也不會放過任何能逃跑的機會,索性放下雜念不再去多想。她瞅準了時機,摘下偽裝面具精準命中了樓下經過的垃圾車。隨後,打開座鐘旁邊的窗便要離開。
“咻,咻。”
窗外迎面而來個巨網,蘇沐反應敏捷,果斷掏出短匕,迅速切出了缺口,破網而出。出來後的蘇沐不敢有一絲鬆懈,一路奔向蘇陽白天提出的撤離點。
快了快了,快到了。
蘇沐愣在了原地。
撤離點分明是個死衚衕,四壁還出奇的高,以蘇沐的功力,不足以支援她翻過這個衚衕,蘇沐迅速返回,不料,歐陽尊的人堵住了唯一的去路。
蘇沐心有不甘,緊握短匕,做出了防守之勢。
此時的人群裡擠出了瘦小羸弱的少年。
“姐......”
蘇沐滿臉震驚。
“你怎麼會在這?”蘇沐像是想到了什麼,忽然冷視少年。
“這麼說,你投靠歐陽尊了?”
“嗯...”
蘇沐吼道:“歐陽尊他可是你的仇人啊!”
“我知道。”蘇陽逐漸靠近蘇沐。
蘇沐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心。
“我至始至終的信任你,卻從未想過會是這個結果。”蘇沐像是明白了什麼,隨即滿懷失望看著眼前的少年。
“真以為你這麼做了,歐陽尊就會放過我嗎?”
“對不起...姐,我不想你死...”蘇陽趁蘇沐不備,噴了一些迷藥,蘇沐搖搖欲墜,醉了酒般神誌不清,她以最後的理智問: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蘇沐終究撐不住暈倒在地。
“姐...對不起。”
......
“她被抓走了。”
神秘人低頭不語。
“但是任務完成了。”
神秘人這才抬頭,道:“看一下能不能救,救不了就放棄。”
“嗬嗬,終究還是成為了你的棄子嗎。”
......
老舊的排氣孔風扇徐徐轉動。
蘇沐極力睜開了厚重的眼皮,強烈的燈光打在她身上,使她一時無法適應。
“這是哪啊...”出於本能,蘇沐迅速觀察四周,她能感覺到這是幽閉的空間。
“可惡,掙不開。”
蘇沐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解脫束縛。
“醒了?”春沐般磁性的聲音迴盪在這幽閉的環境裡。
蘇沐聞聲,才注意到燈光的背面陰影處,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背對她。她觀察著眼前男人的背影,愈發愈眼熟。蘇沐隱約感覺到不妙。
“你是?”
“先回答我的問題。”
“憑什麼。”
“你在我手裡。”
“......”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你是誰?”
男人聽到不著邊幅的問答,愣了一下,隨即勉笑。
“這麼想知道?”
“你總得讓我知道我栽誰手裡了吧。”
“好。”
男人緩緩轉過身,蘇沐眼球亦隨之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
“你沒死?!”
“嗯。”
“歐陽尊?”
“如假包換。”男人見她仍有疑慮,“歐陽尊本尊。”
許久,兩人都未再出聲。
蘇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聲嚅道:“你...是人是鬼?”
“很簡單,看地上。”
蘇沐往地上瞥去,看到影子的瞬間,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坐在椅子上。
歐陽尊見狀。
“你不用懷疑你的槍法,你的槍法很準,居然還能臨危不亂命中我的心臟。”
你瞧瞧這還是人嗎,蘇沐恍惚了。
歐陽尊也不多說什麼,解開鈕釦脫下西裝,蘇沐識趣,撇開頭不再看他。然而,歐陽尊久久未有動靜,蘇沐終於忍耐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蘇沐以為他要行禽獸之事,實際上歐陽尊脫到貼身衣物後就沒再脫,隻是他的貼身衣物上掛了個硬傢夥,處於心臟位置的地方槍眼赫然,蘇沐頓時懊喪。
歐陽尊嘲道:“我很慶幸你沒有一槍把我爆頭。”
蘇沐萬念俱灰,低頭不語。
歐陽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蜷縮的女孩,竟心生了一絲憐憫,神差鬼使下他不自覺的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說,一個女孩子,乾什麼不好,非要去行凶。”
“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歐陽尊疑惑。
蘇沐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歐陽尊雖然不知道眼前未曾謀面的女孩行凶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他感受到了女孩在賭氣。
也好,至少沒有完全淪為工具。
歐陽尊強製使她抬起頭來。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沐被迫對上了他的眼睛,兩人得以在這一刻相互正視,她這才注意到歐陽尊的桃花眼下有一顆淚痣,蘇沐深藏已久的記憶不禁顫栗。
“大哥哥?”蘇沐無意識的冒出了這句話。
“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蘇沐受不了歐陽尊的注視,索性撇開頭不再直視他。
歐陽尊開始不耐煩。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儘管蘇陽已經全盤托出,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她的回答。
“我不受誰的指使。”
“受誰的指使?”
“我。”
“我和你無怨無仇,何故?”
“不,有怨有仇你自己清楚。”
歐陽尊回憶了一番,也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結了這粱子。但是這隻是次,主使還沒托出。
“真沒受誰的指使?”
“真的。”
“如果是以前,你會死的很慘,奈何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你占儘了。”
說起來,刺殺他的女刺客,蘇沐似乎是第一個。
蘇沐不理解歐陽尊在說什麼。
“但是如果我不乾點什麼,你是不會招了。”
“你乾嘛?”
歐陽尊見蘇沐瞬間有了應激反應。
“怎?肯招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受誰的指使,我自成一派。”
歐陽尊聽著蘇沐無厘頭的托辭,無奈搖了搖頭。
“還真是不老實。”歐陽尊露出了詭異的一面,蘇沐情不自禁又將身體蜷縮。
這是......要乾什麼。
蘇沐第一次有了未知的恐懼。
“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蘇沐終究撐不住暈倒在地。
“姐...對不起。”
......
“她被抓走了。”
神秘人低頭不語。
“但是任務完成了。”
神秘人這才抬頭,道:“看一下能不能救,救不了就放棄。”
“嗬嗬,終究還是成為了你的棄子嗎。”
......
老舊的排氣孔風扇徐徐轉動。
蘇沐極力睜開了厚重的眼皮,強烈的燈光打在她身上,使她一時無法適應。
“這是哪啊...”出於本能,蘇沐迅速觀察四周,她能感覺到這是幽閉的空間。
“可惡,掙不開。”
蘇沐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解脫束縛。
“醒了?”春沐般磁性的聲音迴盪在這幽閉的環境裡。
蘇沐聞聲,才注意到燈光的背面陰影處,身形高大的男子正背對她。她觀察著眼前男人的背影,愈發愈眼熟。蘇沐隱約感覺到不妙。
“你是?”
“先回答我的問題。”
“憑什麼。”
“你在我手裡。”
“......”
“說說吧,誰派你來的。”
“你是誰?”
男人聽到不著邊幅的問答,愣了一下,隨即勉笑。
“這麼想知道?”
“你總得讓我知道我栽誰手裡了吧。”
“好。”
男人緩緩轉過身,蘇沐眼球亦隨之放大,一臉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熟悉的臉龐。
“你沒死?!”
“嗯。”
“歐陽尊?”
“如假包換。”男人見她仍有疑慮,“歐陽尊本尊。”
許久,兩人都未再出聲。
蘇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小聲嚅道:“你...是人是鬼?”
“很簡單,看地上。”
蘇沐往地上瞥去,看到影子的瞬間,她整個身體不受控製的癱坐在椅子上。
歐陽尊見狀。
“你不用懷疑你的槍法,你的槍法很準,居然還能臨危不亂命中我的心臟。”
你瞧瞧這還是人嗎,蘇沐恍惚了。
歐陽尊也不多說什麼,解開鈕釦脫下西裝,蘇沐識趣,撇開頭不再看他。然而,歐陽尊久久未有動靜,蘇沐終於忍耐不住,看了他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蘇沐以為他要行禽獸之事,實際上歐陽尊脫到貼身衣物後就沒再脫,隻是他的貼身衣物上掛了個硬傢夥,處於心臟位置的地方槍眼赫然,蘇沐頓時懊喪。
歐陽尊嘲道:“我很慶幸你沒有一槍把我爆頭。”
蘇沐萬念俱灰,低頭不語。
歐陽尊居高臨下看著眼前蜷縮的女孩,竟心生了一絲憐憫,神差鬼使下他不自覺的捏起了她的下巴。
“你說,一個女孩子,乾什麼不好,非要去行凶。”
“還不是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歐陽尊疑惑。
蘇沐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歐陽尊雖然不知道眼前未曾謀面的女孩行凶和他有什麼關係,但是他感受到了女孩在賭氣。
也好,至少沒有完全淪為工具。
歐陽尊強製使她抬起頭來。
“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蘇沐被迫對上了他的眼睛,兩人得以在這一刻相互正視,她這才注意到歐陽尊的桃花眼下有一顆淚痣,蘇沐深藏已久的記憶不禁顫栗。
“大哥哥?”蘇沐無意識的冒出了這句話。
“你在嘀咕什麼?”
“沒什麼。”蘇沐受不了歐陽尊的注視,索性撇開頭不再直視他。
歐陽尊開始不耐煩。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儘管蘇陽已經全盤托出,但是他還是想聽聽她的回答。
“我不受誰的指使。”
“受誰的指使?”
“我。”
“我和你無怨無仇,何故?”
“不,有怨有仇你自己清楚。”
歐陽尊回憶了一番,也沒想到自己什麼時候結了這粱子。但是這隻是次,主使還沒托出。
“真沒受誰的指使?”
“真的。”
“如果是以前,你會死的很慘,奈何天時地利人和都被你占儘了。”
說起來,刺殺他的女刺客,蘇沐似乎是第一個。
蘇沐不理解歐陽尊在說什麼。
“但是如果我不乾點什麼,你是不會招了。”
“你乾嘛?”
歐陽尊見蘇沐瞬間有了應激反應。
“怎?肯招了?”
“不是不是,我真的沒受誰的指使,我自成一派。”
歐陽尊聽著蘇沐無厘頭的托辭,無奈搖了搖頭。
“還真是不老實。”歐陽尊露出了詭異的一面,蘇沐情不自禁又將身體蜷縮。
這是......要乾什麼。
蘇沐第一次有了未知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