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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高考誌願在線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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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都國際機場國際到達口,段明傑揹著揹包拖著行李箱一臉疲憊的從到達口走了出來,直奔停車場。

停車場,兩輛豪華SUV車尾相對,段大金一身土到家的金色西裝,頭髮梳的油光鋥亮,戴著墨鏡,身上披著白色的風衣。很有範兒的斜靠著車門,遠遠的看見段明傑走了過來,學著周潤髮賭神的樣子鼓掌,往前邁了一步。

十米開外,段明傑的腳步忽然停住了,他驚愕的瞪大眼睛,拖著行李箱的手也鬆開了。

段明傑:哎呀我去!

段明傑眼睜睜的看著段大金走向自己,披著白色的風衣,金色的西裝在三伏天的太陽下熠熠生輝。豆大的汗珠往下流淌,段大金很瀟灑的用食指勾颳著臉,甩出一串汗珠。

段明傑的眼睛睜的比剛纔更大了——兩輛巨大的SUV啟動,各自往前行駛了兩米,如同打開了一扇四米見方的門,門後是整齊的老年合唱團,十幾名老人整齊劃一的衣服,胸前戴著紅花,臉上畫著粉底厚重腮紅誇張的演出妝,第一排是小樂隊,由嗩呐、二胡、揚琴、古箏、笛子和電子琴組成。

一個指揮模樣禿頂的男子走到前面,手一抬,嘩的一聲,合唱團團員們齊刷刷的舉起歌譜。

段明傑還沒反應過來,段大金一臉汗水已經擁抱了過來。段明傑被段大金用力擁抱的無法呼吸,臉都被擠變了形,樂隊的嗩呐已經先出了響動。

經典嗩呐名曲《社慶》已經響起,周圍的行人都投來了詭異的目光。段明傑覺著太丟人,不忍直視,段大金興致卻很高,笑的滿臉花,聽的很帶勁。

隨著《社慶》的前奏鋪墊好了情緒,樂隊很流暢的把曲子轉到了《難忘今宵》。

隊員們齊聲唱:難忘今宵……難忘今宵……無論天涯與海角……

段明傑的耳朵裡已經沒有了聲音,他的眼睛裡隻有嘩嘩冒汗段大金的臉,和賣力演出的爺爺奶奶們的臉,還有群情投入的樂隊樂手們……

段明傑想地遁。

機場高速,汽車行駛在機場高速,車廂內,段大金已經脫的光著膀子,正拿著毛巾擦汗。

段明傑一臉無語的看著段大金。

段大金:我每年都給他們敬老院捐錢,聽說你金榜題名,他們非要來表示表示心情。那麼大歲數,那麼熱的天兒,我不好意思拒絕人家一片心啊。

段明傑:我今天算是在機場露了臉了……我媽怎麼沒來?

段大金:她嫌丟人……不是,她在家給你做飯呢。

段明傑:這麼熱的天兒,您弄一風衣,不怕中暑啊。

段大金:藿香正氣水啊!哢哢兩瓶下去,透心兒涼!

段明傑:您不是不信中醫嗎?藿香正氣可是中成藥啊。

段大金:是嗎?(拿起藥瓶看了看)還真是。這裡面一定加了西藥了。唉對了,那個誰……中醫……白墨……考多少?

段明傑:沒聯絡。這不等著回來補手機卡呢嗎。

段大金:(低聲)姑娘人不錯,比小時候好看多了。就是他爸那個人,嘖嘖……差點意思。可能是練太極拳練的,太急了!

段明傑:你去白墨家了?

段大金:啊!她放你那麼大一個鴿子,我不得去找他說道說道?

段明傑:服了!您沒說中醫是騙人的吧?

段大金:我傻啊我。

白墨堂診室內,白家文在給一名患者開著方子,開完後仔細的又看了一遍。

白家文:行了,門口抓藥吧。先吃兩週,兩週以後您再來。對了,得跟您說一下,這一味製首烏,有三種價位,五塊,十五,五十。主要是產地不一樣,您根據自己的能力選,都行。

患者:藥效呢?

白家文:是這樣啊,一般,同一藥材,我們隻選一個產地,也就是一個價位。但是製首烏比較特殊,產地不同和炮製手法不同,價格差距能達到上百倍。就像人蔘、野人蔘和陳年野山參一樣……

還沒說完,門口有人大喊。

鬨事者:白家文!你給我滾出來!!!

這一聲吼讓患者嚇一跳,門口的護士急忙跑了進來,一臉驚慌。

白家文不急不慢,示意患者稍坐,自己走出了診室。

白家文穿過診室和藥房來到正門,楞了一下。

大門外已經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四五箇中年婦女披麻戴孝坐在門口,一個巨大的花圈放在大門中央,一個三十多歲的鬨事者頭戴孝帽,手裡舉著一個擴聲喇叭。

鬨事者:……白墨堂,非法行醫,草菅人命!白家文,你給我滾出來!

白家文走到門口,莫名其妙的看了看鬨事者。

白家文:你們這是乾嘛?

鬨事者:你是白家文?

白家文:是我。我不認識你啊。

鬨事者:你當然不認識我。你認識穆功林嗎?

白家文:穆功林?……對不起,我看的患者太多,名字未必記得住。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鬨事者:穆功林是我爸!吃了你開的藥,死了!

幾個披麻戴孝的中年婦女開始扯開了嗓門哭嚎……

護士從後面跑過來,遞過一份病人檔案,白家文急忙翻看。

白家文:你等等,讓我看看……

鬨事者:看他媽什麼看,就是你害的!給我砸!

呼啦一下,人群外面又擠進了很多地痞模樣的年輕人,二話不說,扛起花圈衝進診所,開始砸東西。

人群外面,白墨扔下自行車,衝進人群,看了一眼局勢——白家文始終沒有出手,隻是在阻攔醫鬨們。護士忙著打電話報警,手機被鬨事者奪過,砸在地上。

白墨:(大喊一聲)都給我住手!

鬨事者:(氣勢洶洶)滾他媽一邊兒,沒你事……

“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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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說完,白墨抬起一腳,正踹在鬨事者的嘴上,鬨事者仰面朝天摔倒在地。白墨衝進打砸搶的地痞群中,施展開拳腳,頃刻間把四五個大小夥子全部放翻在地,自己的嘴角和眼角也被打的烏青。

地上幾個哭嚎的婦女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的反轉,起身準備走。

白墨:(厲聲)要麼自己走進來,我不打你們。要麼你們跑試試。

披麻戴孝的婦女們不再哭嚎,乖乖的走進屋內。

白墨嘩啦一下拉下防護門。站在屋中,看著倒在地上的醫鬨們齜牙咧嘴。

白墨:報警了嗎?

護士點了點頭。

白墨:就這手藝也敢出來砸店?

白家文上前檢查女兒的傷勢,白墨強撐著一臉不在乎的樣子。

白墨:沒事兒!皮外傷……對了爸,分出來了……543,一本!

高三畢業班的黑板上寫著“誌願填報說明會”。

黑板一側寫著分數線——本科類,理科一批,543分;理科二批,495分。文科一批,565分,文科二批,507分。藝術類,321分,體育類,350分。

班主任在台上講著什麼。

講台下,最後側,白墨戴著墨鏡和口罩,段明傑不時的回頭看著她。

放學的路上,白墨騎著自行車,段明傑騎著車追了上來。

段明傑:唉我說……眼怎麼了?搞得跟大明星似的。

白墨:煩著呢,邊兒去!

段明傑:嘿……我這被晃點到巴西的都沒說什麼,您還這麼大脾氣。知道我差點沒從巴西活著回來嗎?您下次發朋友圈的時候,能不能標註清楚點。對於我們這種不明真相的群眾,能不能在回覆資訊的時候解釋清楚點。唉,說真的老鐵,報哪兒啊?透露透露唄,咱們小學初中高中都沒分開,不能到了大學這兒斷了交情是不是,是不是準備報體院……

白墨捏住車閘,停了下來。

白墨:段明傑,你是不是話癆啊?你去巴西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報哪兒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啊?閒的吧你。

白墨繼續騎車。

段明傑追上。

段明傑:怎麼了,這還沒到日子呢,火氣這麼大!

白墨:耍流氓我抽你啊!

段明傑:我不信,從小到大都是你幫我抽別人。咱倆都這麼熟了,連分數都一樣,一定是特別的緣分,讓咱倆還能在同一個大學,你說呢?

白墨:我說?我說你要是再廢話,我就一腳把你踹飛!

段明傑:這麼絕情?請你吃個飯唄,給你講講我的巴西曆險記。

白墨:滾!

段明傑:(唱)滾滾長江東逝水……

白墨再次捏住車閘。

白墨:二皮臉啊你!

段明傑:看你不高興,哄你開心嘛!

白墨:別跟著我了,再跟著我真翻臉了!

段明傑:你不翻臉的時候吧,特好看。一翻臉吧……更好看了!

白墨無語,騎車繼續走。

段明傑:(鼓起勇氣)跟你說個事兒啊……我喜歡你!

白墨唰的一下停住了,把車靠邊停好,走了回來。

段明傑臉有點紅,強裝嬉皮笑臉掩飾此刻的緊張與不安。

白墨:你說什麼?

段明傑:我說……我喜歡你……怕回頭咱倆不在一個學校……沒機會說了……

白墨:(斬釘截鐵)那就別說!

白墨轉身離開,騎車再次走遠。

段明傑:我喜歡你!(小聲)就說!

白墨騎著自行車,穿行在熟悉的回家的路上。

她的心情複雜極了——高考分數不高不低夠一本,是去音樂學院還是體院學院或者其他大學成了難以選擇的難題。父親被醫鬨折騰了一番,現在又有段明傑來表白,這個炎熱的夏天,真的把白墨的心給燒熱了。

抑製不住的回憶——

白墨從小到大,一次次的參加太極拳的比賽。

白墨在家裡偷偷寫歌,唱歌媽媽聽,媽媽一臉的驚喜。

白墨在音樂學院的專業課考試現場演唱,考官滿意的眼神。

白墨堂庭院裡,白墨在院子裡坐著,看著父母臥室窗戶上兩個人爭執的剪影。

……

砰的一聲,白墨急忙下車——車胎爆了!

白墨無奈,倒黴透了!

白墨堂外,白墨推著癟胎的車子,還沒到門口,就看見了家門口停著警車。

白墨急忙推著車子快跑幾步,來到家門口幾米遠的地方停住了。

白家文送兩名警察走了出來,警察又交代了幾句什麼,白家文連連點頭。

警車開走,白家文望著警車離去的方向,一臉的無助,緩緩的關上了白墨堂的店門。一回頭,看見女兒站在幾米外。

白家文想擠出一絲笑容,卻擠不出來。

一瞬間,白墨什麼都明白了。

……

春去秋來,月落日出,風霜雨雪,歲月變遷……

白墨堂在歲月交替中,被摘去了牌匾,門口擺上了“私人住所,請勿停車”的告示牌。

不遠處的小賣部,門口也貼出了嶄新的海報——“2018暢飲燕京啤酒,贏俄羅斯世界盃大獎!”

時間來到了2018年,又是一年夏天,又是一屆世界盃。

一輛保姆車停了過來,司機下車打開車門,先拿出一個摺疊輪椅,撐開。

孔曉蕊先從車裡下來,然後攙扶著段大金從車上下來,坐上輪椅。此時的段大金面部臃腫,頭髮掉光,但是仍舊穿著百年不變的金花絲綢睡衣。他的左手手背,埋著裸露的注射針頭,精神看上去仍舊很好。

司機用鑰匙打開昔日白墨堂的正門,裡面已然變成了一座私人佛堂,供著五路財神。

昔日白家文的中醫診所和居所,此刻被段大金買入成為私人府邸。

孔曉蕊推著輪椅,段大金坐在輪椅上,手裡舉著一炷香。

段大金:(虔誠的)財神爺爺們,段某人腿腳不便,就不下車了。我人在這兒坐著,可我的心,已經在爺爺們面前跪了四十年了。四十年啊……財神爺爺們真的心疼我。讓我賺錢,讓我享福,讓我買房置地,讓我後人靜享清福!他們都說,段大金你就是錢賺的太多了,才把腿壓壞了。我今天正式跟財神爺爺們彙報一下,我啊,是糖尿症併發症。沒事兒!(掀開衣服,露出胰島泵。)不就是胰島素盯不上了嘛,咱有高科技!

孔曉蕊在後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段大金:……對,說正事兒!今天,是我第一次來這個新家。半年前買下,我沒敢先住。我說,我怎麼能先住呢?得讓爺爺們有個漂亮的佛堂,您老幾位先住踏實了,我再住進來。托老幾位的福,犬子段明傑,後天就要從西安科技大學畢業了,一晃四年,他也終於可以頂門立戶,我也可以頤養天年了!以後這宅子,就交給他了。我會告訴他,到任何時候,這間佛堂,絕對不能動!這是我們老段家的根基。幾位財神爺爺想必在我家住的挺好,習慣了,就不用去別人家了。需要添置什麼,給我托個夢就行……

孔曉蕊又咳嗽一聲。

段大金:(不滿的)哎呀,你說我這兒跟財神爺爺們聊會天兒,你這吭哢的,乾嘛啊?這麼多年了,你這態度一直就不端正。

孔曉蕊不再說話。

段大金:扶我起來!高低我磕一個!

孔曉蕊:不用了,你把香供上就行。

段大金:不行!必須磕。磕仨夠嗆,磕一個還不行嘛……

段大金顫顫巍巍的起身,孔曉蕊急忙去攙扶,段大金眼前一花,一頭栽在佛堂的墊子上。

孔曉蕊:(驚叫)大金!!!

壺口瀑布,奔騰洶湧的黃河,從壺口上傾注而瀉,發出震天的聲響。上遊幾百米寬的黃河水面,瞬間被河道壓縮成二三十米寬,在壺口處,積壓了千萬噸的能量被瞬間爆發。

對岸,觀賞的人群紛紛掏出相機照相留念。

兩個熟悉背影,段明傑和白墨。段明傑掏出手機想自拍合影,白墨躲開了。

白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自顧的走開了。段明傑趕緊追了上去。

壺口瀑布觀景台高處,白墨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遠處的瀑布。

段明傑走過來,遞過一瓶黃色裹著黃河泥漿的水。

段明傑:留個紀念唄!好歹也在陝西上了四年學。下次來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白墨:你想好怎麼跟你爸媽說了嗎?

段明傑:嗨……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四年都騙過來了,我還怕什麼。

白墨:他們不是明天要去科技大學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嗎?你爸身體不好,小心心臟病!

段明傑看著黃河,咂摸咂摸嘴。

段明傑:好歹和你一起讀了四年書!就算明天被打死,我也認了!

白墨:你拉倒吧!你爸媽要是知道你跟我一起在體院上了四年大學……非把買我們家的房子退了不可。我可先說好,賣房的錢,我爸都賠給人家了。

段明傑:世事無常啊!我本來以為來幾個醫鬨,騙倆錢也就算了。沒想到整出這麼大的醫療事件……這四年,你爸也夠糟心的!

白墨:所以我選擇了體院!我跟你不一樣。你是真心喜歡。我是真心不喜歡!

段明傑:可你喜歡我就行了啊!

白墨:別介!太熟,下不了手。

段明傑:你傻啊。唉,你自己說,就咱倆這關係,除了幼兒園不認識,從小學一路到大學,天仙配啊!是,家裡遇到點煩心事兒,最後逼著把房賣了。可也沒落外人手裡啊。唉,你要是嫁給我,我保證,那房本還是你的名字!

白墨笑了。

白墨:收買我?

段明傑:收買你?能收買早收買了。我爸老說,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我的生命中,兩件事是錢解決不了。一是怎麼才能娶你;二是中國怎麼才能進世界盃!

白墨:還是中國進世界盃更容易點!

段明傑:不是……我就想不明白!我有這麼差勁嗎?四年了,為了你,我守身如玉,我容易嗎我。

白墨哈哈哈笑了。

段明傑:你別笑!說正經的!人家追姑娘,倆仨月大半年,頂天了一年,是不是……我……我從情竇初開我就認準你……

白墨:你惡不噁心就你開情竇初開……

段明傑:我就開你那兒了!怎麼著吧。當著黃河,你給我個痛快話。要麼做我女朋友,要麼我跳下去。

白墨起身往瀑布方向走去。

白墨:我跳先!

段明傑:別,我自罰一個!

白墨:我先跳為敬!

段明傑攔住白墨的去路,強行抱住白墨。

白墨:找打呢?你又打不過我!

段明傑:你打死我吧!不到黃河心不死,這都到了黃河儘頭了,讓我死個明白行嗎?你到底不喜歡我哪兒?

白墨輕輕地推開段明傑。

白墨:明傑,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來西安讀書嗎?

段明傑:考體院啊。

白墨:我祖籍西安。四年前填報誌願的時候,我爸說,他這次可能真的遇上麻煩了,人命官司。沒準兒,祖產的房子的都得搭進去。如果他真的折了,可能就再難以翻身了。將來哪天走到絕路了,他就回西安老家。他不想牽連我。我沒了媽,不能再沒了爸。明傑,我要留在西安陪我爸。你的家,永遠在北京!

段明傑愣住了……

白墨把那瓶黃河水塞進了段明傑的手裡。

白墨:你留個紀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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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被段大金買入成為私人府邸。

孔曉蕊推著輪椅,段大金坐在輪椅上,手裡舉著一炷香。

段大金:(虔誠的)財神爺爺們,段某人腿腳不便,就不下車了。我人在這兒坐著,可我的心,已經在爺爺們面前跪了四十年了。四十年啊……財神爺爺們真的心疼我。讓我賺錢,讓我享福,讓我買房置地,讓我後人靜享清福!他們都說,段大金你就是錢賺的太多了,才把腿壓壞了。我今天正式跟財神爺爺們彙報一下,我啊,是糖尿症併發症。沒事兒!(掀開衣服,露出胰島泵。)不就是胰島素盯不上了嘛,咱有高科技!

孔曉蕊在後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

段大金:……對,說正事兒!今天,是我第一次來這個新家。半年前買下,我沒敢先住。我說,我怎麼能先住呢?得讓爺爺們有個漂亮的佛堂,您老幾位先住踏實了,我再住進來。托老幾位的福,犬子段明傑,後天就要從西安科技大學畢業了,一晃四年,他也終於可以頂門立戶,我也可以頤養天年了!以後這宅子,就交給他了。我會告訴他,到任何時候,這間佛堂,絕對不能動!這是我們老段家的根基。幾位財神爺爺想必在我家住的挺好,習慣了,就不用去別人家了。需要添置什麼,給我托個夢就行……

孔曉蕊又咳嗽一聲。

段大金:(不滿的)哎呀,你說我這兒跟財神爺爺們聊會天兒,你這吭哢的,乾嘛啊?這麼多年了,你這態度一直就不端正。

孔曉蕊不再說話。

段大金:扶我起來!高低我磕一個!

孔曉蕊:不用了,你把香供上就行。

段大金:不行!必須磕。磕仨夠嗆,磕一個還不行嘛……

段大金顫顫巍巍的起身,孔曉蕊急忙去攙扶,段大金眼前一花,一頭栽在佛堂的墊子上。

孔曉蕊:(驚叫)大金!!!

壺口瀑布,奔騰洶湧的黃河,從壺口上傾注而瀉,發出震天的聲響。上遊幾百米寬的黃河水面,瞬間被河道壓縮成二三十米寬,在壺口處,積壓了千萬噸的能量被瞬間爆發。

對岸,觀賞的人群紛紛掏出相機照相留念。

兩個熟悉背影,段明傑和白墨。段明傑掏出手機想自拍合影,白墨躲開了。

白墨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自顧的走開了。段明傑趕緊追了上去。

壺口瀑布觀景台高處,白墨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遠處的瀑布。

段明傑走過來,遞過一瓶黃色裹著黃河泥漿的水。

段明傑:留個紀念唄!好歹也在陝西上了四年學。下次來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白墨:你想好怎麼跟你爸媽說了嗎?

段明傑:嗨……虱子多了不咬,債多了不愁!四年都騙過來了,我還怕什麼。

白墨:他們不是明天要去科技大學參加你的畢業典禮嗎?你爸身體不好,小心心臟病!

段明傑看著黃河,咂摸咂摸嘴。

段明傑:好歹和你一起讀了四年書!就算明天被打死,我也認了!

白墨:你拉倒吧!你爸媽要是知道你跟我一起在體院上了四年大學……非把買我們家的房子退了不可。我可先說好,賣房的錢,我爸都賠給人家了。

段明傑:世事無常啊!我本來以為來幾個醫鬨,騙倆錢也就算了。沒想到整出這麼大的醫療事件……這四年,你爸也夠糟心的!

白墨:所以我選擇了體院!我跟你不一樣。你是真心喜歡。我是真心不喜歡!

段明傑:可你喜歡我就行了啊!

白墨:別介!太熟,下不了手。

段明傑:你傻啊。唉,你自己說,就咱倆這關係,除了幼兒園不認識,從小學一路到大學,天仙配啊!是,家裡遇到點煩心事兒,最後逼著把房賣了。可也沒落外人手裡啊。唉,你要是嫁給我,我保證,那房本還是你的名字!

白墨笑了。

白墨:收買我?

段明傑:收買你?能收買早收買了。我爸老說,錢能解決的事兒都不叫事兒。我的生命中,兩件事是錢解決不了。一是怎麼才能娶你;二是中國怎麼才能進世界盃!

白墨:還是中國進世界盃更容易點!

段明傑:不是……我就想不明白!我有這麼差勁嗎?四年了,為了你,我守身如玉,我容易嗎我。

白墨哈哈哈笑了。

段明傑:你別笑!說正經的!人家追姑娘,倆仨月大半年,頂天了一年,是不是……我……我從情竇初開我就認準你……

白墨:你惡不噁心就你開情竇初開……

段明傑:我就開你那兒了!怎麼著吧。當著黃河,你給我個痛快話。要麼做我女朋友,要麼我跳下去。

白墨起身往瀑布方向走去。

白墨:我跳先!

段明傑:別,我自罰一個!

白墨:我先跳為敬!

段明傑攔住白墨的去路,強行抱住白墨。

白墨:找打呢?你又打不過我!

段明傑:你打死我吧!不到黃河心不死,這都到了黃河儘頭了,讓我死個明白行嗎?你到底不喜歡我哪兒?

白墨輕輕地推開段明傑。

白墨:明傑,你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來西安讀書嗎?

段明傑:考體院啊。

白墨:我祖籍西安。四年前填報誌願的時候,我爸說,他這次可能真的遇上麻煩了,人命官司。沒準兒,祖產的房子的都得搭進去。如果他真的折了,可能就再難以翻身了。將來哪天走到絕路了,他就回西安老家。他不想牽連我。我沒了媽,不能再沒了爸。明傑,我要留在西安陪我爸。你的家,永遠在北京!

段明傑愣住了……

白墨把那瓶黃河水塞進了段明傑的手裡。

白墨:你留個紀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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