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山腳下二人若隱若現的身影,老者面色滄桑,一路目送。
忽然,老者張口:“你來了。”
原來不知是什麼時候,老者身後的石桌上已經坐著一個男人在悠閒品茶。
男人冷哼一聲:“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是符呈,還是......”
老者緩緩轉過身,露出一抹笑容。男人卻是有些發愣。
“你距我上次拜訪,又是老了許多啊,唉......當初你就不該。”
男人想說些什麼,最後卻還是沒張開嘴。
“這是我的事情,你就別操心了。”
“說實話,有時候我真恨不得殺了你,然後再去宰了那個禍害,這樣我也不用每天在這個位子飽受煎熬。”
男人語氣很重,但聽不出陰狠。
老者哈哈大笑:“可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你想動手儘管動便是,那小子的命是軟是硬就看他造化。”
男人有些火大,不由得站起身大聲嚷道:“那臭小子有什麼好的,我擔心的是你,你明白嗎!”
“你還是跟從前一樣,一點沒變。”
“你不也是,還是跟以前一樣一意孤行。”
老者緩緩走到桌旁,坐了下去,抬手示意男人跟著入座。
“怎麼今天有空來我這偏地方,你這大忙人我可不信就為了過來嚷我這老頭子幾句。”
男人倒是沒急著回答:“好久沒和你下棋了,今天我們來弈一局如何?”
“難得有人找老頭子消遣,請。”
山下,晚黎和予凝剛剛來到距離武道門最近的城——甘寧城。
剛走進城裡,晚黎就已經驚得合不攏嘴,這繁華的景在山上一輩子也見不著。
“不是吧,師妹,你家竟然在這裡啊,也太熱鬨了吧。”
予凝笑著挽住晚黎的胳膊:“這纔到哪啊,你是沒見過晚上的城北夜市,那才叫一個熱鬨。”
“真的?等我任務結束回來一定要去看看,可惜盈城距離甘寧城還有些路。”
“急什麼,今晚就是一年一度的群貿節了,你第一次下山難得遇到這麼盛大的節日,我們明天再走也不遲。”
晚黎有些心動 ,可畢竟任務在身:“可是師父說了這次任務決不能耽擱。”
“哎呀你就跟我走吧。”
予凝拉著晚黎往前走去。
“去哪啊喂。”
雖說予凝是女流之輩,可他一個隻會端茶倒水的確實沒法跟真正修習武道的予凝碰瓷。
“去我家,你就好好養精蓄銳,等明日我讓父親備好馬車,絕對耽誤不了。”
晚黎再也無法反駁,他心底可比予凝更想見見這群貿節。
山上,兩人的博弈如火如荼。
老者的一顆黑子被白子包圍,孤立無援。
“我倒想知道你能保他多久。”
男人率先開口,臉上有一絲得意。再看老者的臉色,平靜淡然。
一顆黑子落下,吃掉了一顆包圍黑子的白子。
男人見狀很是不屑。
“哼,緩兵之計終究無法解決問題。”
白子落,徹底堵死了黑子的活路,黑子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險象環生。
男人喜笑顏開,站起身,拍拍衣袖,揚長而去:“他死局已定,你好好考慮吧。”
老者沒有言語,而是端著茶細品其中滋味。
待男人已無影無蹤,老者緩緩放下茶杯,手中不知何時攥著一枚黑子。
“清陵啊,有時候,置之死地才能後生。”
老者眼神淩冽,一子黑棋猛落棋盤,再看去,剛剛的死局竟然峯迴路轉,起死回生!
老者緩緩站起,望著徒弟倆去時的路,眼如深邃的大海。
“晚黎,一切因你開始,也得由你來結束。”
傍晚,晚黎從大院客房醒來,這一覺別提睡得多香。
揉著惺忪的睡眼,晚黎來到門外,恰好撞見前來找他的予凝。
予凝此時換了一身絢麗的衣裳,晚黎看的出神。
被晚黎這麼一直盯著,予凝轉了一圈,裙邊隨風起起伏伏。
“怎麼樣,師哥,好看嗎?”
“好......好看。”
“嘿嘿,那我們出發吧。”
挽住晚黎的胳膊,兩人迫不及待趕往城北夜市。
街道張燈結綵,人來人往十分熱鬨,在擁擠的人流中,晚黎感受著從未有過的幸福。
“哇,師哥,你快看那邊。”
予凝拽著晚黎朝著路對面的木娃娃攤走去,但迫於人群擁擠,予凝的手一點點鬆開。
突然,晚黎隻感覺眼前有一道人影,緊接著便被撞翻在地。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那人趕忙道歉,上前扶起晚黎。
晚黎隻覺得眼冒金星,感覺撞到了一堵牆,再抬起頭,隻見一個胖子正用關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晚黎撣了撣灰道:“我沒事,你走吧。”晚黎的目光掃視著人群,卻沒有看到予凝的身影。
胖子也注意到晚黎的舉動,隨即拍了拍晚黎的肩膀。
“小哥這是找人呢?今天可是群貿節,想必你要找的人也會去城北夜市,你直接去那裡找應該就能找到。”
晚黎這才仔細打量起胖子,體態臃腫,穿的倒是華貴,看起來也是大戶人家出身。
不等晚黎開口,胖子繼續說道:“看小哥這打扮是武道門的人吧,我家便是這甘寧城的,我叫福安,小哥怎麼稱呼?”
“呃.....晚黎。”
“晚黎,好名字,剛剛是我害的你和你朋友走散,我剛好也要去城北,不如我給你帶路就當賠罪了。”
晚黎倒是心頭一暖,想不到剛下山就遇到好人。
“那就煩請你帶路了。”
“哪裡的話,不過在此之前,我帶你去吃吃玉香樓的美味佳肴吧,那兒的菜品堪稱一絕。”
一邊說,福安一遍咂嘴。
“這就不必了。”
“哎呀,走吧,群貿節盛會還有一會纔開始呢,吃飽肚子纔有心情玩。”
晚黎來不及拒絕,福安便搭著晚黎的肩朝前走去。
晚黎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腰間的包裹,但願這次不會出什麼岔子。
與此同時,盈城,田王府。
“武道門有動靜了嗎?”
“是的,家主大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預期半月之內,東西就能送達。”
田家主閉目沉吟:“必須趕在那些人之前啊......”
玉香樓內,晚黎和福安大快朵頤,晚黎這輩子都想不到飯還能這麼可口,之前在山上每日都是粗茶淡飯,哪見過這麼多油水。
“怎麼樣晚黎,這玉香樓不賴吧。”
“何止是不賴,那簡直是一點不賴啊!”
天色漸漸陰沉,直至皓月當空。
兩人吃飽喝足走出玉香樓,臉上隻寫著倆字——滿足。
“走吧晚黎,再過一會盛會就要開始了。”
“嗯,希望在那能碰到予凝。”
城北。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一架馬車上,一張俏麗的臉探出窗外,隨即縮回。
車內,是少女和一位中年男人,男人看起來氣度不凡。
“那小子已經來過了?”
“當然,這可是師哥第一次執行任務。”
“我告誡過你,離那小子遠點,你倒好,不僅不聽,現在看起來......關係還不錯呢?”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哎呀父親你煩死了,你倒是說說師哥哪裡不好了,你明明見都沒見過他。”
予凝滿臉寫著不服。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總之你最好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予凝也不打算服軟:“你自打我認識師哥起就天天說他壞話,每次問你為什麼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師哥他明明那麼好,我就要和他待在一起,哼!”
予凝奪車而下,隻留下男人吹鬍子瞪眼。
“嘿這死丫頭,搞得他爹一天害她似的。”
男人無奈扶額,喚來一旁的下人。
“去,保護好小姐,小姐要是少了一根頭髮,家法伺候!”
“是。”
處理完一切,男人扶起車簾,看著遠處熱鬨的集市。
“臭小子,看得出來予凝對你有意思,你若敢傷害到她我絕對饒不了你。
晚黎倒是心頭一暖,想不到剛下山就遇到好人。
“那就煩請你帶路了。”
“哪裡的話,不過在此之前,我帶你去吃吃玉香樓的美味佳肴吧,那兒的菜品堪稱一絕。”
一邊說,福安一遍咂嘴。
“這就不必了。”
“哎呀,走吧,群貿節盛會還有一會纔開始呢,吃飽肚子纔有心情玩。”
晚黎來不及拒絕,福安便搭著晚黎的肩朝前走去。
晚黎不知所措的看了看腰間的包裹,但願這次不會出什麼岔子。
與此同時,盈城,田王府。
“武道門有動靜了嗎?”
“是的,家主大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預期半月之內,東西就能送達。”
田家主閉目沉吟:“必須趕在那些人之前啊......”
玉香樓內,晚黎和福安大快朵頤,晚黎這輩子都想不到飯還能這麼可口,之前在山上每日都是粗茶淡飯,哪見過這麼多油水。
“怎麼樣晚黎,這玉香樓不賴吧。”
“何止是不賴,那簡直是一點不賴啊!”
天色漸漸陰沉,直至皓月當空。
兩人吃飽喝足走出玉香樓,臉上隻寫著倆字——滿足。
“走吧晚黎,再過一會盛會就要開始了。”
“嗯,希望在那能碰到予凝。”
城北。
繁華的街道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一架馬車上,一張俏麗的臉探出窗外,隨即縮回。
車內,是少女和一位中年男人,男人看起來氣度不凡。
“那小子已經來過了?”
“當然,這可是師哥第一次執行任務。”
“我告誡過你,離那小子遠點,你倒好,不僅不聽,現在看起來......關係還不錯呢?”
男人的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哎呀父親你煩死了,你倒是說說師哥哪裡不好了,你明明見都沒見過他。”
予凝滿臉寫著不服。
“你知道他是誰嗎!他可是......總之你最好離他遠點,越遠越好!”
予凝也不打算服軟:“你自打我認識師哥起就天天說他壞話,每次問你為什麼你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師哥他明明那麼好,我就要和他待在一起,哼!”
予凝奪車而下,隻留下男人吹鬍子瞪眼。
“嘿這死丫頭,搞得他爹一天害她似的。”
男人無奈扶額,喚來一旁的下人。
“去,保護好小姐,小姐要是少了一根頭髮,家法伺候!”
“是。”
處理完一切,男人扶起車簾,看著遠處熱鬨的集市。
“臭小子,看得出來予凝對你有意思,你若敢傷害到她我絕對饒不了你。”